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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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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日不多了,就趁着还尚在人世去好好领略一次世间的风光吧……翠浓叹气,整理好思绪,穿过月洞门,来到另一间院子。
  这里是百里无伤暂时租下来的别院,虽比不上百里山庄恢弘大气,倒也宁静雅致。院内挖了一个人工湖,湖中荷叶婷婷,还未到盛开的季节,自然不比盛夏热闹,倒是河边垂柳,柔嫩可人,青翠欲滴。
  转过大湖,斜坡上建了一座石亭,石亭四角系着金铃,周围罩着一层白纱。亭内依稀坐着两人,从大约的轮廓来看,应该是百里无伤和南雪歌。
  
  翠浓默默的将身形隐在杨柳荫中,只见百里无伤执起白玉酒壶,为南雪歌浅浅斟了一杯,笑道:“这里的梅花酿味道倒是不错,雪歌不妨尝一尝。”
  南雪歌面无表情,饮尽杯中酒,声音波澜不惊的回道:“多谢庄主赐酒。”
  
  果然还是生病的时候比较可爱一点。百里无伤思及南雪歌病中模样,难得的脆弱之态,却愈发的让人想从心底里将他好好疼爱一番。
  “认识雪歌这么久了,还不曾听雪歌提起过家人。”百里无伤状似无意的开口。
  “雪歌自十岁时便已离家,已有十四年未曾归家。家里人……想必早已忘了雪歌的存在。”
  “为何要离家?难道不曾想家?”
  “对不起。”南雪歌脸上闪过不悦之色,“庄主,我们聊聊别的好吗?”
  
  “雪歌是否认识花扶疏这个人?”百里无伤立刻转了话题。
  南雪歌愣了一愣,问:“庄主说的可是白衣教主沈箫的义子?”
  “不错,此人天纵奇才,小小年纪便已武功超群,便是那白衣教主沈箫也略逊他一筹,只可惜四年前他为保教中弟子,不惜在五派的掌门人面前自废武功,自此隐匿于南疆。”
  “确实可惜。”南雪歌顺着他的话道。
  
  “听说白衣教中有左右护法,分别唤作锦绣和锦离,这两人原本是孤儿,被沈箫带回教中抚养,明明是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情却一个天一个地,锦绣冷血,锦离却极其重感情,五大派与白衣教的一战中也是因这两人意见不合导致最后的败局。”
  “是么?”南雪歌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此战过后,锦绣奉少主扶疏为主,依旧担任左护法一职。锦离离教,从此在江湖上失去了踪影。雪歌,你可知锦离去了哪里?”
  南雪歌冷笑:“他去了哪里与我又有何干系?庄主无所不知,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苦来问我?”
  百里无伤颔首微笑:“不错,我确实知道他的下落,可是我却不想告诉你。雪歌,你是聪明人,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今日说的话。”
  
  藏在柳荫下的翠浓怔了一怔,记起很久之前漱玉在小巷中与他说的那番话,心里一凉。
  
  明月隐匿在微云背后,月华似蒙上了一层雾霭,看不分明。
  百里无伤推门而出,看了一眼已经熄灯的隔壁,便知南雪歌已经安睡。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朝翠浓所在的院子走去。
  
  翠浓是南雪歌救回的,虽然他已经被逐出百里山庄,但大家终归存着一份情意。更何况,只要南雪歌高兴,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便默许翠浓住了下来。
  习武之人耳力向来灵敏,还未走近翠浓的房间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百里无伤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知道翠浓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他们地位不同身份不同,却同样悲苦,不禁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受,但这念头也只是短短一瞬,终究他是百里山庄的庄主,而翠浓只是一个出身风尘的小倌。
  
  屋中漆黑一片,百里无伤推开房门,月光落了一地,勉强可以将房内情景看得清楚。翠浓坐在床上,转头看他。
  百里无伤转身将桌上的油灯点亮,转身对上翠浓的目光,淡淡道:“你深夜约我前来,有何要事?”
  “多谢庄主赏脸,实在是翠浓的身体……”翠浓动了一下便剧烈的咳了起来,“失礼之处,还望庄主见谅。”
  
