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吃下两块,陈嘉便从他手中将糕点夺了去,说:“这些东西平日里都吃得上,把这肚子填饱了,一会儿怎么吃得下那些东西。”
莫铭讪讪地停了嘴,看着那些做工精致的糕点却吃不得,不可谓不是一件令人坐立不安的事。
不过一会儿功夫,门又被敲响了,只是这次来人直接推门而入了。
“事情怎么样?”陈嘉为来人倒了杯茶,亦枫站在离桌子还有段距离的地方,没有接那茶,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累了,今夜便交予别人吧。”陈嘉见亦枫眉宇间倦色浓重,便开口道。
亦枫既不应是也不说否,直挺挺地杵在那儿,像根木头。陈嘉倒是了解他,又说道:“罢了罢了,随了你。”
亦枫抱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盟主’出现了,这边有异动。”过了会,加上句“熏香味道不对。”
今天怎么都跟熏香卯上了?莫铭瘪了瘪嘴,这两个人说话,他是向来听不懂的。
“呵,你倒是有心。去吧,我自有打算。”陈嘉挥了挥手,亦枫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先生,你的酒菜来了。”门外一个温柔的女声说着,莫铭冷哼了一声,撇开了脸,陈嘉眼睛一眯,在桌子下牵起莫铭的手,道:“你须得信我。”
“信你才怪!谁带人吃饭来这风月场所的。”
“既然如此,我们去别家吧。”陈嘉作势要起,莫铭连连扯住他的袖口,恬笑道:“算了算了,原谅你这一次。”
陈嘉又是一笑,让门外的人进来了。
“让先生久等了。”确是有沉鱼之姿,但是却非听雨口中的月季,陈嘉笑而不语,指了指桌面,示意对方布菜。
跟在这位姑娘身后的小奴鱼贯而入,将托盘中的美食盛于桌上,动作划一,极具观赏性。莫铭被那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勾得魂都快飞了。
“你不是月季吧?”
“先生慧眼独具,小女名唤牡丹,月季姐姐今日着实不便,又怕扫了先生喝酒的兴致,便托我来了。”牡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不过是二八年华,生得煞是明艳动人。
“这是什么酒?”
“楼里自己酿的,都觉好入口,听雨姐姐说先生不宜多饮酒,便取了性子温和的来。”牡丹乖巧的应着,时不时抬起头瞟上陈嘉一眼,转瞬又羞红了脸,埋下头去。
莫铭才不管这两人明里暗里过了多少招了,只顾着将那些美食往自己嘴里送。
你爱说话?你说,我吃!
“酒先放下吧,有时我会让人遣你来的。”
牡丹虽有不愿,却没敢表露出来,屈了屈膝,踏着碎步,出去了。
陈嘉给莫铭斟好了酒,说道:“百花楼里的人,酿酒的手艺也是极好的,你尝尝?”
有肉没酒像个什么话,莫铭二话不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慢着点儿,虽说入口绵滑,但是后劲十足,这么喝容易醉的。”陈嘉没想到这人竟是这么喝酒的,不禁为那酒可惜。
“这酒好是好,但是……”修远放下杯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半却又停下了。
“但是什么?”陈嘉问道。
修远摇了摇头,自己的神情里也满是不解。他盯着酒杯发愣,就是不置一词。陈嘉见状,将自己杯中满上,替下了莫铭拿在手中把玩的酒杯,说道:“这些感慨留着日后慢慢琢磨去吧。”
“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说罢,又是一饮而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莫铭吃着菜饮着酒,陈嘉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含笑看着他。眼见那桌子上的菜被一扫而空,颇有风扫残云之势。
“好吃!”莫铭接过陈嘉递来的帕子,抹了抹嘴。
“吃了这么些,可撑着了?”
“再让我吃一头牛我都吃得下去!”莫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孩子气尽显。
陈嘉从莫铭手中拿过帕子,细细地为他擦着嘴角,指背不时划过他的脸颊。
“陈嘉……”莫铭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陈嘉抚上他的脸,说道:“叫你莫喝急了,眼下可好,是不是头晕?”
