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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皇帝中毒的事,宫中朝中分明分为了两派,防他的有,巴结他的有,在一边阴阳怪气的亦有。
“哟,这不是稹王爷吗?皇上在休息呢,王爷可是等不及了?”一句话夹枪带棒的甩过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祁延的贴身太监,桂公公。
这桂公公原来是祁延身边的伴读,在皇子内斗中被牺牲了,祁延尽力才救下了他的命。而这桂公公也感激祁延的不离不弃,自愿作为内侍留在他身边。
祈禛敬他忠义,也明白他对自己的敌意。但是平日里桂公公却是看得分明,知道祈禛并无反意,反而护国有功,对他还是爱护的。如今一反常态,看来皇帝的状况十分的不好。
“有劳公公照顾皇兄了,祈禛今日请来了药王谷的人,正是为了皇兄的安危。”
“药王谷?”桂公公也是见得大场面的,当初为了找紫陌,不得不借用了江湖上的势力,结果却是让紫陌死了,祈禛竟然轻易地便找到了药王谷的人。
“稹王爷,咱家也不瞒你,圣上当初为了找药王谷的神医,可费了不少功夫也没有成功。你怎么就…。。”
祈禛暗笑,其实就是怀疑他想趁人之危。
“公公放心,祈禛也不是那么没见识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祈禛只是担心皇兄的身体。边关不可一日无人镇守,等皇兄身体大好了,祈禛还是要回去的。”
桂公公听祈禛话中没有谋反的意思,但也不肯放开军权,暗想祈禛其实不趁虚而入就不错了,削权什么的还是先不忙吧。
这时,祈禛身边的侍官来报,说是简纾到了皇宫。
祈禛见桂公公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叫把人带来。
若说皇宫中最有权的,除了皇帝,就属是桂公公了。明眼人都知道,桂公公并不是伺候皇帝的奴才,而是皇帝最相信的手足,而桂公公也是尽心尽力的辅佐皇帝的。桂公公是自小便被家族放弃扔给祁延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做伴读,两人小时候也算是吃尽了苦头,变得都有些的心狠手辣。想当初桂公公拔除他自己父族时都是毫不留情的。两人唯一留了余地的,就只有祈禛了。一来祈禛的势力不可小觑,不是轻易可以动的;二来,祈禛小时候的境况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隐隐有一份惺惺相惜在里面。
这两年祈禛和他的皇兄虽然斗得凶,但是都还是留有情面的。除了对祁国的考虑外,还有一分的儒慕之情。祈禛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舅舅没有将他从宫中接出来,他和皇兄没准早就在同一阵营,也就没有这些的烂事了。
桂公公一方面担心皇帝的病情,另一方面好奇传说中药王谷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这时和祈禛一同向门外看去。
简纾正跨过门槛进来。
桂公公忍不住指着简纾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药王谷的?”不是桂公公太没见识,以貌取人。只是传说药王谷中多是南疆人,尤其是名声最盛的紫陌,个个都是顶尖的美人。
倒不是说简纾不好看,只是他是斯文俊美,与药王谷中盛传的妖娆美人实在有些差距。
简纾倒是觉得有些的怪异的。祈禛还没有发话,只见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大呼小叫的。据他所知,祁国的太监地位再高,也是比不过王爷的。
简纾想这事时,眼角不由得一挑。明明平常的动作,却生生的带出了一股的妩媚之意,让桂公公心肝一颤,心想,原来药王谷的人,长得不妖的都这个样子,若是那个紫陌真的被请来了,不知要有多媚呢。
“简纾见过王爷?”简纾轻声的提醒了下祈禛。
祈禛刚刚看简纾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发了呆,怀疑简纾从前是不这样的。这时被简纾喊醒了,忙对桂公公说:“公公,医者已经带到,不知?”
