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离清风苑最近的一个小院中,以区别身份。
武当派弟子面上皆是一片愁云惨雾,这比说丧气话更令乌胥子烦躁。且,他的师侄,武当派的掌门玉虚子欲说还休,想要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的为难样,使得乌胥子脸色愈发黑了,配上他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俨然成了一尊黑面神。
乌胥子怒道:“你们这是以为我必输无疑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师伯冒着火的双眼。
门下人的反应无疑成了乌胥子一点即着的导火索,“好,好,好”,乌胥子的声音不由提高了,“枉费我自诩平生阅人无数,从未看走眼,未曾想到今日竟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讥讽的话语从乌胥子一开一合的嘴巴中说出,狠狠地打了在场众人一巴掌。
“师伯,您且息怒,非是我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武当派上下,谁人不知,掌门玉虚子是乌胥子最疼爱的师侄,当年若不是有了乌胥子的扶持,他哪能登上掌门之位。如今,他发了话,乌胥子念着往日的情分,倒是暂息了他的雷霆之怒。
“怎么说?”
师伯脸色有了缓和,下面的人胆子也放开了,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乌胥子细细地听着,越发觉得师侄们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敌明我暗,不是他小心,而是他想的很有可能是事实,他的对手们在比武时早已把他的武功招数研究了个通彻,只差了正式交手了。
虽然他有着几十年积累的经验,这是对方比不了的,但是隐士高人们教出的弟子,就算是刚出茅庐,他的武功也比他这个老江湖高多了。
乌胥子长长叹了口气,“你们说的对,可是我好不容易走到这步,不试试,谁人能知武当派不会经此一役后,在江湖上再次大放光彩呢?”
太阳东升西落,每个门派自然也会有衰落之日。百年大派,泰山北斗,不过是江湖人给面子而已,对武当有非议的大有人在,而且不是少数。岁月的流逝,流传的武功招式一成不变,而门人妄自尊大,武当派其实早已不是原来的武当派了。
这次的武林大会,武当派的精英全体出动,过五关斩六将,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乌胥子。这本该是一件喜事,但是在听闻他的对手是玄机老人和无尘散人的关门弟子后,武当派的心先凉了一半。
百岁之龄,鹤发童颜,武功深不可测,这便是玄机老人和无尘散人在世人中留下的唯一印象。
擂台上,乌胥子两腿战战,冷汗直流,而他的对手,却迟迟未出现,给他的心上压下了重重阴影。台下,看戏的人选了个好位置,或站或坐,无论姿势如何,他们的双眼都没有放过乌胥子一丝一毫的表情,他们的心仿佛寄存在了乌胥子身上,共呼,共吸。
人,是在比赛开始前一刻从天而降的。他的出现,犹如一块磁石,牢牢锁住了众人的视线,底下的人一瞬不瞬地都盯着他。
或许是众人的目光太过炽热,台上穿着红衣的公子厌恶地瞪了一眼底下的看客们,然后转过去端详起了他的对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锣鼓一响,台上的乌胥子抢先出招,打算出奇制胜。但是他却忘了,有时不动声色,方能笑到最后。
结果正如武当门人所料的,乌胥子输了,被人一招打下了台。
没有不甘,没有不服,乌胥子是带着笑容离场的,因为他已经达到了武当此行的目的,以后谁人还敢小瞧武当呢。
红衣公子获胜,理所当然,他和玄机老人的徒弟会在明日展开盟主之位的争夺。
隐情轩内,静悄悄的,只有聒噪的蝉儿在不遗余力地制造着噪音,扰人清梦。
晌午时分,轩内终于有了动静,似是赛华佗说了个笑话,逗得人大笑,一阵阵欢快的笑声从慕安之房中传出。
竭力忍住笑意,慕安之环顾四周,才发现少了个人。“晋元去哪了?”
晋元?三人也察觉到了不对,晋元竟然没有来。往慕安之住处跑得最勤的晋元,今日却没有出现,四人不由怀疑晋元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怎会不来呢?