“陈嘉……”那尾音像是在你手掌底下撒娇的猫儿,陈嘉见状,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道:“亦枫。”
那人影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陈嘉的面前,亦枫抱拳道:“闲杂人都处理了干净。”
“你把药性逼出来。”陈嘉安抚着往他身上蹭的莫铭,对亦枫说道。亦枫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说道:“主公,内力的法子……”
陈嘉突然了悟,缓缓说道:“倒是我糊涂了。”
“那主公……”亦枫欲言又止,这是按理说,他是插不得手的。
陈嘉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亦枫会意,抱拳做了告辞的手势,若不是陈嘉一门心思全放在了莫铭身上,定会发觉他的唇已被抿得发白。
30、第三十章
茶花从陈嘉的专房里退了出来,先前的失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生生扯出来给别人看的一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月季,嘱咐好一切。
估摸就这一会儿功夫,这整个百花楼,上至花魁下至龟奴没有一个人不知“先生”来了。先生常年深居百花楼的幕后,能见着他的人,多是有着身份地位的。用莫铭的话说,这便算作是“哥不在江湖,江湖却流传着哥的传说”。
扯回正题。
既然茶花都会上了先生,月季能有不知道的理儿,整条长廊还没有走完,月季便迎了上来。
“姐姐,我听说先生来了,是真的吗?”月季的脸上迸发出兴奋而羞涩的光彩,茶花不禁看得有些发愣,要是时间再早上个几年,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应该也是如此吧。岁月催人老,果真是岁月催人老。
“这能传到你耳朵的消息还能有个假?”茶花点了点月季的鼻头,带着股宠溺,“我和先生说了,一会你带着酿好的梅子酒过去,都准备妥帖了。”
月季环着茶花的手臂撒娇,非让她给自己说说今天先生的心情如何啦,带回自己进去的时候要怎么要行礼才妥当啊,问得极细。茶花从房里出来,心下的忐忑被月季这么一闹,舒坦了许多。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先生带了位穿着若竹衣裳的公子来,瞧那模样,竟也不像是练过武的。”茶花刚才在房内,一直小心谨慎不敢露了马脚,只得每说一句话都用心思忖,生怕被先生寻了错处。
“先生来这百花楼,何时有了带公子的习惯?”月季听完一楞,没想到自己盼了那么久,竟是这么个结局。
茶花拍拍月季的手背,宽慰道:“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是……也莫急,先生心思通透,定会明察秋毫。”
“姐姐你……”月季对上茶花的眼神,失去地闭上了嘴,只是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身形也有些不稳,看那模样竟是在发抖。
茶花伸手托住月季的腰肢,附在她耳畔说:“这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月季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茶花松了手,朝前院走去,那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这后院有总一天得易主。
月季看着茶花的背影,蹙着黛眉,那神情真是我见犹怜,能在这后院行走的,都不是无才无德之辈,。茶花善琴,月季善舞,若是调.教得好,往后这百花楼的当家的,指不定就是月季了。月季挺直了腰,将那笑容挂回到脸上,好不天真烂漫,这才符合她的年龄、她的性子。
“牡丹姐姐,你听说了吗?先生来了。”月季带着笑截住了对方的去路。
“还能不听说?怎么,这么急着到处炫耀,也不怕各位姐妹们待日后得了机会欺负你。”牡丹调笑道。
月季瘪瘪嘴说道:“才不会呢,各位姐姐待我极好的。”
“那你不去陪着先生,到我跟前作甚?我可不比先生好看。”
“哪里的话,姐姐若与西子想相比,也不差她分毫。”月季反驳。
牡丹闻言,掩嘴一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莫胡搅蛮缠了,就你嘴最甜。”
“牡丹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能求您一件事儿吗?”月季见牡丹心情不错,拉着她的手,撒起娇来。
牡丹点了点月季的额头,说道:“又是闯下什么祸事,须得我去给你收拾这烂摊子了?”
月季摇摇头,神秘一笑,说道:“好事哩。”
“就你还能有好事儿?”
