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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秦暮失了理智,只是在流月耳边,反复说著这一句。
流月闻声不再挣扎,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流月哥怎麽还没出来,都快两个时辰了。”在隔壁厢房等待的丹汐有些疲倦,他以为道歉一事,会很快完结,但却没想到,花了难麽常时间,一开始还能听到隔壁两人丝丝的说话声,并不清晰,只是随著时间推移,即将入夜的迎风楼热闹起来,就听不到什麽了。
“若是很快就结束,我反倒会感觉不安,现在看来,两人应该能解开心结了吧。”林风岚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是好事,丹汐,你就别担心了。”
“两位公子在说什麽,我怎麽一句也听不懂?”丹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哎,一言难尽,我们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多说什麽,你还是去问流月吧,如果他想说,他就会告诉你的。”
第十二章
发泄完後,秦暮才渐渐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失控,心下便有些後悔。回神看到身下躺著的人,已然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顺著流月眼角的泪痕便可看到枕头上一大片水渍,面色一片惨白,双唇已被咬出了血痕,渗出的血也自嘴角流了下去,现在正无声喘息著,全身布满或紫或红的痕迹,有些地方更是有被撕咬的痕迹。
自己的失控竟然给他人造成如此的伤害,秦暮看著这一切,心里有些慌乱,意识到自己还埋在流月的身体里的东西,秦暮忙抽了出来,火烧般的痛感惹来流月一声惊呼。
浑身痛到麻木,流月却有了一丝释然,因为他知道,一切,终於可以结束了。
流月无力的笑笑,忍著身下的疼痛,缓缓坐其身来。缓了一阵,说著,便下了床。将指甲狠狠插如掌中,一痛感支撑自己,不让自己跌坐下去。
秦暮一时无言,看著流月下床,看见背著他穿衣的流月,背上也净是斑驳的红痕,一丝血红中混著白色的液体顺著流月的大腿缓缓流下,秦暮突然有一丝冲动。
秦暮恨自己的冲动,他对流月的恨意将自己的这种冲动都归结与流月,是他,让自己变得不再正常的。
“不知秦公子对流月的身子可还满意……”厢房里也不见有其他的衣服,流月只好将就的穿上被撕破的衣服,忍著痛穿完衣服,最里头的那层却已经被汗浸湿了。
“也不过如此,我真不明白,像你这种以色侍人却无法让来客尽兴的人,活在世界上还有什麽意思?”秦暮继续发泄这心中的怒火,“你为何不去死?!为何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死了,我就不会在有恨!”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麽……我成全你,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
毫无征兆,流月突然一头撞上房内的香案,倒在地上,头上的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不……湘月……湘月!”
还在隔壁等待的三个人,突然听到了秦暮的惊呼,一进门便看见秦抱著暮衣著凌乱的流月,一脸悲戚的按著流月头上不停出血的部位。
“哥!你怎麽这麽傻呀……”丹汐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麽事,因为,这在楼里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被客人玩死了,玩残了,想不开的都有,只是这一次,丹汐断断不敢相信,这事会发生在流月身上。
“秦暮!这是怎麽回事?!”
“别问了!快去叫大夫来,快去!”