这个念头一起,犹如疯长的杂草在慕安之的脑子生了根,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虽然晋元就住在他隔壁,半夜时也没听到什么大的动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颤抖,到了这时,他才明白晋元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去晋元屋里看看,他可能还在睡也不一定。”
这话,不仅是一个解释,更是安慰慕安之自己的一个理由,只有这样,他方可不在三人面前失态。
三人自是跟着慕安之,四人一行走了几步路,就到了晋元房门前。
慕安之上前准备敲门,却不料,手刚碰上门,咯吱一声,门竟随风而开。四人也顾不上纠结这门到底是晋元开的,还是被其他人打开的,径直走进了房内。
房内很整齐,没有一丝混乱的痕迹,房间里面没有人,被子是整齐叠放着的。看到这一幕,四人倒放下心,可是晋元去哪了?
林悦儿道:“你们不必担心,晋元许是闷了,出去走走呢。”
“是啊,林姑娘说的有道理,晋兄弟可能被外头的美景迷住了,流连忘返了。”
“慕大哥,晋公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三人正在安慰慕安之放宽心的工夫,晋元回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群人聚在自己房中,晋元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使这些人面露焦急呢?
慕安之冲上前,紧抓着晋元的肩膀,连声问道:“你去哪了?没出什么事了?”
能看到慕小呆露出不同的表情一直是晋元努力在做的,然而当慕小呆真的一脸着急,毫不掩饰地坦露在他眼前时,他才知道原来他要的只是慕小呆独属于他的表情而已,这就是占有欲吗?那么,慕小呆,我对你的占有欲比我想象得还要深。
晋元定了定自己雀跃的心神,平静地说道:“安之,我只是去看比赛了。”
“你去赛场了?怎么不叫上我?”
“我起的时候,你房门未开,我如何忍心叫你起床?何况,盟里有高手巡逻,出不了大事的。”
慕安之想了想,晋元说得有理,可是自己的心上却因为他的话而有了一丝不舒服,“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以后尽管叫我便是。”
慕安之把话挑明白了,晋元当然是开心地遵从,他也想和慕小呆有独处的机会,如今慕小呆有言在先,他干嘛不好好利用呢。
慕安之的高兴自是不必提起,笑得咧到了耳根子边,止不住地傻笑,仿佛晋元的一个承诺便是天大的喜事。
而旁边的二人人对此像是司空见惯般,嘴边抿着一抹笑,看着两人的互动。唯有林悦儿眼眶有点红,心内酸楚难当,呐呐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服自己他们只是好朋友。
赛华佗道:“晋兄弟,你可把慕兄弟急坏了,看这小脸白的,那是被你吓的。”
连叶也说道:“晋公子,你是没见到慕大哥当时的表情,脆弱而无助,仿佛失去了挚爱之人般的伤心欲绝,你下次可别不声不响就消失在慕大哥的视线了。”
“连叶说的好,你不见了,担心的可不止慕大哥一个人啊。”难得,林悦儿说了句关心晋元的话。
晋元吓了一跳,今日他的惊喜来自于慕安之对他的在乎,而林悦儿给他的惊吓,却给了他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无论是初识,还是一路的深入了解,他和林悦儿总是会为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分出个输赢,倒像是对不起自己似的,于是,他们俩之间好像是较上了劲,逮着机会,不看场合,不顾别人的眼色,肆意吵闹,除非慕安之充当和事老,要不然,他相信他们可以争论一个晚上。
俩人的不对盘,在场的人众所周知,每次一碰上他们干嘴仗时,三人都是能躲多远就跑多远,置之事外,等过段时间,再来掺和,劝解。
也是因为这样,今日林悦儿突如其来的关心,使得众人心内翻起了滔天巨浪,只是都没有表现在面上罢了。诧异不止于他们,林悦儿也是有点惊讶的,原本她是想借此机会好好损上晋元两句,这才是她的本性,但看着晋元露出的无辜神色,她感到了不忍,真是可笑,一向以看晋元出丑为目标的自己竟会在大好时机面前放弃了,话锋一转,真情流露,说出了她最不可能讲的话。
晋元敛了眉目间的异色,道:“多谢各位挂念,晋某下次定会告知行踪,不让各位忧心。”
四人坐下,喝茶,聊天。
其间,赛华佗过问起了赛场上的情况,晋元缓缓道来,把比武之事尽量说的详尽。
又是一日过去,第二日在清晨的一声鸡鸣中到来。
今日来的人,可比昨日多了许多,也是,昨日的胜负大家皆是心中有数,不过是看个热闹,然而今日,却是高手间的对决,胜负之数,留待着今日的一战。
天刚亮,只要还留在盟里的武林人士,都早早吃了饭,急急赶往子午谷,生怕错过了什么。
从擂台上,往下望去,人头攒动,乌泱泱地一片。好久未见到如此的热闹,记得上一次碰到这样的盛事,是在四年前,林佑言大战狂刀客。
木椎终究落下,敲响了锣鼓,众人期待已久的比武来到了。
第一个出场的依旧是昨日的公子,只是他今天换上了一身白衣,衬得他冷若冰霜,不多久,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使着轻功踏着人头而来,嘴上还嚷着:“借过,借过......”
