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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麽了,在门外老远就都听得见你们吵架,吓得那些个守在门外的下人赶紧跑来向问我怎麽办。”林风岚从外面推门进来。
“风岚,你来的正好,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虽然流月当年确实不对,但是,终归是一条人命,难道我们就看著他饿死?”
“越川!我说了,你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是啊,越川,你说了那麽一大堆,我一句也没听懂,什麽流月?是迎风阁里那个琴师?”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越川刚想向林风岚解释,却瞥见秦暮狠狠瞪了他一眼,越川一个激灵,忙说,“好好,不提不提!你不让我当面说,我可以小声说给风岚听,反正不让你听见就是了。还是说,你不打算告诉他,不当他是兄弟?”
越川见秦暮没有说话,便示意林风岚附耳来听,把事情的始末也告诉了林风岚。
“风岚,你说该怎麽办。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矛盾的事情了,这边答应了要帮人。这边是好兄弟要力挺。”越川有些无奈的说著。
“秦兄,虽然我跟你认识的时间不常,可也确实是把你当作兄弟看的。事情如你所说,你恨流月的背叛,这是人之常情,也不会有人说你不对,作为兄弟,我也不会劝你不要恨他。只是,我觉得,除了恨,其实你对流月并未死心,若是你真的对他死了心,就能把他放下,而不是一见到他,就会像上次那样的失控,你不死心,是因为你并没有亲口听到他说不再爱你,你怀疑当年他离开你的理由,所以,你放不下,十二年来,虽然一直未曾提起,但你的恨一直埋在心底。”林风岚说道,他停了下了,让秦暮好好理解自己说的话,“如果你放不下,下一次因为触动而爆发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你就有了弱点。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弱点,但对於秦兄你这个将军来说,弱点就决定了生死。”
“那你说我该怎麽做。”听到林风岚说弱点,秦暮有了一丝动容,他是无坚不摧的将军,战场厮杀怎能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弱点。
“就在帮他这一次,再坐下来跟他好好聊聊,解开当年的心结,听他亲口说出当年背叛你的理由,你就能放下了。”林风岚拉起一旁的越川,示意他出去,“你好好想想吧,去不去都在你,我们不会说什麽的。”
林风岚与越川走出门外,留秦暮独自一人在屋里好好想想。
“你可真能说!我以前怎麽就没发现你有当说客的这个才能呢?”越川这句夸赞憋了很久了,不敢在屋里说,这才一出门就一吐为快。
“呵呵,这几年商场久战,怎麽能不学点辩说之法呢?”
“真是厉害!我找机会向皇上举荐你,让你专门在与他国签订合约说不过时上。”
“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第十章
流月睁开眼睛,朦胧之间看到了床顶,只觉自己还在做梦,自己是关在柴房里的,怎麽会有床可以躺呢?也不知道自己饿了几天,肚子却也没什麽感觉,应该是在做梦吧?
