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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刃by王粥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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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慎摇了摇头道:“这些人并非第一次滋事了,不过是些鼠辈,我走到哪里便追到哪里想取我性命。有方铭在,倒是大可不必担心他们真能成事。”
  严子溪听了这话,微微颔首不再言语。看样子他原先的推断没有错,那些人是冲着赵慎来的,和赵恒的事情没有关系。这么想着,忽然松了口气。
  他瞬间放松的神情并没有逃过赵慎的眼睛。对于严子溪的反应,赵慎虽然有些疑惑,却并未深究,只道严子溪这人外冷内热,不太习惯将情绪都写在脸上。
  春雨中的东湖宛若一幅水墨画,没有太多色彩的点缀,却更显清新脱俗。赵慎举目远眺,又时不时转头看看身边身长玉立的俊美青年,忽然觉得有些心醉。为这景,也为这人。
  赵慎分不清自己对于严子溪到底是哪一种感觉。在他人生的上一个十年,他因为一些执着过得太累,严子溪的出现像是一道崭新的初阳,让赵慎冰冷了十年的心渐渐回暖。像是要把无法倾注在秦畅身上的东西都给予严子溪一般,赵慎此刻只想对严子溪好一些,再好一些。
  可是,这样一种心情,严子溪会知道吗?即使他知道了,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赵慎有一种隐隐的惶恐,为了掩饰这种突兀的感觉,只好不断地拉扯一些零散的话题来吸引严子溪的注意。严子溪话不多,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赵慎挑了这几年去过的一些有意思的地方说给严子溪听,那人便睁大了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生怕漏过了什么精彩的情节,神色间像极了天真澄澈的孩子,仿佛之前那个冷冰冰的人不过是赵慎的错觉。
  赵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严子溪,不觉放柔了声音望着他笑道:“子溪既然这么喜欢游山玩水,倒不如等怀王的案子了结了之后,我就亲自去同严县令说,带你去江南玩上一阵子。眼下马上便要进入夏季了,苏杭的荷花正值花期,若是错过十分可惜。”
  严子溪听了,却敛去了方才的神色,淡淡笑了笑道:“若是有缘能够见到,那自然是最好的,不过子溪恐怕不是那有缘之人,王爷白白费心了。”
  赵慎见他眉宇间似乎染上了一丝忧色,猜他是想到了那个牢笼似的严府,忙宽慰道:“子溪不必担心严家人不放你去。依我看,你如今跟着我一起,严广志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能够阻止?便是那不想看着你平步青云的严夫人,最多也只敢在心里抱怨抱怨,就算借她一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出来说一个‘不’字。我若想带你出一趟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何必烦忧。”
  严子溪听了,并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叹道:“说起来,子溪还真得谢谢王爷,因为仰仗着王爷的关怀,我在家中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这是哪里的话。其实,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离了严家,自己找个清静的小院住下,何必一直忍着?”赵慎说的是真心话。他这几日一直在想,按照严府的人对严子溪的态度来看,严子溪若是想要离家,他们怕是不会阻拦。严子溪并非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为何要一直在严府受气呢?
  “我留在严府,自有我的道理……”严子溪皱了皱眉,似乎不愿深谈。赵慎的本意是带他出来散心,见他兴致不高,也就暂时打住了这个话题。自己和严子溪相识不久,对于对方的家务事,确实不好多加干涉。
  二人一直在外头待到傍晚才各自回住处。严子溪虽然依旧不愿意和赵慎交心,但是比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态度不免缓和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11

  二人再次见面,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赵慎那日别了严子溪,本想第二天继续登门,不料他刚回驿馆,派出去的影卫就传来消息,说是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自赵恒出事以来,朝廷对丰县往来人口的盘查十分严格,没有相关文牒证明身份者一律不得随意进出。既然进进出出都有记录,那么送箫的青年若是有什么动向,必然能从官府手里找出线索来,可赵慎的手下调出了丰县近两个月的进出记录,却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好好的一个人,难道竟是凭空消失了?
