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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神算子
作者:泥层很厚
文案
隋朝背景文。
一个话痨 一个毒舌,一个沉溺过去 一个预见未来。
从开始到结束似乎一切都有命运操作。竹马与竹马之间相爱相杀的悲剧故事。
高臬(杨子铭)X贺若炘
撸文的人表示,文笔渣,构思二,人特懒,还矫情,清水帝,小透明○| ̄|_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臬(杨子铭),贺若炘 ┃ 配角:枝染,马觉鳄,王薄 ┃ 其它:古风,术数,战争,矫情
☆、竹马和竹马
一
高家张灯结彩,据说是在庆祝一个庶出的幼子的十岁生辰,皇帝也派人送了礼物到府中,家中厅内厅外都聚集了不少人来祝贺高颎庶出儿子的生辰。
“臬儿,今日是你十岁的生辰。父亲可许你个愿,臬儿想要什么?”高颎摸摸幼子的头,圆桌的另一边三个哥哥也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父亲,臬儿无所求。我只想问一事。”刚刚年满十岁的高臬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
“何事?让我的臬儿用这样一个可以换取大把万物的机会来换取。”高臬已经年岁不小,鬓角大部分已经雪白。
“何为情?”年幼的高臬看着他的父亲,“是什么让皇上独爱独孤皇后一人。”
“臬儿不可直言皇后姓氏哦。这是对王上的大不敬。”高颎走到窗边,看着饭厅外的花园,“臬儿问为父何为情?皇上有五个子嗣,皆为独孤皇后所出,应该是很深情的吧。其实父亲也不是很懂何为情。”
“那父亲是否钟情于大娘?”高臬又一次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高颎,完全不理睬自己的生身母亲不停的对他使眼色。
“如若我真的此生只钟情于夫人,哪来的你?所谓钟情,既是眼里容不得他人,留恋一人。为他付出。臬儿听过霸王别姬的故事吧。楚霸王钟情于虞姬,虞姬乃绝世美人,也钟情于霸王。当年汉高祖刘邦把霸王项羽逼至乌江边,虞姬在大营中为了不拖累他选择了自缢。”
“父亲只告诉了我不拖累的情,却未告诉我何为情,何为钟情。那父亲钟情与我娘吗?”死心眼的高臬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钟情?或是不忠我也不知如何回答。”高颎拿起酒杯往外围走去,换上爽朗的笑脸,“今日乃我高某人幼子高臬十岁生辰,感谢各位宾客的到来,昭玄谢大家,先饮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走下台阶,走下与各桌的来客敬酒。
“父亲为什么不回答完我的问题就走了?”高臬走回自己母亲身边依在她怀里问着。
“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问,臬儿吃饱没有。贺若将军家的贺若炘刚才来找你玩了,他在后院等你快去吧。”高臬的母亲用手巾擦擦高臬的嘴角为他理了理衣服,让他离开。
后院的的池塘边上坐着两个孩童一高一低。
“贺炘,你怎么不去吃东西跑来找我玩?”高臬拿着刚刚从树上粘下来的知了把玩着。
“太闷了,还不如找你玩。这里就你我年龄相仿。”
“合着你贺若大少爷是闲着无聊才找我玩的啊。”高臬虽然比贺若炘小个几岁,但是为人处世心思缜密这一点完美的遗传了父亲高颎。
“哪能啊,你高小少爷可是我自小的玩伴啊。”贺若炘从口袋中取出弹弓,“咱们玩弹弓?比比谁射这树上的鸟儿准。”拿着弹弓比起阵势,直对着边上松树立着的画眉。
“这种事肯定是你赢的。”高臬把东西塞回贺若炘的手里。
“为什么?!陪我玩儿嘛!”贺若炘开始耍无赖。
“你出身将门之家,上述几代都是武将。你五岁便习武,至今也不少年头了,说起弹弓这玩意,你玩的肯定玩的比我好!必输无疑!不玩!”走到凉亭坐下,随便拿了一个果盘里的水果就吃起来。
“这个放了有一个时辰了,你还吃不怕吃坏东西闹肚子!”贺若炘抢过果子,拽过高臬的袖子擦了擦塞回高臬嘴里,高臬蔑视了一下贺若炘的行为继续吃嘴里的果子。
“哎,臬儿。我今天听父亲和哥哥说话听到点关于你的事哎。”贺若炘就这拿着个果子直接坐在凉亭的台阶上,“今天是你十岁生辰对吧!”
