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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的大魔头。
后来血噬经不知怎么落到五行门手中,五行门历代门主也有修炼的,只是无一成功,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
而苟屈自接掌五行门之后便开始着手寻找符合条件的童男童女,至今已逾二十年,却还只是在小成打转,始终不能更进一步。
直到前几年,苟屈无意中才摸索出来,原来光是八字符合的童男童女还不行,还须得让这些孩子一道修炼血噬经,直到他们体内的血噬经的真气小有所成,冲破第二层的门槛,这时吸食鲜血才能得到与自身同源的真气,并得到元阴与元阳的补益,由此才能更进一步。
苟屈并不怀疑纪五郎非是四柱全阳的命格,只因他行事暴虐,在门中积威甚重,自多年前严酷处决了几个胆敢拿不符合条件的孩子来充数的人,门中便再没有人胆敢鱼目混珠。
黄究之所以能成功瞒过去,一来也是苟屈对自己多年积威的自信,二来纪五郎本身已经确定了三柱属阳,只是不能确定具体时辰而已,黄究在面对苟屈之时便多了几分底气,因此也合该他时来运转,竟然就这么混过去了。
门主高兴满意了,那么让门主高兴的人就该赏了,赏什么呢?苟屈大手一挥:那就挂个长老的名头吧!
事实上,五行门现在除了弟子,最多的就是各色长老了,以致门中都专门给长老们弄出来一个分类:
传功、刑罚等长老算是实权长老,腰带上大多绣着刀枪剑戟等兵器纹样,这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那些因为对门派有功而坐上长老之位的大都是武功高强的能人,也有的是德高望重的,腰带上绣着的则是阴阳五行纹样,这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黄究的长老之位属于最后一类——武功低微靠拍马屁讨门主欢心得来的,只有一根代表着长老地位的青金色腰带,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绣。
这一类是最不受人待见的,江湖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靠拍马逢迎上位终究不那么光彩。
是以似黄究这般的挂名长老也就是一个名头,说出去好听些,实际上比之普通弟子也强不到哪去。
但黄究这样不名一文的小虾米就算不想当这个空头长老,那也肯定是没有人会问他愿意不愿意的。
功劳是赏完了,但这还有一个问题,小崽子如今才六岁,要等到他血噬经练到第二层起码还得有一段不短的时日,这期间总不能指望他自己照顾自己吧?
虽说人是苟门主要的,但小孩充其量也就是个练功的消耗品,不可能让门主屈尊亲自来照顾,再说门主每天忙着练功哪里有空理会这小崽子。
于是苟门主再次大手一挥:反正人是黄究带回来的,那就由新上任的黄长老担起这个重任吧!照顾好了异日重重有赏,照顾不好那就自裁吧。
纪五郎显然听明白了自己今后要跟着谁一起生活,转脸望着黄究咧着嘴笑,两眼亮晶晶的——跟着老骗子有大鸡蛋吃!
脸上的肉微微抖了抖,黄究咧了咧嘴,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心心念念的长老之位是最不受人待见的,却搭上了自己赖以保命的两粒百灵丹,还得照顾这个被自己领回来的小崽子,他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004、你就是那个赵小虫?
于是纪家五郎便开始了在五行门生活的日子。
当晚临睡时苟屈便命人送来一碗药汤,严令黄究盯着纪五郎喝光。那药汤不知道是什么熬的,看上去黑不溜秋的,隐隐透着一丝腥气。
纪五郎只好奇地尝了一口便说什么也不喝了,任黄究如何威胁恐吓都不管用,最后还是捏着下巴给他强行灌下去的。
然而那汤却是每天都要喝的。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准时送过来,然后由黄究盯着灌下去。
药汤一下肚,不出两刻,纪五郎就能感觉到小腹有一团热气,然后慢慢随着血气上行,直冲头顶百会穴。
这时若是不赶紧依照苟屈亲自传授的口诀驭使药力按照特定的经脉运行流转,便会感觉体内那一团热气越来越灼烫,周身也好似被一团火焰包围着,口中焦渴难耐,似乎下一刻就会被体内烧起来的火焰吞没,难受之极。
这药汤乃是依照血噬经上记载的药方,取十数种贵重药材,以人血为引熬制,对于修炼血噬经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
纪五郎年纪还小,分辨不出人血的味道,但因为这药汤味道实在难喝,因此便对喝药十分抗拒,也从此多了个毛病,一到晚间见着黄究端着碗过来撒丫子便跑,就算黄究手里还拿着酸甜可口的蜜饯也不回头。
黄究也很无奈,这小祖宗可太难伺候了。
打吧,这小崽子的皮厚实着呢,轻一点压根不管用,要是重一点那就能扯着嗓子嚎半天,惹得全五行门都知道他又打孩子了。
虽然门主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但黄究谨小慎微惯了,他心里怕啊,小崽子那是门主要的人,若是弄出个好歹来门主能要了他的老命啊!