  “为何不喝药?”药就搁在床头案几上,已经凉了。翠浓是百里无伤从小倌楼中赎回来的,一直伺候在身边,已经好几年了。
  想起翠浓从前的温柔可人,百里无伤的眼神不由得黯了一下,他们之间,终归还是有情义存在的,只是这情,并非爱情而已,这也是百里无伤当初只废了他的双腿却饶过他性命的缘故。
  
  “不想喝。”翠浓撑着身体在床上跪好,“庄主,翠浓做了一件错事,翠浓此生别无所求,只望在临死前能够得到庄主的原谅。”
  百里无伤默然的看着他,负手立于窗前,没有说话,却是默许他说了下去。
  
  翠浓道:“当日翠浓随庄主回去,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翠浓……翠浓……本名锦绣。”
  百里无伤眼中划过一抹愕然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便恢复了淡然,沉声道:“白衣教左护法锦绣?”
  
  “锦绣原本是孤儿,是教主将我带回去抚养的。四年前,神教被人围剿,锦绣与锦离意见相左,导致白衣教败在五大派手中,少主扶疏大义保下神教,锦绣便一直跟随在少主扶疏身边。其实早在多年前,锦绣便化名翠浓栖身于风尘之地,不过是为了监视中原武林的动向,直到六年前,庄主将锦绣赎了回去。少主扶疏继承教主之位后,锦绣便回到百里山庄,跟在庄主身后,伺机窃取重大机密。”翠浓说完,心急速的跳了起来,他知道,这一番话极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是锦绣……”百里无伤沉吟,“从百里山庄的调查来看,锦绣武功高强,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那些都是骗人的。”翠浓急急打断了百里无伤的话,“锦绣自幼便不能习武,但堂堂一个左护法怎么能没有武功呢?所以我们就编出了一套谎话。”
  “我记得你自进了百里山庄之后就很少出门,那么你如何和白衣教取得联系?”
  “庄主也说了是很少,但并不代表没有,试问庄主,在翠浓出门时可曾派过人监视?”
  
  翠浓不过一介小小的男宠,百里无伤怎么可能会花费人力去监视他?况且在将翠浓赎出来之前,百里无伤曾经派人调查过翠浓的身份。翠浓在这个世上并无亲人,身家虽然清白,却是无人可证明他的身份,白衣教内乱的那段日子,翠浓确实消失了很长时间,果然是自己大意了。
  
  翠浓垂头。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好歹在百里山庄中待了数年,江湖大事耳濡目染,多多少少都比外面的人知道的清楚。
  更巧的是,在白衣教被人围攻的那段日子里,他脸上出了疹子,不想讨百里无伤的嫌,便拜托漱玉替自己请了假,自己则偷偷躲起来诊治,竟然没想到会让自己钻了空子,这一切的一切,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他欠了南雪歌,所以用这种方式偿还……
  
  “庄主,翠浓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但是庄主,这么多年来,翠浓都未曾出卖过百里山庄。”翠浓抬头,唇畔滑下一缕血丝。
  百里无伤一惊,赫然发现少年心口不知何时已插入了一把匕首,匕首冷光隐隐,血色滴落。
  
  “庄主不愿原谅翠浓也罢,翠浓此生……此生已经走到了尽头,只求死后,死后……能和谷大哥待在一起。翠浓知道自己身体肮脏,配不上谷大哥,庄主,翠浓求您,把翠浓的尸骨烧成一把灰,盛在这个锦囊中交给……交给谷大哥。”翠浓递出手中做工精致的锦囊,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
  百里无伤一把抱起他,踹开房门奔出去,厉声喊道:“来人,快请大夫。”
  
  翠浓握住他欲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摇摇头:“庄主……别、别再浪费真气了,不值得……”
  “他怎么了?”夜色中忽然走来一人,白衣如雪,却是早已安睡的南雪歌。
  他被院中动静吵醒,隐约听见百里无伤的声音,以为出了大事,当即披衣而起,寻声而来,却乍见百里无伤抱着翠浓,两人衣裳皆被血色染透,目光不由得剧变。
  
