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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比出口形:有人来了。
白沐心下高兴至极:终于有人来了!又忐忑:不知却是谁?
罢,不管是谁也好,自己这么明显的处于劣势,又有手腕上的伤口作为明证,只要配合来人抓住这少年,便是功臣了!
白沐心下开心,奈何受制于人,还得配合做出副关切体贴的样子,“咱们怎么办?”仿佛身处困境的不是少年而是自己一般。
少年倒有主见,也不说话,将龟公的躯体往角落一踢,胡乱将散落的丫鬟粉衣披于身上,欺身对着白沐。
“叫!”
“叫什么?”
少年的脸憋得通红,将匕首贴到白沐喉头:“让你叫就叫,少废话!”
“啊?”白沐不明白,小心翼翼的试探:“叫。。。。。。救命?你、你确定?”
少年面色一沉,大概看出白沐不是揶揄,收了匕首,似是下了决心,突然抱住白沐打一个滚,两人翻到在地。
于此同时,有细碎喑哑难耐的□声从少年喉头溢出,极尽缠绵暧昧之情。
褶皱的粉衣,凌乱的鬓发,破损的衣物,再加上雌雄莫辨以假乱真的魅惑□。。。。。。
白沐身子一僵,面色一红,懂了。
白沐动也不敢动。
稍一动作,破缕的衣间便难免肌肤相触,一片温软细滑。
触目是大片的胭红轻粉色,映衬着如瀑的乌黑发丝。
耳中所闻,皆是靡靡暧昧;鼻间所嗅,缕缕奇异妙香。
直教人醉意微醺,情意萌动。
似乎有热辣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鼻孔流出。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劫难逃(一)
白沐身子一僵,面色一红,懂了。
白沐动也不敢动。
稍一动作,破缕的衣间便难免肌肤相触,一片温软细滑。
触目是大片的胭红轻粉色,映衬着如瀑的乌黑发丝。
耳中所闻,皆是靡靡暧昧;鼻间所嗅,缕缕奇异妙香。
直教人醉意微醺,情意萌动。
似乎有热辣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鼻孔流出。
为何每次碰上这少年,都要经历如此的香艳火辣?!
(配合严打?此处省略几个字?)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轻轻推开。
月光透过庭院内晃动的树影,洒落一地清辉。惊了一室的春意盎然,□喘息。
少年力道恰好的掐了白沐腰身,轻轻巧巧打个滚,将自己的面庞掩入白沐身下,便不用担心妆容早花,透露了男子身份。
门外似有一声熟悉至极的轻叹。
白沐缓缓转头,便见一袭青衫立于门口,背对着皎白月色,像有柔和的光亮笼罩全身,又像有盈澈的冰华轻轻围裹,阻绝外世。
白沐大感尴尬,手忙脚乱的往起爬,却被身下少年不动声色的绊倒几次,反显的自己醉于□一般。
白沐气急,形态狼狈的胡乱解释:“苏大哥,我、我方才喝醉了——见笑见笑,莫怪莫怪。”由于急于脱身,总是无法避免的与身下之人纠缠在一处。
白沐急的额头一层冷汗,却见身下之人突然撤去伪装,拉下身上的粉衣,不再纠缠,起身像窗边走去。
白沐随着起身,向门口一看,苏清晗不知何时已经走开。
美貌少年倚在窗边,看热闹一般冷笑一声,“有缘再会。”伴着漂亮利落的一个翻身,消失不见。
白沐愤愤然转身整理残破衣物,来不及多想,却听一阵嘈杂,想来厅中宴席已毕。
“苏大人,你怎一个人在此处?”远远传来一句询问。
白沐蓦地一惊,余光一扫,却看见了角落里生死不明的龟公,只惊起一身冷汗,这可如何解释?
唯有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抬脚至门前,却看见不知何时已蔓延至室外的斑斑血痕。
白沐心中一凉:天欲亡人!这间小室,竟是没有门槛的。这滩血迹,怕是不知何时便流出室外,早被有心人看见了罢。对了这滩血迹——到底从何而来?!
不及深想,门突然被人从外彻底撞开。
也好,不必想了。照实说吧,想来也不会怎么样,毕竟自己也是受人所迫,有手腕间的伤势作证。
“少爷!”
竟是早茶。——还有他身后不远处的黑衣甲胄,严凤诉,苏清晗,和当今天子。
“严大人说你不见了,你呆在这里做什么?”早茶进门被个物事绊了一脚,低头察看之下,大喜过望:“少爷,是小白的咬痕!”
