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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忆之沉默了半天,才道:“要赢他,恐怕很难。这个人的不但剑法高,而且他的轻功与内力应该也是顶尖的,你看这几俱尸体,他们相距较远,可是却都是一剑致命,他从一掌劈开牢门到杀死这些人,这几位看守都还没来得及移动几步。”
忽必烈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道:“给我备马,我要去会一会那个隐者!”
他翻身上了侍卫牵来的马,接过薛忆之递来的宝剑。
“你要去哪?”薛忆之急问。
“别跟来。”忽必烈冷冷地道,他说着便纵马而去。他一路急驰,沿着地上隐隐的光点前行。行到郊外,那行亮点偏离了官道,进了丛林,忽必烈一路追踪而去,很快他就发现方停君正靠在树边喘着气,他冷笑着接近方停君道:“怎么,开始觉得心口疼,是吗?”
“没想到堂堂一蒙古王爷居然用下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方停君笑道。
“鸡鸣狗盗,也不是什么高雅行径。地图呢?”忽必烈笑道。
方停君皱眉道:“什么地图?”
忽必烈冷笑道:“你等下心会越来越疼,剑法再好,也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不交出来,地图迟早也是我的。”
方停君捂着胸口,喘气道:“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忽必烈靠在另一棵树上,笑道:“那我们就等等吧。”
不过片刻,方停君已经疼得面无人色,他跪倒在地,手指深深面前的泥土中。忽必烈皱眉道:“你还不把地图交出来?你这样会活活痛死。”
方停君抬起汗水津津的脸,颤抖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叹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地图,你要杀我,干脆一点好了。”
忽必烈眼望越来越亮的天色,冷笑道:“天就快亮了,你若是还想看到太阳,还是识趣点。”
他见方停君突然睁大了眼睛,举起手指着前方,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移动着一团五色的薄雾,在晨曦里时聚时散,慢慢移动着,看似缓慢,却很快近在眼前。
忽必烈也是大惊失色,道:“桃花障雾!”他一犹豫,立刻从怀中摸出青磁瓶,掏出一颗药丸,一咬为二,将其中一半抛给方停君,冷冷地道:“你先吃一半解药,它可以暂时帮你压住心痛。”
他眼见方停君拾起半颗解药吞了下去,一伸手将方停君抱起向后撤退。
“王爷还是放下停君!”方停君笑道。“你这样是跑不过桃花障雾的。”
“你闭嘴。”忽必烈狠狠地道。
他们没跑出去多远,见前路也有一层层淡薄的五色雾。眼见后面的桃花障雾越来越近,饶是身经百战,忽必烈也不禁面露骇色。他将方停君放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突然从项脖中取下一块通体墨绿的玉佩挂在方停君的脖子上。
“寒田苍玉翠。”方停君一愣,脱口而道:“这是绝好的辟毒之物,你……”
“我们从前面冲出去,那层雾比较薄。”忽必烈眼不去望方停君,直视着面前那层淡薄的五色雾道。
方停君垂下眼帘,突然笑问忽必烈,道:“王爷的轻功好像不错?”
忽必烈冷哼道:“比你是要差一点。”
方停君笑着点头,他解下身上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柄细小的响铃箭,从脖子上取下寒田苍玉翠捆绑在箭头上。忽必烈脸露惊喜之色,道:“你是想……”
方停君张弓搭箭,转头微笑又问忽必烈,道:“王爷,你知道该怎么做?”
忽必烈笑道:“跟着箭跑,不要回头。”
方停君回转头,手指一松,响铃箭便射了出去,他大吼了一声:“跑!”
