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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侍卫一个都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两个活人正在饭桌上表演活色生香的一幕,其中一人,更是他们的老大——天帝陛下。
墨凌和无尘也是正襟危坐,继续吃着可口的美食,反正现在不吃难道还真的去欣赏天帝大人的春宫前奏不成。
月老气急败坏,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急急的走向书房,简直就像是……落荒而逃。
【无尘,此次出游……一路走来拿了不少人间的珍品,我去拿来了,你我一起鉴赏吧。】半喘气的调子说完,人就溜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现在众人只能松口气,还好还好有个有理智的。
天帝温和的视线看着那人逃窜进了书房,碰的一声关上房门。收回浅笑,天帝抬头看向墨凌,高深莫测的目光定了一会,直看得无尘全身开始染上寒意,他才缓缓收回视线,把怀里的通天镜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啪!!】一声轻响之后,他们都看到通天镜逐渐显出来的人影,竟然是莲池底部的一名男子,他长得和无尘一般模样,只是好像安睡太久,祥和的深眠着,他一点不知道外面的一群人因他出现而骤变的杂乱心绪。
凉呆了一下,收回筷子,已然没有胃口,看向天帝,【这是何意?……陛下。】
这个声音很轻,很温柔,明明是平时话语口气,偏偏方才通天镜拿出之后,所有人都被定住了跟稻草人一般,安静的可见呼吸,为何竟然会有两个莲王,在场的除了知情的三人,其他都是惊诧不已。
以至于这个声音响起,竟然让人感觉有无比的镇定和从容,仿佛所有的力道都打在了棉絮之上,里头藏着的就不知道是多深的笃意和决绝。
【莲王不需介怀,就是觉得家宴还是都到齐的好,也算个睹物思人不是。】天帝看着镜子里的男子,再环顾墨凌和凉,笑的无伤大雅。
凉没有再去看天帝,直直的看着墨凌的眼睛,【不能等等吗?不过半年,你可是等了他整整万年。】
这是墨凌第一次看到凉冰冷刺骨的目光,他心里虽然知道这是在所难免,还是觉得愧疚感有增无减,没有勇气直视他的双眼。
随侍的众人已经被天帝挥退了下去,都是心腹,他们相信天帝陛下的裁决。
那边的两人就凝固了空气和反应,只有机械对话。
【你是不是要要跟我说,你们已经找到办法恢复无尘?】
【是。】
【是不要吾帮忙,还是要吾付出一定的代价?】
【是。】
良久,凉起身笑了。独步而去,好像庭中漫步,温柔似水。
【墨凌,会如何呢?】
墨凌也跟着走到正厅,刚才香气满溢的餐桌哪里适合展开这样的话题,他别开眼神,逼着自己开口,【魂飞魄散。】
【就是,这尘世间再没有凉吗?吾,就成了无尘的一部分了,是不是?】
【是。】
【原来这就是你改变的原因啊,这半年来,算是补偿了吾吗?哈哈哈哈,可惜吾不稀罕!吾其实早就奇怪,凭着无尘和月老的交情,天帝又怎么能对你下狠手,而且你的伤刚刚好受得这般及时,就好像故意为之一样……】话语有些飘渺,想到了双莲图,想到了人间的糖葫芦,又想到了那次冰凉的触感,凉的话语逐渐冷漠了下来。
【也罢也罢,即使你装作慢慢改变,但是我也不是笨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你的勉强。这半年以来,当真是辛苦你了。莲王淡笑出来,【你人间那次没有开口,是不是此事要吾心甘情愿?】
【是。】墨凌好像脑海里面除了一个是字,再也没有其他了。
胸口痛的好生厉害,凉只觉爱恨交缠,无法自主,凭什么要爱你这般的委曲求全,你爱的是完整的无尘吗?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让你后悔,你一定会后悔,我是凉,不是你无尘的替身!
