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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们又是一阵愣怔,钰太妃摊开手,对猛得坐了起来的穆太妃道:“您瞧,穆姐姐,人家根本没有把您放在心上。”
袁如珩回袁家后,杜老夫人仔细端详了他好久,不断道:“瘦了,瘦了。”
“前几天大哥还说我胖了呢。”
杜夫人不赞同道:“他懂什么?冬天穿衣裳多,说你胖是衣裳显得,我说瘦了就是瘦了。”
袁如珩笑道:“那待会儿我就多吃些,把肉补回来。”
纪氏有些着急,想问问他宫中太妃们现在情况如何,杜夫人却浑然不在意,只是问他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袁如珩一一答道:“满宫里都紧着我先用,吃的用的玩儿都有,祖母不用担心。”
纪氏道:“我听你这样说就担心,满宫里都紧着你,难免疏忽太妃们,我知道你心气高,要把她们压下去,只是要循序渐进才好,这几天我不断听人议论你,简直要愁坏了。”
“母亲,皇上循序渐进了几年,只换来她们蹬鼻子上脸,越发过分起来,我若是表现得软弱,就是她们欺负我了,何况我句句在理,比她们依靠着先帝遗旨胡搅蛮缠好多了。”
纪氏叹道:“可是你总不能把自己的名声弄坏了。”
“名声算得了什么,等我与皇上把那些不怕死的都弄死,满朝谁还敢说我一句不是?”
纪氏着急道:“若是皇上也觉得你太跋扈呢?”
袁如珩一愣。
纪氏自知失言,忙道:“娘的意思是,你要体贴皇上,也要叫皇上护着你,三人成虎,不断有人参你,皇上一日不在乎,两日不在乎,一年两年呢?”
杜夫人轻叹一声,袁如珩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母亲,这时候说这些太早了,皇上不会薄情至此。”
纪氏难掩忧愁,她不了解皇上,她怕儿子把恶名全担了过去,以后皇上却因此厌恶他。
杜夫人道:“如珩难得回家来,这些事不要多想了,你来得巧,祖母正叫人收拾东西,要去锦江伯府住几天呢。”
袁如珩一想就想明白了,笑道:“是去照顾云郎?”
杜夫人点点头,道:“他们年纪小,许多事都不大明白,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袁如珩笑道:“我也准备去伯府看表弟,待会儿我跟祖母一起过去,对了,我还想问问,吏部尚书李向敏家有多少人口?”
纪氏想了想,道:“李向敏父母都不在了,他只有一个亲妹妹与武家武嗣泉月后成亲,有一个叔叔分府别住。”
“他的妻子是什么人?”
“我也是听人说过,李向敏早年贫寒,妻子是村中私塾先生的女儿,李向敏做了二品的大员后,他的妻子鲜少出门与人交际。”
“他没有妾室?”
纪氏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听说过。”
“哦。”袁如珩点点头,若有所思。
下午,袁如珩和祖母一起到了锦江伯府,小袁氏和林玉岚一起把老夫人接到了与梅苑临近的木棉院,萧云郎裹着厚厚的衣裳在梅苑门口等着,他身材臃肿,脸也圆润非常,杜夫人一看就笑眯眯的,道:“这么冷的天,快回屋去。”
萧云郎扶着杜夫人进屋,杜夫人看到他眼下有一片阴影,叹道:“晚上睡不好?”
萧云郎无奈道:“嗯,一夜里要起好几次,我最近还总是腰疼。”
杜夫人无奈道:“还有这最后一个月,等过去了就好了。”
“嗯。”
林玉岚在一边补充道:“云郎还总是吃不下东西。”
“不吃东西可不行。”
萧云郎捂着胃部,道:“我不饿,吃一些就会恶心。”
杜夫人点点头道:“外祖母知道了,不过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待会儿外祖母陪着你,能吃多少吃多好。”
萧云郎笑着点点头道:“好。”
☆、第86章 夫妻
因为外祖母和表哥的到来,萧云郎吃得多了些,可是不过小半碗米饭,他就放下了筷子,杜夫人没有逼他吃,还劝解林玉岚有孕之人这个时候常这样,他愿意吃才行。
萧云郎坐在凳子上,伸出自己的双脚来道:“这都是新做的鞋子,我的脚一天比一天肿。”
杜夫人温和道:“不过一个月了。”
萧云郎笑道:“不知道会生出一个怎样的小东西来,我晚上胡思乱想,觉得这要是一个小无赖可怎么办?”
