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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喂成小胖猪。”
“呀……”
“好,宁止不是小胖猪,就这么个小不点还知道听好话。”容槿轻轻啧了一声。
无论见到多少次,小莫都觉得好神奇,小殿下依依呀呀的话,也许只有少爷才能听懂,反正他是一头雾水。
容槿喂完饭,看着今日春光好,给宁止扣上虎头帽子,抱他到园子里走走,小莫摇着拨浪鼓逗他,惹得宁止咯咯直笑,小脑袋跟着转来转去,这时园子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人,小莫见怪不怪地将孩子接过来。
“抱他去交给奶娘看着吧,他待会该给睡觉了。”
“呀呀……”宁止在小莫怀里乱扑腾,张着手,还是要让他爹爹抱。
容槿凑过去,低头在孩子粉嫩白软的脸颊上亲了大大一口,拍拍他的背,轻声哄道:“宁止乖,让小莫叔叔带你去找奶娘,爹爹晚上就接你回来。”
宁止贪恋着这熟悉的怀抱手里抓着容槿的一缕发丝不肯放手,容槿瞪他,他也不理会,容槿拉开头发,转身就走,一直没出声的人跟上来,宁止一看爹爹真的走了,使出好用的一招,一咧嘴,哇哇大哭,哭一会见爹爹还没回来,继续哭,再瞧瞧,爹爹不见了,眨眨眼睛,眼泪一滴不浪费地神速就收住了,小莫憋笑到内伤,心道小殿下鬼灵精每次都玩这一套,少爷也不能每次都吃啊。
“柳家出什么事了?还是月遗族那边?”容槿甫一进门,方才脸上的柔情瞬间敛去。
“王爷,柳元敏秘密离京了。”
“哦。”南宫经年兵败,柳太后幽禁,柳元敏重病不起,柳家算是彻底落败了,他们这时还想弄什么幺蛾子,八成和月遗族有关,战争开始这么久,月遗族一直没露声色,并不表示他们就此罢休了,最大的可能是在秘密酝酿着更大的计划,月遗族一日不除,终究是心腹大患,如果有可能,他愿意念在同族的情谊上放他们一马,前提是他们不在这个时候出来招惹是非,但这可能吗?“继续跟着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王爷,如果是他真的和月遗族的人密谋生事,还请王爷示下。”
容槿沉默许久,给出八个字:“事急从权,大局为重。”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一年二月的时候,京郊大约五十里处一户姓冯的人家发生血案,死伤五十余人,其中就包括当朝的阁老柳元敏,之后官府的人去查看尸身,发现这些人中绝大多数身带莲花印记,说明他们都是月遗族人,但从随身携带的物品来看,这里面又有暗暗潜入大宁的西陵人,杀人手段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可追查的证据,这个案子在当时成为疑案。
即将进入四月的时候,北疆传来好消息,祈亲王和邵明庭一明一暗兵分两路直取北原都城,六月,北原皇帝慕乔兵败被俘,北原灭。消息传来,举国欢腾。
“爹爹,我们打胜了,父皇也要回来了吧?”行止洗完澡已经上了床,和景止一前一后架着宁止的小胳膊学走路。小莫一脸紧张地守在床边张着手臂,老母鸡一样,生怕他们摔着宁止。
“应该是的。”容槿擦着头发走过来,南宫静深一走就是大半年也该回来了,他走的时候宁止刚出生,现在宁止都会说好几个字了:爹爹,哥哥,饿了,抱抱。可教了好久,就是不会说父皇。
“爹爹,爹爹……”一见容槿过来,宁止眉开眼笑的,立刻就想逃脱两个哥哥的夹持,奔向爹爹的怀抱。
宁止浑身光溜溜的,他这一动,肚子上的白花花的小肥肉也跟着晃,景止跪下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笑道:“老三,看你往哪跑?过来乖乖学走路,哥哥们带你出去玩。”
“爹爹……”宁止扁着小嘴儿,犹不死心。
行止从前面抱着他的肉嘟嘟的脸轻轻转过来,笑眯眯道:“看,这次爹爹也不帮你。你乖乖听话,哥哥不打你屁股。”
宁止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见爹爹果然不抱他,就认命地和哥哥在床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晃着两条小粗腿,一步步地向前挪。
景止和行止快七岁了,虽然有容槿时时护着,但皇宫里的生活还是让他们比以往更快的成长起来,但对容槿还是保留着最开始的依赖,宁止出生后,容槿分了更多的精力在新出生的孩子身上,他们为此没少吃干醋,好在后来就慢慢接受了这个弟弟的存在,疼爱的同时逮住像今天这样的机会还不忘小小欺负一下,并不像对待云止时是全然的退让和爱护,容槿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义正言辞的说,妹妹是用来疼的,弟弟是要敲打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容槿听的是又好笑又觉得可爱到不行。
