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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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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了……”南宫秋湖怒喝一声,打断徐竟的话。
  徐竟不敢看南宫秋湖,低头闭嘴,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白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滚滚的闷雷声由远而近。
  容槿低低呻吟着,手指痉挛一样抠着被子,在梦中也不得安宁,怎么这么累,好想睡一会,但总觉得有什么放心不下,不能睡,必须要醒过来。
  醒过来要做什么?脑中好像有另外一道声音在问,
  不知道,不知道,可他觉得自己必须要醒过来,有个人还需要他,需要他的保护。
  “小槿,你在说什么?”见他好像有话要说,南宫秋湖趴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睡吧,再睡一会,你就解脱了,不累了。
  不行,不能睡,容槿竭力抵抗着又一波涌上来的睡意,腹中传来剧烈的疼痛,容槿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小槿,孩子没事,没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
  容槿舔舔干燥的嘴唇,眼神还有些茫然,“好像是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来,先喝点水,出了这么多汗,嘴里也干了吧?”容熙端水过来喂他喝。
  太皇太后和梅太后听他醒了,也着急进来看他,南宫秋湖让开身边的位置扶太皇太后坐下。
  “就觉得睡了一会,怎么天都黑了?”
  “没黑,外面天阴要下雨呢,夏天暴雨很平常,好孩子,身上哪里疼和皇祖母说说。”
  “皇祖母,您怎么也过来了?天这么不好。您留在宫里等消息就是了。”
  太皇太后褪了常年佩戴的佛串戴到容槿手腕上,“你在这生产,我和你母后怎么能安心待在宫里,就是帮不上忙,也要来看看的。这是当年先皇赏给哀家的,哀家这四十多年了,从来离过身,现在给你,祖宗和菩萨都会保佑你们父子平平安安的。”
  “谢谢皇祖母,我……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容槿失声痛呼,肚子向上挺去,又重重地落回床铺。
  “这突然是怎么了?”太皇太后慌忙去捉容槿的手,反被带地整个人晃了两下,差点摔倒。
  “父王,疼……父王……”
  容熙此时顾不得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容槿的手腕,南宫秋湖扶住太皇太后:“母后,您这边坐吧,小槿现在身子难受,没轻没重的,别伤着您。”
  太皇太后摆摆手,“这个哀家明白,哀家无妨,徐竟,你快点瞧瞧,这又是怎么了?”
  徐竟早就掀开被子查看,此时回道:“孩子又开始动了,位置比方才还靠下点,可羊水还是没破。”
  “小槿别怕,爹给你揉揉,孩子很快就出来了。”南宫秋湖摸到容槿的肚子上,肚皮很硬,很明显能感觉到孩子在里面乱动,急切找寻出口一样。
  南宫秋湖反复给他揉肚子和腰,容熙则用力压住容槿的手腕防止他乱动伤到自己。
  容槿像是被刚扔到岸上的鱼,身子剧烈翻腾,张开嘴巴,呼吸着所剩不多的空气,不知道挣扎多久,在几乎没有力气的时候,恍惚听到外面一声惊雷,继而双腿间一片暖湿。
  徐竟神色激动道:“羊水破了,羊水终于破了。”
  南宫秋湖道:“母后,你们先去歇着吧,小槿这里有我,恐怕还要费些时间。”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这心惊胆战的,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顺从南宫秋湖的意思答应:“那哀家去外面等着。”
  “你也出去吧。”南宫秋湖推推容熙。
  容熙知道再留下来也不合适,也没浪费时间。
  那些人出去后,徐竟动手除了容槿身上的棉被,解了他的袍子。
  半个下午过去,容熙盯着里间闭合的房门不眨眼,握紧拳头控制自己想闯进去的冲动,小槿压抑着的惨叫一声声传出来,可孩子依旧没有动静,外面大雨早已倾盆如注,雨水噼噼啪啪地敲击着门窗,太皇太后熬不住,让人扶着去了偏殿休息,梅太后还留在这里,她仪表还算端秀,低头去喝手上的茶水,身边的侍女极小声地提醒一句:“太后,茶碗空了。”她也没听见。
  *
