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渔阳先看到两人过来,起身迎了上来,说道:“相公,怎么突然这会子折了回来?”
容熙带着审视的目光扫向她,这应该就是他的儿媳妇吧,看起来也是教养良好的大家出来的,也算配得上他们家小槿了。
他和渔阳是挂名的夫妻,只有兄妹之谊,两人的过往,谁也不曾主动提及,现在突然告诉渔阳这是他爹,不知道渔阳会不会吓着了。
但是也只得淡淡笑开,说道:“渔阳,这是我爹。”
渔阳明显是一愣,疑问的目光投向他。
莫南槿确定的点点头。
渔阳早就看出两人容貌有些相似,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莫南槿的爹,那个人眉间之间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可是人看起来并不老,三十开外的年纪,两人走在一起很难让人想到是父子。
渔阳现在并不知道这个人于他们的关系知道多少,但是既然莫南槿点头了,就乖巧的行礼说道:“儿媳渔阳见过爹。”
容熙点点头,笑着说道:“免礼吧。”
“爹爹,你回来了?”三个小家伙争相跑过来。
“这就是我的小孙子和小孙女吧?”容熙笑着玩下|身,挨个仔细打量,这是小槿的孩子。
“景止,行止,云止,这是爷爷,喊爷爷。”其实莫南槿心里别扭的要死,他这个爹本就四旬的年纪,看起来又显年轻,被人唤爷爷,怎么看都别扭,可是辈分摆在这里,实在也没办法。
“伯伯是爷爷?”行止抓抓脑袋问道。
“什么伯伯,这是爹爹的爹,是你们的亲爷爷。”莫南槿也忍不住笑出口。
三个小家伙这才“爷爷”长“爷爷”短的叫了起来。
容熙显然非常开心,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每个都这么可爱,不过两个男孩子长的比较像小槿。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南宫静深到厨房里喝了碗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几个小家伙笑闹的声音,忍不住笑着开口。
可是他的笑容只维持到出门的那一刹那,湮灭无迹,心神也跟着一震:容王爷,竟然是他,原来真的没死。
他去过临央,自然是见过容王爷的。隐约中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他和小槿的未来,又无法轻松的吐出这口气。
容熙现在也发现了他,同样身处高位多年,容熙即使不认识南宫静深,也知道此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可是没听到夜一他们回报说,小槿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两人各怀心思,暗自估量。
莫南槿在一旁看在眼里,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个小家伙可不管这些,拉着南宫静深的手七嘴八舌的介绍道:“静叔叔,我是我爷爷。”
“爷爷,他是静叔叔。”
“……”
“……”
“好了,乖,静叔叔知道了。”南宫静深对上容熙深思的目光,一时难得竟有些紧张。
“好了,先回家再说吧,今天地里的活儿先不做了。”莫南槿招呼众人回家。
几个人刚要进门,明庭正好出来。看到容熙,张口欲出的那句“王爷”,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半个下午,容熙和莫南槿关在书房,众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有小莫进去送过几次茶水,出来说两人久别重逢,有说有笑,看起来气氛还是不错的。
南宫静深却显然没有因着这几句话放心下来,看今天的样子也知道,容王爷显然是不知道景止和行止是他和小槿的孩子,如果知道了,以他对小槿的重视程度,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南宫静深转了无数的心思,做了无数的决定,又一一的否决了。皇伯父再加上容王爷,他突然觉得即使他是大宁的皇帝,也无力突围的感觉。
临近傍晚的时候,两人终于出来了。
渔阳和明月在厨房忙活了很久,整治了一桌子菜。
渔阳询问了小莫容熙喜欢的菜色,可是小莫那时候年纪小,并不是贴身伺候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只说老爷和少爷,以前都是一起用饭的,估摸着口味是差不多的。渔阳就照着莫南槿喜欢的菜色来。
容熙尝了几口,也赞了渔阳的手艺不错。一顿饭吃下来,天已经全黑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云止碰翻了一个菜盘子,酱汁撒了一身。好在都已经凉了,没烫着,渔阳和明月带着她去后面换衣服洗漱去了。
*
小莫和明庭早就把客房重新打扫了一遍,一水儿的全新被褥也换上了。
“爹爹,待会去泡个澡,早点休息吧。”莫南槿说道。
容熙听完,突然目光扫向南宫静深,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公子的名姓?”