两人便顺着寒田苍玉翠撕开的裂口跑着。两人一跑进那五色,诡艳的雾里就发现这层雾远比看起来要浓厚得多。忽必烈越跑头越晕眩,他眼看着方停君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然而就在他觉得无望的时候,却在那片浓雾里又看到了方停君乌黑的眼眸,只见他轻轻一跃落在了忽必烈的身后,然后一掌将忽必烈击出了那片浓雾。
方停君在那道由寒田苍玉翠撕开的裂口合拢的一瞬那间冲了出来,忽必裂微笑着看着方停君喘着气,道:“你回头了。”
“我的解药还在王爷哪里,我哪敢不回头。”方停君喘着气笑答。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方停君慢慢地走向还浑身无力的忽必烈笑道:“王爷,你那半颗丸药也该给停君了吧。”
忽必烈看着他,突然满面微笑着开始数数字,道:“一,二,三……”
方停君诧异间,只听忽必烈已经数到了八,自己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刚刚好。”忽必烈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近躺倒在地的方停君,跪在他的身旁,微笑俯身看着方停君迷离的眼神,道:“知道那毒药的名字吗?很有趣,如果吃全份,叫浓情,你的心会很疼,可如果只吃半份,叫情欢,你会有欢爱的幻象。”
他说完便搜起方停君的身体,包袱,但搜了半天,除了搜到那本《箫韶》乐谱什么也没有。“
他手持着乐谱哈哈笑起来,道:“停君,我迟早会找到可以配《箫韶》的乐器。”
方停君有气无力的扯了一下嘴角,道:“王爷没找到地图很开心。”
忽必烈微笑道:“没找到地图,我固然头痛。”他俯身看着方停君的眼,又道:“可是如果找到了地图,我的心会不舒服。”他抚摸着方停君的发,问:“为什么要跑?”
“你真当我是你府上的八哥。”方停君没好气的说道。
“是鹦鹉。”忽必烈微笑着纠正,他轻声道:“停君,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送我什么。”
“不好意思,我一穷二白。”方停君笑道。
“还是有的。”忽必烈淡淡笑道,然后从怀中掏出磁瓶,倒出另半颗解药,将它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去,对上方停君的嘴,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方停君只能无奈地张开嘴,忽必烈一手托起他的脖子让他跟自己唇贴得更紧,舌尖随着那颗药丸滑入方停君的嘴里,他一手去抽方停君的腰带。方停君大惊,狠咬了一口忽必烈的舌尖。忽必烈吃疼抬起头,捂着嘴笑道:“好凶悍!”
他两手却开始慢慢地脱卸方停君的衣服,他一边看着方停君尴尬,惶恐的脸色,一边笑着欣赏方停君除去外衣,中衣的模样,最后他脱去了方停君亵衣,看着他赤裸地躺在衣服上,忽必烈微笑着抚摸方停君的身体,道:“这会是我一生中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看着方停君鼻尖沁出的急汗,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停君,留在我的身边,忘了你的过去,忘了你是汉人。”
方停君则急得额头鼻尖上冷汗直冒,突然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心中一松。只见忽必烈眉头一皱,眼神立刻就迷茫起来,一头栽倒在方停君的身上。
青川手持一段残香走了出来,他一脸不豫,恨恨地道:“这该死的云南,又潮又湿,害我的香半天才发挥功效。”他说着一脚将忽必烈从方停君的身上踢开,扫视着方停君的身体,神色古怪地说道:“这死蒙古鞑子,少爷的身体我都还没见过呢。”他一抬眼对上了方停君的眼神,打了个寒战,立刻蹲下去手脚利落地替方停君穿上衣服。
“地图送走了?”方停君轻声问。
“少爷,我青川办事,你大可放心。”青川拍胸道。方停君冷哼一声,也不去回他。青川干咳了一声,拔出剑道:“我们现在就杀了这个蒙古鞑子吧。”
方停君沉默了一会儿,道:“走吧。”
青川愣了一下,只得收起剑背起方停君,走出丛林将他放进早在官道上准备好的马车里。
两人一路无话,青川偷偷打量了一下方停君,笑着问:“少爷,你在想什么?”