  “今天好大的雨,少爷,你不要在窗边坐着了,到床上歇会去吧。”明然端着灯烛进来,他很担心这样的少爷,自从腿不能动了,少爷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有时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当时在西陵皇宫被人那样欺侮,少爷都没这样过。
  阙九湛已经逐渐接受腿废了的事实,在宫里就是方便,腿废了,很快就配制了木制轮椅,“今天北院那边怎么好像很热闹。”毓华殿距离主殿还有段距离,但今天那边的动静太大,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这是近日来,阙九湛说过的最长的话,明然一高兴,立刻回道:“具体的不知道,常安过去都被侍卫拦下了,好像是皇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赶过去了。说起来,这皇后人缘倒是不错,这么受长辈的疼爱。”
  “是容槿出事了吗?”他的直觉告诉他,大宁的皇后和容槿应该是一个人,这坤仪宫是皇后的正宫,他没见过那个所谓的皇后,倒是见过容槿出入这里很方便,而且身怀有孕,竟然能让一个皇室接受他,这不光是心地良善就是解决的,他的背景真让人好奇。
  “少爷?”明然没听清楚阙九湛说了句什么。
  “没事,给我把桌子上放着的那本书拿过来,我到床上看。”
  “好,你等等,少爷,我这就去拿。”
  突然而至的闪电,照地屋里明如白昼。
  “少爷,是这一本吗?”
  一声响雷劈下来,门窗“咣”一声被风吹开,烛火熄灭,屋内一瞬间陷入黑暗,“啊……”明然吓得惊叫一声,抱头蹲在地上,手里的书随之掉落。
  “明然没事,只是打雷而已,来我这边。”阙九湛伸出手。
  “少爷。”明然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顺着声音小心翼翼摸过来,终于抓住阙九湛的手,在他脚边坐下了。
  夏天的衣衫都很薄,不一会就被风吹透了,阙九湛身子一直没大好,此时喉咙发痒,低低咳了两声,明然惊醒过来,说道:“少爷,我没事了,我去把门窗关了。”
  阙九湛听她的声音略略恢复正常,就应了一声,在这一刻,他听到了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即使这风雨这遮不住的声音。皇宫可以纵马的人,归来的是谁?
  *
  “开了多少?”南宫秋湖眼睛赤红,厉声问道,他几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羊水快尽了,可是孩子还没出来,干生意味着什么,他不寒而栗。
  “不到三指,孩子出不来。”徐竟哆嗦着嘴唇回答,他真的害怕了,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南宫秋湖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即使当年他生容槿的时候,也没有失常至此。
  “静深,静深……”
  “小槿,你要坚持住,这是你和静深的孩子。”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徐竟下定决心。
  “说。”
  “下催产药,王爷这么耗下去只是白白浪费力气。”而且他根本没什么力气了。
  “后果呢?”如果一开始就可行,徐竟不会拖到现在才说。
  徐竟不敢犹豫,“王爷身子骨差,催产药药性烈,就怕中间王爷坚持不住。”
  南宫秋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不敢开口答应,他无法拿小槿的命做赌注,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他去死。
  “上皇,不能耽搁时间了,再拖下去,王爷和小皇子都会……”不吉利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皇上……”
  “静深,你怎么回来了?”梅太后惊讶地站起身,但她反应过来,指着里屋道:“快,快,容槿临盆,你快进去看看。”
  南宫静深的脚步没停留,“我先进去了,母后。”与容熙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点点头。
  “静深,真的是你。”南宫秋湖听到外面的动静,还是不大敢相信,此时应该赶赴边关的人怎么突然折返了。
  “皇伯父。”南宫静深打个招呼,快步走向容槿。
  “小槿,小槿,我回来了。”南宫静深身上湿透了,外袍还在滴水,就没敢靠容槿太近,半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小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回来了。”
