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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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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开始脸色有些恼,因为顶上那两封奏折上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是穆青石与严诚壁的斗法导致。
    他并不恼底下的人斗来斗去,因为这是他乐意看到的现象,甚至可以说,他扶持严诚壁上来,就是为了掣肘穆青石,虽然穆青石很会办事,但很会办事的人,难免有很多追随者,如果这人想法膨胀了,到时候联合起来和他这个皇帝作对,那就不好了。

☆、第42章 失宠

虽然他到时候可以一并拉出去咔嚓了,但难免不好找下一位很会办事的。明德帝想自己少一些事情,多一些时间炼丹,然后百千年掌握至高权力,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最好的办法,有人能压制对方。
    所以要在早期便扶持势力,明德帝安能不知严诚壁只是个会谄媚的小人?只是这小人能对抗左相穆青石,并且只能依附于自己,那就是个能用的小人。
    他接着看自己抽出来的奏折,喜怒不形于色,容玖从他的呼吸间揣测圣意。
    直到最底下的那封奏折被抽出来,皇帝看了前面,愤怒的扔出去!
    容玖立刻跪下来,作诚惶诚恐状。
    “陛下息怒!”容玖额头抵在地面上,御书房地面上铺着高祖时候波斯进贡的地毯,所以他的额头没有灰尘,只是有些红。
    “捡回来。”明德帝声音中酝酿着滔天之怒。
    容玖跪着去捡那封奏折,双手捧着,举在头顶上。
    “这事你怎么看?”明德帝压低声音问容玖。
    如果有言官在这里,一定会戳死容玖的脊梁骨,顺便将他家的祖宗十八代给拐弯抹角的骂一遍,生出这么个孽障来,自古哪里有官宦可以参政议政的?
    “陛下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定夺,”容玖飞快地说道,“贵妃如今有喜,太子未选妃,朝堂想必有人观望,揣测圣心,未来一段时间,必定波云诡谲。”
    明德帝鼻子哼了一声,等了一会儿道:“朕倒是想给长钰一个机会。”
    太子是他发妻生的儿子,当年他无论是开始得意,开始后来被放逐,都是这位发妻在身边不离不弃,然而可共患难,却没有同富贵的命,在生下太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天启五年便去世了。
    如果说明德帝真正信任的是谁,那无疑是这位已经去世的发妻,这么多年多少人上书说太子中庸,其资质不足以当皇帝,都被皇帝驳回。
    一来是有中庸之资不会掀起什么浪花的缘故,另一方面便是对发妻的爱屋及乌。所以刚才看到奏折里蓝元笙在太子妃之列,他并没有直接朱笔划去此人。
    蓝长钰经过这一败仗的打击,想必有了些觉悟,也正好让苏家与蓝家相互掣肘。他再让他当了以后的国丈,便是承蒙君恩,之后会更死心塌地。
    打一棒子给个枣吃,是御下之道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但十分有效果。
    再者,骄兵必败,衰兵需要一场胜利,西蜀的战事,交给他,于情于理。
    “臣今日要说与陛下的,便是这件事。”容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事?”明德帝接过他恭呈的折子。
    “臣查得北疆战事……”容玖将蓝长钰设计自己战败之事说与明德帝,并未添油加醋,相反,说的极其简明扼要,不带个人感情…色彩。
    明德帝的脸都阴出水来,眼中的暴风雨呼之欲出。
    说罢之后容玖几乎整个人贴服在地面,明德帝“腾”的一声站起来,手捏紧那封奏折,却不置一词。
    “他这两日如何表现?”明德帝没有言明他是谁,但容玖知道这个他,指的一定是蓝长钰。
    “一切如常。”容玖用了这四个字。
    最正常的表现,才是最不正常的表现,因为这不该是蓝长钰展现的行为。虽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但连反思沉痛都没有,是想做什么?解甲归田,韬光养晦,还是什么!