潜伏在血液里的嫉妒仇恨悄悄抬起头来,完全顾不得时间和地点,狠戾的撕咬着莲王凉的心脏,足以燃尽一切的痴缠铺天盖地而来,爱的越深,恨起来也是刻骨,纵容心里柔肠万转,凉的面上依旧是一副冷静的笑容。
【墨凌,你当知道要吾心甘情愿你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
看到态度趋向冷静果断的凉,墨凌终于开了温和的语气,【天帝答应,你和无尘应该都是无恙的,你说……你想要什么?】即使嘴上这般说着,心里何尝不知道这是空头安慰,强压下去隐隐泛起的不安,那种感觉却在不断的扩大,随着血液缓缓的流淌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冰冷刺心。
无论是真是假,无妨是爱是恨,凉,只是希望,这人的心里至少有一个位置属于他。
【好,不就是炼心,不就是魂飞魄散,本来吾就是不该存在的神体不是吗?你要我的心甘情愿,好,我便给你我的心甘情愿,但你要再陪我三年。】
【三年,不过是就是三年,你不是等了无尘一万年,三年不过转瞬,不过几许时辰,弹指之间罢了。这三年,你要明明白白,给我记住!我的是凉,只是凉……你要陪着伴着的就是凉,不是你的无尘,一次只要一次你犯了我的忌讳,那你就要受这符咒所伤,万劫不复,如何?】
凉最后确认了一次,强压住胸口的钝痛,抚摸着通天镜子上的光芒,随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些符咒。
墨凌还当是一些震慑法力的符咒,可是看到依稀是上古的噬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松口气失落,还是觉得自己也不必再过于愧疚,万般滋味在心口。
变化快的谁也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空间突然撕裂开来,出现了而一个冒着黑气的圆形缝隙,等到墨凌回过神来,已经被狠狠的推进了那个黑色的漩涡里面。
月老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墨凌跌进黑色缝隙的瞬间,即使有心也没得着力点了。
随即月老马上与天帝二人追到莲王府,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甚至包括那些仙童侍女。
天帝笑眯眯的突然说了一句,【对了,好像不久之前,地府望乡台的返乡琴莫名失踪了……】
【这时候,你还说什么返乡琴,】月老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向天帝,突然话头断层,瞠目结舌,通天镜……返乡琴……返乡琴……!!通天镜!……!!
【你是说……他们,无尘拐着黑莲,闯进了无主之地!!他,居然敢……那可是无主之地!】
只见摇晃着折扇的天帝大人笑的跟偷腥成功的猫儿一样,点头,再点头【朕的莲王大人,相当的不简单啊!】
☆、遇险VS情动
无主之地,通天返乡,无主之地。
这是天界的禁地之一,非要燃灯古佛的通天镜子和地府望乡台上的返乡琴方能到达,里面住着的也许是法力无边的神佛仙道也或者是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据传误进了无主之地的生灵一个都没有出来过,来去自如的只有这两件神物的守护者,穷奇,而它每每出来总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模样。
无主之地由一个个墨黑混沌组合而成,开始进入伸手不见五指,后来就看你进入的是哪一个了,里面的情景也是千奇百怪,各有神通。
凉好像熟门熟路的进了一个扁平散发着温和黑色光芒的混沌,才刚刚落地,突然远远的传来翅膀扑腾的声响,拉近了来看居然是一个长着利剑一般翅膀的神兽俯冲了过去,形似老虎又像是牛,威风凛凛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被割裂开得空间很是明亮清透,如同世外桃源。
凉立刻闪身躲过穷奇的搜索,他压制住胸口的伤,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被藏在一颗千年大树的树洞里面,结界布的很紧密仔细。
墨凌双眼紧闭,额头上,身上都是伤口,看来降落的时候没少受折腾,黑色的长衫带着青丝倾泻在地上,惨白的脸色上面依稀还带有一丝不可思议的错愕,毕竟被踹了进去无主之地还被打得头破血流,这怎么看都不是清高的白莲——凉会做的恶劣事情。
凉笑着伸出手来,牢牢的抱住墨凌,轻快的往溪边走去,好像天崩地裂也没有他怀里的人重要。无主之地的空气很是清爽,日头也是温和暖煦的挂着,放眼望去,一片的生机葱郁,凉大步走到了小溪上游,把墨凌放置于溪边的草地上。