戏剧性的出现,给了在下面的武林人士一个大大的感叹,果然是隐士高人教出来的,如此不拘小节。
在擂台上落下,慕安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不见,对面的人早已傻了眼。
“安之,怎么是你?”
“晋元,你是无尘散人的徒弟?”
原来,他们便是台上的主角,也是彼此的对手。
拔刀相向
慕安之和晋元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没有逃过台下武林人士的眼睛,尤其是在俩人的视线对上那一刻时的脸色大变,落在了武林人士的眼中,便是成了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议论纷纷是难免的事,慕安之和晋元也不怕被别人说,他们最怕的是不敢面对对方犀利的眼神投射在身上的炽热的光芒。
尤其是晋元,昨日他信誓旦旦,说去哪都跟人报备一声,可今日他站在擂台上,与慕安之相对,这恰恰是自打嘴巴,以慕小呆死板的性格,这次岂能装作无事地放过他?
一想到这,他多想开口说清事情始末,然而下面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那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两个原本该是为了盟主之位一决生死的敌手,若是在台上来一出戏剧性的转折,怕是他人得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一地吧。所以,他要学着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咦,晋元的表情变了,敛眉低头,是在道歉吗?
那么,我就原谅你吧!
慕安之大大露出个笑脸,毫不吝啬地把他的喜悦洒遍全场。
众人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登场时的不同寻常的关系,到了如今,一人冷眼,一人笑脸,是他们理解错了吗?俩人不是朋友,而只是其中有个缺了心眼,把无情当成了热情?
摸不透啊!
终于,有人出声催促道:“你们怎么还不比武?”
这声惊醒了纠结于台上俩人关系的大众,有人一拍脑门,方才想起他们来此的目的——看盟主花落谁家。
这声也没有遗漏了台上的焦点,俩人当然记起了他们出发时师父的交代——不遗余力,夺取盟主之位。
晋元轻启朱唇道:“师命难为,对不住了。”
师命?
原来,我和你皆是奉了师命而来;原来,我们在相遇时,便注定了今日的一战;原来,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慕安之自嘲一笑。
虽然面上覆盖着面具,但是晋元还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慕小呆的悲伤,如一层黑幕,笼罩了全身;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和他讽刺的一笑。
是啊,我们都是迫不得已,可你以为我的心情是像今日天气般的晴朗,血液是高兴得在沸腾吗?若,你真是如此想我的,那么便是你想的这样吧。
台上的气氛显然干扰到了众人们的激动,不满的声音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静的没有人声,他们的思绪早在俩人面对面那时,便如木偶被人牢牢掌控,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动手吧。”这次,是慕安之提出的。
晋元口中吐出一个“好”字,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安排。
慕安之缓缓地从背后抽出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兵器,刀身鲜红,宛如从血中才捞出,似血欲滴。不出所料,这抹红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红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