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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主顾上门的程度实在罕见,况且还不是一家,是同时有好几个地方都这样,这实在算不得正常。
看来他有必要去各处实地查看一下了,今年一开春不顺心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啊。
云思川打定了主意,就请他爹云谷峰暂时出来主事,处理家族里的大小事务,他自己带着人准备先去云州南边的临安城,再过些日子新茶也该下市了,希望可以顺道收些上好的茶叶。
云青川的事情,云思川至今没和家里人说起,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知,他爹当时不在家,后来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知道即便说了,也于事无补,而且以他爹暴躁的性子,青川肯定要当众受重罚,他深知这个弟弟一向傲气又爱面子,如果当众受罚,无疑逼他去死,他思来想去,就将这事压了下来,几次去信到京城,让云青川回来解释此事,可那边根本就不回信,这让他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失望,枉费他这么多年的疼爱和回护,可眼下云家困难,实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少不得只能把这事情再放一放。
*
冬天已经过去,现在是早春时节了,但天黑的还是挺快的,莫家吃过晚饭后,还不到睡觉时间,入夜后外面有点冷,南宫秋湖和容熙放弃出去散散步的想法,和其他人一道在堂屋里剥花生聊家常,孩子好动,久坐不住,时间稍长,看莫南槿不在,便手牵着手说要去找爹爹。小莫一听,赶紧将人拦下来,这当口可不能去凑热闹。少爷和皇上估计正忙着呢。
在内院的卧房里。
莫南槿只着一件小衫,前襟已经被撩开,双臂收紧,几近赤|裸地坐在南宫静深腿上。
“小槿……”南宫静深凑过去亲吻着莫南槿的下巴和嘴唇,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圆润滑腻的臀,摸到后面的处,刚洗过澡,那处还是濡湿的,他在周围按了按,探了一根手指进去。
莫南槿仰头喘息,双唇微启,自从怀孕以后,欲求大了很多,南宫静深来的这几日,两人几乎夜夜都要纠缠两次,只不过碍于孩子在身边,每次只能等他们睡着以后,南宫静深溜到他的被窝里悄悄进行,过程中还要努力压抑着声音,怕孩子们听到。今晚是因为这人明天要走,也顾不得那些礼节了,今天一大早就商量,将两个孩子送去跟着爷爷睡一晚,至于送走孩子,他想干什么,莫南槿不用想也知道,心里有些羞恼,最后还是依着他了。
“小槿,还行吗?”南宫静深在他的唇上厮磨着。
莫南槿扭动身体贴过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压在身下那已经挺起的热物上,他附在南宫静深耳边闷笑,湿滑的舌尖从耳垂一直舔到南宫静深的锁骨处,放置在身体两侧的腿环在对方腰上轻轻摩擦,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南宫静深不自禁的咽口口水,一旦放开的小槿,简直让人招架不能,喜欢的人这么做,能忍下去的不是男人,他压住莫南槿的后颈,不容逃避的压上去,双唇相叠,激烈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尖,手指有些急切地探进去第二根,第三根,撑开,扩张,按压。
“好了,进来,进来……”莫南槿呼吸加重,双腿再打开些,催促他。
南宫静深也知道差不多了,掰开臀瓣,对准入口就挺身刺了进去。
“啊……”猛然间被填满,莫南槿呻吟一声,身体后仰绷直,收缩,夹紧了在股间猛烈进出的热烫硬物。
南宫静深扣住他的腰,埋首在莫南槿的胸前轮流舔舐着两个乳、头,含住一侧,咬住,轻轻拉扯。
“恩……别咬了……”莫南槿脑袋一热,浑身颤抖着,两人的下半身毫无间隙的紧紧贴合在一起,随着南宫静深的一次次深入,体内一点被反复摩擦挤压,无法抑制的酥麻感沿着脊背迅速蔓延上来。
“舒服吗?小槿。”
“恩……再深一点……”
南宫静深在他肩上咬一口,他喜欢床上这么诚实的小槿,两个人都决定在一起了,这种事情根本无需遮遮掩掩的,他托着手里的臀忽然抬高,又重重压下,不出意外的听到小槿尖叫一声,喘息愈发粗重起来。
夜色渐渐沉静下来,屋里激烈的云雨之声更加火热。
“静深,静深……”莫南槿半闭着眼睛,放纵地扭着腰身,完全沉溺其中,肆意享受着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南宫静深加紧冲刺两下,灼热的液体全部喷溅在他的身体深处。
莫南槿好像烫着一样,惊喘一声,释放了第二次,随后软软倒在南宫静深的臂弯里。
南宫静深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扶着莫南槿转身跪趴在被子上,掐着他的腰从后面戳刺了进来。
