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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他捂住胸口,眸光锐利如锋。
我自知今夜与他没必要再打下去,就先留他一条狗命!我跳上窗沿,回身对他浅笑道,“清逸山庄苏怀秋!我迟早会要了你的命!”语罢,我跳下窗沿运轻功离去。
一路轻功飞身前行,我见苏怀秋没有追来,最后走到一处街角。怀抱古琴蹲□子。我今夜遭遇的都是些什么事!真是可恶!我狠狠地锤了锤地,这才觉得唇角还留有苏怀秋身上的兰花香气。“呸!”我吐了吐口水。
我抬头看向当空几乎圆满的明月,思念起落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日就是凤炎发作之期,我第一次没有守在他身边。眼下只求落隐安然度过。
次日,溯阳珍武会在九重天寿塔如期举办。我背上古琴,戴上斗笠,低调地出现在天寿塔下。我本想掩人耳目,却不料这巨型的“剑匣”依旧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而更多的似乎是在好奇神乐阁会否有人前来争夺洞天琉仙琴。我压低斗笠,也顾不得那么多,独自一人站在角落。
不多时,珍武会正式开始,一众高手涌入塔中。我不疾不徐地跟在那些人身后。一来这冲锋之人往往出尽风头,但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二来,天寿塔九层各有玄机,我碎琴可不保证能破解这些机关,何不让打头阵的高手去绞尽脑汁!总之我的目标只是洞天琉仙琴罢了。
我一路跟着前方的高手经过第一至第八重,一路无阻。没想到我登上第八重天寿塔时,正面临一场混战厮杀。有人想要攀上铁梯登上九重顶,却被其他人生生拽下来,这简直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攀上铁梯。几乎所有人都杀红了眼,见神杀神,遇佛杀佛。我也立刻抱住古琴警惕起来。
突然有人晃着一把大刀向我砍来!我立刻以琴音回击,将他震开三丈之远。琴声悠悠而起,许多人停下打斗向我看来。我立刻运轻功沿着铁梯飞身直上九重顶。不能暴露了身份,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我登上九重顶,却见一抹修长身影,胜雪白衣,墨发如瀑。他抬手正要打开面前的玲珑宝盒!
我指尖波动,琴音如暗器扫过。那人一把细韧长剑飞鞘而出,一一抵过。我一掌袭向他,他闪身躲开,剑锋直指向我。“是你!”我惊呼一声,而他也不禁脱口。我冷哼一声,“真是冤家路窄!苏掌门——”我故意拖长音,讥笑起来。
“刚才那人用的兵器是古琴!该不会是神乐阁的人吧!上去看看!”铁梯作响,似乎正有一群高手赶上来。苏怀秋湖水般的眼眸扫过一眼铁梯,竟用长剑狠狠劈断了它!我只闻许多人的惊叫,怔了怔却不明白苏怀秋这般做的目的。他对我浅浅一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秦公子!”
“废话少说!你也是来夺洞天琉仙琴的?我们就比试一番!”我紧握琴身,誓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我也正有此意!但我更想知道,你是否是神乐阁的人!”他剑指洞天琉仙琴,缓缓道,“我对一把破琴没多大兴趣!”
我垂下眼帘细想。这苏怀秋城府极深,我可不能被他唬弄了。“你管这么多作甚!比武就比武!”我甩袖之际,指尖扫过琴面。苏怀秋侧首,他身后的石柱一阵爆裂。
“好!我就陪你打!”苏怀秋戏谑一笑,优雅地抽出长剑,连挽数个剑花。我猛然感到剑气逼人。琴弦轻颤,我以内力逐一化解,更弹出万马奔腾般的急迫曲调,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挡住苏怀秋的所有攻击!
