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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槿又把玉米洗了,一起放进去。小莫加了大半锅子的水放上笼屉,早先包好的萝卜粉丝猪肉馅的大菜包子上锅一起蒸。
因着前天夜里的事情,今天过了晌午,镇长挨户派人打了招呼,召集大家去商量该怎么处理那些盗贼,明庭还是镇长打发小儿子亲自来说的,真是给足了面子。明庭吃过午饭就过去了。
看着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暗沉,东边的一大片黑云正在慢慢的聚拢,估计今晚的雨水是停不了。
莫南槿想着应该去给明庭送把伞了。就见明月急匆匆沿着廊下跑过来。
“姑爷,小姐说让你到前面一趟呢,刘媒婆来了。”明月厨房来。捋了一把头发上溅到的雨水。
“刘媒婆?”莫南槿一头雾水,这个刘媒婆怎么会到他们家来,说来,因着两家住得远,平日里极少有来往。上次还是叶青娶妻的时候说过两句话。
“他有说什么吗?”莫南槿问道。
明月掩嘴一笑说道:“他说是给明哥说个新媳妇儿。”
“明庭?”莫南槿了然一笑,明庭是到了婚娶的年纪了,又因着这件事情,说亲的人这就马上找上门了。
“哎呀……”小莫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两口。
“怎么了?烧着手了?”莫南槿蹲下,拉过他手看了看,右手的食指肚子上红肿了一小块,不碍事。
揉揉他的脑袋,笑道“笨蛋小莫,在想什么呢?把指头当柴火烧啊?”
“少爷……”小莫瞪着溜圆的眼睛。
“好了,让明月帮着烧会,你去给明庭送把伞去,少爷我呢,去前面看看刘媒婆给明庭说的是哪家的姑娘?”莫南槿表现的兴趣盎然。
“我不去。他现在那么好,自然有人给他送伞的。”小莫闪过一抹怒色,赌气的别过头,在灶膛里又加了一根木柴。
莫南槿脸上逗弄的神情一闪而过,看来明庭一旦行动起来,速度倒是很快。
“好了,小莫,你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这秋天的雨可不比夏日里。凉着呢。”小莫不懂,她可是在旁边看的清楚,这个姑爷摆明是在等着看好戏。
小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才犹疑不定地皱着眉,点点头,站起身,把小马扎让给明月。
“那少爷,明月姐姐,我去送伞了。”
刚才还不想去,现在跑的可是一点不慢。
莫南槿倒是说的姑娘是谁呢,竟然是认识的,就是小茶馆里的姐姐齐红。刘媒婆说的嘴上灿花,说那姊妹俩无父无母,明庭娶了齐红就是那家的当家男人。
莫南槿以还是等明庭回来商量了再做决定很快就打发走了人。
还不到晚饭时间,天就完全暗下来了。外面的雨也大了。
莫南槿靠在床沿上,一家人已经吃了晚饭各自睡去了,雨打在窗棂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想起晚饭的时候,他问明庭觉得齐红这个姑娘可该合心意。分明就看到明庭一怔,手却在桌子下面飞快的握住了小莫。换来小莫狠狠的一脚。
“少爷,你帮我回了吧。”
门被风吹开。
莫南槿披衣服下床想去关门。就见南宫静深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外,望着莫南槿的眼眸深处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
莫南槿拉他进来,皱皱眉道:“你这是一大早去哪里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南宫静深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过了一会才哑声道:“没什么,出去办了点事,骑马回来的。”
莫南槿找了一套自己的内衫出来,说道:“厨房里还有热水,你先去洗洗去去寒气。吃饭了吗?”
南宫静深接过来,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还没,办完事就赶回来了。”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热饭。”莫南槿拉他出来,小心关上门。
“两个小家伙都睡了吗?”
