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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满脸怀疑的看着他。玉生烟呵呵的笑了两声:“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回春山庄其实是隶属百里山庄的,这次是庄主命我救你的,不过你应该知道此中缘由。”
华韶顿了顿,皱眉:“是大师兄?”
“雪衣剑客此刻确实在百里山庄内,他前些日子生了病,庄主担心他,特地让我接你过去与南公子叙旧。”
华韶似是相信了他的说辞,慢慢的将匕首收了回去,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仿佛他有什么异动就立刻将他毙命于匕首之下。
玉生烟走到墙边,在墙上随便拍了几下,墙壁上立刻露出一道暗门。他回头对华韶道:“这条暗道直通百里山庄,你过去后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华韶半信半疑的走到门边,正准备抬步迈进去,却听得玉生烟喊了一声:“等等。”
他奔过去找来纸和笔,递给华韶:“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外面那尊煞神我可伺候不起。”
华韶皱眉。
玉生烟嬉笑道:“怎么着也得给我留张保命符,随便写几句话,越能打动那个大魔头越好。”
“他不会听我的。”
“不试怎么知道?写吧写吧。”玉生烟将华韶推到桌案边。
华韶拿着笔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字,看得玉生烟连连皱眉,叹道:“我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懒,多写几个字会死人吗?”
华韶瞪了他一眼,眼中光华流转,头也不回的往暗道中走去,看得玉生烟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难怪那个大魔头不肯放手了……”
正呢喃中,房门忽然被一道掌力给拍碎,露出百里神乐结着冰霜的一张脸。
百里神乐冷冰冰的走到暗门前,看不出喜怒,回头对玉生烟道:“玉大夫好本事。”
玉生烟讪讪的笑了两声,将手中的纸笺递给百里神乐。百里神乐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三个字:饶了他。
是华韶的笔迹没错。
他冷冷的看着玉生烟片刻,抬手将纸笺纳入怀中,转身往外走,同时留下一句话:“这次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玉生烟庆幸的摸了摸鼻子。
纪寒垂首立于门外,问百里神乐:“要追吗?”
百里神乐摇头:“我逼他逼得够紧,先让他自己在外面野一会儿,等野够了自然会回家。”顿了顿又道:“他大概去了百里山庄,纪寒,你去盯着,不要让他发觉,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
“属下明白。”
“宫主,那我们……”绿珠犹疑的开口。
“先在镇上住下,除了阿韶这件事,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
华韶沿着密道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前方隐隐透出一丝光芒。华韶顺着台阶走出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小小的庭院,早已有一白衣人立于假山边,恭声道:“华公子,这边请。”
华韶想起玉生烟的话,猜这人大概是百里无伤派来的,便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二人出了庭院,走过一座九曲桥,来到一处楼阁前。白衣人止住脚步,回头对华韶道:“庄主就在里面,公子请。”
华韶往楼阁中走去,里面隐隐传来丝竹之声,他在门外立定。沉香看了他一眼,进去通报。
百里无伤挥手示意舞姬退下,让华韶进去。华韶依言走到他面前,百里无伤这次着了件玄色的衣袍,衬得他丰神俊朗。他瞧了华韶一眼,笑道:“华公子请坐。”
“百里庄主,我大师兄他……”玉生烟说过,南雪歌前些日子病了很久。
百里无伤抬手制住他的话头,低声道:“雪歌病了将近半个月,近来虽然有所好转,人却憔悴的厉害。华公子,他向来与你关系亲厚,你去替我劝劝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华韶总觉得百里无伤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这样的语气让他想起了百里神乐。他点点头,回道:“好。”
百里无伤似乎有些疲惫,没有与他说太多,只让沉香带他去找南雪歌。
南雪歌的住处是一座独立的小楼,四周有水环绕,倒也风景优美,宁静雅致。华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白衣人倚在二楼的栏杆处,目光似乎在望着水面,似乎又没有。
华韶一眼认出来那人就是南雪歌。
华韶已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南雪歌,与当初的他相比,此刻的南雪歌瘦削的厉害,身上也没有了剑客的气息,映在水面上的一抹剪影明明是孤傲的,却给人一种易碎的错觉。
水面之上有木桥与小楼相连,沉香止步于桥边。华韶知他不过去,便自己往前行去,行了几步,回头一看,发现沉香已经不见了。
“大师兄。”华韶此刻才敢放松下来,站在木桥上朝楼上的南雪歌招手。
南雪歌的目光朝他这边望来,怔了一下,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唤了一声:“阿韶。”便急忙掠身而下,落在了华韶面前,脸上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阿韶,真的是你,你逃出来了。”
华韶点头:“是百里庄主救我出来的。”
听到百里无伤的名字,南雪歌愣了一愣,随即厌恶的撇开头去,不动声色的望着水面。
华韶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不禁问道:“怎么了?大师兄,你似乎对百里庄主……”
“阿韶,他不是好人,你不要与他太过亲密。”
“大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百里庄主什么?”
“我没有误会什么,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竟然拿你来威胁我。”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明明在你面前,你怎么说他拿我来威胁你?”
“阿韶,不要多说了。”南雪歌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道:“随我进去。”他领着华韶进楼,抬眸扫了一眼周围,又道:“阿韶,你听我的话,找到机会就逃出去。”
“大师兄。”华韶见他面色凝重,不由得呆住,“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雪歌顿住脚步,叹了口气:“你方才进来的时候可曾注意到楼外埋伏着两名高手?”
华韶吃了一惊:“大师兄,百里无伤他软禁了你?”
