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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把朕许诺赏赐的机会都搬了出来,可见你还真怕朕不答应,也罢,朕终究不是什麽薄情的人,且有意要成全你们,你大可放心,明日早朝,朕自当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天子心中感慨,自小深宫寂寞,皇位之争,兄弟间早已不再亲厚,幸得秦暮与越川两位知己,而沙场生涯,几经坎坷,自己早已视二人如兄弟,如今不过是兄弟想追求幸福,自己又如何不成全。
“大恩不言谢……”前言万语的感谢,并没有流於一句套话表面,天子是真正感觉到,眼前之人的谢意,以及就要奔向幸福的喜悦。
说著,秦暮便要离开,一心想回去,与流月分享这个好消息,却被皇上叫住。
“回来!所谓做戏要做全套的……还不快来配合。”
闻言,秦暮回头看向龙椅上的天子,二人相视一笑,继续为门外的人们,上演了一出好戏。
当日秦暮并未回府,而是留在了宫中,是皇上想听听他在江南的所见所闻,而外界只当他是留在宫中受罚了,这可急坏了流月,听带话的人说,秦暮要留在宫中,便急忙差了人,找来越川,打探情形。
“嫂子,你就放心吧,他啊,不会有事的。”越川宽慰道。
“那为何秦暮深夜还留在宫中?”流月不安的问。
“多半是皇上想听听他描述的江南见闻吧。”
“咦?不是逾期不归,要受重责吗?”
“嫂子,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所谓逾期不归要受重责,那都是给外人看的……皇上,是断然不会重罚秦暮的。”
“所以,根本不会有什麽危机性命的重责,而所谓的一切,不过是要骗我来京城了?”
“这个,你还是等秦暮回来让他跟你解释吧。”越川暗暗笑道,“不过说回来,秦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且,你也骗过他不少回了,此番就饶过他一次吧。
说著,越川便离开了秦府。
虽然有越川的宽慰,可不亲眼见到秦暮完好的归来,流月心中便没有底,那种不安,生生压下了方才心中气恼的情绪,只求真如越川所说,秦暮能平安归来。
次日清晨,一夜未曾安眠的流月起了个大早,心中还是忧虑重重。
秦府的家仆眼见流月这样,便出了个主意。
“公子若是担心我家主人,不如差个人去那悦来茶楼打听,那可是里皇宫最近的茶楼,是大臣上下朝的必经之地,宫里一传出什麽消息来,那儿准一早知道。”
“如此,也不用派人去了,我亲自去一趟罢,亲耳所闻,多少能踏实些。”
“那我跟公子您一块儿去吧。”
第三十章(完结)
两人来到悦来茶楼,刚点上一壶茶没多久,便听有人喧哗。
“来了来了。”
“别急……让我喘一口气……”
“你倒是快说呀,今儿皇上早朝都说了写什麽?”
“额,这山东巡抚被人参了一本,说是收受贿赂,日子保不长了。”听到这个消息,有人哀呼一声,失望而归,许是跟这事有些牵连。
“来这儿打探消息的人啊,一类是靠皇恩发财的商人,一类,就是想爬上去的官吏了。”随流月一道来的侍从小声说道。
“快说说,还有什麽消息没?”
“皇恩浩荡,说是黄河一带连年泛滥,皇上不但减免了当地百姓的税则,还下令拿出国库的钱,要修整堤坝。”传话的人说完顿了一顿,接著说道,“哦,还有关於秦大将军的……”
“前一阵子不是传他逾期不归嘛,这回又是什麽。”
听到这,流月心下一紧,不由的仔细听起来。
“秦将军已经回朝复命了,今儿是皇上在金銮殿上封了他做什麽,什麽镇边王,说是边疆业已安定,让他常守边疆,使边民百姓,安居乐业。而他的将军一职,便由他的副将,越将军接任。”
原来越川所言不假,秦暮不仅没事,而且还封了王,流月闻言心里想著,刚要送一口气却只听。
“逾期不归不是重罪嘛,怎麽还又是封地又是封王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封王看似风光,你可知边地环境恶劣,边民野蛮至极,常驻边疆,连天子的面儿都见不到,还有什麽前途可言。再者说,兵权旁落,不是皇上对他不放心还会有什麽……。”
“嗯哼……皇上的意思,各位可揣测不得,我们还是喝茶吧,小二……再来一壶好茶!”