“是啊,要不然你怎么会来我家府上。”高臬走到贺若炘身边坐下靠着他。
“我听父亲和哥哥说皇上和皇后要废太子,你父亲想要阻止,好像最近还闹了不小的动静。今天表面上是为你过生日实际上是召集人来一起商讨这件事。高世伯好像是在拿你当挡箭牌,皇上好像还送了几个稀奇玩意给你当礼物。”
“我是庶出,当然不像正房里看的那么贵重。”高臬拿另一个果子在贺若炘衣服上蹭蹭,背靠背倚在贺若炘身上,“不就是个借口嘛。父亲替我过生辰我挺开心的,母亲也很开心。这样就够了,人要知足常乐不是吗?”
“那是!有小爷我时常陪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贺若炘重重的咬了口手上的果子。
丫鬟跑过来急急忙忙夺下两位少爷手中的果子,“小少爷,贺若少爷,这果子已经放了好久了……要是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奴婢立刻给你们换新的!”
“不用了,墨兰姐姐。一两个果子吃不坏肚子的。”高臬对着一脸慌张的丫鬟墨兰笑着。
“那我给你们到些清水来,换了这些果子,换上西域的果子葡萄。”墨兰急忙端走果盘,“墨梅,墨竹,墨菊,快过来帮忙。”在她的召唤下又来了几个丫鬟,不一会儿,点心,水果和茶点一一摆放在凉亭中的大理石桌上。
“贺若炘啊,贺若炘啊,看看你,一来我的待遇就猛增啊。”高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我可是你的福神,走,咱们吃点心去!”贺若炘不顾高臬言语中的不悦,径直拉着高臬坐到凉亭里吃点心。
在高臬生辰之日后,高臬继续被娘亲逼着读诗文,练习武术,因为是庶出。虽然高臬的母亲是高颎的宠妾,爱妾,但也总归是个妾室,不是正房夫人。
“哎!高臬!”贺若炘不知何时出现在高臬房间的窗户边,推开窗户留出一道小缝轻声喊着高臬。
“干嘛!没看到我在读书吗?我娘亲看到会责骂我的!”
“怕什么,我爹今日准许我出门玩,我就让丫鬟们带我来这了。我爹肯定放心。”贺若炘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你爹放心关我何事?”高臬一脸鄙夷。
“他放心了,我们就可以玩耍了。你母亲一定也没话说。”贺若炘把窗户又推大了点,趴在窗框上看着高臬,“你在看些什么?”
“论语太闷,在看诗经。”高臬把书递过去,贺若炘拿过书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诗经大多是男女之情吧,你才多大就开窍了?”
“我十岁!你十三!你也没有多大!”夺回放在贺若炘手中的书。
“可要是论娶妻生子,我比你早三年。”
“你不比我想的更多!”
“嗯。你读的是《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了一眼就会了?”
“教书先生教的,别以为你的文采好。我就没有文采了。”
“你只是记性好,你说你比我早两年娶妻生子。怎么你打算娶妻了?还是你本来就有娃娃亲?”高臬终于记起贺若炘还在门外,让他进自己的小屋。
“娃娃亲?从未听父亲和哥哥提起过。”直接坐在圆桌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进。
“那你怎么也在想这种事。”
“不是上次在凉亭里被你带的,让我过分早想!”
