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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觉得不能松开爹爹的手。
“乖啊。”莫南槿给他们擦擦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爹爹只是出去看看明庭叔叔,一会就回来了,以后乖乖听娘亲和小莫叔叔的话。”有什么事,他一力承担,怎么也不会将两个孩子交出去的。
狠狠心,挣开两个孩子的小手。
“爹爹……”
“相公……”
“少爷……”
“姑爷……”
“渔阳,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你将这两个孩子送到咱们说好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将他们抚养长大的,如果没什么牵挂的话,你也留在那里吧,在那里,有人可以保证你和云止的安全。”
说完,莫南槿没有再回头,甫一踏出车门,铺天盖地的雨水就将人浇个透心凉。
“少爷。”明庭立刻将解下披风给他,
“不用了。”莫南槿抬手阻止他。
莫南槿就这样笔直的站在马车上,前面的路中央伫立了数百人的卫甲军,手持刀剑,整齐划一。
为首一人,身下一匹黑色战马,一身玄色银绣的外衫,容姿卓然,尊贵出众,非笔墨可以描绘。即使在这瓢泼大雨中,依然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势。
见到莫南槿,薄唇微翘,带出淡淡的讽意道:“容槿,五年不见,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南宫静深,你真看得起我,竟然出动了大宁最精锐的卫甲军。
五年不见,你终于还是找来了,南宫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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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终于被各位亲爱的催出来了
20、在劫难逃
雨越来越大,前街上和院子里的席面已经撤了,现在只剩下厅堂里的这些,云思川望望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算算时间,莫南槿应该出了南山镇了吧?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一路上可顺利?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突然的决定要走?甚至还要借这助于云家这次的寿宴掩人耳目?今日一别不知道今生可有再见的机会?
“大哥,你在想什么?”发现刚才在身边的大哥不见了,云青川推掉了身旁人的敬酒找过来,大哥竟然在窗边沉默,那眼神像极了在想念人,大哥婚娶多年,与大嫂也算是相敬如宾,但也仅止于此了,难道是他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大哥已经心上人。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没什么,就是看着今天的雨真是大。”云思川闻言转身,见自己弟弟面色不佳,就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能喝就少喝点,不要太逞强了。”他这个弟弟啊,从小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却偏生一副倔强不认输的脾气,事事要争先。
“大哥?你……”云青川见他转身欲走,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
云思川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询问的表情看向他。
“没事了,大哥你也少喝点。”云青川最终也没问出口,他时刻谨记着自己只是个弟弟,而且不是唯一的。
云思川笑着点点头,这个弟弟小的时候和自己最亲,成日的粘着自己,不想成人以后特别是自打他成亲,倒是和他越发的生疏了,常年呆在云州府,平日里难得回来一趟。
“你们兄弟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把我们这些大老远来的客人丢在一边。”郭守忠举着酒杯起身,将云青川揽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来,来,青川,是不是该罚酒三大杯?”
桌上众人轰然笑开,凑热闹的应和。
“自然是应该敬大人三杯的。”云青川自己倒酒,顺势站起来。
郭守忠还要再说话,云思川已经走过来,说道:“怠慢了诸位大人,是在下招待不周了,方才二弟与我说,今日雨太大了,估计路上多有不便,正好可以留各位大人在这多住几天了。”将云青川手里的酒杯取走,“不过怠慢诸位大人,我还是自罚三杯,二弟酒量浅,我就代他喝了。”说完不待众人回答,一口气干了六杯酒。
郭守忠看了立在一旁不说话的云青川一眼,对云思川笑道:“大少爷真是好酒量,改天定要和你再好好喝一场。”
》 云思川笑应着,刚想带着云青川去招呼下一桌,就听郭守忠又说道:“对了,方才那位送果树的那位年青公子呢?”此话一出口,有那么几个人就放缓了呼吸,支起了耳朵。
云思川仿佛没见到众人的异样,轻描淡写道:“哦,他家有位亲戚家出了点事,今天原是不能来的,但素来与老太太投缘,所以送了寿礼才匆匆离开的。”
“这么说,这位公子是南山镇本地人吗?”桌上另一中年人问出口,心想这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大人物,倒也不是不能上手,只是那身气度看着不像是这小地方养出来的。
“大约此时已不在南山镇了,他那亲戚在外地,路上耗费时间,他们短时间估计是不会回转的。”云思川抬眼看去,说话的人是云州的守备,掌管一州军事兵马。他与官场中人打过不少交道,也知道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年头圈养妓子不是新鲜事儿,玩弄个小倌和男戏子也是常事,现下最时鲜的是在自己内宅里养几个专供自己的貌美男童或者年青男子,那才是让人羡慕的事情。
云思川早就看出在座的有人对莫南槿起了觊觎之心,但摸不准莫南槿的身份背景不敢贸然下手,生怕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那些人也不是瞎子,官场了混了那么多年,什么身份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他们心里还是有点辨别力的。
不过话说回来,幸亏莫南槿是在南山镇这样的小地方,镇上的人没什么见识但胜在天性淳朴,即使觉得莫南槿容貌过人,也不大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
有人还想问问莫南槿的事情,就见一个小厮神色慌张的疾步进来,附在云思川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其他人没听见说话的内容,就看见云思川脸色剧变,匆匆告罪一声就往外走去。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云青川追出来。
“回来再和你细说,你先帮着招呼客人。”云思川撂下最后一句话。
云青川示意一旁自己的小厮跟上去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一向稳重的云家的当家人慌乱成这样。
其实这个小厮也就是送莫南槿出门去的云念就说了一句话:莫家少爷被官兵抓回来了。