“刚睡着没多大会。”刚才还在闹着静叔叔哪里去了。
南宫静深洗澡的功夫,莫南槿已经热好了菜包子,玉米和地瓜也各盛了一盘子,熬了点稀饭,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蒜碟子,一个辣碟子。
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南宫静深坐在桌边,先拿了一个菜包子,面并不白,可是吃起来很劲道,馅料也香,这寒凉的夜里,吃个热包子再喝碗稀饭,再舒服不过了。
“咸淡还行吗?要不要再加点咸菜?”
“不用了,正好。”南宫静深已经拿起第二个了。
“顾十三呢?他不是和你一块出去的吗?”
“还有些事情没办完,我让他办完再回来找我。”
“哦……”莫南槿困得打了呵欠。
“你困了,先回去睡吧。”
“你快吃,一起回去。”
南宫静深闻言,眼底有挣扎之色。
小槿,你和皇伯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过来找你呢?
66、夜深人静
莫南槿起身又给南宫静深盛了一碗稀饭,灶膛里的火还没有熄灭,打开锅盖,稀饭还冒着热气。
稀饭摆到南宫静深面前,莫南槿说道:“地瓜和玉米,你少吃点,虽然新煮的味道不错,但是晚上吃多了,不舒服,多喝点稀饭,身上暖和。”
“好。”南宫静深爽快的答应一声,把手里已经掰开的半块地瓜放下。
莫南槿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南宫静深,今晚怎么这么奇怪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看似平和融洽。
夜渐渐的深了,雨却越下越大。
莫南槿有些担心雨再这么下下去,就不是车子进不到地里的问题了,就怕玉米杆被冲倒了,收起来就麻烦了,他打开窗户朝外看了看,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笼罩这一片雨幕中。
一阵凉风进来,莫南槿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却觉得身后油灯灭了。
“被风吹灭了?”莫南槿问了一句,刚要转身,就撞在南宫静深坚实的胸膛上。
“你站在这里……唔……”莫南槿话未说完,就被强硬的扣住下巴,唇舌交缠。
身子被南宫静深紧紧的缚在怀里,莫南槿挣扎两下,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南宫静深托住颈项后侧,更深的吻下去,丝毫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莫南槿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掠夺的无法呼吸。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衫已经滑落在地上。
此时南宫静深的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内衫衣绳子,灼热的手在莫南槿光裸的腰间摩挲着。
莫南槿徒劳的挣扎,又被南宫静深狠狠的摁在怀里。
南宫静深含着近在咫尺的耳垂,牙齿慢慢的噬咬,
“南宫静深……”莫南槿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颤,灼热,酸麻,无力的感觉一起涌上来。
“小槿,小槿……”南宫静深一叠声的耳边轻唤,暗哑的嗓音中仔细听来却有几分难以拭去的消沉。
“放,放开……”莫南槿拍打着他的后背。
“不放,永远不放。”南宫静深稍微抬起头,说的郑重其事,内衫滑下肩头,莫南槿还没来得及感觉到雨丝的凉意,就被南宫静深压在墙上,手指沿着腰线一路下滑,来到后面的禁区。
南南槿咬紧嘴唇,猛地睁大眼睛。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吱呀”一声,厨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说好了我自己过来就好了,只是拿点热水,你干嘛也要跟过来。”小莫嘟嘟囔囔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莫南槿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南宫静深却浑然未觉,手上动作未停,温软的唇在莫南槿肩上落下一个个吻。。
“好了,起来都起来了,过来都过来了,你还这么多话,快点拿了快点回去,今晚的雨真冷。”后面是明庭的声音。
“好,我不说了,太黑了,我去点着油灯。”莫南槿听那动静,小莫是向着灶膛那边去了。
“明哥,这灶膛里怎么还有火星子,奇怪了,谁这大半夜的还过来做饭了?”小莫在灶台上摸索了两下,说道:“找到了,打火石在这个地方。”
体内传来的异动,让莫南槿暗下里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捂紧了自己的嘴。
“兴许是那几个小家伙晚上肚子饿了,少爷或者夫人过来弄的。”明庭回答道。
“说的也是。”显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那两个小少爷就经常晚上起来,喊肚子饿,少爷就得跟着起来,半夜在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小莫手里的打火石一下下的相互敲打着,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的是南宫静深逐渐下移的唇舌,莫南槿只感觉胸前一片温热湿滑。
火光一闪,莫南槿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就听小莫喊道:“明哥,我好不容易才点着,你干嘛吹灭了?”