莫南槿额头抵在枕头上承受着南宫静深无休止的冲撞,身子随着前后晃动,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头板不敢放开。
等南宫静深终于停下来,莫南槿平躺在床上,腿都有些合不拢了,整个下半身都是些白色粘腻的痕迹。
“小槿……”南宫静深贪恋不舍的吻上他的唇。
莫南槿眼中有包容的笑意,双臂勾上他的颈项,启唇,放他进来。
静静的拥吻好一会儿,南宫静深下床点灯,重新换过床单,拧了条热手巾将两人简单的清理了,这才抱着人躺下准备休息,轻轻地帮他揉捏腰部放松,手下的肌肤还有一点汗迹,温温热热的。
莫南槿打个呵欠,开始犯困了,他懒懒散散地眯着眼睛地靠在南宫静深胸前,任那人的手上动着。
“小槿,累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为了孩子,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莫南槿努力掀了掀眼皮,南宫静深热乎乎的体温在这深夜里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安心,他现在只想睡觉,但这人好像还不想,那就多精神会子吧,念头一起,他微抬膝盖在那人的腰下蹭了一下,恶意挑逗道:“一点不累,舒服的很,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南宫静深本就是顾及孩子强忍住的,如今被他这一蹭,差点蹭出火来,连忙握住他的腿放平,亲亲他的鼻尖,声音微哑道:“别闹了,小心明天真的起不了床。”
莫南槿笑了笑,怕冷一样,更深的窝到南宫静深怀里,嘟囔道:“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你还要启程呢。”
南宫静深拉拉被子,将两人裹紧,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徐竟已经从京城出发了,再过几天就该到了,你如今肚子里有孩子,什么都不要轻忽大意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赶紧让他看看。”听皇伯父和苏未央都说过,小槿有时会突然肚子痛,南山镇这边的大夫不能用,估计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将徐竟放在这里,他可以稍微放心些,再说皇伯父那身子骨也需要常年调养。
“恩,我没什么事,你别记挂这里,爹和父王都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只管忙你的就是了。”虽然心有不舍,但莫南槿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南宫静深毕竟是一国的皇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还说没事,陷在山里差点就出不来了,云青川这人当初就不该姑息纵容。”早知有今天,那时就不该轻饶。
“这次是我掉以轻心了,当时暗地里又将夜一派去了京城。”
“渔阳那边我会派人过去保护,还是将夜一调回你身边吧。”不待莫南槿反对,他继续道:“我身边的人对京城的事情也比夜一熟悉,应该更能帮上渔阳的忙。”
“也好,对了,慕乔当年没死,这次又兵变上位,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莫南槿现在有了些精神,想起这事,就问了出来,后来听南宫静深说起,才想起来北原的五皇子慕乔,就是当年在大宁为质,后来因为调戏容季被毁容剁去双手双足惨死那个,没想到他竟然没死,最近突然冒出来推翻了慕齐,自己做了北原皇帝。
“当年我和皇伯父也怀疑过,但当时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你们容王府那边,慕乔这边就没追查下去。现在想起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两年多,竟没露出丝毫破绽,是个人物。”但就因为是个人物,才糟糕。
“北原的上个皇帝慕齐本就不是帝王之才,能登基,多亏慕亚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赐死了慕亚等于自断双臂,被人趁虚而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是慕乔。”
“他会对大宁动手?”莫南槿问道。
“常理来说不会,他初登基,北原国内局势未定,而且他也上呈了国书,说会继续臣服大宁,但这个人不得不防。”特别是在西陵局势不清的当口,什么变故的可能性都要算在里面。
“那你回京后派人多加留意北原那边的动向。”