桂公公看简纾气度不凡,也不像是奸猾之人,点点头,道:“跟我来。”
两人跟着桂公公穿过御花园,来到皇帝的寝宫。简纾正可惜桂公公走的太快,没空好好考究一下御花园中的珍奇花卉。那个很不靠谱的桂公公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十分严肃道:“这就是皇上的寝宫了。”
祈禛看着洞开的大门,里面传来的阵阵想起很不寻常,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数。
而这祁国皇城,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桂公公和祈禛都只在门口就停下来。这是江湖人的规矩,尤其是像药王谷这种奇术,门人更是讳莫如深。简纾原本没有这个意思,他自信自己的医术,就算展示在世人面前,也不是那么好偷学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们回避正中简纾下怀。
祈禛看着简纾的身影消失在栖龙殿门内,心中突然的生出一股悔意。他只似乎一味想要解除现在的僵局,没有为简纾想过,万一……万一,简纾失败了怎么办?不,失败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有心人拿这做文章,自己便罢了,简述确实难逃其咎。朝堂,到底不比江湖。
简纾感觉不到祈禛的心思,就算知道也未必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有些的兴奋。栖龙殿中分明点着安魂香。这种香虽然珍贵,但并不少见,只是吊命的效果好,所以买的格外的贵了。但这栖龙殿中的香味除了安魂之外,还有十分稀少的域外雪莲清。话说这雪莲清本身没有什么惊人的效果,但却像是万能的药引,融合各个药性,十分有效。而这雪莲清的用量也十分的考究,往往增减一分,救命的良药就会变成致命的毒。
安魂要分清晨日出,正午阳气最盛和黄昏阴气入世之时点,有引魂,镇魂,辟邪之效。现在正是正午过去不久,雪莲清还没有散尽,用药的人必定还会会来查看。
简纾正是在等他回来。
“来了?”仿佛心有灵犀,简纾再来人刚刚推开门时,就问道。
缓缓的转过身子,映入眼的茶楼中的那个贵公子。
“这么快就见了啊。”荀慕笙只是诧异,凭他的轻功,简纾竟然能够察觉。但是在这儿遇见他,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简纾对端着一张假脸的荀慕笙没有什么好感,只眯着一双冷清的桃花眼打量他。
反观荀慕笙倒是怡然自得,眼中透露的神采很是欣赏。
两人在这皇宫中的目的其实都是为了躺在床上的人,当今天子祁延。而这时,他怎么样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对峙中的两人,根本吝啬于给他什么关注。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简纾看荀慕笙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便回头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只见祁延眉宇间微皱着,像是睡的不安稳,但是脸色并不很憔悴看来被照顾得很好。
才走近了一点,简纾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王蛊突然躁动起来,有点像是同命蛊的动作,但是没有这么的激烈,倒有些求救的意味。
“这是?”
“这是‘帝王蛊’。”荀慕笙靠上来不急不忙道。“祁国,南疆,还有草原的北国,山里的西岳,命定帝王的体内,都植有这种蛊。不过,一般的帝王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简纾不太习惯荀慕笙的靠近,略略退后了些,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国师啊。”荀慕笙的语气变得轻佻,但也不难察觉,他话中掩不住的苦涩。手指挑弄着燃着雪莲清的香炉“一个知道天下运势,却改变不了的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
☆、纠缠
正午的日头偏了,而燃香也正好熄灭,一切都掌握得刚刚好。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荀慕笙转过身子,“毕竟,你的母亲曾是最厉害的国师。”
简纾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到他的母亲。他想问问荀慕笙有关他母亲的事,但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容易。
果然,荀慕笙道:“也许你也不知道你母亲的事,这也没什么,你总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他走近祁延:“我跟在他身边三年。他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皇帝。你知道吗?国师的任务就是保证‘帝王蛊’不灭。”
“哦?”简纾适时的表达了他的疑惑。
“并不是拥有‘帝王蛊’就一定会成为帝王的。只要有皇家血统,便可以继承。而我的任务,就是在一个不行了的时候,将它交给第二个人。”说着摸了摸祁延的脸,温柔的好像是情人一般。
“其实‘帝王蛊’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在庸俗的人都能让人折服,还能强身健体,避去大部分的毒物。想必你也能猜到。”
简纾皱着眉:“既然这么好,何必你要看着呢。”
“呵,呵!果然聪明。‘帝王蛊’虽好,如若帝王们都知道了,八成是可着劲儿要把它弄出来呢。听说你是药王谷出来的吧?”