南宫静深心下一紧,知道迟早都要来临,隐瞒也没用。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爹,今天太累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也和南宫静深先套套词。
“哦?”容熙声音上扬,却无一丝笑意,又指指南宫静深,说道:“那这位公子今晚住哪里?”
这个宅子就这么大点地方。除去那间书房,还剩几个房间,他一清二楚。
“后面有房间的。”莫南槿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夫妻和三个孩子同床?”显然是不可能的。
“爷爷,静叔叔和我们一起睡啊。”景止拉拉他的衣袖道说道。
“乖景止,和爷爷说说,静叔叔和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起睡吗?”
“景止。”
“小槿。”容熙抬头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
“恩,我和弟弟一起,爹爹和静叔叔一起……”景止在莫南槿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怯怯的看向脸色难看的爹爹,话音终至不可闻。
莫南槿抱过他,轻声说道:“没事了,爹爹不是凶景止,景止乖乖的。”
“恩。”景止这才眨巴眨巴眼睛,又笑开了。
“名字。”这会容熙已经连客气都省了,直接问道。
“南宫静深。”
“什……”小莫刚一出声,就被明庭死死的捂住嘴,拉了出去。“唔唔唔……”
一直到了院子里,明庭才放开他。
小莫喘了两口气才道:“明哥,你想憋死我。那个静公子的名字怎么和当今皇上一样?这可是犯忌讳掉脑袋的事情……”
“本就是他。”
小莫还待碎碎念,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过了半晌才醒悟过来,用手指着堂屋的方向,颤声说道:“明哥,你的意思是一直在我们家的那个静公子是当今的皇上?”
明庭点点头。
小莫倒吸一口冷气,虽然约莫着那个静公子的出身高门,也没想到高到这个份上。
“果然是你。”房内,容熙眼睛里带了洞悉一切的冷漠。
早在小槿刻意避开南宫静深的话题是他知道这里面有异常,他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出身极高,出身高意味着离着皇权近,有几个人会在皇上的跟前用“静”做名字,犯忌讳除非他就是皇帝本人。
忽然又想到什么,容熙的脸色更加难看,再开口,语气里就带了几分严厉:“小槿,你和我进房间。”
“父王……”莫南槿一着急,熟悉的称呼又出来。
“容王爷,不用看了,孩子是我和小槿的。”南宫静深一脸平静的站起身,他知道容王爷想知道什么。
“你还敢承认?”容熙目光冷绝,他才不管是不是当今的皇上,欺负他的孩子都要付出代价。
“既然已经做了,我不能不承认。”这一关他迟早都要面对。
“南宫静深,你不要说了,你先带着两个小家伙去睡觉。”再待下去,两个人真的打起来,父王现在估计杀了南宫静深的心都有。
南宫静深神色微凛,本欲拒绝。
但看到莫南槿的眼色,也知道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抱起两个家伙,和两个打了招呼,先走了。容熙自然是不搭理他,
两人回到客房。
容熙坐在床上,神色平淡,只说了一句话:“脱掉衣衫!”
