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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炘把语气放温柔了不少,观察着那个话比儿时少许多的人。那人今日穿的是白色衣衫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梅花的花纹,更衬得皮肤白皙,越发的像她那个岁老但风韵犹存的母亲。高臬点点头同意了,贺若炘带着他穿过府内的各种绿色的植物,小池塘,正厅看的不明显,儿后面却显得异常忙碌。所有的家丁、丫鬟都在为贺若炘三日后的婚礼坐着筹备,每个人脸上都摆着我很忙,时间很紧迫的表情。
“我三日后就要成亲了,大家都很忙碌的样子。哈哈,好似就我是大闲人一个啊。”两人坐在屋前的小石桌边。
“还轮不到你忙。你要忙的是成亲之后的日子。”
“哈哈,贤弟不是已经与人私定终身,不也是成亲的一种吗?”贺若炘笑着看着高臬。
“在下并未与人私定终身,只是我年纪还小。不像贺若公子您这样已经加冠了。”
“那你就是欺瞒世伯他们了?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逃避成亲?”贺若炘笑着喂高臬添茶,“况且我当年说过,论娶妻生子我比你早三年。”
“我只是嫌我年龄太小不想成亲罢了。”喝了口茶,笑着回答。贺若炘字进自家重遇高臬,这短短几株香的时间内还没见过高臬笑过,还以为高臬还和小时候一般喜欢哭,不喜欢笑。
“说来,我未来嫂子长得是何模样?”高臬收住笑颜,眼神严肃的看着贺若炘。
“未曾见过……只是见过画像。美色可不亚于臬儿你啊。”
“我的美色?贺若公子玩笑了,我可是男子哪有美色可言。若是画像作假,娶个丑八怪回家,不得后会一辈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是违逆不得的啊!”贺若炘无奈的笑着喝了口茶,高臬没理他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打了个哈欠,“臬儿困了?那就去我房里睡会。”
贺若炘起身往屋内走去,高臬就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门,这件房子好像跟外面没有关系一样,一点要成亲的样子都没有,即没挂红绫也没有囍字贴在窗上门上。房间里一切都很整洁,左边是贺若炘的书桌,放着砚台和基本薄书。
“贺若公子,可不是什么好学的人啊。”站在贺若炘的书桌后翻着那面仅有的本书,“怎么还有本小儿读的书《诗经》?”
“那可是我某位挚友儿时的最爱。贤弟不是累了吗,去床上卧会。等夜幕降临,咱们去洛阳的夜市逛逛。”把高臬推到床上,让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坐卧在边上。
“咱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年龄大的睡在外面,比我小三岁的臬儿睡在里面,防止晚上睡觉的时候掉下去。”贺若炘笑着,把高臬往里推了推,掖了掖被角,对待高臬温柔的不像话。高臬一句话未曾说过,按照贺若炘所说的做,躺下后比上眼睛小憩。贺若炘就坐在床边,靠在床头上,看着高臬小憩。“来说说,你和你未来妻子的假姻缘。”高臬闭着眼睛也不睁开,贺若炘也不慌忙。
“何来之说假姻缘?”
“贺若公子是多么顽固无理也要闹三分的人,怎么可能会信服‘父母之言,媒妁之言’这套烂到一定境界的陈词滥调。”说话的人依旧闭着眼睛,也不眼看他睁一下。
“知我者,莫若高臬所属。”贺若炘躺下翻了个身,侧卧着看着高臬,“成亲之人是我在这洛阳城认识的友人。那姑娘虽是大家闺秀,不过却爱戏玩。看上了个农家之子。那男人答应他今年科举得到头名就来娶她。可惜他爹已经等不到科考结束了,可偏偏那男子考到了头名。现在,改婚约已经晚了,所以准备了个逃亲计划……”贺若炘把全盘计划和盘托出,等着高臬的赞赏。
“这样没有挑战性,你们还白白牺牲掉一个丫鬟。我有个更好的……”高臬侧过身来,脸正好靠在贺若炘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
三日之后婚礼如期进行,城内富贵人家成亲自然是热闹的,欢悦的唢呐的声在洛阳城里回响着,好不热闹!孙家小姐据说长的是倾国倾城,刚满出阁年龄时便有人上门提亲想要娶这个千金小姐。贺若炘一到早便换上喜服,去孙府接新娘子上花轿,骑着马往贺若府上去。酒席先行开始,待到吉时准备拜堂成亲。
“高贤弟,你我久别重逢,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可别错了,若错过,可就是一生啊!”贺若炘和高臬对举酒杯。
“怎会错过!有缘千里来相会!兄弟我先干了这一杯!”高臬一口饮尽了杯中所有的酒,又倒了一杯,才与贺若炘撞杯对饮。
吉时到了,媒婆挥着手绢走到贺若老爷身边贴在耳边说了几句。贺若老爷从主桌站起来。
“谢大家,来我小儿振哲的婚宴。下面吉时已到,请各位移步大厅观里!”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设宴在院内的各位客人往里请。家丁开始在门口和院子各处放鞭炮,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渐渐的有浓烟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贺若弼招来管家问着事情原由。
“老爷,不好了。新娘子在的那件屋子后面有些枯枝未收拾干净,一放炮竹就烧了起来啊!”管家站在贺若弼身边贴着耳朵说着。
“我儿媳妇如何?”
