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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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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相互依靠着。
  “别说不仔细看还当真看不出来。这眉宇之间还真有点皇上的气息,皇上的英俊和当年尹妹妹的柔美搭配的都还不赖。”
  “仔细一看他和阿孩还真有几分相似。这眼睛和朕还真是像啊。”杨广走下楼梯,手握着高臬的手臂晃动着。
  “恭喜皇上寻回爱子。”萧皇后依旧在厅上的桌子后,作了个揖笑的妩媚。
  杨广笑着挥了挥袖子,拉着高臬坐在台阶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这么一算该有十八岁了吧。我记得当年尹儿怀你的时候,我给你起了个名字……”站起来敲了敲脑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叫子铭。取得是智勇兼备安富尊荣的意思。”
  高臬看着他笑了笑,杨广走回大厅的正中间。
  “那从今天开始你改回你杨子铭的名字,而高臬。”杨广又在厅内踱着步子,“臬,虽然有标准法式的意思,但是还是箭靶。就当你的字。”
  “臬儿还不起来向皇上谢恩?!”高夫人依旧跪在原来的位置,瞪着高臬。
  “子铭谢谢皇上赐名。”高臬站起来对着站在厅中央的杨广行礼。
  “还喊皇上?该喊父皇了。”萧皇后笑着说到。
  “无妨无妨。刚刚不习惯,无妨啊。昭儿先我一步走,现在子铭回来了。我欣慰了许多啊。我要昭告天下!我的三皇子杨子铭回来了!”杨广挥了挥衣袖气派十足,边上的宫人立刻扶着他坐回龙椅上。
  “皇上、皇上,不可不可啊。”高夫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发出来。
  “有何不可我皇家的大喜事为何不可!”杨广突然怒目圆睁的看着低着头发髻凌乱的高夫人,“我还没治你拐走皇子之罪。而且……这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知晓。”杨广摸着自己的胡须,斜倚在龙椅上,另一只手拦着萧皇后。
  “皇上息怒。民妇无他意,只是这高颎不死不好宣布。他毕竟是要面子的人,要是现在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怎么下去见列祖列宗……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认亲。”高夫人几乎是贴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怕杨广不等话说完随时把她拉出去斩了。
  “好,就依了你的愿。朕,不昭告天下。来人!拿小刀和一个小碗来。”
  很快的宫人就用木盘端着碗,两把小刀和一些白净的布。杨广拿过小刀,刀虽小但是锋利,没有什么痛感手指就破了。捏着手指滴下几滴血滴入碗里,高臬也割了手指。两人的血液果然融合在一起,杨广大笑着拿过白布摁住手指。
  “今日我儿回归好啊!”
  “还恳请父皇放臬儿回到牢里。”确认了身份的杨子铭站在厅内。
  “为什么?你现在是皇家之人有罪我也不会治你,再说你也无罪。你们的最多也只是发配边疆。
  “父皇,做戏要做全套。”
  杨广愣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臬儿是个聪明人。去吧。”
  说完杨子铭和高夫人就被宫人重新戴上手链脚链重新送回大牢里,杨子铭一路上一直在像边上的宫人吩咐着什么,在进入大牢之前宫人点点头表示知晓之后。杨子铭才跟着狱卒走回刚才被关的那件牢房。
  “臬儿,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贺若炘见杨子铭回到监狱之后立刻关怀的围上去,把他拢在怀里。
  “这里可不止我俩。”杨子铭推了推他坐在一边,“没事,就是照例问问话。”说完便靠在一边稻草上睡了。
  贺若炘还是不放心的抬起他的手脚左看看右看看,想看看眼前这个人有没有受到虐待的迹象。
  “我没事。咱们死不了,坏人都能活千年,我们也不会短到哪去。”
  