“哦,我看到热水在哪了。”明庭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你眼睛倒是好用,就这么瞬间就看到了。”他刚点着,还没来得及抬眼呢。
“你站在这里别动,厨房里东西多,别碰着了。”明天嘱咐了一声,向着南宫静深两人所在的窗边走了过来。
似乎在两人身边停了一下,又径直朝着还温着热水的小炭炉过去了。
黑暗里,听到明庭从边上拿了一个茶壶,倒出了热水,又给水壶里加了冷水,炉子里添了一块炭。
“好了,走吧。”明庭在黑暗里拉住小莫的手。
“哦。”小莫答应一声,乖乖的跟在后面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莫南槿刚送了一口气。
就听小莫又说道:“对了,明哥,厨房里的窗子是不是没关好啊?我刚才感觉窗子那边有风进来,要不,我回去把窗子关上,今晚的雨大,别潲雨进去了。”
“关上了,我从那边过去的,确定关上了。”明庭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笑意,说道。
“是吗?奇怪了,我刚才明明感觉那边有风的。”
……
……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起来……”莫南槿推开还赖在他身上不起来的南宫静深,他确信明庭一定知道了,以明庭的耳力,还没进厨房就应该知道厨房里有人。
话又说回来,以南宫静深的功夫,也应该在两人进门前就知道来人了,他却还变本加厉。
不过这次倒是很轻易就推开了。
黑暗里看不到南宫静深的表情,莫南槿却知道今天晚上的南宫静深有些不对头。
“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你今天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回来就神情不对,衣服都湿透了,还站在门外,要不是他下床去关门,还不知道他打算在外面站多久。
“小槿,今晚给我吧。”南宫静深半晌没说话,莫南槿以为他在酝酿什么呢,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个。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莫南槿还是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莫南槿拢好内衫。
“不行。”莫南槿断然拒绝。南宫静深,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问题纠缠不清,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添一笔。
“可是,六年前,你说过,只要我要,你就给的。”小槿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这六年,他就是靠着这短暂的记忆撑下来的,两人在一起的短短的几个月,虽然有了太多的算计,算不上多甜蜜温馨,但是起码那是两人仅有的相依相偎的时光。
“你也说了,那是六年前,六年里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改变。”他何尝不记得那些话,可是记得又怎样呢,两人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不会因为记得就有丝毫的改变。
“太多的改变?是指什么?是六年前我去北疆的时候吗?”在他回京后先是听到容槿的死讯,已经让他肝胆俱裂,接着就是他和皇伯父之间的种种传言。
他一点也不相信,可是当时小槿已经不在,他哪有心思去追查流言的真相。
但是他知道,以容槿的自尊又怎么会容忍自己处于那样的境地,况且以他冷淡的性子又怎么会在短短的时日内,投入到皇伯父的怀抱。
就是皇伯父来说,本身就对容王爷用情至深,又岂会轻易的改变,如果能改变,又怎么会痛苦半生,不得解脱,最后爱极生恨,与容王爷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七岁的时候父王就去世,尽管父王也疼爱他,可是他此后的很多年里却是在皇伯父的身边长大的,受他抚养,听他教诲,甚至亲手把自己送上这皇位,在他的心里,他把皇伯父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来尊敬,仰慕。
那时候皇伯父曾经私下里和他说过,如果他死在容熙的前面,就让南宫静深在容熙死后,就是挖了他的坟墓,也要将容熙的遗骨葬在他的陵寝里,这样炽烈的感情又岂会突然湮灭?
可是就是这么深的感情,却让皇伯父在容熙死后的六年了,很安宁的生活了下来,他不是盼望着皇伯父痛不欲生,可是如果这个原因是因为容槿,是因为他的深爱之人,让他情何以堪。
这两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两个人。
他今天是接到了暗卫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