    “你觉得他在想什么?”明德帝低头问容玖。
    “臣听闻自古君臣有两种相处方式,一则如勾践范蠡,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一则如卫青汉武帝,千古君臣之表率,霍将军曾言‘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马革裹尸葬尔,心悦诚服,然观蓝大将军,既非名将,忧心帝王,似全然不知主忧臣辱。”容玖字字珠玑,仿佛全然出自肺腑之言。
    “朕大约对他真的太好了。”明德帝这话堪称咬牙切齿。
    于是容玖又加了一把火。
    “世上只有君王怀疑臣子的份儿,哪里有臣子又想领俸禄,又不想干事的道理?便是奴婢这样的残破之躯,也在为国效力不是么?”容玖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来如此。”
    “下去吧。”明德帝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控制情绪用了他很多力气,明明张仙师说他已经不宜再动摇感情。
    然而不顺心之事接二连三,皇帝仍然是人,不可能真的修身养性到感情淡薄,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控制欲呢?
    于容玖而言,一切皆在计划之中。
    翌日皇帝上朝,将西蜀来犯之事说明,并将退敌之事交予苏谢,提拔他为大将军,与蓝长钰领同样的职位。
    本来蓝长钰的将军之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但明德帝开了个先河,分了左右,苏谢虽然是左将军,太殷以右为尊,但他年纪这般轻,便与蓝长钰一个级别,背后的深意足以让人揣摩良久。
    “苏将军锐意进取,年轻气盛,便如太殷的一把剑,护着太殷。”明德帝夸奖,然后把话题一转,“朕听闻蓝将军家眷有恙,加之北疆之后需休养生息,此战不宜前往。遣副将前往辅助苏小将军,万望朕之肱骨一心为我太殷,莫要生出嫌隙,退朝吧。”
    副将便是蓝长钰的那个心腹,颇有大将之风,明德帝派他前往,一来辅佐苏谢,二来掣肘苏谢。
    “陛下万岁万万岁——”诸臣跪拜,心思各异,却达成了一个共识:蓝大将军彻底失去圣宠了。
    蓝长钰背上全是冷汗,想要求见皇帝,却托付无门。
    他素来恨宦官内侍,位高权重的时候对容玖从来不假辞色,这时候上前依旧拉不下脸,然而却不得不带上笑,“恳请公公通禀一声。”
    容玖伸手不打笑脸人,嘴上却没有丝毫松动,“大将军客气了,陛下的事,哪里由得我置喙?大将军还是听陛下的话,回去好好休息,说不定他日还能东山再起呢。”
    蓝长钰很想就这么离开,但脚步凝滞,愣是走不动,他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金箔信笺,封着火漆,交由容玖,“烦请公公提点。”

☆、第43章 因为命

容玖假作推拒,蓝长钰硬塞,他便拿过来放到自己衣袖里,似笑非笑的“提点”了蓝长钰:“将军做事过于三思,须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将军得想想这些时日做了哪些事情,叫陛下龙心不悦。”
    蓝长钰脸色微微一变,瞳孔之光缩成针尖状。
    “曹公曾有一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将军谨记。”容玖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从蓝长钰身边走过。
    今日早朝之后,百官休沐半个月,元宵佳节过去之后再开始办公,所以这半个月,足够他想清楚了,也足够时间叫皇帝动手了。
    晚了。
    容玖走在青石路上,藏青色的靴子踩在上面,雪已经在早上被打扫干净,路上人来人往,看到他都低下头,或者直接跪下来。
    他从前也是这般上来的,最开始的时候哪怕收敛锋芒,然而明珠毕竟是明珠,蒙尘也是,招致不少人嫉妒,甚至想要除掉他。
    这条路,他也跪过,甚至杀过人,脚下踩着无数人的血爬上来,最后才能站的这样笔直。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
    他明明还不到三十岁,那双眼睛却已经似七旬耄耋老人般通透。
    他双脚朝着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小院。
    童简鸾在容玖的床上睡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这个奇怪的梦却不是春…梦,他拥着容玖的被子,躺在容玖时常躺的地方,却没有心旌摇曳,而是安心。
    他梦到自己一岁前的事情。
    真是奇怪,那些记忆明明不该记得,谁会记得自己一岁前的事情呢?毕竟又不是魂穿婴儿穿,睁开眼睛就懂得这个世界。
    梦中一片白,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凌冽的寒风吹拂,他躲在一个人的怀中,很温暖。
    身为婴儿的他还抓着对方的衣襟,他睁开眼睛,便看到对方略带惨白的面色。把他捆在怀里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正太,皮肤如羊脂玉,眼睛似黑曜石,小小年纪,气质不凡。
    童简鸾感到一颠一颠的,整个世界颠倒一次,再颠倒一次。
    他这才发现,美正太抱着他,在雪地里朝拜,每走一步,就跪一次。
    他这才瞧清楚,满世界的白色,原来都是雪,美正太刚才一步一步跪的,也是雪。这样不行,他的腿会坏掉的。
    童简鸾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手伸出去,摸那美正太的脸,碰到了他的嘴唇。
    美正太已经冻的有点傻了,只知道僵硬而机械的向前朝拜,这时候才被一阵温暖给触的清醒过来,发现怀里的小婴儿在碰他。
    美正太朝着小婴儿笑,“你终于醒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二十年了。”
    童简鸾看着他,双眸中全然不解,什么是二十年。
    “这是我的梦。”美正太声音带着符合年龄的稚嫩,但语气已经和大人别无二致,“因为你把记忆藏在了我的记忆里,所以我只能在梦里等你,结果一等就是二十年。”
    童简鸾更糊涂了。
    美正太亲了他一下,然后把他的头又按回去,“你等我一会。”
    初吻被夺走了,这变化来的太快童简鸾猝不及防。
    还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呢,你待会别跑!