杜夫人嗔怪道:“哪里有叫自己孩子小无赖的?”
“我就是胡乱想想。”
林玉岚最近一段时间都留在家里陪他,萧渡郎现在还没有回府来,不知道去了哪里,萧云郎心里总是记挂着。前几天萧云郎又想起了这一遭,叹道:“二哥以往出去,总是带足了人,去哪里我们也清楚,这一此父亲和大哥都不开口,我担心得厉害。”
林玉岚想了想,对他道:“二哥去了秦川。”
萧云郎瞪大了眼睛,“那不是秦王的封地么?”
“嗯。”
萧云郎担忧道:“秦王自去年进宫观礼就被皇上留在了京里,至今还在宫里甘泉宫住着,若是他真的有反心,他被皇上扣押,他的手下若是狗急跳墙,二哥。。。。。。“
林玉岚道:“二哥是秘密去的,那边也有皇上的暗桩,二哥躲起来,就算是秦王的爪牙也奈何不了他。”
萧云郎还是放不下心,等饭后,他就拉着二表哥问起来,袁如珩略一思忖,笑道:“云郎,不用那么担心,秦王没有那个胆子,当初他逃过一劫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当初袁家在西北,与他秦地相隔不远,祖父他们回京路过那里,他恨不得把祖父和父亲供起来,叫祖父在皇上面前说他一句好话,只是秦王虽安分,他身边人却仍有祸心,皇上这才把他宣进京来。”
“哦。。。。。。”
袁如珩道:“二表哥进秦川是为调查,又不是端他老巢,不会出什么大事。”
“嗯,我知道了。”
杜夫人则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在林玉岚出去的时候,问道:“不久后林家二房和大房长子回京来,是住在你们家?”
“嗯,住在我们的新宅子里。”
杜夫人淡淡道:“我记得你与林家二房关系并不好。”
“这不是议论关系好不好的时候,二哥和阿璟是玉岚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他们当初受了大哥的牵连发配边疆,好不容易才回京来,林家剩下的人不多了,能聚在一起也好。”
“云郎,一开始我就看不上林家二房的杨氏,玉岚虽与他二哥骨肉至亲,可分开这几年谁也不清楚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云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在边疆几年,是与形形色色朝廷钦犯待在一起,难免会染上其他毛病。”
萧云郎双眸之中也有几分忧愁之色,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杜夫人叹道:“你自己想想吧。”
门外,林玉岚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晚上袁如珩要回宫去,下午他去萧沐郎那里,又问了一遍李向敏的事情,萧沐郎给他斟了一杯茶,“李向敏的妻子,我的确是调查过,吕氏的爹是个落第秀才,只教出了李向敏一个进士,她的事情我一会儿再跟你说,先说说别的。李向敏的叔父是个乡绅,后来借着侄儿的东风也进京来置办下了家业,李向敏有一个堂弟,和赵家老四走得挺近。”
袁如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萧沐郎道:“李向敏被称为天下第一廉吏,他还在刑部做个小官的时候就有刚正不阿的名声,所以皇上才重用他,后来他官至尚书,带着妻小仍然是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家里只有几个仆人伺候,他妹妹不少人求娶,他后来看中了武嗣泉。”
袁如珩道:“我翻了翻以前的折子,从我与皇上成亲前,他就不断上书叫皇上广纳妃妾,现在就说我嫉妒,我看他不顺眼,想要叫他明白明白道理,看起来他是个难啃的骨头啊。”
萧沐郎忽然笑道:“其实,除了他家里的污垢,我这里还存了一件他的事情。”
“哦?”袁如珩双目一亮。
“你还记得前年么?他连参我家中兄弟三人,一个村姑状告渡郎奸/污她,我们这边一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渡郎清白,结果一个文书当场作证,他在庄子里借宿的时候,那女子勾引过她,才为渡郎洗清了哪一身脏水。”
“这件事情我还记得。”
“嗯,那文书周木舟,原本做的就是一个记录的闲职,他虽然不知是什么心,却是帮了萧家一次,后来我怕特意查了查这个人的底细,他出身怀义县,父亲是个举人,亲娘早去了,后母厉害,拼命打压他,倒是难为他还能一路考出来。现在他仍旧是在刑部任职,李向敏没有明着打压他,可是他一没有好脸,刑部其余人就知道怎么对待周木舟了,周木舟原本职务虽没有什么出息,不过还算清闲,现在却被安排到了刑部大牢做了监管。”
袁如珩沉默了一会儿,道:“在刑部浸淫多年的狱卒可不是一个书生可以压得住的。”
“谁说不是呢。”
袁如珩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她妻子呢?”