  影卫们思索再三,觉得那人很可能是使用了某种手段替自己寻到了一个新的身份。既然如此,那么盘查的面就广了许多,江湖上多得是擅长易容之术的高手,哪怕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商人,也可能是混迹在人群中的绝世高手。
  事情到此为止,似乎是断了线索,赵慎想了想,命影卫们继续去张家附近盘查,看看能否从张家的邻居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至于剩下的人马,则被他分成了好几队,分头去追踪案发那几日曾经出入丰县的商队。
  往来丰县的大多数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商队,按目前的情况来看,送玉箫那人最有可能假装成了某个过路的商人脱身。但这样的假身份不可能维持一路,只要出了丰县,他必然找机会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影卫们此时追上去,遇上那人的可能性很大。
  调查的过程需要十分小心,一丝风声也不能透露出去。一来林旭等人对张家的怀疑还没消除,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行踪可疑的影卫,自己私藏玉箫的事情就漏了底;二来据京城传来的消息,文帝暗中也出动了不少人手,宁王府查案之时,还要谨慎地避开文帝的眼线。
  赵慎为了此事颇费了一番心思,等再度得了闲,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忙起来还不觉得,一旦手头无事,严子溪的脸便时不时浮现在赵慎眼前,令他有些急着想去严府看看这人。
  严子溪的伤还没痊愈之前不会随便出门,这会一定又在家里下棋看书,他身边也没个人可以说说话,想必是要闷坏了。赵慎心里记挂严子溪,当即便带了方铭前往严府。赵慎去严府的次数多了,连门房都认识了宁王,一见了他就忙不迭地进去通传。
  赵慎无心和严夫人之流纠缠,索性熟门熟路地往严子溪住的偏院走,反正像他这样的身份,即使有些失礼,严府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人还没到偏院就听见了阵阵琴音,到了那道月亮门口,就见严子溪身边那个叫侍墨的小厮正探头探脑地候在门口。侍墨自小便被卖到了严家,严夫人嫌他蠢笨不会做事,故意将人丢给了严子溪。严子溪是个不错的主子,这些年来虽然过得并不好,却始终不曾苛待了手底下的仆人,侍墨自从跟了他以后从未被随意打骂,日子竟有越过越舒坦的趋势,因此在心里将自家少爷视为了再世父母,十分忠心。
  饶是已经得到通传做足了准备,乍一见到宁王,侍墨还是吓了一跳。除了自家老爷,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官,生怕一不留神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宁王。他战战兢兢地行了礼,正想进去通传一声便被宁王伸手制止了。赵慎示意方铭和侍墨一起在门口守着,自己则放轻了脚步进了院子。
  午后的阳光透着些许慵倦的味道,隔着层层树荫洒到人身上,似是那被揉碎了的碎金。严子溪身穿一件象牙白色的家常衣衫,安坐在石桌旁抚琴,露出的一截手臂像是玉雕一般光洁无瑕,丝毫看不出之前还受过箭伤。他低垂着眉眼,全副心思都放在眼前的琴谱上,并没有察觉出院子里多出了一个人。赵慎不忍打扰,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洞旁静静注视着他。说起来严广志中年发福,肥头大耳的,严子溪却是一副清俊秀美的好皮囊,大约是像他母亲多一些。
  一曲终了,严子溪动了动手腕,稍作休息之后,又奏起了其他曲子。
  当第一个音符潺潺泻出,赵慎的心脏就仿佛漏跳了一拍。
  严子溪所奏的乃是一阙《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
  青年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之间跳跃,带出阵阵悠扬的乐音。和那花魁若水不同,严子溪的演奏少了一份儿女情长的缠绵,却多了一种独特的恣意磅礴,君子如玉,其心如水。
  赵慎的思绪被那熟悉的曲子搅得乱哄哄的,抬起的脚步似有千斤重量,怎么也无法继续向前。
  那是曾经秦畅最爱演奏的曲子,缠绵悱恻之中,又带了些演奏者特有的意气风发,自从他出事后,赵慎寻遍各地,都未能再听到一曲扣动心弦的《有所思》。今天,却在丰县再一次听到了。
  冥冥之中,似是故人归来。而眼前的人,却又并非故人。
  不知过了多久,乐音渐渐终了。严子溪抬起头,见到站在一边的赵慎,不免有些意外。他想起自己方才只顾着弹琴,将这人晾了半天,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忙一面起身行礼一面道:“侍墨是越发不懂规矩了,王爷来了,他都不知通传一声,白白让王爷站了这半天。”说着又冲外头的侍墨喊道,“还不快沏了茶来?”
