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好了,本王答应就是。”阙弘毅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越过他,“走吧,你若不放心,跟着本王一道进去看看。”
在宗人府来人之前,阙九湛已经从明然和张敬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对此,他并不觉得惊奇,巧儿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还留下一封指证他意图欺辱宫女的所谓罪证,阙凌简是否相信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其他人都相信了,后宫里,朝堂上,这足够了,如果再有人将上次丽嫔小产的事情一并归罪他头上,他死罪难逃,幕后指使之人显然将这件事情闹大,最好众人皆知,这样,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阙凌简想袒护都不行,妇人心性大多温软,但一旦歹毒起来也真是少有人及,特别是这些后宫里的这些天天算计的女人,阙凌简夜夜与他同床共枕,恐怕早就被人怀恨在心了,先前因为有阙凌简在,她们多少会有所顾忌,现在阙凌简一走,报复就接着来了,他不可能天天和阙凌简拴在一起,所以他料定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有时候真是怀疑阙凌简的动机,要知道在后宫专宠是大忌,自古享尽帝王专宠的没几个长命的,阙凌简是不是这么想让他早点死,才做的这么无所顾忌。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想这些也没用,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过去这一次才是正道,要真落到宗人府那帮人手里绝对比死还难堪。
“果然是你啊,皇——叔。”阙弘毅在秦东的带领下踏进门,看清楚坐在窗前的人,原先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秦东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尽忠职守的关上门,守在门外。
阙弘毅和阙凌简一样,比阙九湛低一辈,见面唤一声皇叔是理所应当的,但阙九湛知道阙弘毅这一声可不只是称呼而已,估计更多的是嘲讽吧,真幼稚的把戏。
阙九湛暗嗤一声,移开腿上本就是装饰用的书本,施舍性地抬抬眼皮,伸手指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子,“是弘毅啊,皇叔真是很久没见你了,坐吧。”
阙弘毅被他的态度弄的就是一愣,心道这人都沦落到这地步了,怎地还能把高高在上的架势端地如此自然,他原先还想着能见到一个神色落魄,满腹愁郁的前帝王,最起码一个帝王沦落为一个男宠,见到熟人,也该是畏畏缩缩,羞愧到不敢见人才是正常表现吧,可眼前这人还真是让他大感意外。
阙弘毅看似豪气爽朗实则天生反骨,他偏偏不去最远的那个,一撩衣摆,他挑了个离阙九湛最近的一个小脚踏坐下了,这是明然惯常坐的地方,平日没事的时候她喜欢坐在这里给阙九湛缝补些衣衫。
脚蹬就那么大,一个小姑娘坐着还行,阙弘毅一个大男人坐上去腿都伸不开,阙九湛不喜欢他如此靠近,轻啧了声,但也没阻止。
“外面的人都道皇叔真的自刎殉国了,还敬佩皇叔的气节和胸襟,特别是那些文人,不知道写了多少诗词和文章来称赞你,谁能知道皇叔还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不仅活着,还成了皇上最宠爱的侍君,连我都不得不佩服皇叔的本事,皇叔真是能屈能伸,有句话怎么说的?”阙弘毅摸着下巴,作势思考了一下,抚掌恍然道,“就是那句,坐的了皇位,爬的了龙床,指的就是皇叔这种人吧?”
阙弘毅这句话说的着实有些不堪入耳,但阙九湛不和他生气,他笑的云淡风轻道:“还好。”
“还是皇叔这是卧薪尝胆,以备他日东山再起?”阙弘毅试探问。
阙九湛惊讶的挑眉看他,笑问道,“弘毅怎么会这么想?凌简对我千依百顺,我现在要什么他给什么,和早先自己做皇帝没什么区别,而且比起以前不得不应酬一群狼心狗肺的,现在和凌简在一起的日子可顺心多了。”
“无耻之极。”阙弘毅脱口而出。
阙九湛的眸色沉了沉,问话用的却是闲聊的口吻,“弘毅说什么?”