闻讯赶来的王掌柜一见情况直在心中叫苦,都是得罪不起的主,为了不影响楼里的生意,只好将人带到了後院,先请来了楼里常用的大夫,给流月处理了身上的上,毕竟这些个伤是常见的,大夫也没有多问什麽,只是对著这头上的伤犯了难。
“王掌柜,恕在下无能为力,这头上的伤,我治不了。”
“林公子,您看,这事……”
“掌柜的先别急,越公子已经去请大夫过来了……”林风岚面对眼前的事情,心情十分无奈,还以为两人聊聊就能解开心结,没想到,事情却发展到这个地步。心中虽然有些责怪秦暮,但现在见他呆立在一旁,一脸悲戚的表情,多少也明白这事也是秦暮不愿见到的。“您有事先去忙吧,这里我看著。”
“哎,可别在出什麽乱子了,我担当不起啊,劳烦林公子费心了。”说著便离开了。
“大夫来了!人在那呢?”越川领著从外头请来的大夫来到了後院。
“在这里,屋里面,大夫请!”林风岚请了大夫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把越川拦在了外面,“有丹汐在里面就行了。”
越川这才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想想这事情,有看看一帮的罪魁祸首,便气不打一处来。
“秦暮,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你说啊!别摆出一副死人脸。”
“越川,算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何况里面大夫还在看诊,你那麽大声做什麽。”
“我……”越川还想说什麽,却见大夫出了门。
“大夫,他怎麽样。”一干人都围了上去。
“血已经止住了,总算有惊无险,派个人随我去抓药,按方服药,便可无碍。”
“有劳大夫了,请。”林风岚派了个人随大夫前去抓药。
送走了大夫,越川和林风岚便进门去,想看看流月的情况如何,见丹汐红著眼睛,抹了抹眼角,向二人打过招呼。
“你好好照顾流月,若是缺什麽,只须派人到我府上知会一声,我定会派人送来,只待流月的情况好转过来。”林风岚嘱咐道。
“嗯,我会的。”丹汐还想说什麽,却咬了咬下唇,把话咽了下去,转而道:“时候不早了,两位也请回吧,这儿有我在,一切就放心吧。”
说著丹汐将两人送出了门,见秦暮呆立在门外,也不进屋里去看看流月,心中就升起一股怨气,“秦公子,丹汐明白自己身份卑微,有些话说出口已是冒犯,但丹汐今天不得不说出来,丹汐不知道您和流月哥到底有什麽恩怨,您就看在他今天已是死过一回的份儿上,就一笔购销吧,以後……请您别再来找他了。”
秦暮没有说话,他现在心中十分矛盾,一面依旧恨著流月的背叛,然而现在想起流月一心求死的那一幕,心中却是一紧,没由来的落空之感。听了丹汐的话,秦暮点了点头,也许以後不再到他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就当他已经死了,自己的心就不会有任何变化了吧。
第十三章
秦暮虽在林风岚家住著,却也不再出门,时常面无表情的发呆,别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自上回的事情起,越川与秦暮之间似乎有了隔阂,碰面也不主动说话,反倒让林风岚夹在中间调和,後来越川就干脆消失的不见踪影,偶尔才见上一面。
随著林府老爷寿辰临近,林风岚也忙的不可开交,事无巨细都要他亲自过问,他也只好笑笑对秦暮说抱歉,只得放他一人留在府中。
这日,林风岚才一回府,便立刻找到秦暮,说是刚从外边请来了一个戏班儿,准备林老爷大寿的那天,唱上几出,让林老爷乐呵乐呵。
“秦兄,你看我平时也不大爱看戏文,也不知道选那几出戏好,之前听越川说你懂些,不如你就帮我点上两出祝寿的好戏吧。”
“嗯。”反正也是闲来无事,秦暮便也想去看看。
“若是祝寿,选《八仙寿》或《天宫寿》便可。”秦暮说著。
“好,就跟班主说点出《八仙寿》,一会儿还得让那戏班的人唱上一两句来听听,秦兄你也给我把把关,看看他们功夫如何。”
“林兄说笑了,哪儿谈得上有什麽见解。”
“那也比我一窍不通的好。”
两人向林府里备著的戏院走去,便听身後传来林府总管的喊声,“少爷,王记当铺的掌柜亲自送来许多礼品,您看,您是否要去见上一面。”
“人家好意送礼,还是亲自前来的,不去似乎不讲不过情面。”林风岚转头对秦暮说道,“秦兄,不如你先去看看那戏班如何,我去去就来。”
“无妨,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一个人去看看便可。”
说著,两人便各自行动,林风岚前往偏厅见客,而秦暮继续前往戏院里。
一入院,便听咿咿呀呀的吊嗓子的声音,唱腔工整,吐字清晰,看来林风岚请的确实是个好戏班。