流月继续闭上眼睛,他想若是睡著了,自己也就不会感觉到饿了。他习惯地翻个身,只是好像有什麽东西压著自己,全身却使不上力。
“嗯……”流月本能的想找人帮帮自己,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微弱的喘息著。
“哥!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耳边传来呼声,像是丹汐的声音,却听不真切。
“哥,你吓死我了,看你晕倒在柴房里,我还以为……还以为……”丹汐说著眼泪就要下来,“呸呸呸,你看我都说些什麽!大吉大利!大夫嘱咐,让你醒了就把这碗汤喝下,在慢慢吃些东西,就能好起来的。”
丹汐慢慢扶起流月,让他靠坐在床沿上,知道他使不上力气,就自己动手喂他。
流月喝著汤,觉得七天应该没有过去,只是自己为何会从柴房里放出来,而且丹汐还在照顾著自己,流月实在是想不明白,想开口问问,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一见流月的表情,丹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於是便说道,“哥,喝完这汤,你在睡上一会儿,现在最终要的就是养足精神,其他的就暂时不要去想他,你放心,你我都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待流月睡下了,丹汐才收拾了汤碗,出了房间,就见到等在门外的两个人。
“他怎麽样了。”见丹汐出来,越川有些焦急的问道。
“好多了,醒过来喝了汤,便又睡下了。想必两位公子也都累了,请随丹汐上厢房去说。”
“不必了,你还有事什麽就在这说,我们一会儿就走。”自己会出面救流月已是到了自己忍耐的极限,眼下迎风楼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这……”丹汐想请两人去厢房,一来是怕站在这里说话吵著流月休息,二来自己也是想感谢他们。
“秦暮你也真是的,就不怕我们在这说话吵著病人休息。”还是越川会过意来,拉著秦暮去了厢房。
“丹汐代哥哥谢过二位公子了,您们的大恩大德丹汐没齿难忘。”一进厢房,待那两人坐下,丹汐就跪在二人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麽,你快起来,本就是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又何须如此。”越川说著,便要拉丹汐起来,但是丹汐不肯,他知道这件事情,起主要作用的是秦暮,也看得出来,秦暮并不乐意帮忙,如今事也才成了一半,如果秦暮肯接受自己的谢意,那下面的事情,他也不至於在为难流月了。
“秦暮,你也说句话吧,丹汐是诚心谢谢我们,你好意思看人家跪著不起来。”
“你起来吧,你记得等他养好了让他当面向我道歉,其他的,就不必再多说了,没什麽事我先走了。”说完,秦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诶,这人也真是的!”见秦暮走了,越川转身拉起一直跪在地上的丹汐,”他就是那样,其实他是个好人,只不过……”
“丹汐明白,您和秦公子都是好人,此生能遇上像你们这样的好人,是我们的福气……”
“不说这些了,今儿我就先回去了,你这几天照顾流月也累了,早点歇著吧。我已经跟掌柜说了把你包下来,在我回京城之前,他也不会在让你去见别的客人了。”
“多谢公子,您……真是太好了……”丹汐感激的说道。
几日的修养,丹汐的身子终於恢复过来,而他也从丹汐口中,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
原来在林风岚的劝说下,秦暮想了许久,最终答应了越川的请求,肯帮丹汐的忙,让流月免了惩罚。怕王掌柜推脱,林风岚便直接找到了迎风楼的老板,让他出面。一干人说好,放流月出来,让他当面向秦暮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哥你是不知道,当时看你躺在那柴垛上,我都快吓死了,那麽多人在旁边说话,怎麽叫都叫不醒你。”丹汐说起那天的情况来。
“我只是想,睡著了就不觉得饿了,怎知一睡就睡了那麽久。”流月苦笑道。
“好在大夫看过之後说你没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其实在流月心底,宁愿自己熬过这七天,也不想再见到秦暮,他害怕自己再见到秦暮之後自己的心会动摇,不自觉想要依靠,然而现在的自己,怕是已经配不上人家了吧。然而这样的话,他是断然不敢跟丹汐说的,他已经够担心自己了。
“等明天你去跟秦公子道个歉,这事情,就都算完了。”
“嗯,我知道。”流月说道。
“其实秦公子也是个好人,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帮我们,上回我已近向他道过谢了,想来明日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丹汐,这几日,多谢你了。”看著丹汐为了自己忙前忙後,流月真是过意不去。
“哥,你怎麽说这话呢,从前欠你的情就数不清,这一次,就算我还你的人情吧。”
第十一章
这日,就是与秦暮相约的日子,流月按下心中的慌乱,只是有些苍白的面色显现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哥,别紧张,只要向秦公子道个歉,这事也就算完了。”陪流月来在了厢房门口,见他似乎有些紧张,丹汐宽慰著说道。