“我那时在思考,为什么爹有那么多房妻子。应该来说是妾室,我娘也是妾室。多说夫妻百年修得共枕眠,可是父亲有时候没有我所想的那么……”高臬泄气的看着地一脸的沮丧。
“好啦,别想了。你才几岁?”贺若炘捏捏高臬泄气的脸,“臬儿其实长得秀气的很,漂亮。如果臬儿是女娃儿,我一定娶你做的媳妇儿。”
“十岁!刚刚满的十岁!”高臬眼泪和鼻涕都开始往下淌,整个身子都在抖。
“哎,高臬你别哭啊。别等会你娘过来以为我欺负你呢。”贺若炘拿着袖子在高臬脸上乱擦着,本来因为哭就涨红的小脸变得更红了。
“疼……”高臬声音低低的。
“好了……”贺若炘刚刚想从袖子中拿出什么墨菊便匆匆忙忙的从前厅跑进高臬的屋子里。
“小少爷!不好了!老爷被撤了相位,贬为庶民,还免了齐国公的爵位!”墨菊急匆匆的说着。
“什么!怎么会这样!”高臬一下站起来,惊恐的看着墨菊。
“听夫人说老爷坚持‘长幼有顺,其可废乎’来劝皇上不可以废了勇太子,高丽之战又战败,王世积被杀,皇上盛怒夺了老爷的相位和爵位,贬为庶民。”墨菊把事情的经过精简说给两人听。
“没事的,我父亲几年前不也是夺了官位与爵位。年余,一切不又都回来了。”贺若炘大大咧咧的笑着,坐回红木圆凳上喝起杯中剩的水来。
“母亲以夫为大,这时定是慌乱不堪,我要去安慰她。”高臬说完就跟着墨菊跑出了屋子。
“哎,臬儿别跑啊!我今天是给你送礼物的!别跑啊!”贺若炘站起来看着两人跑走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便跟着两人跑出去。
待到贺若炘跟着前面两人的身影追到前厅时,面朝府门的红木门紧紧的闭着,厅堂里弥漫着低沉的气氛。高臬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轻轻的拽着母亲的衣物。
“我高颎为相二十年,只因反对皇上废太子勇立晋王,严守祖宗留下的嫡子继承制。竟被皇上,先夺相国位又夺爵位。多年为大隋的心被弃之不顾啊。想来这大隋江山还不是我和杨素帮着杨坚打下的,现今皇上却因立太子之事废了我的相国。想来也罢,我干预这皇家之事,倒霉的也理应该是我。现今年事已高,为国也操劳不得几日。想来盛道、弘德、表仁都已成家立业,为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年幼的像臬儿就跟着我,现既被撤官,便回渤海蓚老家颐养天年罢。”
“父亲,你一人回到家乡我们不放心啊!您还是留在大兴让我们好好孝敬你吧。”盛道出言相劝。
“罢了罢了,我为相多年俸禄丰厚勿须你们来养我。只要时常来看看你们风烛残年的父亲,足矣。”高颎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杯中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三日后,就起身离开大兴回家乡吧。臬儿,来。”高颎唤来众儿中年纪最小的高臬。
“臬儿,臬儿现今十岁。还没有回过爹爹的老家吧。”高颎把高臬抱起放在腿上轻声问着。
“未曾回过渤海蓚。”高臬摇头。
“那我们以后就搬去那里住,如何?”
“好。”高臬笑着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
待高颎宣布三日之后便回渤海蓚的消息之后,众人便回各自的屋子收拾行囊。贺若炘跟着高臬回到他的小书房,跟着关上门。高臬则淡定的坐回面窗的书桌上,继续读他的书。
“你怎么又坐回那边读书去了?”
“与我何干?”
“你要回渤海蓚老家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收拾下行装?”贺若炘坐在圆凳上撑着头看着高臬。
“我娘会替我收拾的。”抬起头撇了一眼贺若炘,“你怎么不来挽留一下我。”
“皇上定会像赦免我父亲那样赦免你父亲,你父亲任相国可有二十载了。”贺若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袖口里找着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团绿色的物件。倒了杯清水,洒了几滴在上面,拎着上面的一条绿色的叶茎,在高臬面前晃荡。
“什么东西?”一把抢过贺若炘手上的东西,拿在手上把玩着。
“蚱蜢。怎么,没见过?”
“我当然认识,去年夏天我们不还在你家庭院里捉的吗?这是什么做的?”高臬动手便要拆了编制而成的蚱蜢。
“别拆啊,我跟管家学了几个时辰呢。”拿回绿色的蚱蜢,又撒了几滴水在上面,“父亲在建邺打仗时见过那里河中养着的,便废了许多力移到我们府中。现在已经长得茂盛。早时,管家教我怎么用荷叶的叶茎来编制东西,所以给你编了一个蚱蜢!我好不好!”
“好!我走了以后你还有人陪你玩吗?”高臬放下蚱蜢撑着头看着贺若炘。
“这个蚱蜢是为了弥补你十岁生辰那日,未曾送过你礼物。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亲手做的!你千万不能丢了,这是荷叶叶茎做的,荷叶生于水长于水,你要经常在它上面洒水。最好泡在水中……”
“你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