“我会的,不说这些了,咱早点睡吧,一切有我呢,你安心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回京,我就来接你,不想回,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也随你的意。”他知道小槿是真心喜欢这里,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了。
*
南宫静深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南槿真在他的臂弯里还在沉睡,平静柔软的样子让人生出无限眷恋,如果可以,真想时时刻刻都守在他和孩子们身边,一步不离开,可是不行啊,他摸摸掌下日渐圆润的肚皮,忽然感觉到轻轻动了一下,南宫静深吓了一跳,神色好一会都怔怔的,似乎不敢相信,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再摸的时候又没动静了,在他几乎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孩子又动了一下,无法抑制的狂喜从南宫静深心底里涌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们有个孩子,此时就住在小槿的肚子里,景止和行止的时候,从怀孕到出生他一眼没见过,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宝宝,你是父皇要走了,在和父皇打招呼吗?”南宫静深轻轻抚摸着肚子上有动静的地方,“你要乖乖的,你少折腾你爹爹,他身子可不好。”
莫南槿睡梦中觉得腰腹处有些闷闷的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静深趴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开口道:“你不睡觉在干嘛呢?”
“小槿,你试试,刚刚宝宝动了,动了好几下。”南宫静深握住莫南槿的手贴在肚皮上,为人父的骄傲让他兴奋到有些失态。
原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在动,怪不得刚才难受。
“怎么又不动了?”南宫静深疑惑道,甚至还贴上去听了听。
莫南槿怕痒,拉他起来,笑道,“大概又睡着了,他要一直动,我才受罪呢。”景止和行止当年可没少折腾他。
南宫静深眉间舒展开,碰碰他的额头,笑道:“我知道你最累了,等他们长大,让他们好好孝顺你。”
“恩。”莫南槿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他也希望可以有那么一天,如果上天怜悯的话,隔着床帐,看看外面的天光,“原来天已经亮了,咱们起来吧。”
“不多睡会了?”
“不睡了,待会去送送你,正好今天未央也要出门,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未央还要在这住些日子,今天是去云州府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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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深走后没多久,也就是二月底的事情,云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云州府郭守忠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被治罪下狱了,说事大,郭守忠毕竟是一州太守,说事小,是说郭守忠也不是第一个了,苏相亲临云州督办的案子,断无冤枉翻案的可能,郭守忠被判秋后处斩,后在狱中畏罪自杀,郭家全部家产被查抄。
“那他的家人呢?”莫南槿踩踩田埂上的土,下过几场雨后,软软的很潮湿。
“都遣回老家了,不过田程和郭明霞和离了,他没有受牵连。”苏未央很少在田野里这么走走,麦子已经开始泛绿,路上看到两棵杏树都有粉白色的花苞了。
今天很暖和,有人田里耕作,有孩子在放风筝,春天的风吹在人身上懒洋洋的,他弯下腰拔了两棵荠菜,又问道:“云青川的案子他牵涉其中了?”让南宫静深亲自过问,未央直接动手,想想郭守忠一个太守,应该不能有这待遇。
苏未央帮他提着篮子,回道:“就是他将案子压下来的,不过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如果他真是清正端方,后面查出来的那些事情也不会有了,再说近来和西陵边境那里不太平,今年很可能用兵,你也知道,云州一带富裕,产粮也多,仗一旦打起来,这里就是军需粮草的关键所在,郭守忠贪心不足,庸碌好色,不堪大用,皇上早就想派一得用之人出任云州太守,云青川这事只是让皇上更加下定决心而已。”他没说出口的是,如果他们不直接插手这案子,郭守忠上下打点一番,未尝没有一线活命的机会,但发生那事之后,就绝对没有了。
至于云家,意图杀人的大罪还想包庇,他们不急,云家主动招认的那天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