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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着他口中的酒的余香,从牙齿到牙床,从舌尖到舌根。心中被鼓足的气体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从未感到如此的飨足。
莫铭的酒量在自己印象中一直好,不会那么不禁醉。一壶酒不过只喝了小半壶,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在装醉,陈嘉心里暗笑了一声。
陈嘉翻了个身,占了主导地位,此时他们的唇已经分开,莫铭似乎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陈嘉,只是一直在扭,口中念着:“我难受。”
陈嘉定了定莫铭的身体,奈何现在他的身体柔得像蛇一样,就差没有将自己缠住了。陈嘉盯着莫铭的眼睛,说道:“莫怪我。”
“我难受。”莫铭这个时候只知道说这么句话了。
陈嘉亲了亲莫铭的眼睛,干燥的唇一路下滑,轻轻触了触对方的唇角,然后一点一点撬开对方的唇舌,长驱直入,几次在陈嘉要退出来的时候,莫铭又凑上前,将他的唇瓣含住。两人没有章法地亲吻着,身体很热,像是自己被串起来,放在烈火上炙烤。
陈嘉侧头含住了莫铭的耳垂,因为醉酒和药物的关系,那里绯红一片,带着连口腔都能明显感觉得出的热度,莫铭伸出手环住陈嘉,脖子向后仰出诱人的弧度。
陈嘉轻笑一声,放开了红肿的耳垂,转而舔舐喉结,用上齿轻轻啃噬着,直到莫铭发出难耐的声音。
“你快点儿!”带着鼻音,声音像是羽毛搔在心窝子里。
陈嘉抿着唇,解开了莫铭身上最后一件单衣。他的身体但着常年不晒日头的病态苍白又瘦弱,这么一眼望下去,腰肢极细,带着股韧劲。陈嘉小腹一热,从他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
莫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身体很烫,很难受,明明是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当陈嘉的唇和自己的唇相触时,他知道了。
所有的伦理道德,在本能面前溃不成军,他想要的,是比这更多得多。
陈嘉还保持着理智,他迫使自己这样,即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他不想让莫铭受伤。吻到动情处,陈嘉开了口,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温润,带着些许低哑,他说:“看着我,看着我,修远。”
莫铭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陈嘉一个人。那个人带着缱绻深情,吻了吻自己的唇,说道:“我爱你。”
“我爱你,修远,即使明天你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一直爱你。这七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找你,七年之约我忍过来了,但是今晚我不想忍了。莫怪我,莫怪我……”声音慢慢降低了下去,最后喃喃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模糊得听着,竟有些像是“路遥”。
身下一阵冰凉,莫铭眼中有眼泪溢出,他重新闭上了眼睛,陈嘉抽.送起来,每一次都撞到那一点上,莫铭的腰肢随着他上下摆动,极尽妩媚之能事。
在某一时刻,莫铭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爆炸了,让他的思绪出现了片刻的空白,然后他在沉沉睡去的前一刻,他听到陈嘉又说了一遍对他的爱意。
明明是那么一个玲珑的人,在此时,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我爱你,那么多的诗词歌赋,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全都变成了一纸空文,什么都记不起了。只记得,眼前的人儿,是自己想要用心护着、宠着、疼着、爱着的。
陈嘉搂着已经熟睡过去的莫铭,细细吻着他的耳鬓,像是怎么都吻不够。
31、第三十一章
莫铭第二天清早起床的时候,脑袋疼的厉害,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严重的宿醉,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也没喝多少酒。等他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皱到了一起,那种疼痛让他明白,昨晚上的那一切确实不仅仅是一个无关轻重的春.梦,可叹自己在这里说了那么长时间自己是直男,最后还是被陈嘉识破了自己的真面目。
这就是所谓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吗我说!又不要那么带感!