容槿不阻止可不代表由着他们玩闹下去,他擦干头发,把宁止抱了过来,套上个大红压花的肚兜,对床上另外两个说道:“今天都玩了一天了,明天莫师傅可要检查你们的课业的,还不赶快去睡觉。”北疆这么大的喜事传来,朝堂上下都高兴,他们两个也趁机讨了一天假,他今天带着去郊外骑了马还去河边吃了船菜,时间太晚了,他们就没回宫,直接回了王府这边。
“爹爹,你说父皇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行止打个呵欠,临睡前又问了一次。
容槿笑道:“就是快的话也要两个月,赶紧睡吧。”北原后续的事情要处理,路上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两个月能回来算是最快的了。
“爹爹一起睡。”景止已经躺下了。
“马上就睡了。”容槿抱着宁止在屋里走来走去。
小家伙精力充沛的很,搂着人亲一脸的口水,“爹爹,爹爹……”
费了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将人哄着睡了,放在小摇床里,“小莫,你也去睡吧,”景止和行止已经熟睡了,踢开了夏凉被,浅浅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夏夜里清晰可闻。
容槿在他们的身边侧躺下,给他们拉上被子,等南宫静深回来,他们一家五口就能团聚了。他在窗外夏虫的鸣叫声中闭上眼睛感觉没睡多大会,猛然在睡梦中惊醒,心失序一样砰砰乱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此时在盛京城的西门处,远远急速驶来骏马,马上的人喊道:“边关八百里加急,速开城门。”
城门守卫不敢耽误一点时间,门刚打开一人可通过的距离,马上的人丢下一枚令牌,驶入城内,滚滚尘土散去,早已不见骏马的影子。
噩梦过后,容槿坐起身,再无一丝睡意,隐约间听到街上就狗叫声,接着大门被打开了,院中有人在奔跑,容槿强迫自己心静了一会才听清楚,“容亲王,边关八百里急报。”
出事了,容槿赤着脚跑出来,正赶上差兵进门,“容亲王,边关八百里加急。”
“皇上遇刺,命在旦夕,西陵集结三十万军队犯境……”
差兵跪在地上,一路奔波,疲累交加,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这位闻名已久的王爷,即使散发裸足亦如传闻中的风姿过人,只是攥着信件的手指一直在发抖,脸色惨白惨白的,像一件名贵的瓷器,虽然足够精美,但经不起触碰,一碰就会一片片碎去。
159、解决办法
信是云仲淳的亲笔;事情还得从北原兵败说起;北原投降后;邵明庭负责押送着北原的一干皇室宗亲;南宫致远当前带着慕乔等人先回了嘉陈关;变故就发生在面呈国书和印玺的时候;北原大臣突然发难,南宫静深反应算快的;但也只是躲过了心口的要害部位;当胸被刺了一刀,伤口不算深;但要命是的刀上淬了剧毒;南宫静深人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如果逼不出北原的解药,性命堪忧。借此落井下石,举兵入侵的西陵,时机拿捏的如此巧,要说和北原没有勾结,没人会信吧。
房门大开,微凉的夜风入内,屋里的烛光明明暗暗的,人的影子也跟着摇摆不定,饥渴交迫中,差兵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他以为人要摔到,下意识伸手想扶一把,定定神才发现,那人身形硬挺,眼神清湛,方才见到的刹那脆弱似乎只是他疲累之下的错觉。
“少爷。”小莫披衣出来,给容槿加了一件衣服,信上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但长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绝对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少爷的失态太明显了,即使是极其短暂的,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带人下去休息,吩咐厨房做点好的。”容槿拉紧了衣领,身上一阵阵的发寒。
这突如其来的边疆八百里加急打破了京城的宁静,八百里加急意味着何等重大的事情,大臣们心里太明白了,他们纷纷猜测着,这一夜注定是个无法安然入睡的夜晚。容亲王府的门打开了,接着仁亲王王府,丞相府……到早朝的时候,很多重臣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南宫宁阁一踏入大殿,看到的这副众臣交头接耳,人心浮动的场面。苏未央一身大红的朝服站在最前列,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容亲王府碰过面了,他们要做的就是安抚人心,容槿去做另外一件事。