阙弘毅脸上的讽刺不减,但对上阙九湛沉沉的眸子,心下一乱,还是改了口,“我是说难为皇叔想得开。”阙弘毅虽然贵为藩王,但阙九湛二十多年来一直站在他只能仰望的地方,他习惯了臣服,如今位置颠倒了,多年形成的本能还是改不过来。
阙九湛点头,嘴角的笑意甜蜜而温柔,“恩,是比一辈子求而不得好多了。”
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阙弘毅最隐秘的不为人知的那点心思被这人毫无预警地掀了出来,他就想这个皇叔怎么今天这么好性子任人拿捏,原来早就准备好刀子,专挑人的心口窝的要害处刺呢,还真是一点没变,一如既往的惹人厌呢,“皇叔,知道我今天来是做什么吗?”
“不是来专程探望皇叔的吗?”如果仅仅是一个男宠,以他对阙弘毅的了解,这人根本就懒得走一趟,恐怕早就怀疑是他了,虽然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
阙弘毅哈哈大笑,“这么多年来,我怎么就没发现,原来皇叔竟然这么里了解我,没错,我就是专程来探望皇叔的。今日见到皇叔在皇上这里一切安康,我们这些做子侄的也安心不是。”
他是对阙九湛活着甚至可能住在承安宫里这件事早有怀疑,这件事还要从阙凌简说起,因为他知道阙凌简一个秘密,一个这个世上只阙凌简自己,太医李和,还有他知道的秘密,那就是阙凌简不能人道,或者没有药物的辅助他根本无法与任何人行房事,无论男女都不行。他也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的,后来李和还是他推荐给阙凌简的,李和说过阙凌简那部位没伤过,之所以不能用,最大的可能就是年少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留下了很重的阴影,阙凌简十六岁获封东齐王,手腕强硬,理智果断,无人敢掠其锋芒,这样一个人很难想象有谁能让他床笫之事上跌跟头,再往前推阙凌简在京城,与他朝夕相处有机会下手,又有胆子欺到他头上的,算来算去,唯一的可能就落在当时还是太子的阙九湛头上了。
后来李和好像给阙凌简试了不少药,每次行房事之前先喝药才能勉强自己,因着这事,阙凌简一直拖到二十岁才娶妻,从他成亲到公孙氏去世,两人一共做了五年多的夫妻,可只育有一子,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让他更确信阙凌简和阙九湛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在六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那一晚藩王饯别宴席结束后,他回到临时入住的宫殿,静下心来一想就知道自己在席间的举动过于草率了,以阙九湛的精明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他马上回身去找阙凌简商议对策,结果却意外发现阙凌简一路潜入了含章宫,而外面守卫着的皇上近身侍卫军告诉他里面另外一个人是谁,他在外面等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阙凌简就原路出来了,那一脸男人都明白的餍足表情谁都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而阙九湛随后杀人灭口的动作似乎也从某个方面证明了这一点。
阙九湛自刎时,阙凌简表现的那么失控,不顾众人的劝阻,冲到还没完全占领的城墙上,差点就被阙九湛的亲部乱箭射死,之后带着阙九湛的尸体策马离去,一消失就是十来天,如果不是他威信太高,手下又有一大帮将领忠心耿耿,恐怕这皇位早就换人坐坐了。十来天后阙凌简回来,没事人一样,平静的宣布阙九湛的死讯,平静的准备登基,好像之前的所有失控都是众人的幻觉一样,他始终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直到京城里传信到中川说皇上迷恋上一个侍君,占尽君恩,夜夜承欢,他想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
原来这就是真相,阙弘毅的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唤了一声阙九湛:“皇叔?”
“弘毅想说什么?”和这人说话真累。
“皇上在床上能满足你吗?”
阙九湛还能忍:“凌简一向孝顺的很。”
阙弘毅半侧过身,手掌意有所示的抚上阙九湛的小腿,“皇叔,让小侄也孝顺一回如何?”