丹汐轻轻叩门,不一会儿便见越川与林风岚开了门,示意让流月进去。
“秦暮让你单独去见他,有什麽话,你们就当面说清楚吧。”林风岚说道。
流月似乎终於下定决心,他点了点头,倒是丹汐有些不放心,他本想陪同他一起取得。
“丹汐,你就随我们去隔壁厢房侯著吧,两人若是有什麽事,流月只需喊一声便可听到了。”越川说著,便搂过丹汐,随林风岚去了旁边的厢房。
流月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自己除了面对,别无选择,只是希望这一次,事情能好好解决,以後,便能再也不见这个人了。
本以为一入门便会见到那张脸的流月进屋後,却发现秦暮是背对自己而做的,提到嗓子眼儿里的心稍稍有些平复,却不敢上前一步。
“你来了,过来坐吧。”秦暮的声音,请上去很平静,甚至有些冷。
流月只好走过去,在秦暮的身旁坐下,偷偷望了秦暮的脸色,却见他不怒不喜。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忐忑,流月端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倒满两个杯子,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将他心中的不安流露出来。
秦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所想却不似他面上看起来那麽平静,他的心,有一丝乱了,对於流月的感觉,不再是单单的恨意,反而变得有些复杂。这几日,他不断地想起他们的曾经,曾经的爱意,曾经的背叛,想起那日,他在柴房里,看到流月昏死过去的场景。秦暮不只一次想过,只要流月死了,自己就能恢复变成那个冷静的将军,然而为什麽心中尽然会生出一丝不舍。
“秦公子,这一杯酒我敬你,谢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流月打破沈默,低声说道。
秦暮也不看他,无言地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下。
喝完一杯,流月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立马又将两人的酒杯满上,端起自己的酒杯,“秦公子,我再敬你一杯,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流月先前的不敬。”
秦暮依旧没有说话,与流月,一同喝完了杯中的酒。
流月沈默了一会,似乎想起了那年家乡的月亮,还有那月下喝红了脸庞的两人,只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端起酒壶,倒上了第三杯。
“这最後一杯,敬你我的前尘往事,希望从此以後,我们再也不会相见。”这一次,没等秦暮端起酒杯,流月便将杯中之酒饮完,苦涩的眼泪只能在心中流下,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放下酒杯,流月站起身来,便要离开,当他走过秦暮的身边,却被秦暮拉住。
“我从军,上战场杀敌,不是因为当年师傅的劝诫,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活著,所以我才那麽拼命,换来一身伤痕,可惜老天不张眼睛,我不但没死,还让我领了战功,当上了将军。”秦暮说得心酸,“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既然你有胆量背叛我,跟别人走,为什麽没有胆量当面跟我说清楚!这样我就不会因为恨你,对你还抱有一丝幻想!你以为以後不在见面,就能弥补我心中的伤痛吗?”
“我……”流月缓缓开口,声音中含著一丝颤抖,“师哥,我感激你当年对我的好,可是我能怎麽样呢?那时候我们一无名利,二无金钱,拿什麽跟富斗?更何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想要的,也只不过是衣食无忧的生活罢了,是我对不起你。”
“衣食无忧?你看看你现在又如何,自甘堕落,不知廉耻!”秦暮冷笑道。
“就算是我咎由自取,也与你无关。”请问昔日的爱人这麽评价自己,流月的心紧了一下,转而冷声回答,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由得上天由得命,就是由不得自己,要心痛,自打选择背叛的那天起就一并痛完了,现在自己要做的,只有让他离开。
“与我无关?怎麽会无关?!你不是迎风楼的人吗?既然我是客人,我想要,你就得给!”听到流月的话,秦暮顿时愤怒起来,自己为了他,付出那麽多,到头来,他却用一句不再见面撇的一干二净,为什麽十二年来,痛的只有自己,不甘心,秦暮不甘心,他不想就这样放过流月。
秦暮一把拉住流月,将他摔到床上,自己压住他,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你放开我!我我只是琴师,不再是迎风楼的小倌!”流月挣扎道,他的心就像掉进了无底洞,慌张起来。
“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秦暮失了理智,只是在流月耳边,反复说著这一句。
流月闻声不再挣扎,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