“那是自然。”月季的表情暗了下去,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牡丹见她的神情不对,蹙起了眉,她问道:“不是说是好事儿吗?怎么这会儿苦着脸了?”
“对姐姐说是好事儿,可对妹妹我,却是天大的坏事儿。”
“还有这么个理儿?”
“我月事来了,姐姐让我去给先生侍酒,可是……”说着便要哭了出来,眼眶都红透了。
牡丹面上无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沉声说道:“那这事儿,你和她说了吗?”
“我不敢。”月季讷讷地回到。
“如若你不嫌弃,就我替你担下吧,我的酒量你也知晓。”
“真的吗?要是姐姐问起……”
“我替你担着吧,便是有责罚,能见上先生一面,也是值得。”牡丹说完,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眼中的向往直刺着月季。
“牡丹姐姐对我最好了。”月季说着便有模有样地朝着牡丹行了一礼,牡丹扶起月季,垂下眼眸,又是一笑。
“那我去厨房催催,待会儿你带着青梅子酒就进去,先生的房间你是知晓的吧?”
“去吧,我省的。”
以陈嘉的心思能不知道这熏香里藏有猫腻?好在茶花也不是白在这百花楼里从事了那么些年的工作,知道鸡蛋得多放几个篮子里。
房里的东西分开来,不论你是碰了那一样儿,都没事儿,可是若你不幸都碰了个遍,这晚上可有你好受的了。
熏香,陈嘉斜眼望去,一路扫着房内的东西细细算着,糕点,酒壶口,杯沿,倒是个大手笔,只可惜碰到的人是他——“神机妙算”陈子善,你能想出第一百招退路,他必能比你多想半招。顺着茶花的心思去做那些事情,多不过顺水推舟,到时候见了便宜的人,还是他。
陈嘉知道莫铭现在不比从前,若是原来碰上这么个事儿,一定就拿内力一逼,药性一解,万事大吉。说到这里,倒真不知是不是该谢谢那废了他武功的人了。
“陈嘉,我难受。”莫铭扯着自己的衣服,撒起泼来。
陈嘉又帮他拢了拢衣衫,身体从他腋下穿过,勾着他的一只手臂,引着他往内室走。这会儿莫铭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只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陈嘉,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陈嘉,我们这是在小竹屋里吗?”
“不是,我们在百花楼。”陈嘉扶着莫铭坐到床上,替他解了发带,脱去了外衫。
“陈嘉,你是想和那些妓子一起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吗?”修远眼神迷蒙地看着陈嘉,最终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陈嘉:“……”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意无理取闹!”见陈嘉无话,莫名又说道。
倒也亏得陈嘉性子好,耐心地应着:“我没想和她们一起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你乖乖地睡上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说着将陈嘉拉倒到床上,一个侧身扑了上去,将陈嘉压在了身下。
“修远,你起来。”陈嘉的气息有些不稳,挣扎了多次也没挣脱开。
“我好看吗?”他指了指自己带着两团潮红的面颊。
陈嘉一愣,闷着胸腔笑着说:“好看。”
“屁!我一爷们儿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莫铭戳了戳陈嘉的脸,方才还带着怒容的面色阴转晴了,他笑着说,“你才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来,给爷香一个~”
“你喝多了。”陈嘉支着身体想要起来,却被莫铭一爪子按了下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带着诡谲的笑容看着陈嘉,说道:“小美人儿,今天你可是落在你莫爷爷手里了,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的爷爷也比你大上许多,你莫……”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带着醇厚酒香的唇就附了上来,带着股青梅的酸甜,陈嘉还是睁着眼睛的,他看着莫铭伏在自己身前,带着虔诚的表情。
心中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一闷就是七年,陈嘉突然不想再等了,他有千万种不让自己后悔的方式可以选择,但是他选择了唯一一种可能让他悔恨至死的方法。
莫铭的唇轻轻蹭着陈嘉的唇,陈嘉闭上了眼,迎合起来。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莫铭的唇,等对方耐不住了,才将舌尖送进去,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他口中的酒的余香,从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