阙九湛颇觉有趣地扬扬眉毛,抽腿,抬脚,一脚狠狠的踹向阙弘毅胸前重伤未愈的伤口上。
155、阙九湛番外
阙弘毅想到可能激怒他;但没想到他出手这么狠;一时疏忽;被踹个正着;仰面从脚踏上翻了下去;一股腥甜味涌到嘴里;他伸手在嘴角一抹,果然是血;与此同时;前胸处刚愈合三四分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很快浸染了绷带和内衫。
“王爷;九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秦东听到动静不对;从外面冲了进来。
“没事,你出去。本王还有话和这位阿九公子谈。”阙弘毅紧紧捂住胸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秦东看阙弘毅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担心阙九湛吃亏。
“秦东,你先出去就是,我也想听听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讲。”阙九湛摆摆手,示意秦东出去,只要阙弘毅敢说,他没什么不敢听。
秦东暗想不愧是当过帝王的人,即使现在虎落平阳,气势上也毫不输人,但选择在此刻和中川王闹僵实在是不智的行为,如果中川王都站到他们的对立面,那他们在宫里就真的孤立无援了,他忍不住提醒道:“九少爷,中川王今天来是问宫女巧儿的事情的。”
“秦东,你啰嗦什么,这事本王不管了,交给你怎么样?”阙弘毅疼的头上都起了一层冷汗,哪里还有心情听秦东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秦东躬下身,“王爷您请,末将先退下了。”
阙九湛点了头,秦东出去。
对于他们之间的互动,阙弘毅仅以撇了撇嘴作为表示。
阙弘毅不说话,阙九湛也不打算先开口,反正先忍不住人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他明白秦东的意思,但指望阙弘毅救他,省省吧,这人不趁机落井下石,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以皇叔如今的身份,我看你的脾气还是收敛点好。”阙弘毅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说道。
“偏劳弘毅费心。”阙九湛稳坐如山,丝毫不受方才暴烈情绪的影响。
“皇叔,我碰你一下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也不是难以忍受。”阙九湛身子向前靠了靠,微笑道,“就是有点恶心。”
阙弘毅粗犷的脸僵了一下,这种口舌之利,他承认自己真的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过换个其他人过来,估计也能被气死,不知道阙凌简是怎么忍受这么多年的,可能从少年就被荼毒,习惯了也说不定,“皇叔与皇上同床共枕三年,想必肌肤之亲也不在少数,难道皇叔也对皇上的碰触这般恶心?”
阙九湛下意识回道:“他和你不一样。”
阙弘毅不依不挠;“同是子侄,怎么个不一样法?”
阙九湛今天第一次被他问住,无话可说,心里有道声音说,就是不一样,阙凌简碰他,恶心和不适是最开始是有过的,特别是事后清醒过来后,想起自己在阙凌简胯|下扭动哭泣的丑态,他都会反胃到想吐,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床事太频繁,他都已经麻木了,或者是,阙九湛闭闭眼睛,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他心里隐隐知道,他的身子或许早被阙凌简改造了,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进入并从中得到无以伦比的快|感。可今天阙弘毅的碰触却让他发现,并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全是这样,阙弘毅碰他的时候,他全身寒毛都是竖起来了,恶心的要命,所以他想都不想地给了阙弘毅一脚。
但这种事情,阙九湛无法解释,越描越黑,他语带警告道:“弘毅适可而止。”
忍着痛等了半天,就这结果,但阙弘毅只能接受着,想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皇叔,在皇上回宫之前,你最好不要踏出承安宫半步,否则,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早先就怀疑是诬陷,见到这人更没什么想问的了,曾经后宫佳丽三千的人岂会看得上一个浣衣宫女,况且以阙凌简对这人的多年执着,让他有多余精力欺辱宫女才是怪事。
阙九湛心下一怔,然后回道:“这事我晓得了,你的伤口回去重新包扎一下。”
阙弘毅欠欠身,“难得皇叔关心,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之后不知道阙弘毅是怎么跟宗人府那帮人说的,那帮人没再来承安宫闹事,但也撂话说宫女投井的事情不会就此罢休。
仅仅过了五天,阙凌简比预定的时间提早回宫了,着手处理这件事的同时,又赏赐了阙弘毅不少珍贵的补品和药材。
宫里的太医只有李和与阙弘毅是老相识,这次阙弘毅手上就由李和负责全程照料,李和看着内侍放在桌上的一堆好东西,语带赞叹道:“皇上待王爷真是极好的,你看这盒虫草,就是宫里也少见品相这么好的,皇上真舍得。”
阙弘毅将圣旨放在桌上,坐在炭炉边上烤烤手,这两天天气突然变冷,很多宫里都点起了炭炉,“有喜欢的就挑两件,本王赏你,你这几日照顾本王,来回奔波受累了。”
李和收回目光,赶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