  天微微的亮起来,天空被染成粉红色。睡觉的话,今日的阳光一定很舒服。可惜这个牢狱里的人没一个人能真正睡着。狱卒好像也是刚刚睡醒了,挂着要是在牢房之间巡视着。两人一边走一边有意无意的聊着天。
  “哎,听说了吗?据说这次皇上斩的老臣太多,这些家眷啊流放的时候要分两批。”狱卒甲打着哈气说着。
  “我怎么没听说?”狱卒乙端着茶碗,喝了一口。
  “废话!昨晚我值夜!那时候你睡得正香!”
  “昨天有公公来宣旨?”
  “这种小事还要公公拿着锦布大声朗读来宣布?口头传达一下就好了。”
  “也是啊……不过这次是啊……人真多上百了吧。”
  “是啊,女的为奴为婢,男的流放……”
  杨子铭睡戳了戳边上看着牢房小窗的贺若炘,那人回过头看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昨天去受审的时候听说你们武将家都有兵队守着发配边疆,咱们估计不能一起。”
  贺若炘眼神呆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话就快说,我估计那边行完刑我们这边就准备走了。”
  “你不伤心吗?你的亲爹。”
  “伤心能怎么办,我们无权无势。难道去劫法场吗?”
  贺若炘又摇摇头,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个玉佩。
  “怎么定情信物?”杨子铭拿过玉佩在手上把玩。
  “对啊。要是路上咱们走丢了找不到了,以后用这个来重新找回。”手腕使了使劲一块玉被掰成了两瓣。
  “败家玩意,现在一穷二白了还玩掰玉佩定情。”杨子铭拿过玉佩收到手心,“咱们的孽缘不会那么轻易消失的放心。都得好好活着。”
  “这可是奶奶留下来给未来孙媳妇的!”贺若炘笑着把另外一半也握进手里。
  




☆、不同

  外面传来击一阵鼓声,牢狱里的人都明白,外面开始行刑了。另一边关押这女子的牢狱,开始哭哭啼啼,都在各自感伤自家的夫君、哥哥、儿子。
  “母亲,别哭了。”贺若炘抓着这边的牢门,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母亲。
  “怎么能不哭!我们家一次失去两个男丁,你父亲和你哥哥。当年你祖父就曾说过:‘且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还拿锥子把你父亲舌头刺出血,告诉他要慎言!可是还是死在了这嘴上!我曾劝过他少说多做,还是如此……”说完又不禁哽咽起来。
  “孩儿会记住这个教训。”
  “不仅要记住,还要传下去告诉我们贺若家所有子孙后代。勿入官场!”贺若夫人也是刚烈的性子做事做人也都是刚硬的。
  “孩儿知道了。”
  外面鼓声又一次响起,另一边的女子哭的更凶了,行刑结束了。狱卒后面跟这些官兵,打开两边的牢门,把里面习武之人全部加上更重的锁链,拉着带走了。
  “臬儿,我们边疆见。”贺若炘站起来看着窝在角落里的杨子铭,曾经的高臬现在的杨子铭呆呆的看着这个人,傻傻的笑了。
  “炘哥哥,再见。”
  
  一炷香的时间,习武之人全部被带走,被绑在一条绳上,徒步送去边疆。第二批也在前面走了之后不久,狱卒又一次带着身上叮当作响的铃铛走到牢门边给所有人换上更加重的锁链,拽着拉着往监狱外拉。杨子铭和母亲被放在最后,以方便半路释放皇亲国戚。
  “哎,兄弟过来看一下这个妇人是不是死了?”狱卒甲大声喊着边上正在给贺若家小妾加锁链的狱卒乙。闻声而来的人把手放在脖颈摸了摸,又在鼻下试了试气息,又掰开妇人的嘴看了看,一片血肉模糊,对着一脸茫然的狱卒甲点点头。
  “这可怎么办?这妇人和那边那个男人不能出事啊。”狱卒甲靠在狱卒乙耳边轻轻的说着。
  “可是她咬舌自尽我们怎么办?”
  “先把其他人送出去,我们再跟他说。”
  狱卒甲点点头,加快为所有人换锁链的速度。等所有人都放在外面,只剩杨子铭一个人在监牢里。
  “三皇子,高夫人咬舌自尽了!”
  “什么?!”杨子铭紧张的冲向对面的监牢,“你们怎么看管的!好好一个人!一个大活人!咬舌自尽了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要被流放的人已经被带走了,杨子铭还抱着高夫人的尸体对着一面墙不知说什么。直到杨广的贴身内监来到监牢接重归的三皇子,拍了拍杨子铭的肩。
  “三皇子,您可以离开这里了。”内监站在边上试图扶杨子铭起来却被打开。
  “一日双失。”说完狂笑起来,突然站起来平静的说,“赵公公,把这两个狱卒拖出去砍了。”
  “这……三皇子恐怕不妥吧。”
  “他们看管犯人失职,让这个妇人在牢内咬舌自尽。拖出去斩了。”杨子铭说的一脸风轻云淡回到原来的淡然。
  “诺,这就去办。”内监低了低头示意了后面两个士兵把正在哀嚎的两个狱卒拖出了天牢。
  杨子铭在他们走后也跟着其他宫人离开了牢狱,回到杨广华丽的宫殿,昨晚一晚之间已经为他打理好新的宫殿,说是杨子铭生身母亲以前住的宫殿。
  