骂吧,这小崽子连打都不怕了,还会怕被骂么?不把你噎回来那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会乖乖听话?
黄究追在纪五郎屁股后跑了月余,只觉得心力交瘁,内心深深觉得这小祖宗不仅不是他的转运金佛,反倒像是他命里的魔星,并且据此下了论断——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一定是给这小崽子气死的。
好在不久之后事情就有了转机。
谷中又来了个小孩。
这小孩有名有姓,唤作赵金龙,不像纪家五郎只能按着家里的排行五郎五郎的叫。
赵金龙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比纪五郎还大俩月,看着细皮嫩肉的一个小娃娃,眉眼也生得好,粉雕玉琢的,背着小手站着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小气势,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把他往怀里揉,比整日只会捣蛋的纪五郎看着招人疼多了。
关键这赵金龙不仅模样可人疼,自身天赋也好,不出几天血噬经修炼的进度就赶上了磨磨蹭蹭不愿练功的纪五郎。
便是有些类似不愿意喝药的小毛病,那也是无伤大雅的,更何况他也并不像纪五郎那样喝个药都能弄得鸡飞狗跳整个山谷全知道。
有道是有对比才有差距。
黄究看看别人领回来的小孩,再瞅瞅自己领回来的小崽子,不由仰天长叹,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赵小虫?”
这日,赵金龙晨起用过早饭,便出了院门,背着手像个小大人似的沿着小溪散步,不防听见一道充满敌意的声音。
抬头看去,却见前方几步开外有一株大树,树上最下面的枝丫上倒挂着一个小娃娃,正瞪着眼睛望过来。
“你是何人?”赵金龙很是镇定,望定那头发乌七八糟与自己年纪相差仿佛的小娃娃,反问了一句。
树上的小娃娃翻身爬上枝丫,居高临下望着赵金龙,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极力在脸上摆出蔑视的神情:“嘿!你听好了,小爷是你纪五郎纪爷爷!”
……
“哦——”赵金龙停了一下,拉长了声音,慢条斯理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嫌苦不喝药偷懒不练功的纪五郎啊。”
他歪了歪头,打量一下纪五郎,随即便十分嫌弃的移开了目光:“本少爷还道是何方神圣,原来就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纪五郎噎了一下。
纪家五郎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别看他个子瘦小,但撵鸡追狗打架爬树掏鸟蛋那是样样不含糊,尤其这小子打架有一股子狠劲,连同村比他高大的孩子都被他打得嗷嗷叫唤满村子跑,因此村子里的小屁娃娃们从来都是以他为首,但凡有哪家的公鸡秃了尾巴那一准是纪家五郎带头干的好事。
从来都是在一众小屁娃娃们仰视崇拜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纪家五郎何曾见过同龄的小孩这么嫌弃的目光,登时就怒了。
只见他二话不说,麻利的哧溜一下滑下了树,捏着那四不像的剑指就朝赵金龙冲了过来,口中大喝一声:“孽畜敢尔!”
小子,敢不服你纪爷爷,那就打到你服!