南雪歌嘲讽的一笑:“算不上什么软禁,只是去哪里都有人‘保护’着而已。”
经过百里神乐的事情,华韶早已不是当初单纯的少年,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却还是掩不住满脸的讶然:“百里无伤他对你……”
“阿韶,不要再说了,此事也合该怪我,是我太心软。”
“大师兄,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
“自然可以。这百里山庄还能是铜墙铁壁吗?我们解决掉外面的高手,趁着夜色杀出去。”
南雪歌想了一会儿,眼中渐渐透出光芒,点头:“好。”
…
深夜。
桥边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光芒倒映在清冷的湖面。
小楼的门被人推开,从中走出来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沿着廊桥走了十几步,忽然从天而降两名做侍卫打扮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南公子,夜色已深,请回去休息。若是南公子想出游的话,可以等到明日天亮。”
南雪歌二话不说就出手,那两人早有防备,与他对打起来。就在此时,明月照耀的夜空下突然投下一道暗影,那影子来的迅速,等二人发觉的时候,华韶早已落到二人背后,出手如电,点住了二人周身大穴。
南雪歌吃了一惊:“阿韶,你的武功……”见华韶似乎有些不愿意提及的样子,南雪歌只好将接下来的话咽回了喉中,只道:“趁着没人发现,我们快点离开。”
华韶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24
二人知道百里山庄内处处都是暗哨,不敢大意,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快接近大门的时候,前方忽然有人提着灯笼走来。
南雪歌眼疾手快的拉着华韶躲藏起来,却不防在后退的时候没看清,踩断了一根枯树枝,那人立马惊觉:“谁?”
华韶眼中划过一丝杀气,拔地而起,身如惊鸿般掠到那人的身边。
那人连发数枚暗器,显然是精通此道,华韶无法近得他身,只好退而求其次,对南雪歌道:“我们冲出去。”
“哪里走!”那人又连发数枚暗器,从袖中翻出一只竹管,拉了引线,顿时一朵烟花腾空而起。
“糟了,走这边。”南雪歌认出那人是沉香,知道此人擅暗器,在黑夜中占尽优势,百里山庄的侍卫闻声已经朝这边赶来,二人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华韶听南雪歌的话,不再恋战,正打算离开,转身见一道人影似踏月色而来。那人的影子一闪,瞬间就到了跟前,一掌落在他的心口。
华韶呕出一口鲜血,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阿韶!”南雪歌目眦欲裂,飞身打算接住华韶下坠的身体,岂料百里无伤忽然转了个方向,挡在了他的跟前。
南雪歌立刻使出杀招,百里无伤只冷冷一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只推出一掌,南雪歌便觉得周身气压骤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握住,那只手的力气很大,只轻轻一扭,便将他的手臂扭到身后。南雪歌听见了自己胳膊被卸掉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眼前发黑,站都站不稳。
百里无伤趁机封住他周身的大穴,与此同时,华韶落入一人怀中,那人本来乔装躲在一群侍卫中,见华韶受了重伤,脸色一变,飞身而出。
百里无伤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抱住华韶,趁着他分神的瞬间,身形宛如鬼魅般移到那人身前,一掌落在那人的肩胛骨上。
那人只顾着保护华韶,没有躲过这招,硬是被击碎了肩胛骨,抱着华韶一齐滚落到尘土中。
百里无伤冷笑:“纪少侠好本事。”
纪寒确定华韶没有断气,松了一口气,抹去唇边血痕,同样冷冷回道:“百里庄主重伤华公子的这笔账我家宫主一定会亲手讨回来的。”
他抱着华韶竟是打算冲出去,百里无伤凉凉的看着他:“你以为你今夜能活着走出这百里山庄?”
“能不能活着出去纪寒心中有数,不劳百里庄主提醒。”纪寒说这话的时候看到本该昏迷的华韶此时却睁开了眼睛。
华韶看着纪寒道:“你放下我,我不愿意回去,你知道的。”
纪寒只觉得心里发冷:“宫主待你那样好,你竟然宁可留在这个要命的地方也不愿与我回去?你这样对得起宫主吗?”
华韶的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待我好?待我如何的好?拿针刺我的脚?将我按在水里呛?还是赏我一百鞭子,打断我的锁骨,废掉我一身武功?”
纪寒彻底无言了。
华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撞开他,抽出腰间的剑朝百里无伤刺去。纪寒则完全呆住了,因为华韶与他说了一句话——你快走。
因为南雪歌的缘故,百里无伤暂时应该不会伤害华韶的性命,纪寒不再迟疑,运起轻功朝山庄外掠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华韶持剑舞出的正是百里神乐亲手教给他的剑法。
百里无伤只用一招便制住了华韶,夺走他手里的剑,将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伤害他。”身后是南雪歌隐隐带着哀求的声音。
“大师兄,不必求他,华韶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华韶面无表情的道。他方才与纪寒说的那番话,纪寒一定会原封不动的告诉百里神乐,百里神乐的怒气不是他可以承受的起的,他宁愿死在百里山庄内,也不想再落到百里神乐手上。
百里无伤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剑。华韶也在此时将气力用尽,软倒在地上。
“阿韶!”南雪歌急急的唤了一声。
“放心,他还没死。”百里无伤神情冷酷的靠近南雪歌,低眉看着他软软垂在一侧的手,声音不由得的放柔了几分,“还疼吗?”
“你不必假惺惺,要杀要剐随便。”
“呵,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杀你。”百里无伤苦笑。
南雪歌则一副恶心到家的表情,这让百里无伤很受伤,也很暴躁,名为暴虐的情绪窜上心头,他忍不住捏住了男子的下巴,冷冷道:“雪歌,你就这么喜欢惹我生气?惹我生气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低低的笑了几声,暧昧的靠近他,“还是你喜欢被人粗暴的对待?”
南雪歌顿时满面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百里无伤好心情的替他将卸掉的胳膊接了回去。错骨本是极疼的事,南雪歌白着脸一声都不吭。百里无伤本来还在想,如果他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