  “不怪他,是我叫他不要声张的。”赵慎有些不自在地收起了震惊的神色,状似随意地在他身边坐下,“此曲只应天上有,子溪的琴技竟如此了得,不知是师从何人?”
  外头的侍墨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严子溪从他手里接过茶壶,亲自给赵慎倒了杯水算是赔礼,又答道:“我不过是闲着无聊,胡乱拨弄几下罢了,哪里当得起王爷谬赞?王爷见多识广,听过的演奏自然是很多的,倒是我班门弄斧了。”
  “子溪就不必妄自菲薄了,这曲《有所思》,我曾听许多人奏过,都不得其精要。子溪今日的演奏,实在让人惊喜。”赵慎将严子溪递过来的清茶一饮而尽,心却仍旧沉浸在方才的曲子里久久不能自拔。
  “我也就会这么几首曲子,王爷若是再想得到什么惊喜,却是没有了。”严子溪又替他斟满了茶,语气淡淡的。
  “这么说来,我不让侍墨进来通传倒是对的。子溪今日怎么有雅兴抚琴?可是手上的伤大好了?”赵慎近距离看了看严子溪,见他的气色比初见那会好了不少,因为天气暖和的关系,脸上还泛着一丝浅浅的红晕,想必是这几日养伤期间,严府的人在衣食上对他照顾得还算不错。
  “一点小伤而已,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劳宁王记挂了这么久,子溪实在心有愧疚。”严子溪这几天下来已经对赵慎的关心习以为常,并没有感到半点不自在,倒是一旁的侍墨惊讶得瞪大了眼,暗道宁王殿下真是平易近人,竟能对自家公子如此关怀。
  “虽是小伤,却也不能大意,你若是想出门,千万别忘了带上侍墨,好歹也能有个照应。”赵慎说着便看了侍墨一眼。
  侍墨接到他的眼神,顿时倍受鼓舞,忙不迭点了点头道:“王爷说得是,公子要是想去书院,千万要带上侍墨,读书写字我帮不上忙,但好歹可以帮公子搬搬书册什么的。”
  “我一个教书先生,又不是去做苦力,能有多少书册需要你帮着搬的?”严子溪看着他摇摇头,随即又向赵慎道,“我又不是书院的那些孩子,自然有分寸的,王爷不必如此担忧。”
  “公子快别提分寸这回事了,我最知道您了,伤在别人身上,您才有分寸,这伤在您自个儿身上,您哪里会当一回事?上回您发着高烧,明明脸都烧红了还强撑着说没事,带着病去书院授课,若不是回来的时候昏倒在了院门口,您还真打算自己忍着。还有上上回,大公子拿滚烫的茶水烫了您一下,明明手掌上都起了一串好大的水泡了,您愣是一声都不吭,奴才替您更衣的时候看着那伤口就觉得疼!”说起自家主子来,侍墨瞬间忘了害怕,撅着嘴顾自数落。
  “竟有这么多事?”赵慎喝茶的手一顿,眉头不由皱了皱。
  “可不是?咱们公子模样好,学识也出众,前院那位大太太心里可嫉恨着呢!”侍墨打开了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巴不得将严子溪这些年受的苦都告诉了宁王听。他四下里张望了一阵,知道门口有方铭守着十分安全,就压低了声音道,“公子自幼身子骨弱,天气一寒便免不了要犯一阵子咳疾,大太太哪一次不是推三阻四不给公子去请大夫?依我看,公子的病根多年未除,这里头可有大太太一份功劳呢!”
  “子溪有咳疾?现在可好些了?”赵慎索性放下了杯子,转头看了看严子溪,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严子溪无可奈何地打断侍墨的滔滔不绝:“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亏你还一桩桩都记着。”又朝着赵慎道,“侍墨最喜欢夸大其词,王爷不用放在心上。我这咳疾是娘胎里带来的,多少年了都不见好,看不看大夫都是一样的。只是每回犯病,侍墨都慌得六神无主,倒真像有多严重似的。”
  严子溪是真的不曾计较侍墨说的那些事情。从小到大,若说他有什么比常人高明一些的特长,那便是忍耐,不管是身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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