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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弥子瑕话还未说完,卫灵便将食指抵在他的唇边。“朕只希望此刻你能待在朕身边。”
原以为吻了弥子瑕会再度引起对他的嫌恶感,想不到弥子瑕只是羞红着脸,连个挣札的举动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份是皇上,所以弥子瑕才不敢违抗他吗?一想到是这个原因,卫灵的心就更加地剧痛。
既是如此,他也不须再管弥子瑕的感受,他想要弥子瑕,非得要弥子瑕不可。
“天已黑,皇上该回宫了。”发现卫灵已无大碍,弥子瑕擦干了眼泪并扶起了他。
“你该照顾朕。”虽已受伤,但卫灵仍不忘露出邪美的笑容让对方放心。“朕救了你,你该有所回报。”
“草民没有什么能耐可以回报给皇上。”弥子瑕别过头不愿再直视他,卫灵的俊美笑容令弥子瑕感到恐惧,他深怕一不小心便会落入对方的陷阱里头去。“况且皇上宫中有成千的妃子、宫女服侍着,无须草民来照顾。”
去过古家之后,对于身份地位弥子瑕已经够清楚了,他只不过是一芥草民,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国君和平民,一个高高在天,一个低低在地,他们身份就是相差如此大。弥子瑕苦笑着,说的也是,光会采药草的男人又如何能成大业呢?
“朕就是要你。”看弥子瑕越是冷寞越引起卫灵的征服欲望。“纵使朕有成千上万的妃子、宫女,也比不过弥子瑕你一个笑容。”
“皇上太看得起草民。”
“除了不愿见到朕之外,朕到底该如何做,你才肯待在朕的身边?”
弥子瑕冷冷的眼神透露一丝怜悯,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但他还是说了出口。“我需要十万两。”
“十万两?”他听错了吗?卫灵诧异着,于是他又问了一次。“区区十万两黄金,你就愿意待在朕身边?”
“我还要一个地位,很高的地位。”现实的社会让弥子瑕开始明白,唯有金钱、权利和地位,他才会被受尊重,且不会被人欺负。
“钱和地位吗?哈哈……哈哈哈……”卫灵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地痛苦。他是那么地爱着弥子瑕呀!但弥子瑕变了,变得只爱身份与地位,却从不曾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只要给我钱和地位,我就愿意待在皇上的身边。”他要让古凝霜明白,一个只会采药草的没用男人,也有飞黄腾达的时候。
为避免皇上下了不智之举,而站在一旁许久的烈云赶紧进劝着皇上。“皇上请三思。”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烈云感叹着,才刚称赞弥子瑕是位有才之人,万万没想到还不到几刻时间,他便开始野心勃勃。
“准。”卫灵已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弥子瑕能快乐,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皇上……”烈云讶异着。
“别再说了,爱卿,备马。”他相信弥子瑕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卫灵强忍着心中与身上的痛骑上了白马。“明早朕将会派人接你入宫。”
“我很期待明日的到来。”弥子瑕第一次对卫灵露出了笑容,而他染红的彩霞从白皙的脸颊上晕开来,看起来是那么地不食人间烟火、那么地单纯,十分地漂亮且令人心动……
但卫灵知道,这些美丽事物、包括弥子瑕的笑容,也只不过是个假像罢了。
暴君擒心(十六)
第六章
隔天,朝晨还未完全升起,迎接弥子瑕入宫的队伍便来到弥家门口,二匹褐色骏马拉着装饰华丽的轿子,轿前还坐一位马夫,轿旁则有四位随从、二位侍女,声势虽无浩大,不过对平民百姓来说,这些排场已算是一种荣耀。
弥老夫人并不知道弥子瑕即将入宫的事情,因为弥子瑕欺骗她说要到卫灵身边做大事,所以必须要离开家一年半载。而卫灵不只让弥老夫人住进大宅,还派几个仆人来照顾弥老夫人的一切生活,这倒让弥子瑕较能放宽心,留下弥老夫人一人而离去。