不错,总是小爷啊爷的词眼挂在嘴边的莫铭,是个不折不扣的性别男,爱好男的忠实拥护者,原以为在这个世界,自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就算压不倒萧景绮那种看似很弱实则强得变态的风流受,总能压倒陈嘉这种病娇型的美人受,结果,知己不知彼,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辣手摧花……悔啊!莫铭摇了摇头。
他扭动着自己腰肢,觉得每动一下就能听到“咔吱”的一声脆响,莫铭默默磨牙,在心里朝着陈嘉竖了个中指。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陈嘉不在这里。
等等……陈嘉不在!丫吃干抹尽就想跑是不是啊!莫铭恨得咬牙切齿,捏着薄被,恨不得将其撕烂了,那种冲天怨气,直逼亦枫剑气全开时的气势。
这个时候,房门从外头被推开,陈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些口味清淡的小食,不腻口,又适合宿醉之后吃。
莫铭在内室,有帘子隔着,看不清来者何人,只听得到声响,他连忙盖上了被子,坐着的时候,提着半边臀,不敢全落下去,脸色沉得像是立马可以刮来一场暴风雨。
“谁?”声音里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陈嘉应着。
“我是谁?”
陈嘉:“……”
料想着莫铭这会儿可能要将不要脸的本领发挥到底,陈嘉好声好气地说:“想着你早上起来一定会喊饿,就去厨房给你弄了几道小菜。”
说着,陈嘉拂开了帘子,低着头探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笑。衣服是上好的千草色的丝绸,昨天去那间店里看过,只有这一匹布。暴发户!莫铭腹诽。
那袖口有薄钝的滚边,衣摆处绣着白梅,随着他稳健的步伐时隐时现,宛若层层白雪间隐匿着的惊喜,孤傲如陈嘉气其人。陈嘉头上的羊脂白玉簪,他一直戴着,旁的人是不许碰的,偏偏只要他想把玩,随时都能拿到手。
陈嘉的确是没有一张翩若惊鸿的脸的,但是他温润。比起河流大海,修远总觉得水滴的实力更为强大,河流海洋太过霸道,声势过于浩大,水滴则不然。它微弱,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它能将一块平整的石头滴穿,在无声无息之间。
虽然才说着见到之后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但是还是没有出息地看着他就看到了痴,陈嘉坐在床前,将他的碎发拂到了耳后。
“身体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要不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整一天吧,我让亦枫去取衣裳了,他们赶工赶得快,若是催催,今天能完工。”陈嘉将莫铭的亵衣裹了裹,嘴边的笑就没有消过,“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能当真吗?”莫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看着陈嘉,看着那张他其实不是怎么熟悉的脸。
“什么?”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因为昨晚上中了药?”莫铭抓住陈嘉正欲收回去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问问,你是只把它当成一场戏,还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谁能分得清这其中的真真假假。我心里头也有看不清辨不明的事儿,说不清的。”陈嘉截断了莫铭的话头,那温润的笑,此刻让莫铭莫名地觉得有些发寒,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张脸皮下面究竟是个什么情绪,他的怒他的惊他的喜他的悲,自己看不到,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是对方想让他看到的一面。
“修远,我不能陪你这一生。”说这话时,陈嘉还是笑着,语气颇为轻松,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有你的路要走,我只能跟在你身边,甚至是藏在你身后,在你走错的时候点醒你,然后看着你继续朝前。”
“我不明白。”莫铭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需要明白,我为你铺好了路,你只需要一步一步往前走,前路再忐忑,由我担着,你只管往前走。这天下,只要是我不愿,没人能拦得住你。”陈嘉的眼中带着宠溺,却有了一层更为深邃的,莫铭看不懂的东西,“你曾想将自己手中所有转手赠予他,我不准!这一切若不是你的,便不能是其他人的!”