70、也许原谅
莫南槿知道,不让父王亲眼看到,他大概永远也无法相信,他咬咬牙,背转身,利索的褪掉了上身的衣衫。
容熙身形一晃,死死攥紧了手边的床帐子,心也跟着一阵阵的凉下来,因为他看见自己儿子光洁的肩上那朵与秋湖身上一模一样的莲花,嫣红血色,九瓣盛放。
这才终于确认那两个孩子真是自己的儿子亲身孕育的。
他原本以为二十三年前带走小槿,可以永远让自己的孩子远离宫廷,可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竟到了今天的局面,难道是真的天意弄人?人永远无法逆转吗?小槿注定要和那个宫廷有断不了的孽缘。
“父王,对不起。”莫南槿知道父王已经看清楚了,径自穿上衣服走了过来,酝酿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容熙的手颤抖着抬了两次,看见儿子眼中无法掩饰的愧疚之色,只得颓然放下。
“以后打算怎么办?和他回京,让两个小家伙认祖归宗?”既然过去无法更改,那就看看将来的打算。
容熙说完,眼光若无实质的扫了门边一眼。
南宫静深给两个小家伙铺好被子,哄下了他们,又担心容槿受到为难,这才想着过来看看,没承想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了这句话,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想知道容槿会说什么。
“父王,你有尝试着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个人吗?哪怕是一次?付出自己的全部的信任去赌一把?”莫南槿低头垂手立在一旁。
有吗?也许真的没有吧?当年他和秋湖即使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彼此间也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单纯的信任曾经存在过吗?
莫南槿也不是一定要个答案,见父王沉默,又接着说:“父王,我有。”声音带了一丝陷入回忆中的空落,说道:“我有的,父王,那一年在京城,南宫静深在他去北疆前,说让我等他回来,我本来是想离开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赌一把,即使当年在牢里一天天的绝望,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安慰自己说他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也许我在他的心中是很重要的,他会得到消息,会回来救我,可是,最后,父王,你现在也知道的,我赌输了。直到我再也无法坚持了,他也没回来。”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的是有点可笑了,同样是男人,谁又责任保护谁呢?也许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吧,答案找到了,自己也就死心了。
南宫静深听到这里,眼中闪过极深的痛楚。
小槿……
“所以呢?”容熙语气还算冷静,可是眼底深处的暗光,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是动了杀机的开始。只是莫南槿一直低着头,自然是看不见的。
“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你喜欢他。”容熙听得出来,每次小槿提到南宫静深,虽然刻意的平淡,还是能听出几分不同。他的这句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也许是喜欢吧,”莫南槿闭了闭眼,声音里多了几分苦涩。
南宫静深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听到容槿说出对自己的感情是这么一种情况下,一时心中的滋味复杂难言。
可是容槿接下来的那句话,却使他如坠冰窖。
“可是却无法再相信了。”容槿的声音决绝。
南宫静深的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扶着墙壁才勉强稳住。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还在一起?”既然决定断了,为什么现在南宫静深还在这里,小槿还要维护他?
“父王,他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唯一喜欢的人了,就当是给自己的后半辈子留个念想吧。而且他毕竟是两个小家伙的父亲,也让他们父子有段相处时间。”容槿说道。
容熙听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欣慰,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堵了一团棉花。
“你就这么原谅他?”
“父王,这算是原谅吗?也许是吧。”不原谅又能怎样呢?只是徒增痛苦罢了,他还有孩子,还有一家人要养活,难道要放任自己陷在这虚无缥缈的情爱中,一辈子不能自拔吗?
“以后有什么打算?”容熙问道。
“等这里的事情一了,父王我们去南绍吧。我以前听娘说过雪峰下四季如春,山上却终年大雪纷飞,景色定是极好的。”其实夏日的那一次离开的时候就想着去雪峰山下去找父王的,阴差阳错,竟然又留了这么久。
“也好,那里远离尘嚣,民风淳朴,确实是个清心养身的好地方。那个女娃娃是你的孩子吗?”容熙突然想起这件事情,现在知道了小槿和南宫静深之间的过往,以他对小槿的了解,是不会把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拖下水的。
“你说云止?”说道孩子,容槿的脸色才缓了几分,有了点笑意,说道:“她是渔阳的孩子,渔阳是师父在路上救下的人,当时就身怀有孕了,我见她一个姑娘家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走投无路,那段日子,又总有人上门提亲,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