方停君轻叹了一声,道:“想我的师兄袁枚。”
“那个去后花园引开忽必烈的人吗?”
方停君黯然地点头,道:“袁枚师兄的剑术在我武堂里至少可以排名在前五位,轻功也是顶尖的。师伯曾经说过,师兄聪明但不浮燥,是个可以担负大事的人。”
方停君心里暗想,虽然自己早猜到忽必烈用阿里不哥试探自己,但若是没有师兄去舍身引开忽必烈,只怕这军图也难以顺利偷盗到手,想起一份军图换了师兄一条年轻的命,不禁心里有些难受。
“少爷,你为什么不杀忽必烈。”青川突然开口问。
方停君闭眼不答。
“少爷,你怎么知道,忽必烈一定会带着解药前来?”
方停君仍然不答。
青川扯了一下嘴角笑道:“因为他知道你这个时候一定毒发,所以不敢不带解药。”
他接着又问:“少爷,你怎么猜到忽必烈是一个人前来?”
方停君将头转过去,不理会青川。
青川仍旧自问自答:“因为他跟你一样,其实也怕别人晓得是你盗走了图,对吗?”
他叹了口气,道:“少爷,你这次算无遗策。地图也顺利到手了。你原本打算将忽必烈引来,拿到解药再杀了他,你为什么最后改变主意了呢?”
这次方停君开口了,他冷冷地道:“我看你太闲了,你不如下去替会马儿吧。”
青川干笑道:“少爷,你瞧我这一身的伤。”他说着呵呵笑了两句,立刻回转身专心驾起马来。清晨的淡金阳光下,一辆马车快速地绝尘而去。
【有风鸣廊·第一部 完】
21:40 2012…11…23
有风鸣廊·第二部 by 彻夜流香
风云际会 1 【陷阱】
入冬的细雨,绵湿阴寒,宽阔庭院内的八个蒙古军士打扮的人却站在雨地里稳丝不动。他们当中围着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他虽然肤色黝黑,但五官却尤如刀刻般的俊秀。他面带温和的微笑,手中的剑下垂,似乎在等着一个契合的突围时机。
雨丝打湿了他的发丝,前额,终于在他的长睫上汇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就在那一滴水珠在他眼前坠落的一刻,那八个人中的一人吼道:“上!”
看来,等着这个时机的人并不是他。
“一,二,三……”就在八个人围攻他的那刻起,白衣青年开始数起数字,他每报一个数字,都是这八个人与他的一次交锋。
“十七,十八……二十。”青年就在他的唇间吐出二十这个数字之际,他手中的长剑也幻化出的一片剑影,那蒙人手中的八柄长剑也随即脱手而去,丁零当啷落了一地。
“有进步,比上一月又多挡了二招。”白衣青年温和的鼓励道。
地上八个蒙古军士却是面色一片灰白,视线纷纷越过白衣青年,去看他身后的凉亭。亭子里有一个蓝衣乌眉长目的青年正在品茶,他动作悠闲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道:“二十招吗,那就下去领二十军棍吧。”
白衣青年皱了皱眉,八个军士倒似乎松了口气,躬身而去。
蓝衣青年也站起穿过长廊往后院走去,白衣青年轻轻一跃落在了他的后面,轻声叹道:“忽必烈,你这又是何必,你布的这个阵就算可以困得住我,也未必能困得住方停君。”
他的话让蓝衣青年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半回头对着身后的人悠然地笑道:“你错了,我一定能困住他,即便你不肯帮忙。忆之,我们走着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
薛忆之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忽必烈一踏进书房,视线微微下垂,地上趴着一个圆胖的男人。他一见忽必烈的身影就吓得瑟瑟发抖,整个身子俯得更低了。
“想清楚了吗,周玉庭。”忽必烈微笑着坐下来,把玩着手里的玉镇纸。
周玉庭抬起汗津津的脸,他圆圆的眼眸里满是惧色,他颤抖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