“这与你何干?”
“关系大着呢。”荀慕笙的音调也不禁高了高,“若论起出处,你我还是同源。”
“难道……”
“没错!除了药王谷,天下还有哪里可以配出这般厉害的蛊!”话语中竟有几分自得。“‘帝王蛊’虽对皇帝有大大的好处,但是周国的帝王身上的蛊相互牵制,相灭相生,正维得天下太平。”
简纾确是不太相信。“祈人贪心不足,一心想要将这天下收归入囊中,怎么会因为一个蛊改变。如是真的,你们这些国师岂不才真是皇帝了?”
荀慕笙笑道:“你怎么这么……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国师’没有中蛊?我的这只蛊,与祁延的是一对,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可笑!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怎么是区区几个人可以改变的。”简纾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什么所谓的道义,天下,权势,尤其为此不择手段,可笑!
“祁国一心攻下天下,又不肯善待他国百姓。祁国一个王爷,就炼制了这‘帝王蛊’,并吩咐后人世世守着,若是有个愿意一统江山让百姓安居的,就可以解了这蛊。”像是在诉说故事般的,荀慕笙的脸上迷茫中带一丝的苦笑,“但是这么做的风险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承担的。”
“难道……”想到一个可能性,简纾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荀慕笙挥了挥袖子,让残余的安魂香散去。“你大概猜到了?”明明没有一点勉强的样子,却实是有些悲凉,“这份风险,皇帝要担多少,国师可是一点也赖不了的。”
“帝王蛊最受不了暴戾之气,当这气息连国师尽力也压不下时,就会这样……”荀慕笙指着祁延。
“他要吞并天下?”简纾看祁延的作为,实在是不见什么大动作。
“不,他……我体内的蛊,是不能和他相亲的。国师,总不能对帝王影响太大。”荀慕笙无所谓的撩了撩头发,“他总是什么都想要。”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外面,“又提防着。”
“这是你叫我来的?”
“不,当然不是。我这个所谓的国师,本来大概不应该出现的。”荀慕笙的声音突然转的很奇怪,“祁延实在是个当皇帝的好料。”说着含笑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他聪明,果断,又不好高骛远还念旧情。那时我想,这么省事的皇帝可比他那些兄弟乖多了。所以……”
“所以你出现了?”简纾接道。
“别这样看我。 北国,南疆都是有国师的。祁国……家族传承,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这样的,身不由己。”背对着简纾的身子突然转过来,荀慕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
“所以?”简纾突生出一种退却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场博弈绝不像他希望的。
“放心,我不想害你的。毕竟,你也是……我这儿一脉的。”荀慕笙的声音越来越细,靠简纾也越来越近,“所谓的国师,可是代、代、相、传、的。”
简纾只觉得荀慕笙的眼睛渐渐变得更加的妖媚。摄魂术!可是明明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把戏,却无法挣扎。
“我很惊讶你知道药王谷,毕竟紫陌才是那里的大弟子。不过你知道更好,紫陌怕是已经死了,你也是不错的人选。”
“你,你……。”简纾感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受支配,他想将香炉扑灭,却摔倒在地上。
“啪、啪。”荀慕笙鼓了两掌,简纾只看见他手指青光更甚,“不错,看来你也不必紫陌差呢。看出我在香炉中加了点东西。”
简纾最后见到的只是荀慕笙模糊的剪影,“别担心,很快,很快一切都结束了。”轻轻合上他眼睛的手竟让他觉得温柔。
“醒了?”简纾才睁眼便看到祈禛,他漂亮的凤眼中既有些兴奋,有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一把推开祈禛,祈禛靠近他时他便觉得不大对劲,王蛊周围竟像是还有什么在活跃着。祈禛靠的越近,跳动的越是兴奋。
祈禛被推开,不是很高兴,从傍晚皇兄醒来,桂公公送简纾回来,简纾已经睡了半夜,他也守了半夜。可是看简纾的脸色凝重,也没有多嘴。
简纾回想刚刚在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