容槿告假今天没去上朝,他同往常一样,陪景止和行止用过早饭,派人送他们去学堂,抱着宁止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子,随后让奶娘带着送到了梅太后的宫里,他则去了阙九湛那里。
“你找我也没用,这事情我帮不上任何忙。”阙九湛听完容槿的话,不加考虑地拒绝道,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阙凌简秣兵历马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不是来求你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或者说做交易也可以。”容槿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却不如往常的沉静温和,隐隐暗含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阙九湛已然明白他和南宫静深的关系,遭逢此难,他并不讶异容槿此刻的态度,“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交易的?”
“不是我和你,是我和元帝陛下。”
“那就更不关我的事情了。”说这话时,阙凌简有些底气不足,他明白容槿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但愿不是他担心的那样。
容槿不理会他的,径自说道:“大宝和小宝已经一岁了,很聪明的两个小姑娘,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前几天有人扶着,还会走路了,你要不要见见?”
阙九湛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口中的大宝和小宝是指谁,那两个女儿自出生后不久就被他送走了,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尽管他竭力忽视,但父子连心,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如何能不挂念,本以为总会习惯的,但今天被容槿乍然提起,心还是被揪住一样的疼,嘴里却说道:“容亲王不是第一次问了,我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可见的,我早说过了,容亲王如果喜欢,就送你好了,那两个孩子于我来说,是个不容抹去的耻辱。”
“既是这样,倒是我多虑了,阙公子不喜欢,不知道元帝陛下在乎这两个孩子吗?”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当时生产时,太过痛苦,他还没心思多想,事后回想,容槿说的那些话大有深意,似乎是知道他和阙凌简的关系的,所以他才更害怕,不敢表现出对两个孩子的真实感情。他怕大宁会借此为要挟,如今看来还是躲不过去吗?
“能将阙公子彻底藏起来,这人是谁,并不难猜,何况我们还知道,阙公子和元帝陛下少时就交好,情谊不同一般人。”
看来他和阙凌简的那点过往,容槿已经派人查过了,“虽是如此,但你也说过,阙凌简后宫佳丽无数,又岂会在乎一个男人。”
“在不在乎阙公子,我无从知晓,但据我所知,元帝陛下登基五年,膝下并无任何子嗣,这仅有的两位公主,元帝陛下想必会疼惜一二。”
阙九湛心中警惕,“你想做什么?”
容槿转转手上的扳指,淡淡道:“我不想做什么,就是烦劳阙公子去嘉陈关走一趟,替我们给元帝陛下传个信,就说西陵攻入大宁那日,我们逼不得已,只能请两位公主……祭旗了。”
“你不会这么做,你自己也有孩子。”
“就是因为我有孩子,我才会这么做,你应该明白的,为了孩子,做父亲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我不能阻止西陵,将来受伤害的就可能是我的孩子们,这是我不想看到的,如此一来,只能委屈你的两位公主了。”
“你带她们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个人吗?阙九湛这时不禁这么怀疑。
容槿不否认,“她们是两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们,但为人父母的,总是多疼爱自己的子女多一些。”
阙九湛咬咬牙,“如果我就是不答应呢?”
容槿看他一眼,脸上并无多少焦急之色,“我可以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之后,我来听阙公子的答复。”
160、一箭双雕
容槿要做的事情并没有明说;但南宫宁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