坐入了轿里,弥子瑕的心情开始忐忑不安,对于皇宫的一切,他一无所知,在昨日之前,皇宫根本只存在于他幻想之中,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今日,命运却将他和卫国君主连系在一起,令他不得不踏入另个陌生的环境。
一想到这儿,惊慌、害怕、惶恐、不安的情绪全集于弥子瑕身上,开始让他有逃离的念头……
但是,一语铸成大错,他明白自己早就没有后侮的退路,现在的他也只能往前进,不管未知的前方藏着多少个变数,他还是得咬着牙关继续走下去。
马车沿途奔跑,经过了弥子瑕常采药草的地方,风轻轻吹开轿上的帘幕,弥子瑕顺时将视线转移外面,却恰好发现那天擦身而过的算命师。
他赶紧往外一瞧,急唤马夫停轿,无奈圣旨胜过于天,“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速急护送弥幸人入宫,若有怠慢,罪不可赦。钦此……”想当然,奉命行事的马夫一刻也不愿停下。
弥子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算命师渐渐消失的身影,不过奇的是,算命师不见后,忽然有一张白纸随风缓缓飘进轿内,刚好不偏不移地停落在弥子瑕的身旁,他拿起了白纸,纸上写着:
天命难违,但机运可变,前世有缘无果,今世有缘相见,可为或不可为,全凭一念之间。
这代表了什么?懂得字面上的意义,却不懂它内藏的涵意,弥子瑕在眉语间皱出了淡淡哀愁。
昨日的他又做了个梦,不像上次,这次的梦他记得很清楚,在一处充满紫色的神秘房间里,有个男人正躺在柔软的紫色床垫上,他闭着双眼,任其淡蓝色长发四处散落,鼻子坚挺、嘴唇很薄,胸前伴随呼吸而起浮,整体看来是如此地高雅与尊贵。
放下淡紫色薄纱,轻轻触摸他全身肌肤,所有的情欲全在这时点燃,亲吻着对方双唇,卸下身上的衣物,自己的双手情不自禁在他胸膛以及下半身来回摸索,或许敏感处被挑起,他呻吟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深邃地暗紫色眼珠正热情的回应,当对方翻身之后,角色便开始对换,拥有王者至尊的他一向喜欢在上面俯视底下的人儿,不过,这种俯视是一种呵护的表现,双方的唇饥渴地互相磨蹭,身体更是激烈地交缠着,在淡紫色的薄纱世界内,有二具活生生的躯体,正为彼此的爱作实质的印证……
马车依旧照一定的步调奔跑,而轿内的弥子瑕脸胚微红,他竟将梦中人当成是卫灵,甚至还享受着与对方鱼水之欢所带来阵阵的快感?
充满情色的幻想令弥子瑕的身体渐渐臊热起来,现在的他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和卫灵交媾的景象……
为什么?为什么幻想的不是古凝霜而是卫灵?弥子瑕困惑了,难道算命师先前所说命中注定与他有桃花之缘的人,指的是卫灵而不是古凝霜?
* * *
下了轿,弥子瑕只能用惊叹二个字来形容,没想到皇城是如此壮阔?在宫女的带领下,弥子瑕环顾了四周。卫国皇城,不但有着华丽宫殿及美丽殿堂,皇宫内外更是壮阔宏伟,宫殿巍峨,楼阁重重,白玉雕栏,红墙绿瓦,金璧辉煌,庄严华丽。这座金光熠熠的“宫殿之海”,既有雄伟的大殿和开阔的广场,又有华丽的后宫和深遂的幽径……如此大的规模,也只能用“庄严宏伟、尊贵非凡”来形容它。
子瑕宫,在卫灵初次见到弥子瑕后,便特别为弥子瑕准备的寝宫,并以其为名,可见卫灵对弥子瑕的宠爱。而寝宫布置简单却不失华丽,单一的紫色系列装潢,配合床边落下的淡紫色微透明薄纱,还不时散发出淡雅香气,更显得神秘迷人。
梦里所有的景象全都真实的摆在弥子瑕的眼前?奇怪?他明明不曾接触过皇宫,更别说进入寝殿了,但眼前的事物竟让他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是巧合吗?弥子瑕眼中难掩兴奋之情,先前不安的情绪也渐渐消失,因为他很喜欢卫灵为他精心打造的寝宫。
“皇上呢?”从入宫之后也已过了好几个时辰,怎么迟迟没见到卫灵,于是弥子瑕寻问身旁的宫女。
但宫女还没开口,突然出现的烈云便替她接话。“皇上目前不想见你。”
“为什么?”卫灵不是要他待在身边吗?为何又不想见到他呢?