“神乐阁绝尘咒果然厉害!”苏怀秋半眯着眼,突然一剑直刺向我,无奈那琴音抵挡。我咬牙,见那把细剑艰难地刺进我的防御,几乎要破开那张无形的网。我更加重一份力道。却不料苏怀秋突然一掌击向剑柄,那股霸道的内力直直冲向我。细剑飞向我的胸前,我收起内力,欲要以琴音抵挡。可那剑眨眼间便划过我的琴面,我只听琴弦逐一崩断的响声,惊慌失措连退几步。
以前,根本没有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破坏我怀里的古琴!苏怀秋,是第一个断我琴弦,毁我琴音,令我无从抵挡的高手!我脑海一片空白,只见那银白的剑端离我越来越近!“小心!”我眼睁睁地见那剑停住。感到腰间有股力道将我缠住。
苏怀秋一手握住剑柄,收回细剑。另一手已勾在我的腰际,将我抱入怀中。我一惊,感到脚下颤抖。侧目望去,原来我已一脚踩空,险些摔下九重顶。脚边云烟缭绕,不用说,要不是苏怀秋及时拉住我,我现在已从这高耸塔顶摔下,尸骨无存。
“没事吧?”皓白的月光柔情播撒,覆上苏怀秋的乌发和脸颊。他紧抿薄唇,一双清澈深邃的眼本是平静如镜的湖面,此刻却似被我扔了石子一般泛起点点涟漪,甚至带着迷离浓腻的桃花色。
我愣是凝视着他的眉眼,没了反应,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我感到他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抬起我的下巴。我屏气凝神,看他的脸庞缓缓靠近——
“碎琴!”我耳边突然徘徊一人的呼喊。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见苏怀秋靠近,无从细想,直接一掌击向他的胸口!可我还没碰到他的身子,他已被一道莫名的强横之力震开!“谁?”我站直身子,狐疑地环视四周。
苏怀秋支起身子,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看来是伤到了心脉。是谁武功如此高超,竟能一掌将苏怀秋重伤!而且此人还识破了我的身份!
就在我警惕之时,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幽幽低沉的话语。“你真令我失望!”而后我感到颈部一阵锥心之痛。那处穴位——
我颤巍巍地转身,不敢置信地看见一个银面黑衣人,负手而立于我面前。我捂住自己的后颈,不禁退却数步。“你怎会知道——”我已说不出话,全身难受叫嚣。可我很清楚一点。这银面男子是我熟悉之人!
绝尘咒第九重乃是“穴移乾坤,独步武林。”我碎琴已有逆转穴位之异能。只要一运功,穴位便会千变万化,乾坤挪移。可此人竟然能准确地找到我的风府穴,并以内力准确刺入一寸银针。更奇怪的是,这银针此刻已封住我的所有内力,令我武功尽废,手无缚鸡之力。简直不可思议!
“你究竟,是谁!”我感到后颈处传来的痛,麻痹了我的知觉。模模糊糊间,感到那银面男子将我抱起,运轻功飞身离开塔顶!我无力挣扎,目光停留于那九重顶上的一抹白色。冷风直直灌入我宽大的衣襟内。我不由卷缩身子,沉沉地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注:风府穴位于后发际正中直上1寸,;主治神志病证,感受内风外风诸证;直刺或向下斜刺0。5~1寸,不可深刺,以免损伤延髓。
下文预告:尘封的记忆复苏,柳月改如何抉择?银面郎君将他囚禁铁牢,为了何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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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爷们已经普遍看好碎琴和落隐一对。我将这对写得如此有爱,却定下cp是秋月。这是有原因的。琴落配和秋月配中的爱情究竟有什么区别,后面会详解。但我想说的是,重拾记忆的“我”已并非顾柳月或是碎琴,无法割舍落隐,亦不能深爱小秋,这是三个人的不幸。
☆、三十九【命途多舛】
阴冷潮湿的空气渗入我的寸寸皮肤,还夹杂着稻草霉烂的气味。我蜷缩在四面铜墙的密室监牢内,连昼夜更替都已不清楚。左手覆在后颈的风府穴上。而右掌则紧紧搓着冰凉光滑的兰形玉佩。
我呆呆地将目光放在一面铜墙上,脑海满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记忆,欲要细细理清,结果始终都化为我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啊——”我用尽全力嘶喊,仿佛那样便可释放堆在心中的一切包袱!可当我感到喉间渗血,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时,我只有勾起唇角无奈地笑,正是那种所谓的“哭笑不得”。
时光逝然,我却百般无奈。心被“顾柳月”与“碎琴”这双重身份,双重人格,生生撕裂开!我碎琴从未料到自己会遭人暗算,武功记忆被全数封锁整整四年!我顾柳月也无法想象自己会是魔教神乐阁最为神秘的大护法!究竟是顾柳月代替了碎琴,还是碎琴取代了顾柳月!