只见一人候在一旁,见秦暮朝自己走过来,便示好的笑了笑。
“秦公子,这便是戏班的班主。”引路的小童说道。
“刘班主,我家少爷说了,今儿就由秦公子来把关,您一会可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来啊。”
“没问题,我这就叫我们云锦班的当家花旦来唱上几段。去,快去把湘辰叫来。”
“你们班的花旦是叫湘辰?”秦暮闻言有些意外,如果不出意料,他今天很可能会遇上故人。
“怎麽?这位公子也听过他的名?说实在的,不是我们自夸,湘辰的唱功,那叫一个棒啊。”
“那就有劳班主把他请过来吧。”
说话间,便有一身著旦角戏服的人朝秦暮走了过来,只见他缓缓施礼,周身散发著灵动的气质。
“公子,湘辰这厢有礼了。”
“那你唱一段你最拿手的戏吧。”秦暮瞧了瞧眼前的人,毕竟十二年未曾见过,样貌多少有了些变化,而且此刻又上著妆,自是不好辨认,也不敢冒然相认。
一段婉转而悠扬的戏文缓缓的吟唱著,娓娓道来的故事情节吸引著众人的思绪,让人不觉沈溺其中。一曲唱罢,周围的人都听的入迷,竟忘了叫好。最先回过神来的秦暮不禁赞叹,人们才跟著大声叫好。
“不愧为名伶。”秦暮对湘辰说到,“这样看来,给林老爷祝寿而准备的几出戏,一定是热闹非凡了。”
“公子过奖了。”
“不知您现在是否有时间,我有几个关於戏文的问题想单独向您请教请教。”秦暮客套道,也就想找个单独跟湘辰聊聊。
“这……眼下倒是不忙,也不敢说请教,您随我上後台坐会儿吧。”说著,湘辰便领著秦暮去了後台。
“敢问公子先前是否听过湘辰唱戏?”请秦暮在一旁坐下,湘辰一面卸妆,一面问道,见秦暮不回答,便又解释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看您脸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师兄,真的是你……”秦暮这才肯定的说道。
“你是?”湘辰转头看秦暮,有些迟疑的皱著眉。
“也难怪,我们都十二年没见了,要不是刚才听的那出戏还是当年那个味道,我还真不敢冒然与你相认。”
“你……你是小暮?”湘辰突然想起来,“真的是你?!”
“是我,我是小暮,湘辰师哥。”
一个小名,一句“师哥”似乎让两人的思绪瞬时回到了过去。
“真是……太久没见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偶遇故知,两人都有些激动,湘辰更是连卸妆的手都有些发抖。
“师兄,你先把妆给卸了,一会我让他们准备一桌,咱们喝上几杯,好好叙叙旧。”
“是该好好聚聚,好好聚聚。”
第十四章
“小暮……不,现在应该叫你秦将军了……”两人相聚,本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身份的差别,让本就处事谨慎的湘辰有些拘谨。
“别这样说,师哥,在这里没有什麽将军,你还是叫我小暮吧。”秦暮给湘辰倒了一杯酒,“说起来,如今我坐上将军的位置,还多亏了你当年的帮助。”
“当年的事,现在提及,似乎还历历在目呢。”湘辰有些感叹。
“师兄,你现在好麽?怎麽……会在这个戏班里,是不是师傅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已经回家乡安享晚年了,只不过当年失了你,戏班的生意日渐淡薄,师傅也无心维持,便决定解散了戏班。”湘辰停顿了一会,“至於我,我从小就跟著师傅学戏,不唱戏,还能做什麽呢?师傅便给我介绍了这个戏班,没成想一唱就是十年,还唱出了名,我打算再唱个两年,攒些钱,自己做老板,再收上些徒弟,就这麽过一辈子吧……”
“师哥,你……不打算成亲吗?”
听秦暮这麽说,湘辰突然就笑了,“不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只不过,这辈子,怕是无法相守了。”
说完,湘辰沈默了一会,似乎陷入了对过去回忆,而秦暮也没有说话,“心里有人”的感觉,对於他来说,长久以来已经成为了一种痛。
“想当初,我们三人是师兄弟中处的最好的,我把你们,就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而如今,我已经成名成角,而你也已经贵为将军,只是不知湘月……”提及湘月,湘辰突然便停了絮絮叨叨的回忆,他依然记得,当年得知被湘月背叛而几乎失去理智的秦暮。
“他已经死了。”
“不……这不是真的……”湘辰思绪里满是当年湘月充满稚气的脸,他不敢相信秦暮说的话,“他还年轻,怎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