“不须多问,皇上迟早会召见你。在这几天,宫女会帮你打理一切,你最多可到御花园散心,其他地方劝你少去。”烈云交待完一些事项,然后欲转身离开。
“等等。”弥子瑕即时叫住了烈云。
“还有什么事?”因有太多事情要做,烈云显得有点不耐烦。
其实打从一开始,烈云就不太喜欢弥子瑕,而且又知道弥子瑕不只靠美色来引诱皇上,甚至还是用身体来换取金钱、地位,更令烈云感到不齿。
“皇上的伤势还好吗?”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皇上?”烈云轻笑着,而笑中另藏着嘲弄。
“我想见皇上。”虽然昨天察看卫灵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弥子瑕仍不放心。
“我说过,皇上目前不想见你。”不愿再与弥子瑕周旋下去,烈云头也不回的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带来,却又不肯见我。”难道这一切又是虚幻吗?弥子瑕失落感油然而生,心却开始阵阵抽痛着,古凝霜毁婚的伤口还未全愈,他不想再次受到伤害。
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相信,原以为古凝霜会是他一生的伴侣,原以为不管受到多少打击,卫灵依然会着爱他,却万万没想到,当自己决定爱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又将他置弃不理?
什么桃花之缘?什么命中注定?他竟然还会信任不已?
“不能爱,绝不能将爱移转到卫灵身上。”对方可是当今的皇上,而自己只不过是皇上其中一个玩物罢了……
为了让古凝霜懊悔,为了不让卫灵得逞,弥子瑕刻意将心给冰封起来,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软弱,他必须更坚强才行。
暴君擒心(十七)
夜里,弥子瑕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让宫女梳发,只见铜镜内姣美的脸蛋上,细长柳眉深锁,卷翘睫毛垂低,深邃双眼无神,粉嫩朱唇不扬,一一透露出不甚快乐的忧愁。
“弥大人,你长的可很美。就连身为女人的奴婢都自叹不如。”宫女不由地称赞起弥子瑕的长相,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有着沈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天底下能找到和他一样美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但身为男人的我宁可不要有这样的美貌……”弥子瑕撇过头不愿再直视铜镜内的自己,因为每当看到自己的脸,心中便不自觉感到厌烦起来。“它让我永远无法跳脱娘们儿的阴影,也害惨了我。”
除了亲生娘之外,没有人肯把他当作男人看待,因为天生长相清秀,从小到大,总是会不断招来窥觊于他容貌,心生色性的下流之人所骚扰。弥子瑕低首轻叹着。他情愿自己长得丑,也不愿成为招蜂引蝶的对象。
“弥大人请别这么说。”宫女不明白,能得到与生俱来的美貌是再幸运不过了,而且被旁人追求,也是件得意的事,但为何弥大人会如此厌恶呢?“不过,换个角度想,它也让弥大人得到皇上的尊宠。”
宫女试着安慰他。“后宫佳丽三千,包括奴婢都不曾被皇上宠爱过,弥大人可算是第一个。”
宠爱?弥子瑕自觉苦笑,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所宠爱,也算是种正常的行为吗?“男人跟男人,你不觉恶心吗?”
“那就要看弥大人如何看待?”宫女将弥子瑕发后束成马尾,然后再让整个发丝垂下,使发丝完全贴于整个后背。
“什么意思?”他倒很想听听她的想法。
“皇上和弥大人若是真心相爱,便是热恋。敞若皇上或弥大人其一,只属于单方面的爱,且不强求对方,便是凄恋。再若二人无爱情可言,却成天腻在一起,便是依恋。”
弥子瑕摇摇头说。“若只属于单方面的爱,甚至还胁迫对方就范,那算是什么?”
“迷恋。”宫女眼珠子转了一圈,便继续说下去。“恋态性的迷恋。不过,这种爱的表现却往往是爱对方最深,也伤害对方最深。”
前面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宫女的最后一句话并无法让弥子瑕苟同。
“强迫不一定含有爱在里面,至少我觉得皇上只不过是想找个玩物来打发时间罢了。”说这句话时,弥子瑕的心情开始沉重,他好后悔,他不该和卫灵做交易,明知道这样做不只伤害自己也伤害了卫灵,但他还是狠心地说了出口。“皇上把我带进宫,却又不肯来找我,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弥大人想见皇上吗?”宫女试探性地问。
“想,我想见皇上。”上半身倒卧在梳妆台前,弥子瑕连想都没想便直接应答。
这令宫女对他产生怜悯心,她轻轻梳着弥子瑕光滑有弹性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