“我们……回去吧。”本已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流月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著。
“公子不必担忧,好歹知道我家主人并无性命之忧,这就足够了……”
“你说得对,我们快些走,说不定他已经下朝了。”
流月回到府中并未如预想的见到秦暮,而是快到午时,秦暮才回来,而且越川也一道前来。
“你回来了,午膳已经备好了,不知道越川也要来,我在叫人多拿双筷子来,再添几道好菜。”
“家里有人张罗,真是羡慕死我了。”越川笑道。
“羡慕就赶紧找一个,没人拦著你。”
“来,我们先干一杯,自江南一别,也有一月之久没聚在一起了。”彼时桌上只有三人,秦暮便举杯道。
“时光飞逝,如今,要称你为王爷了。”
“你不也由副将升为将军了嘛,来,这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秦暮本来高兴,却突然发现流月没有说话,这才转身看像他,正是一脸担忧,“流月,你怎麽不说话?”
“我今天在悦来茶楼听他们说,你虽然封王,实则被贬……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一点答应你跟你回京城的,虽然皇上不因你逾期不归而怪罪你,却害你因此被贬,我……我实在不应该固执己见……”
“原来你是为这个担心……放心吧,一切,都是我求皇上为我安排的,非要说与你有关,也是我希望能借此与你某个长久。”
“你的意思是……”流月不解。
“我本想与你归隐山林,却又不忍心辜负皇恩,不能报效国家。恰逢朝廷已跟来犯敌军签订合约,不再进犯,而边疆需要有人驻守,以慰边民,所以我就自动向皇上请求,派我前去。一来,远离朝廷是非,可与你长相厮守,二来,也可固边安民,报效国家。”
“至於兵权,我与秦暮如兄弟一般,由谁掌控,都预示著皇上对我们的信任。”
“其实我只是向皇上讨了太守的官来做做,没想到,他却封了我做王爷,看来在他心中,始终觉得是亏欠我的。”
“原来如此,害我白担心了那麽久……”
“对不起,流月,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在一起,所以之前利用你的担心而答应与我回京城的条件,是我不对。可是,看到你担心我,想到今後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我真的很高兴。”
“越川说的对,之前我也骗过你,这次就算扯平了,以前种种,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起,你不许骗我,当然,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次一次的放开你。”
正当两人还沈迷与卿卿我我的时候,越川终於忍耐不住的打断。
“我看我还是回家吃饭好了,受不了你们二人!”
离开京城,前去边陲上任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进宫向皇上辞行的那天,秦暮也带了流月一起,流月本是不欲前往的,但听说是皇帝相邀,也不敢推辞。
流月见皇上没有责怪他看轻他,反倒说了不少祝福的话,便安心了不少,与秦暮厮守一生的信心,也足了些,只盼著快到边疆,二人好开始新的生活。
清晨,一行人准备妥当便要出发,却迟迟不见越川。
“越川怎麽还不来,他不是要随我们一道,前去上任,接手兵营之事吗?”
“再等等吧。”
“来了,越将军来了。”
“越川,怎麽这麽迟,你的包袱这麽小,东西都带齐了没有?”秦暮问道,见越川脸色不对,忙问,“你怎麽了。”
“秦暮,你们先行,我随後就来,一定追上你们。”
“到底发生何事?”
“我心里……放不下一个人,这次若是不去问个明白,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越川一改往日的嬉笑,脸上尽是悲伤的神情。
“我明白了……你去吧,只是记住,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如期到任,不然,我虽不再是将军,还是会以军令处置你的!”
“谢了!我一定会将他也带来的……”说话间,越川调转马头,朝著自己心之向往,飞奔而去。
“他说的……可是丹汐……”流月望著越川绝尘而去的背影,犹豫的问道。
“他们二人的事,何须我们担心,何况有你我二人做榜样,他们的阻力,会小一些吧。”
“难说,在某些方面,丹汐比我还要倔强呢。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幸福。”
“好了,再不出发,天可要黑了。”
“那有你说的那麽夸张。”
“好了,抱紧,我们要出发了。”
看了一眼东方的日出,秦暮拉紧缰绳,催马向西奔去,将一切风尘旧事斩断於身後,朝著幸福的未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