他先给自己洗了个脸,抬头,溪水哗啦啦的冲洗着他的双足,四周绿草如茵,溪边都是细碎的火红色小碎花,毛毯一样的,侧首看到墨凌惨兮兮的躺着,他的笑容更是温和。
打湿了毛巾给某人擦擦脸,看到那个伤口还是很醒目,凉,笑出来声响,手指轻点他的鼻子,【活该,谁叫你让我伤心了,不整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我是宠着你才惯着你,得寸进尺了看我怎么收拾!】打理好了墨凌,就将他扛起来,慢慢的顺着溪水走着,过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弄个房屋来住吧。
行至不过半刻时间,日头转到他们上面,走的人有点热起来,擦了一把眼睛,凉感觉风中穿梭过的声响变得波动很大,他放缓脚步,暗生警惕,利眼一扫。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古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叶子大的惊人,又厚又平实,估计剥下来能够包起一个成年人。树荫笼罩,阳光很少掉进去,细细的光影,很阴凉,凉才把人安安稳稳的放在树叶缝隙里面,马上一阵疾风横扫过来。
情急之下,凉只能用身体挡住墨凌,用上了十成的力道挡住来者,刹那,手臂一麻,飞沙走石,风锋极速的刮动两人身躯,碰撞之间,只听到咔哒,一声脆响,凉的胳膊无力的倒垂了下来,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软软的悬在半空,身子却没有动过一步,刚好挡住穷奇的视线。
看来……凉的手断了。这个现象让凶兽嗜血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收拢了银色的双翅,落下来,似火非火的光芒缠绕满身,好一个上古神兽。
无主之地晴空万里,寂静安逸。方才只有打斗的声音,现在两人一停下来,就只有凉压的偏低的喘息,【穷奇大人,莫要忘了你我的约定?!】穷奇的手上把玩着地府的返乡琴,阴冷的看着凉,他虽是神兽却通人语,尤其甚爱吸食人的脑袋,身上都是冷煞之气。
不过这个天界的莲王大人他暂时还没有兴趣,只是看着他这样狼狈模样,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记住你的返乡琴只有三年期限,之后你们该滚哪里就滚去哪里,不要在我的地界耍心眼,记住我随时可以吞了你们的脑袋,就是你说的另个条件我也只是考虑考虑……不要以为你有资本跟本神讨价还价!】神兽非人,他们不懂情爱纠葛,却是森冷吓人,喜欢那就是侵占,那就是吞噬。
穷奇血红色的双眼眯起好似回味着脑袋的美味一般,眼睛从凉转到墨凌,冷厉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墨凌仅仅只是冷峻,但是他却好似没有一点一滴的人性,【还有,不要试图在我的地方跟我玩捉迷藏,因为根本不可能,再说了,你们当年之事三界谁人不晓,无尘你居然现在还惯着这个笨蛋,要是本神早就一口吞了,方便省心。】
凉没有多话,只是将断了的手已经用神力接好,脸色稍微白色了些,双手横胸,牢牢挡着某人的逼近,【不牢大人费心,我家的黑莲自有我来管教。】
一时之间只觉得地面的震动越发的厉害,树叶都开始有了生命一样的缠绕了过来,逼人的杀气,凉一下子抱回墨凌,踩住看似要坍塌的古树,飞身而起。
一边是穷奇的凌厉不断攻势,一边是手里抱着的墨凌,凉有好几次都是自己生生受了灵力,脚步越发的慢了下来,身影也逐渐不稳起来,看似随时都会跌倒。
一道强过一道的风刃继续袭来,胳膊里面的人被守得毫发不伤吗,额,也不是除了那个额头由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除外,又渗出血来。
墨凌感到脑袋痛的厉害,身体动静很大,他勉强张开眼,神智还是半开,朦朦胧胧,只感到边上的人味道很是熟悉,那人脚步踉跄,手有点微抖动,时不时还闷哼一声,却在一片的血红中牢牢护着她,绝不放手。
待到见到血红中的一抹白色,墨凌心中一紧,手脚的动作也利落了起来,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现在不知是谁在攻击自家的白莲,他回身扫过,两人并肩而立,共同作战。
【舍得醒了,怎么不问问你家莲王大人为何这么骗你?也好,对于没有反抗的人,吃起来也没有味道。】穷奇笑的森冷垂涎,在他前面的两人现在的身价刚好等同于美食一顿。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墨凌看着眼前长相怪异的凶兽,一时想不明白,凉怎么会去招惹,一般无尘以前结交的都是温和儒雅之士,哪里来的这种凶神恶煞。
穷奇看着凉没有回话,血红的眼睛黯淡了一会,遥遥的看将过来,不知道视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