“我不懂……”
“修远,我没有退路了。”陈嘉说完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还是笑得那么风轻云淡,只是在他转过身的瞬间,莫铭似乎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叹息,那声叹息用尽了对方所有的力气。
“起来吃点儿东西,不然没精神。”那场对话像是没有存在过,陈嘉端着掺了薏仁米熬出的粥,瓷勺一点一点地舀起,吹了吹,再倒回去,袅袅的热气,让他的面容显得虚无。
“陈嘉……”
“怎么了?”听到声音,陈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坐在床沿边上的莫铭。
莫铭愣了愣,摇摇头,他说:“没事,我只是饿了。”
陈嘉笑了起来,走近了些,单手扣着碗沿和碗底,掀开袍角坐下,又重复起刚才的动作。这个时候的陈嘉表情带着孩子气的认真,莫铭脑袋有些发胀,总觉得这个样子的陈嘉在哪里见过。
“怎么?头疼?”陈嘉注意到了莫铭捂住额头的动作。
“没事儿,估计是昨晚上酒喝得多了。”莫铭放下了手,笑了笑,让陈嘉放心。
“你把这粥喝了,外边还有些小菜,我给你端来。”说着就准备起身。
莫铭单手拿稳了碗,另一只手拉住了陈嘉的袖口,说道:“子善,你总是不让自己闲下来。”
陈嘉的身形一顿,僵硬地回过头看躺在床上一手还端着粥的莫铭,满脸的不可置信。修远的眼神很混沌,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陈嘉的呼唤他也听不见,他就是扯着陈嘉的衣袖,端着碗定在了那里。
“路遥,路遥?是你吗?”陈嘉接过修远手中的碗,随手放在一旁,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和他说着话。
“能听到我说话吗?”陈嘉皱起了眉,这是他除了笑之外,少有的对莫铭露出的表情。
“路遥,我在这里,你听得到吗?”
莫铭的神智慢慢变得清醒,他看着陈嘉殷切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问道:“不是说有小菜吗?”
陈嘉收了手,眼中似乎有遗憾,却只是笑着说:“我去给你端来。”
32、第三十二章
慕容竹长叹一口气,竟是显露了些疲态,他道:“早就在局中了……”
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讲话,这局布了那么多年,也不知究竟网进了多少人,如今半途还杀出个王爷,硬是将本就不怎么干净的水搅得更混了。瞧着那王爷看小掌柜的神情,多少二人还是有些猫腻的,再来,看小掌柜的气度,也绝非“父母双亡,无处讨生活了,流落至此,正好被莫掌柜救了”这么简单。
不就是个谎话么?谁不会编。
“你真打算和他合作?若是将来他反咬一口……”萧景绮担心的是慕容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慕容竹截断萧景绮的话,说道:“他不会。”
“你就那么肯定?”萧景绮的神情带着明显的不屑。
慕容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他不会只反咬一口,而是想……扼断所有可能的危害。”
“那你还……”萧景绮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那你还想要和他结盟?帝王家的人,心思都不可猜,你这岂不是与虎谋皮,自找死路吗?纵使你有盖世武功,‘两拳难敌四手’这种道理你也不懂吗?”
“他想干什么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但是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还不一定。”慕容竹勾起一边的唇角,那个笑容带着胜券在握的意味,莫名看得萧景绮一阵发寒。
“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么些年过去,萧景绮是越来越不懂身边这个人在想什么了,慕容竹自是不会回答他,他也不再纠缠,只是说,“你当真要……”
话还没有开口,萧景绮见慕容神色不对,说不上是个什么神情,就是无端看的人心里发闷,萧景绮也算是识趣儿,忙将话题挑开了,他说:“那若竹衣衫的人既然是被陈嘉带在身边的,我们便去会会,你说他是路遥,我说不是,我们就打个赌,谁要是输了,就教对方自己的独门绝活。”
“说的倒是轻巧,你那身轻功我能学得会吗?我的剑法,又岂是你三天两天就能悟得出的?再者,你没见着陈嘉敢一个人将那人带在身边么?身边的暗卫定是少不了。”慕容竹摇了摇头,否定了对方的想法。
萧景绮皱着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只要是一遇到路遥的事儿,你就变得那么奇怪?”
慕容竹挑起一边的眉,问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个奇怪法了?”
“畏首畏尾,想去管又不敢管的。你就说说,当年他离开慕容山庄,虽说看似与你无关,但倘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