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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肯醒来,今日自然是春光明媚,一片晴好。】无尘对着墨凌展开笑容,两人好像回到了第一次修成人形的那次一样的问答着,不由的相视一笑。
墨凌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视线,走到不远处去找治疗伤口的草药去了,他方才经过的时候好像有看到,就在这附近。
无尘一时发了兴致,朝着附近盘着的大树飞身上去,眼中凝视着那个心心念念找草药的家伙。左胸口溢满了喜悦,明明都是神仙之体,不要管它也就是一两天的功夫就好了,何必这么上心呢,墨凌的样子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他受伤,他牵挂。
阳光还带着清晨的微微凉气,透过翠绿的叶子闪动在无尘轻尘脱俗的脸上,他对着墨凌挥了挥手,得到对方的注视之后笑容更大,好像彼此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回头瞬间看到对方显现出来的温柔笑意。
转瞬,他手上已经多了一片叶子,翠绿可喜,脉络分明,他分明是在轻轻的抚摸着叶子,视线却是不离墨凌,温柔泄到了眸底。
他们最近这么频繁的出外,很大的原因都在炼心的结果。
从千万年前,无尘就在瑶池跟月老约定好了这个局面,要是无尘和墨凌真的无缘,那无尘就一心为天界所用,从此断情绝爱。
从黑白莲花原形修成,一路到两人三生三世的赌约,再到墨凌守护莲池的经过甚至后来的无主之地,月老都在其中,他和通天镜就记录了两人的心路历程,一度无尘想要放弃自己本体,直接让凉得偿夙愿的艰难决定,到最后墨凌起疑发现无尘和凉的关系,最后炼心时间确定,两人只能相互猜测,不敢肯定的躲闪,月老每次一看镜子就特别的着急。
要不是最后墨凌被逼的太狠,直接把心唤出融合,无尘也许真的会把自己逼着走向疯狂,毕竟当时炼心的时候,他已经先用自己的根给墨凌设置了结界。
炼心失败也好,成功也罢,竟然都比不上心头之人的安全来的重要。
墨凌不肯面对和谅解无尘的欺骗,说是炼心其实就是在考验墨凌对他的感情,虽然中间掺了月老和天帝的折腾与帮助,但是其他人墨凌可以理解和原谅。
但是无尘……即使炼心的结果他知道已是圆满,但是心底总是别扭不解,不管是怎么样的说法和感情,总是心情上卡了一个大疙瘩。
两人经过了太多的试炼和守候,既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办法保证吗?他那时候恨得气得不是无尘的做法,而是害怕他的不坦白,两人日夜相对,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肯说一句真话,拥有平常伴侣基本的包容呢?
莫不是做神仙时间岁月过长,竟然比不上人间的愚夫拙妻??
曲曲折折的小径最深处的小湖边,凉风习习,两人都沉浸在这安逸的气氛之中,和缓的风吹过来很舒适,吹得他们的心都畅快了不少,眼角眉梢都带着温和包容。
心结已经解开,一片晴好的天气,现下他们倒是不想急着回到天庭,心有灵犀的两人很多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只能借着眼神,借着曲子,借着心跳的频率,相互传递。
其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只要还有现在的相依相守就已经最是圆满,羁绊这种东西太过神奇,所以现在墨凌只能甘心承认,除了与你分离,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我的心打败。
叶子在无尘的吹拂下发出动人的和缓,如同情人在你耳边的低诉情语,脉脉含情,双目相对,只有彼此。
突然两人依稀回到当年的并蒂莲花时光,其实一直都是那朵和你一起沐浴阳光,同饮甘露,月下同眠的莲花,生死之间,时光翩跹,从未……松开手指,放开牵绊。
旋律流动奔驰了起来,丰沛的情感通过清风渗透到湖泊,时间都好像被感动的停滞了脚步。墨凌手上的草药也已经弄的差不多,他向无尘伸出手来,看着那人毫不犹豫的飞身投入自己的怀抱,让自己为他治伤。
无尘握紧了墨凌的一只手,曲子的旋律趋向尖锐,眼神也锐利了起来,死死的凝视着墨凌,墨凌视线调到他的伤口,看来这一会功夫也好了许多。
有些好笑,有些释然,又有些觉得两人过于小题大做,也是,不过就是纠结一个答案罢了,要是自己早给了不就不用整出来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想来……人生旅途慢慢无聊,没有无尘嬉戏打闹乱来,搞不好两人的生活只能趋于无趣平静。
心底最深处的愿望也依旧一如当年一样,只愿你我修得人形,一起陌上出游,以你为伴,岁月碧绿,静好心境,相依相守,度过这漫长的永生永世。
月老远远地站在天际看着胡须都要翘起来了,这两个人现在倒是无事一身轻日子不知道多潇洒,难为自己还为他们担心不已。
天帝横躺在云朵上面,双手在后,类似枕头,懒懒的发问,【你当年为什么答应无尘的要求,设了这个局?】月老的性子他还是比较把握的住,看来是某人掐到了他的软肋,否则月老也不会下水,顺便拖着自己。
月老默然,看到那两人相互依靠,跟孩子一般的睡脸终于也笑了。
他起身靠着天帝的就势倒到绵软的云层上面,一下子就被某人扣入怀里,很久之后,带点得意又好像有点心疼的说,【我不答应,那你怎么会会答应?】你能猜到,以白莲稳妥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你。
就是因为你,因为需要你的力量,你的守护,你的纵容,所以无尘才来苦苦相求,自己也是对好友心软痛惜才会答应,可是每次想到这件事,总是对身边人有些愧疚和不舍。
天帝倒是没有意外,只是幽深的眼睛注视着月老良久,才叹了口认命,【你阿……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从通天镜开始,他就意识到了,只是自家的笨蛋的性子要是真的被揭穿,估计不见无颜愧对好友,对自己恐怕也是,所以也只能顺势而为了。
一直到月老被盯得有些无语的拿拳头来砸,天帝才闭上眼睛嗤笑一声,凉凉的回应,【反正对你无害的事情,让你开怀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多做几件。】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没有安全的威胁,否则不管是谁我都不答应,包括我自己。
台面上的教训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至于台面下的天帝大人抱着怀里的男子笑的温和,不着急,这种事应该慢慢来才是。
白莲倒是胆子养肥了,敢对自己的人下手去利用,天帝完全忽略了自己才是原因的真相,在他看来,月老的决定跟他的决定其实是一个性质,即使他为着那人生不如死,也是应该。
大概后来,天界时间缓慢似水,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的后来。
某次封神酒宴之上。白莲大人和天帝陛下在饮酒的时候,好似闹了一些小笑话——天帝白莲醉酒大战天庭。
据记载,开战之前,天帝曾无意的低语笑谈,声调却是前所未见的温柔,黑眸里泛起盈盈水光,模样十分动人,对着莲王大人开口,【其实当年若是你让儒受了伤或者动到他,我想你们现在都不存在了吧。】
白莲无尘起身谢过赐酒,笑笑不语,【彼此彼此,你要是敢真的去动墨凌,我哪里会这么简单回来为天界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