云念是云家的家生奴才,机灵懂事很得云思川的赏识,这次帮着莫南槿逃走,云思川知道这种事情不好张扬,就只告诉了云念一个人,并嘱咐他说要亲
眼看到莫南槿一家人安全的离开,再回来和他禀报。
这云念做事也稳妥,他送莫南槿进了马车以后,又悄悄的尾随了一段距离,就是在这段时间,他发现了有另外一队人马紧跟其后的出了南山镇,领头那人不是京城云家的管事还是哪一个,他当时就觉得蹊跷,他好歹跟着到了镇子口,但那些人速度太快,一转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云念摸不透这其中的关节,正想着怎么给自家大少爷回报呢,暴雨就下来了,他就近了找了个废弃的小茅屋打算暂时躲躲雨,但见这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也没个停下的样子,云念也急了,顾不得其他,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了进镇的大路上传来了整齐有力的步伐声,即使在这么大的雨中依然清晰可闻,由此看来人数着实不少。他心中也惊奇,扒开窗户悄悄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好多的官兵,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手持刀剑,刚刚离开的莫家马车就被夹在这些人中间,官兵环绕,驾车的人也从莫家的那个明庭换成了京城云家的那个管事,他本想多看两眼好回去和少爷禀报的,但为首的那个玄衣锦袍的年青公子好像发现他了,远远的瞥了一眼,他看清了那个公子的模样,真是神仙样的品貌,可那是什么眼神啊,明明没什么实质,却让他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半晌没起来。直到那些官兵都过去了,他才缓过神来,急匆匆冒雨跑回来。
去莫家的路上,云念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云思川一听京城云家都掺和在里面了,就知道事情复杂了。
果然云思川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外面层层把守的重兵了,当时给莫南槿用的那辆马车就停在墙外,那些兵卒即使在这大雨中也是身姿笔直,神情肃然,他自然不会和云念一样简单认为这是一群普通官兵,他看得出这是一些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士,云念以为的凶神恶煞恰恰就是在战场上才能历练出来的杀伐果决之气。莫南槿,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让人出动一支军队来追杀,而且明显看得出这还是一支精锐之师,能调动这样一支军队的人,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当然这都是云思川脑子里一瞬间的想法,他现在没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
“这位军爷。”云思川找到一个看样子能管事的,上前两步抱拳道:“敢问这家主人是犯了什么大事吗?里面主事的是哪位大人,能不能代为通报一声,在下是这南山本地人,或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总要想办法见到人才知道是
怎么回事。
统领模样的人看他一眼,心想:五年前,小容王爷当庭自杀,上面那位寻了这么些年,日夜兼程的赶过来,正抓到小容王爷再次逃走,现在里面不定怎么大发雷霆呢,谁不想活了,选在这个时候进去找不利索。
云思川不知道眼前这人眼神里透露的是什么意思,但明显是不打算进去通报了。
“少爷,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等着不是个事啊。”云念将手里的伞往自己少爷头上移了移,这么大的雨,伞就是个摆设,两人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再等一等。”云思川有些不死心。
“别等了,你先回去吧。”门内走出一人,剑眉修目,五官英挺俊朗,天生带着一股武将的豪气。
云仲淳,竟然是他,京城云家的长子嫡孙,常安公主的驸马,官居二品的大将军,云思川心下大惊,竟然他在这里守门,那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云思川突然发现自己不敢猜了。
云思川心里一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脸上却不敢露出声色,拱手笑道:“原来是云将军,到南山镇,怎么不到家里坐坐,今日是老太太寿辰,还说要谢谢你们专程送来的贺礼呢。”
“我也是公务在身,脱不开身,要不然定会亲自上门给老太太拜寿的。”云仲淳走近两步,继续道:“不过今日你听我一句劝,暂且回家吧,这里暂时不会有事的,就算你担心小容……这家主人,也帮不了什么忙,静观其变吧。”
“他不会有危险吧?”看这阵仗,来者不善啊。
“这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云仲淳并不正面回答他。
将云思川送走,阖上院门,回头看见堂屋里还在对峙的两人,云仲淳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21、过眼云烟
其余人都下去了,堂屋里只剩下南宫静深和莫南槿两个人,各据一方,谁也没率先打破沉默。
莫南槿心里深深的叹口气,自从莫云峥离开,他就警觉到有些不对,可没想到南宫静深来的这么快,五年都过去了,他还追来做什么呢,当年的容槿已经死在乾安殿的朝堂上,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个叫莫南槿的平民百姓而已,只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价值,仅有的小小愿望也无非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然后平静老死在这偏远的小镇上。
南宫静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不是说他在这小镇上日子过的很好吗?怎么都没养胖一点,看着比五年前还清减不少。
“你预备和我在这里一直站着吗?”南宫静深先开口,这个人的倔强他早就领教过了,等他先低头,没什么可能。
莫南槿正陷在往事的混乱思绪中,忽然有温热的气流喷在自己脖颈间,他抬头,正好望进南宫静深的眸子里,两人的距离不足一个手掌,他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南宫静深见此,意义不明的轻哼一声,更向前一步,莫南槿再后退一步,直到墙边,再无可退的地方,挣脱两下无果,强有力的手臂缠上来。
两人身高相仿,莫南槿只比南宫静深矮了一点点,这样的姿势莫南槿的下巴正好抵在南宫静深的肩膀上,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是两个有情人拥抱在一起。
莫南槿无声的又推他一把,却让南宫静深反扣住手腕,整个人贴上来,双臂收紧,骨头都快被他勒断了。
这个久违的熟悉怀抱,寒水冷檀香的味道,莫南槿晃了一下神。
“这些年过的好吗?”南宫静深贴在他耳边,低声轻喃。
莫南槿猛然清醒过来,他们这算什么,定了定神,平复一下自己波动的情绪,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稳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