心智要如何强大,可堪这般多舛命途?
“吱呀——”铜墙上的铁门被缓缓推开。这黑灰基调的监牢内多出一抹绛紫色,而在我眼中,这简直是突兀般的存在!我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开。
墨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杵在我面前。他刚想开口,却不禁犹豫。“你已三日滴水未进,先喝了它。”墨笑走到我身边,蹲□子。那股令人作呕的药味阵阵传来。
“滚!”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掀翻托盘,那滚烫的药泼上墨笑的胸口。我心中一怔,却面无表情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墨笑倒吸一口气,却没管一身污渍,依旧半蹲着直直凝视我。那双曾经贱气的桃花眼,何时染上的一抹忧郁深沉?“你还未想通吗?”他幽幽地出声,“若你选择做碎琴,便将苏怀秋彻底从心里抹去,一心一意归属神乐!若是你是顾柳月,就老老实实站在清逸那方,别再与司落隐等人纠缠!”
这三日,我自是在这番矛盾纠葛中徘徊。可我与司落隐相濡以沫相守相知的十多年深情,与苏怀秋一见倾心后历经磨难的一年蜜意,都并非袅袅轻烟,消散细雨中。即便是转眼成空的镜花水月,也曾是我寻觅多时的痴情梦。更别说,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勇气下这个影响一生的决定!
我本能地冷笑起来。“墨笑。无论我究竟是谁,都与你无关!我是碎琴,你便不是我患难与共的好兄弟,而是联合银面郎君加害于我的罪魁祸首!而我若是顾柳月,你与我相交情深,却一次次背叛我。我横竖都不会放过你!”我心中隐隐作痛。这番话,究竟是在警告墨笑,还是我刻意暗示自己?
“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只求你别糟蹋自己的身子!无论是为了苏怀秋或是司落隐!”墨笑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梗咽,亦是无可奈何之感。他紧紧握住我的肩,目光灼然。“是我当年研制出封魄针,为主公所用!是我奉命前往烟醉楼医治玉箫,却擅作主张助你逃脱!是我没有狠下心将你从我身边赶走!是我在清逸山庄发现你真正的身份,却天真地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你的人生是我左右的!你的恨也该加注在我身上!”
从墨笑一番话中,我才意识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银面郎君在暗中操控!我失忆后出现在烟醉楼,玉箫为偷洞天琉仙琴受伤,墨笑医治玉箫却被追杀,神乐与清逸这几年来的风起云涌,这一切的一切,银面郎君才是始作俑者!而墨笑,就是同样罪孽深重的帮凶!
玉箫!我一手栽培的徒儿!除了云姨逼他夺阁主之位,其余的一切都是受控于银面郎君!而我——我蠢钝地以为是他在暗中制造事端,我亲手夺走了他的生命,即便毫不知情。那些泛黄的回忆中,有我,有司落隐,有玉箫,有琵琶,有古琴碧箫,有美酒琼觞,有花团锦簇,有清风徐然,更有此生再难得的情义与欢颜。
是银面郎君!还有墨笑!是他们毁了我亲手编织的美梦!
“你说的没错!”我已难耐心中悲愤,狠狠将墨笑按在铜墙上,一手疯狂地掐住他曲线优美的脖颈。这一刻,我感到决堤而出的仇恨游走全身,湮没仅存的意识!我的声音从未如此狠毒冰冷,“是你!是银面郎君!粉碎了我的一切!我——杀了你!”掌心感到血脉炙热的跳动,恻隐之心却一丝未动。
墨笑整个身子被我提起离地。他不由挣扎呛咳,那双眼却满是解脱。他努力地吐出断断续续地话语。“我欠你的,太多,太多。这辈子,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就是你!”他眼角渐渐湿润,额间布满细汗。“就是你!柳月!”
我指尖之力一松,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无情碾过,痛不欲生。仅是因为简单的两个字“柳月”。
猛然!一颗小石子从我眼前飞速而过!我还未看清,它已击中我手臂的穴位!“啊——”我吃疼地完全松开手,墨笑生生摔在布满稻草的地上。我揉着短暂麻痹的手臂,瞥向铁门门口。果然,是银面郎君大驾!“你又看出了我的穴位。”我沉声道。
“哼!”银面郎君负手而立,那银色面具下一双锐利逼人的眼眸,正锁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