赵金龙被纪五郎那惊天动地的一嗓子给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时,纪五郎已经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拳头就冲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
结结实实地把赵金龙给揍了一顿之后,纪五郎终于满意了。
他早就听说这小子了,自从他来了之后老骗子嘴上就一直挂着他——
什么“你看看人家赵金龙,每天练功练到那么晚,哪像你!烂泥扶不上墙!”;
什么“你看看人家赵金龙,喝药从来不嫌药苦,哪像你!看着粗皮厚肉倒比千金大小姐还娇贵!”;
以及“你看看人家赵金龙,从来不捣蛋不吵着要吃这吃那,哪像你!……”
整天“赵金龙这这”“赵金龙那那”,纪五郎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了这个赵金龙,老骗子竟然不给他大鸡蛋吃了!
还摆出一脸嘲讽的表情道:“你还好意思吵着要吃大鸡蛋?你看看人家赵金龙,天天那么努力辛苦都没吵过要吃的!”
如此种种,是以纪五郎在还不知道赵金龙长得是圆是扁之前就把对方给记恨上了。
本来就对这什么什么小虫无甚好感,纪五郎不曾想这小虫还敢来挑衅!
哼哼,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这小子还就不知道马王爷他老人家有三只眼!
收拾完了赵小虫,纪五郎拍拍手,得意洋洋地背着手往回走,那小模样像足了戏台上一朝得志的猖狂小人。
蜷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的赵金龙思考了半天人生,也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败给那么一个丑不拉几的东西,然后默默爬起来往回走。
这次败给那丑东西完全是因为对方竟然恬不知耻的偷袭!像自己这么君子的人当然不会料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卑鄙小人,因此败给那丑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勇于承认失败是一回事,吞下这口恶气则是另外一回事!君子以直报怨,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下次再见到那小子看本少爷揍不死他!
赵家少爷自回到屋中努力练功不提,这俩小娃娃之间的梁子算是就这么结下了。
一个决意要报仇雪恨整天努力练功,一个游手好闲整天想着偷懒,别说赵金龙本身天赋极佳,就是稍微笨一点的那日子长了两者之间的差距也还是有的,所以俩小屁娃娃再次狭路相逢时,纪五郎被揍得脸都胖了一圈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啐,丑东西,你服是不服!”
这次换成是赵金龙叉腰站着,居高临下望着犹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揍他的纪五郎,精致的小脸上是怎么也绷不住的得意之色。
“呸!”纪五郎一脸不服气,躺在地上还在扔狠话:“赵小虫你别得意,等爷爷好了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啧,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
赵金龙冷笑一声,弯身揪着纪五郎的衣领,正要继续放几句狠话,不防纪五郎脖子一伸,张嘴狠狠地咬了过来,跟着就叼着他的手腕不放了,大有死也不松口的架势。
前面说过,纪五郎打架的时候有一股狠劲,上回揍人因为自己占了上风是以并没有把赵小虫往死里揍,这回却是落在了下风,此时赵小虫这送上门来的可就怨不得他了。
只见他两只眼睛里迸出慑人的凶光,眉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那是真下了死力在咬的。
赵家小少爷嗷的一声叫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对着纪五郎那是拳打脚踢,可惜纪五郎这回是铁了心,任他如何踢打就是死也不松嘴,疼得他死去活来,手腕像是下一刻就会被咬断了似的。
赵金龙嚎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疼痛激起了他体内那不多的血噬经真气,他只觉得一股微弱的劲力沿着经脉蹿了上来,烧灼得他左手经脉都在隐隐作痛。
在他一掌印在纪五郎身上时,那股微弱的劲力猛地吐出,钻进了纪五郎的体内。
纪五郎的身体猛地一僵,胸口一股剧烈的痛楚猛地炸了开来,然后他感觉到喉咙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像极了每天晚上都要喝的药汤。
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005、发飙的老骗子
“刘继昌!”黄究一脚踢开院门,煞气腾腾闯了进去,“你他娘给老子滚出来!”
不一会儿,屋里出来个人。
那人年不过四十,是个瘦高个,细长手脚瘦长脸,整个人活像是一根细不伶仃的竹竿,正是黄究要找的刘继昌。
“嗬哟,黄长老今日怎么有雅兴莅临寒舍?”刘继昌袖着手,斜着一只眼看着黄究,阴阳怪气道。
黄究武功低微,虽说年纪一大把了在五行门中还是个普通弟子,门中就连刚入门的弟子都不大看得上他,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