  “雪歌。”百里无伤沉声唤他的名字。
  南雪歌面色变了,上前握住翠浓的手,抖着声音道:“为什么?”
  翠浓苍白着脸朝他笑了一笑:“翠浓不愿病死在床榻上,只希望能在死前做上一件好事,积积阴德,让我来世投一户好人家。”
  
  少年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南雪歌抬眸,只见少年脸色苍白,双目微合。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探少年的鼻息,却是一丝气息也无。南雪歌的心像是被什么给重重的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雪歌。”见到南雪歌如此失态,百里无伤惊了一惊。
  
  南雪歌抬眼凉凉的看着他,慢声问道:“为什么要逼死他?”
  “你以为是我做的?”百里无伤目光巨震,眼中交杂着种种情绪,最后皆归于虚无。
  
  南雪歌挺直着背脊站在他跟前,没有回答,二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直到漱玉出现。
  “翠浓!”漱玉的声音凄厉而悲伤,像是遭到了什么打击,表情惶恐而绝望,踉跄着步伐一步步朝百里无伤走去,将他怀中的少年抱入自己怀中,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翠浓……”
  
  一日后,翠浓的尸体进行了火化,连带着他生前用过的东西,都随着这明黄色的烈焰化为灰烬。
  百里无伤隔着火焰看南雪歌的表情,只见火焰另一边的他依旧着一袭素白衣裳,表情寡淡。
  之后漱玉便留下来替翠浓将骨灰盛入他留下的那个锦囊中,快马加鞭送到东来阁谷啸风手中。
  
  五日后,百里无伤一行人启程回百里山庄。
  至于姜末的身份调查,南雪歌勉强算是完成任务,正式成为百里山庄的暗探,开始接任务。
  而东来阁与霹雳堂的结亲因为雷惜玉的横死而搁浅,之后,霹雳堂联手江湖的一些小门小派开始攻打扶摇宫,而谷啸风因为翠浓的去世主动辞去了东来阁首席弟子一职,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作者有话要说:  




☆、52

  
  转眼间数月又过去了,季节走过盛夏和金秋,进入初冬。
  华韶算了一下,自己被关在大殿中已有一年时间了,这一年里,他醒了吃,吃了睡。百里神乐经常过来,有时候疯狂的索要他,有时候只将他抱在怀里睡觉。
  
  华韶只能接触到百里神乐,即便是卓文渊,也只是在看病的时候偶尔露一下脸,只要百里神乐离开,他们也会离开。他感觉到寂寞,那些寂寞侵入到骨髓里,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害怕世界安静下来,他开始期待百里神乐的宠幸。即便是在百里神乐的怀里痛着,可那感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证明他还活着,还能触摸到这个世界。他知道,这不过是百里神乐的另一种驯服手段,他不仅要自己的身体臣服他,还要在自己的心里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因为受不了安静,华韶开始学着自己和自己说话,常常能自言自语上一个时辰,若是别人见了,定然以为他是个疯子。这样的情况百里神乐也撞见过两次,私底下问过卓文渊,卓文渊说是被关久了的原因,应该适当的将他放出去走走。
  
  华韶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外面的世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获得自由呢?
  百里神乐进来,见到的就是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神微微窒了一下,他知道少年缺少什么,少年缺少的正是他吝啬给予的。
  
  华韶转头看他,微微犹豫了一下,朝他走来。百里神乐伸手将他横抱在怀中,慢慢朝大床走去。
  华韶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道:“还没有清洗……”
  “你想?”百里神乐扬声淡淡问道。
  
  会痛。华韶摇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百里神乐将他放在被褥中,伸手解他的衣带。华韶也不敢推拒,只僵硬的坐着,脸色却是渐渐的白了。
  
  “还是怕我?”
  华韶摇头。
  “那你在怕什么?”
  华韶垂下头去。
  
  百里神乐知他的意思,又问:“做的时候很疼?”
  “有时候疼。”
  “有时候是什么时候?很多时候吗?”
  华韶再次摇头。
  
  “那就是很少的时候才会疼,那怕什么?我已经很温柔了不是么……”百里神乐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道。
  华韶不说话。
  
  百里神乐低声笑:“我懂阿韶的意思,因为阿韶到现在还接受不了和男人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害怕对吗?”
  华韶垂下眸子,脸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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