  容槿在他一声声轻唤中幽幽醒转过来,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南宫静深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是我,小槿,我回来陪你和孩子。”南宫静深握住他的手压在自己脸上,让他亲自感受一下。
  “很凉。”
  “外面下暴雨了,很大。”
  容槿听听窗外,露出个苍白的笑容,“你第一次去南山那次,也下这么大的雨。”
  南宫静深在他手心亲了一记,“是啊,每次赶着见你,就下这么大的雨,老天爷好像都不帮我。”
  “老天爷也没帮我,还是被你……逮……逮住了……”容槿累极了,说着说着话,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小槿。”南宫秋湖和南宫静深同时喊了出来。
  容熙闻声破门而入,推开其他人冲到容槿身边,他一生刚硬至极,从未在人前示弱,可此时见到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就这么毫无声息地躺在他面前,他的头胀到几乎要炸开,手抬在半空中,却迟迟不敢落下去试试容槿的鼻息。
  小莫的眼泪无声落下来,喃喃道:“少爷……”
  翡翠和琉璃小声抽泣。
  梅太后立在人后,见此情形,身子霎时就软了下去,身边的侍女赶紧将她扶了出去。
  徐竟诊完脉,猛咳几声,唤回众人的注意力,“王爷只是力气耗费太多,暂时晕了过去,你们不必……”他话还没说完,立时接收到好几道利剑般的目光。
  他讪讪住嘴,但转而想到现在什么时候,难得皇上又是个可以做主的,他就这样这样把原先的提议说了出来。
  容熙和南宫秋湖沉默,他们根本没得选择,半晌后南宫静深开口:“我相信小槿。”小槿一直都那么坚强,为了孩子,他会坚持住的。
  “那臣去开药方。”徐竟从药箱里抽出一张短笺,写好了交给翡翠,“三碗水煎成一碗。”
  翡翠看着药方古怪,又递给南宫静深等人看过,徐竟坦然地接受他们的审视,“这是我在一本古书里找到的,如果要救王爷,只能用这个方子一试。”
  侍卫速速带去太医院给众太医,他们也说蹊跷,但没什么害处。
  “就按徐太医说的去做吧。”
  “小槿,你醒了。”
  “恩,你去换件衣服吧,这么湿。”容槿捏捏他的衣袖,还出水。
  “好,你等我一会。”南宫静深亲亲他的额头,起身背对着容槿的时候,深吸口气,对翡翠道:“去煎药吧。”
  南宫静深去另外的房间匆匆换了件衣服,很快就赶了过来,珍珠新煮了粥送过来,容槿的嘴唇因为咬地太用力,血迹斑斑的,南宫静深用柔软的绢布蘸了温水给他擦了擦,喂了小半碗粥,最后是那一碗黑糊糊的药汤。
  药效来得很快,容槿只得了半刻的安歇,肚子再次剧烈疼起来,比方才任何一次都疼地多,整个人被撕裂一样,南宫静深紧紧抱住他的上半身,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亲吻他的脖颈和耳垂,“小槿,我知道你很疼,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徐竟自容槿的腿间抬起头,摇摇头:“还是不行。”他对南宫秋湖道:“上皇,麻烦您和臣一起给王爷压肚子。”
  南宫秋湖目光一滞,沉默地点点头,南宫静深将自己的手掌塞到容槿的口中。
  四只手按在容槿肚子上,由上而下,顺着向腰腹方向用力推压。
  “唔……唔……”容槿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来,力气大地南宫静深差点压不住。
  “我能看到孩子了,王爷,再用点力,王爷再用点力……”
  “唔……”
  如此过了有半个时辰。
  “还差一点,王爷?王爷?王爷?!”
  容槿停止挣扎,头后仰,软在南宫静深怀里,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流失殆尽,他无能为力了,“静深,很累……”
  “皇上,不要让王爷睡过去。”这个时候睡过去就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南宫静深轻轻拍拍容槿的脸,“小槿,别睡,小槿……”
  容槿朦朦胧胧地看向他,打商量道:“我很累,就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徐竟还是摇头。
  南宫静深咬咬牙,在容槿臂弯内侧狠狠拧了一把。
  “啊……很疼……”容槿轻呼一声。
  “小槿,你听我说,你现在如果睡过去,孩子保不住了,你忍心老三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吗?他想见你的。”
  容槿昏沉中打个冷颤,本能地拒绝他的说法,“不,不行,孩子,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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