早茶兴致勃勃的肯定:“没错,这人肯定是咱家小白咬的,这下好了,小白找着了少爷你可不能再怪我了。”
白沐心中一片冰凉。这句话已经真真切切被随在早茶身后而来的每个人都听在了耳中,赖不掉了。
“白卿?”皇帝上前,神色如常,亲切询问。
白沐跪倒在地,脑中迅速的想着措辞。要怎么禀奏,才能增加可信度?才能洗脱干系?
可惜,没机会了,也洗不脱了。
天子翻脸如翻书,金口玉言,冷冷掷下一个字:“搜。”
早茶被侍卫强行架走,室内转瞬间点起了数盏明灯,所有事情都无可遁形。
龟公的身体早被侍卫从角落里拉至灯下,脖颈上的两点红痕在烛光中醒目至极——蛇的咬痕。
然后白沐惊异的看见,矮几下滚落出一具鲜血浸染的尸体。
尸体的主人白沐恰好认识,因为不久之前白沐还和这人一起在厅中喝酒,鄙夷此人掩饰风流假作正经。更巧的是,此人还是白沐午后专程差人请来赴会的五名青年俊彦中的一名,官居正四品。
继而白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名侍卫从自己腰间搜出一枚玉佩。
那是枚镂刻的白玉,雕工极其精细不凡,一看便不是俗物——正是那日白沐从严凤诉的袖带中拿出来给龟公抵债的,后来辗转被那个少年拿走,可怎么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
白沐心下一思量,便已了然:定是那少年临走之前假借挠痒之际,偷偷塞回自己腰间。这却又是为何?有何阴谋?
正思量,龟公自地上幽然醒转过来,抚头□痛呼:“公子,你不愿意付钱也不用害老朽啊。。。。。。”看到玉佩被人拿走,奇道:“你们拿这小公子的白玉作甚——”不及说完,被侍卫带走。
皇帝将玉佩攥于掌中,摸玩把赏,“白卿,你这枚玉佩好生精细。”
那是严凤诉的东西。可惜白沐没有辩驳的机会。
因为皇帝很快便兴致勃勃的冲着苏清晗招了手,亲切十足的自接自话:“苏爱卿,你过来瞧瞧。”
“苏爱卿,如何?”皇帝温和询问。
“主上,确是很精细。”
“比之下午所得那枚,又如何?”
“成色质地,一痕一纹,无不如出一辙。”苏清晗抬手按压眉角,隐去不适,音色淡然:“以此精绝做工,想来世间不可有二,当属一物。”
“一物?你那枚呢?丢失了?”
“。。。。。。是。下官不察。”
皇帝缓缓踱步过来,声音顿显阴森冰冷:“白卿,你可有话要说?”
白沐的脑袋有些钝疼,下午在塌下听到的语言猛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是方才那女子身上掉落的佩玉,旬采,你差人去查查。’
耳畔又传来少年不久之前的嗫嚅声:‘若非我有件重要东西落在那皇帝手中,我才不回来!’
白沐有些发怔,浑身如置寒冰。
原来如此。玉佩有两枚,一枚是严凤诉的,一枚原属那少年。
少年午后行刺,遗失佩玉,是以才会冒然挺险,二度前来。而后巧妙的借着倒酒之机,从苏清晗身上拿回旧物。
但皇帝以为,玉佩只有一枚。便是自己身上的这枚。
皇帝以为。。。。。。自己勾结刺客。或者干脆可以说,皇帝以为:自己指使刺客。
少年从苏清晗那里拿走自己那枚,顺手归还从龟公那儿得到的另一枚。
——却恰好让白沐含冤莫辨,有口难言。
两枚玉佩一模一样。再有龟公作证,罪名已然坐实。
刺客,也就是方才那少年,是楚南莫家的,养蛊弄巫的。花楼死的六人,又恰好与蛊有关。初识那少年,又恰好在案犯之地。那么严凤诉和刺客,刺客和严凤诉。。。。。。
纷杂的关系搅得白沐脑仁儿生疼。
还需如何解释?我与那刺客并不相识,毫无联系?这岂不是此地无银,巴巴地撞上去告诉皇帝——自己便是下午潜藏在塌下那窃听之人吗?!