    “求见斯诺族长。”
    天空忽然变得更为苍白,远山上过来一阵龙卷风一样的东西,卷起千堆雪,童简鸾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外边,觉得这情况简直跟雪崩有的一拼,只是他很明白现在就算美正太跑也跑不过这阵风,于是便在原地静静的等死。
    于是他看到了奇迹。
    雪崩带起的巨浪将将到美正太面前,声势浩大到让人近乎窒息,忽然化作了人形,白衣白衫白发苍白的皮肤,连双目都是白色的,乌云之后的太阳忽然打了个照面,折射一缕阳光到这雪人身上,让他看起来晶莹剔透,好似谪仙。
    “你已千叩首,我知你心诚,说吧,何事求见?”那人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
    “请斯诺族长为我二人行魂牵之术,并换寿于我。”美正太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背,看着眼前雪人。
    他正是斯诺族长,这连绵的雪山便是喀什山脉。
    喀什山脉中有喀纳斯湖,孕育着拉发拉蒂河,同时也孕育着一个奇特的种族:斯诺族。
    斯诺族是从河水中出来的一个种族,他们又被称作雪族,常年生活在酷寒地带,由母亲河拉发拉蒂孕育。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中从河水中走出来,七夜大雪之后变作成人,然后在这一地带生活,吃雪,饮河水为生,心是冰做的,不怎么好客,是个自给自足的种族,因为天然的体质,不能与外族通婚,
    “魂牵,换寿?”斯诺族长蹙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指触及童简鸾这个伪婴儿,白目微微一动,“星夜族人……容明皇死了?”
    美正太点点头,“阿姊已死。”
    斯诺族长冷笑,“你是她弟弟?不可能,星夜一族从来是单血脉传承,这孩子是她的儿子,继承长生不死之态,你又是什么人?”
    美正太从腰间拿出一块剔透的冰块,中间有一滴血,血的周围又有一层乳白色雾气包围,“这便是我的信物,容姐姐收养了我。”
    这滴血是容明皇心头血,那乳白色雾气便是斯诺族的灵气,当年容明皇与斯诺族长交好,以此信物作为交换,结后代之缘。
    星夜族长生不死,除非产生后代,便是舍弃不死之身,这是宿命;而斯诺一族冬生春死,雪族,便意味着只有冬天才能出现,而春天便会回归拉发拉蒂河,在来年的冬天再次出现。
    蜉蝣朝生暮死,雪族冬生春死,灵魂不灭,便是永生。而星夜一族因为其不死之身,所以族人甚是稀少,传承后代从来是一命换一命,天地就是如此公平,谁能不死?千古艰难惟一死,眼见他高楼立,眼见他大厦倾,眼见他楼塌了,沧海桑田,桑田沧海,不过是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所以容明皇之前才会和任何人关系都不亲近,因为对于永恒的寿命来说,这些人都脆弱的像是蜉蝣。
    你从不会和一只蚂蚁做朋友,因为你们的友谊只有一天。
    斯诺族长见他拿出来信物,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他的手移到了美正太的脖子上,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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