“少夫人不见了!”
“什么!雅罄不见了?”贺若炘安抚完宾客,穿着喜服站在自己贺若弼身边,高臬也紧随其后。
“是啊,看房间的迹象像是被人掳去了啊!这这这,劫走大婚当前的新娘子,这是要让我们贺若家难堪啊!”老管家被气得连声音都颤巍巍的,高臬站在一边替管家顺气。老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上面写着绑架的赎金和各种事项。
“这,这匪徒是故意让我们贺若家蒙羞啊!”贺若弼生气的把布,仍在地上。厅外的宾客纷纷着急起来,急着要等今日的新人拜堂成亲。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贺若炘一脸无奈的捡起布看了看,又递给高臬。
“怎么办!先停了这场婚宴!快给我想个方法!快!”贺若弼坐在高堂之位,手放在桌上不停的敲着,“这桩婚事,皇上都是知道的。闹出新娘被掳这等丢人的事,让我颜面何存,颜面何存!我贺若家可是武将之家,颜面何存!”老爷子一句话里三次颜面何存,想是丢了面子。贺若炘狠狠的瞪了一眼高臬,高臬对着他笑了笑。走厅中间,站在贺若弼面前。
“世伯,臬儿有一计,最简单的一计。就是……颜面也不会挣回多少。”作揖站在贺若弼面前,头也不抬一下。
“说来听听。”贺若弼在一时几刻内被烦的焦头烂额,不耐烦的摆摆手让高臬说下去。
“就说新娘子是孙家的千金,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闺秀。这次来嫁了出去,想到在也不能再父母身边侍奉左右,从而悲伤泣不成声。现已经哭的妆容全花,哭的晕厥了过去。原想等着新娘醒来,再继续婚礼。可是……”高臬抬眼看了一下贺若弼脸上的表情,微微转头便瞧见边上贺若炘一脸憋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振哲舍不得这未过门的美娇妻累成这样还要拜堂,便将婚期推后。”
“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时间想其他办法了,就依臬儿的办法做。炘儿,去后头转一圈,再回来,按照臬儿说的做,演的像一点。”贺若弼说完,贺若炘便带着管家和几个家丁装模作样的穿过花园,故意从众宴客面前跑到后面的厢房。
“那怎么把新娘子找回来?”贺若弼看着贺若炘跑走的身影,沉沉的叹了口气。
“找一个期望极速上位的芝麻小官。譬如,今科的状元郎,现今柏乌县的县令。”
“今课状元?万宁山?”贺若弼抬眉看高臬,“他一个偏远小县的芝麻官,能做什么?”
“他虽是小官,但乃金科状元。状元之才只当一个小小的芝麻官,怎么可能会甘心?就算凡是要从基本做起,但是常人定不会甘心。世伯尽可找他来帮这个忙,一来你可以让他平步青云,二来得到个新晋官吏无偿不是件好事。”高臬继续不抬头,低着头说着。
“好。管家,去找人找这个万宁山。”挥了挥手让管家火速去找万宁山。
此时贺若炘发丝之间有些混乱,看上去就像刚刚经过一场让人忧心的事。带着一众家丁回到正厅外,贺若弼见自己儿子回来便到正厅门前迎接。
“雅罄有无大碍?”贺若弼提高了些声音。
“无碍,后院一堆废柴起火而已。可是……”贺若炘一脸无奈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可是什么?”贺若弼斜眼瞧了一眼院内宾客的表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这里看。
“可是雅罄因为今日出嫁太思念父母,一直流眼泪。她身子骨本来就挺弱,竟然晕厥过去……”贺若炘面上露出难色。
“等她醒了咱们再继续。”贺若弼舒了口气,挪步回大厅内。
“可是我心疼她这身体啊,毕竟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闺秀啊。父亲,孩儿有个不情之请。”贺若炘弯下腰作揖。
“说。”贺若弼被这手,后背对着贺若炘。
“今日雅罄身体不适,我实在不忍心。能否延期婚期?”