皇帝唇角扯出一个笑来,身后的逡黑树影和他自身病态苍白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将那张原本俊朗英气的脸扭曲的阴森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
☆、在劫难逃 (二)
皇帝唇角扯出一个笑来,身后的逡黑树影和他自身病态苍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对比,将那张原本俊朗英气的脸扭曲的阴森可怖。
白沐面色发白:“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方才在这小室内,不止微臣一人!”
“哦?”皇帝换上亲昵的口吻:“苏爱卿,朕方才见你从这边行来,你可曾瞧见室内还有其他人?”
白沐心跳如雷。眼光看到侧边的青衣袍角延伸到地上的影子,影子的眉鬓处,有纤长的指节不停的缓缓按压揉捏。
似乎等待了很久。
“微臣近日里头部疼痛、常犯眼疾,不曾看得清楚。”清雅的声线,徐徐铺展,犹如薄雪初霁。
常犯眼疾,不曾。。。。。。看得清楚!
“白卿,有些事,想来你也有所风闻。”
皇帝的声音亲切温和,便像是与身边的近臣闲话家常:“近日来,朝中数名重臣离奇死去,经查证,均是殁于此楼。数日里,朕为了此事甚是忧心,几度寝食难安。。。。。。”
皇帝蓦地转身,缓缓蹲下,直到与白沐平齐,才终于如释重负:“好在有一日,天缘凑巧间人赃并获,使得真相大白,朕心甚慰。”
午后在茶楼塌下听闻的只言片语如惊雷一般回想在白沐耳际:‘严相久不议事,毕竟国事有耽。找个由头,顶罪也好消弭也罢,速速把这件案子了结罢。’
白沐心间一凉,万事俱明:呵,用自己来顶罪,一来顺顺当当让严相下了台阶归廷上朝以平西北战乱,二来也可息事宁人,消去朝堂上的诸多私下议论,倒果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此时人证俱在时机正好,皇帝铁了心要拿自己平波销案,纵是证据不足颇多遗漏,自己再怎么多说争辩,恐也徒费口舌。
一时只觉有三九寒冰与炎炎烈日在身遭交替侵袭,直教人无法喘息。
皇帝说了这许多话,似是真的倦了,起身懒懒挥手:“拿下。”
黑衣侍卫手法利落毫不留情,白沐不及反应,便被迅速压制,等待发落。
似乎经过了很久的静,静的人发慌,似梦似实,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天色已经很晚了,远处宴饮的大厅那仍旧灯火辉煌,透过斑驳树影,隐约能看见里面烂醉如泥伏案昏睡的几处人影。
白沐收回目光,落到了隐在角落里的严凤诉身上。那人不语不动,神情游离。
白沐倒是微微安心了下来:罢,此案必定还得交由他查办,姓严的,别叫我失望!小爷此次的事情可全是由你而起,若你不懂放水通情,不用大刑逼供,小爷就把你那些个破事从八岁起事无巨细的一一招供——包括花楼、蛊毒、和刺客。
皇帝的目光经过苏清晗,再缓缓扫过严凤诉,唇边泛起一个冷意森然的笑:“这桩案件,就交由——刑部,秘密重办。”
刑部?对啊,竟就忘了……还有个刑部!刑部……有熟人吗?……白沐的身体已然不听使唤,双腿发软地被侍卫架着往外走,脑中却一丝不苟的飞快的回想盘算。
“且慢!”
虽是区区两个字,却难得的低柔缠缓,柳暗花明。
这一声真真是犹如天籁。
彼时白沐正被拖出室外并终于想起刑部没有熟识,正心灰意冷,不料却终于等到了峰回路转的预示言辞。
侍卫脚步顿停,白沐回过头,满含期盼的瞩目严凤诉——望君好好发挥。
两字已然出口,严凤诉愣一下,才如梦方醒一般,咳一声,上前一步,毕恭毕敬道:“皇上,请容微臣一言。”
“苏大人方才说未曾看得清楚,却没说房中确然无人,因此不足为证,房中之人应非白沐所伤,此其一也;”
“龟公被蛇咬伤,却又醒转过来,白沐身边的小厮言道龟公是被白相府豢养的一条毒蛇所伤,可微臣听说,白编修所养之蛇,乃蛇中剧毒之王——金环。伤者,不可生还。更恰巧,微臣刚刚才听说,这条蛇被弄丢了,因此臣下心中暗想,莫不是被有心人故意拿去,好伺机陷害白编修?”
严凤诉说着话,便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