萧沐郎把杯中茶饮尽,又倒了一杯,这才道:“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查到,李向敏的妻子吕氏,自年前就病了。”
“病了?”
萧沐郎淡淡道:“病了,李向敏没有请大夫。”
“。。。。。。这是什么意思?”
萧沐郎抬眼看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袁如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萧沐郎道:“昨天,我的人看见吕氏身边一个老嬷嬷鬼鬼祟祟去买药,这个嬷嬷被逼很了,我的手下一问,便问出了个大概,李向敏,想在高门中为自己择妻。”
“真是畜生。”袁如珩狠狠皱了皱眉。
萧沐郎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报与皇上知道,当初皇上看中李向敏,就是看中他判案不近人情,起码这是一个能吏,自皇上登基后对他重用,这人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他对萧家发难我虽厌恶他,觉得他要是继续尽心为皇上办差,我便忍了,不过看这情形,此等不义之人,怕是在官场上也不会走正路。”
袁如珩站起身来,冷笑道:“就是这种人,竟然还有脸说我嫉妒!他的妻子倒是不嫉妒,这却要被他害死了!”
萧沐郎又拿出一张纸来,道:“既然查到了李向敏,我顺带着看了看他的叔父和堂弟,李向善之父这些年敛了不少财,永城侯府的夫人王氏与他们走得近,还做起了生意。”
袁如珩想了想,道:“大表哥,我先回宫去,我知道怎么做了。”
萧沐郎站起来看着他道:“如珩,宫外的事,你不必担心太多。”
“好,我知道。”
萧沐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在宫里做的事情我也知道,有些人就是不怕死,窥探宫闱,只有他们会参么?我也会。”
“大表哥你放心,我并不怕她们,只怕她们太老实。”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柳霖儿从门缝里露了个头,小声道:“你们还在说话么?”
“怎么了?”
柳霖儿推门进来,笑道:“皇上来了,在前院和父亲喝着茶呢。”
萧沐郎看袁如珩一眼,袁如珩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时复杂起来。
朱献好容易赶完了折子,马不停蹄地来了,他先去看了杜老太太,他原本还想看看云郎的,可是云郎觉得困,早早去睡了,他这才去和萧粟喝茶了。不久后柳霖儿带着两人出来,萧沐郎行礼后,就和柳霖儿退到了一边,朱献笑问:“如珩,待会儿回去用晚膳吧。”
“好。”袁如珩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朱献又和萧粟说了几句,就笑呵呵地带着新皇后回宫去了。一路上,朱献不停跟袁如珩说话,袁如珩却是神色淡淡。
朱献觉察到不对,问道:“如珩,你怎么了?”
袁如珩认真地端详了朱献一会儿,问道:“皇上,你为什么忽然看中了我呢?别人不行么?”
朱献傻了,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说这话?”
袁如珩轻叹道:“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我上过战场,杀过人,经历过很多事情,心思一点儿也不单纯,我也不甘心一辈子在后宫里发份例、生孩子。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是对你我二人可以说是前有狼后有虎,我们也算得上是患难夫夫了,我见过很多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的,更有甚者,多少帝王,狡兔死走狗烹。”
朱献愣了一会儿,平静道:“如珩,你是在怀疑朕。”
“。。。。。。嗯,算是吧。”
朱献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直接,袁如珩道:“我虽然做了你的皇后,可是学不会宫里叽叽歪歪,一句话拐三个弯儿的样子,我心里有怀疑,便问了出来。皇上,袁家忠君之心天地可鉴,我对您也是,您看到过我背后的伤疤,那是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