  夜安静无声的来着,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片辉煌。舞女在厅中舞蹈着,杨广和萧皇后坐在中央,子嗣妃嫔近臣围坐在两旁。
  “今日正巧是萧嫔诞下季子百天,又是我重归爱儿的第七天!今日大家定要给我面子,不醉不归!”
  “微臣(儿臣、臣妾)遵旨。”两旁的人纷纷作揖。
  
  一夜的欢声笑语,互相奉承。
  杨子铭喝多了几个宫人架着他把他送回宫里,毕竟原来是妃嫔住的宫殿里面放了不少花朵。在里面守着的宫人见人把自己新主子扛回来,都把他架回卧房。
  “头七啊,头七。炘哥哥你是不是还在往边疆的路上,我却在这皇宫里享受荣华;父母都去了阴曹地府,我不能披麻戴孝却在享乐。算到了一切,怎么却没算到母亲会自杀,人算不如天算。呵。“杨子铭躺在床上,看着雕花床的顶端,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着。
  宫人原来在这清冷没有主人的宫里呆了好些年,没有正主就一直空着,别人都觉得这里晦气没人愿意来。好不容得了新主人,还是当年旧主之子,可惜这个新主子脾气冷淡不爱说话,整天都冷冰冰的,不像当年的尹嫔,整日笑嘻嘻的。
  “皇子您也别太伤心了,想当年尹妃可爱笑了。”一个看上去有点年纪的宫人为杨子铭盖上被子。
  “是吗?十八年前你也在这?”
  “是啊,来来去去也就我一直在这里。过几日皇上还会拨些新宫人来侍候你,您正好也可以找些亲近的新人。”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杨子铭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边上的宫人退下。里面外面的人都做了个揖轻手轻脚的走了。
  
  另外一边的荒郊野外,贺若炘和一些男丁围坐在篝火边烤火。秋天的虽然白天还说的上温暖,晚上的阵阵秋风吹一阵凉一阵。
  “宇文俭瑗,你说我们这是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贺若炘烤着火,对着火光看着自己那半块玉佩。
  “边关?估计是让我们去牢固边关吧。”
  “打仗吗?”
  “想必是吧!听说这被流放的人虽说不必受着囚禁的苦,可是却时时背着危险。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
  “可也有刑满的那一天。”
  “像你这样练武的好说,我们这些自小从文,难说啊。”宇文俭瑗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贺若炘手上的半边玉佩,对着火光照了照。不一会儿,边上的几个一起被流放的男子都凑了过来。
  “怎么相好的送的?”宇文俭瑗和贺若炘一直都是混迹于洛阳城的公子哥关系熟的很。
  “这是我的定情物,不是随便给你碰的。”
  “你还想着回去重聚?”
  “不,很快他就会跟上来了。我们可以再边疆相遇,等刑满了。去洛河边建个小屋过完剩下的一辈子。”拿过半边玉佩笑着用袖子擦了擦。
  “这女子也真是坚毅。”宇文俭瑗笑了笑拿过水袋喝了口水。
  
  天微微亮,贺若炘等人被监送他们的官兵吵醒,催赶着继续启程上路往边疆去。他们已经在往边疆的路上行了半个多月了,离着越来越远,人也原来越少,土地越来越荒芜。很多身子弱的人都支持不住,纷纷瘫倒下来。
  “你还真的挺能扛的,现在天气都见凉了。”押送他们的小哥坐在火堆边上烤着火。
  “怎么都得活着是不。你们不也照样要扛着。”押送的小哥叹了口气往贺若炘身边挪了挪。
  “你以为押送犯人舒服?谁想天天跟你们跟仇人似的,虽说这次押送的原来不是少爷就是小姐的,但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人也没受过这种苦吧。上头催的紧,谁敢不听?”
  “没事,大家这不都扛下来了吗?”
  “哎,你们算走运的了。先一步启程去边疆,后面那批流放的。听说遇上地震死了不少人啊……”后面说什么贺若炘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内就一直回放着那句遇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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