院内众人看着这父子两人演着戏,听到贺若炘这段话都纷纷表示赞同,对着大厅外站着的人指指点点。贺若弼看着院内人的表现,完全被高臬所预料到,背着手在大厅内转了几圈,做出苦苦思考的样子。
“这……今日宾客也到了,酒宴也上了……为父不是心疼这酒宴,而是这吉时吉日,不是那么好找的啊,也耽误了宾客们的功夫。”贺若弼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下面的宾客们都开始喧哗,没一会有个嗓门高的喊着:“耽误时日我等不怕,只是贵公子这份疼惜妻子的心实属难得。即是有情人,何惧没有吉时吉日。待到新娘子身体好了在举行婚宴也不迟。”那人说完后院内众宾客纷纷点头示意,最后竟一起附和着贺若炘的提议。
“既然如此,今日大家送的礼物尽数返还。下次等新娘子痊愈,必将另择吉日举办婚宴!”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家丁带着客人们,去边上摆放礼物的偏厅去返还他们送来的礼物。偌大的院子,也渐渐的空了下来。一个时辰后,贺若弼府中所有的宾客都已散去,只剩高臬和孙家夫妇。贺若弼带着孙家夫妇去偏厅解释说明今日的情况。留下穿着喜服的贺若炘和一身素衣的高臬。见正厅内没人了,贺若炘磨蹭着脚步慢慢挪到正在往外看发呆的高臬。
“咱们去你房前的小花园里说。”高臬理也不理他,直接从正厅出去往贺若炘的卧房走,为了研究如何让房屋顺利失火,他特地研究了贺若炘府中的所有构造。
“说说,你把孙小姐藏哪了?我刚才跑走还特地找了一下。”贺若炘贴近高臬在他耳边说着。
“在你身后啊。”高臬把玩着头发,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家丁。
“啊?”贺若炘伸手把那个站在屋檐下的家丁喊过来。
“抬头吧,孙小姐。”高臬笑了笑,让一直低着头的家丁抬起头。确实是长了一副女人的模样,丹凤眼,樱唇上面还微微发红,明显是唇上的胭脂没有完全抹掉。
“你……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贺若炘惊讶的指着那个穿着自家家丁衣服的孙雅罄。
“本小姐一到那间房间,就在我坐的被子底下发现这套衣服。等着被媒婆扶着坐下,眼睛往下一扫就看见地下有字,写着‘枕下有火折子,换上家丁服,嫁衣做火折子引物。烧了东边窗下那堆枯枝。’然后本小姐就照做了,顺便把脸上的妆容用嫁衣擦了。”孙雅罄故意压低声线一脸得意的说着。
“在下早知孙小姐聪慧,果然名不虚传。等会在下离开贺若家时跟着,我自有办法让你与情郎见面。”高臬笑着作揖,孙雅罄豪迈的点点头,回到原来站的屋檐下低头站着,“贺若炘,你知道我跟你爹说孙小姐身体柔弱时,我多想笑出来。”
“这不是你出的主意!孙雅罄身体恐怕比你还好!她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是自己挖了条暗道通了家外,时常溜出去乱逛。你以为我如何认识的她,她又如何认识的万宁山?都是这般疯来的。”贺若炘轻声说着,生怕那个离自己不远的孙雅罄听到
“但这孙小姐疯的可爱啊。”高臬对着他笑笑,突然便大声道,“炘哥哥,今日我父亲托我带来的礼物本来是由我家家丁送来的,他们把礼物送来后,我就让他们走了。可是世伯却让人把礼物全部带回,我一人之力也拿不走是不?如何是好?”
贺若弼正好刚刚向孙家夫妇解释完整件事的来由,准备和贺若炘商量商量后的事应该怎么办就听见高臬对着贺若炘这一顿抱怨。
“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