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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刃by王粥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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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的旨意有些仓促,却也在赵慎的意料之中。只是走之前,必须要弄清楚送玉箫那人的动向。赵慎隐隐有种预感,那人的动作不会到此为止。
  拿定了主意后,赵慎不再纠结于回京的事,还出言宽慰林旭道:“林大人此行虽无什么重要的进展,但好歹查到了饮霜刃这一线索。依本王看,那凶手是不是当年秦家的人尚未可知,不过与怀王有仇,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否则,你我皆在丰县,凶手何以迟迟不下手?眼下回京虽然难免被皇上苛责一番,但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京城里头人脉广一些,要查出怀王的仇家和当年饮霜刃的去向都要容易许多。”
  林旭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不过心里终究有些发苦:“下官多谢王爷开解了。不过怀王的案子,下官实在是惭愧,都已经几个月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出来,若凶手又出来继续杀人,下官这刑部尚书有何颜面面对圣上?”
  赵慎又宽慰了几句。他对林旭的印象还算不错,若不是自己先他一步拦截下了一些线索,这人也不至于如此举步维艰。
  林旭是个豁达的人,见事已至此,便不再多说,只按着赵慎的吩咐开始着手整理这些日子以来的案卷。对于林旭来说,回京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少不得趁着眼下将有关此案的一些线索统统整理完毕。
  赵慎回到房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目光瞥见挂在墙上的佩剑,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夜市里买的那对同心结。结发同心,像是一段美好的预言。他回想严子溪眉眼含笑的模样,嘴角微微一勾——眼看自己就要回京了,严子溪若还是躲躲闪闪,两人之间岂不是只能就这么错失了?他想了想,招手唤来了承安道:“待会你替我去严府跑一趟,我有东西要送给严家三少爷。”
  承安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对赵慎的脾气十分了解。自来到丰县以后,赵慎对严子溪的种种关怀他都看在眼里。赵慎平日里虽然结交甚广,但何时对人如此上心?昨日他冒着大雨出去,又彻夜未归,今早回来却是嘴角微扬,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承安略略一猜,就知道赵慎的好心情定然和严公子有关了。他不由笑道:“主子要奴才送什么东西过去?您刚回来就想着送东西,这份心思,那严少爷必然是十分受用的。”
  赵慎兀自一笑,将自己惯常爱用的一把玉骨折扇拿了出来,又取来自己一直藏在锦盒中的那另外一个同心结系到了扇骨上,反复把玩了一阵才递给承安道:“拿个盒子收起来,可不许弄坏了。你拿这个去给子溪,就说是本王送的,他自然会明白。”
  承安见那扇子虽然做得精致,但款式十分普通,扇面也不过是最寻常的水墨山水,看落款并不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就连那挂在扇子上的绳结也做得十分粗糙。他不知道同心结那一回事,只模糊记得王爷手上还有这么个红色的绳结,想必是哪里买来的小玩意。他想着王爷既然要讨好严公子,肯定是要送些好东西过去的,眼下却只送了这么一把寻常的旧扇子,十分不解道:“王爷送把旧扇子过去,会不会有些寒碜了?不如奴才给您去买几把上好的新扇子来送人?”
  “你懂什么?”赵慎瞪了他一眼,道,“叫你送去你就只管送去,子溪收了这把扇子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思。”
  承安依旧不解,不过王爷说话向来是没错的,他既说了这个扇子贵重,那想必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明堂。这么一来,他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只换了一副笑脸道:“奴才就去找个精致的盒子收起来,立刻就给严公子送去,一定不耽误了主子的事!”
  赵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承安的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将扇子送到了严府。严子溪想着赵慎刚刚离去,应该有些事情要忙,不料没多久又见着了他的贴身小厮,不由有些奇怪。待看清了承安手里的“礼物”,严子溪脸上顿时一红——这对同心结是他和赵慎一起买的,他怎能不记得?当日自己还调侃说收到同心结的女子必然是个有福之人,眼下那人却将这东西赠与了自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有些事情,自己一味躲闪又岂能糊弄过去?
  赵慎的心思其实从来就未加掩饰。自己之前并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听了严家兄弟的刻薄之言才被点透。这些情爱之事严子溪原本并不在意,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自己心里那份隐隐约约的甜蜜感。尽管知道不会有结果,可那些纷纷扰扰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严子溪的预计。
  两人的身份立场皆是对立,这些横生的情愫,如何才能觅到归处?
  赵慎,赵慎,并非我冷情,而是……
  送来扇子的承安见严子溪自打开盒子便兀自发起了呆,心里暗道难怪王爷要送这把旧扇子来,这会严公子看了半日,想必真是个好东西了。他这么想着,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来,上前讨好严子溪道:“公子,奴才已经将王爷的东西送到了,不知公子可还满意?您若是有什么话想要奴才转达的,奴才一定一字不落地转达给王爷听!”
  严子溪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又一次泛了上来:眼前这小厮也不知道是看出来了几分,对着自己一脸殷勤,想必是受了他家主子的影响。不知为何有些懊恼,他想了想,不愿将心里突如其来的欢喜表现得那么明显,便故意不屑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哪有用旧东西来送人的?对我也就罢了,若是送给了别人,可不让人家笑话宁王爷小气了?”
  承安原本正等着严子溪说些谢恩的话,不料对方却似乎并不领情的样子,顿时呆了一呆,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道:“这……公子,王爷一番好意,怕是……”
  “他既然叫你传话,你就老老实实按着我的话传就是了。宁王若是听了以后不高兴,自然回来找我,能有你什么事呢?”严子溪看着痴痴傻傻的样子,心情忽然间愉悦了许多。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情况?严公子话虽然说得不客气,脸上的神色却像是高兴的。承安摇了摇头,暗道两个读书人对话还真是难猜,一来一往,自己都要闹迷糊了。不过看他们二人不愿多说的样子,也算是乐在其中,他一个下人又何必瞎操心。这么想着,他释然了不少,十分坦然地同严子溪告了别,回去复命去了。
  严子溪看着承安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这才叹了口气,将盒子里的玉扇拿在手里细细摩挲。扇子是旧物,想必在那人手里待了很久了,白玉的扇骨泛着一层润泽的光晕,衬得那红色的同心结愈发鲜艳。
  这一刻,心里的满足,竟像是要溢出来。
  严子溪握着小小的扇子,如同握着心里最隐秘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21

  翌日又是休沐。夏日里天气炎热,书院既然无事,严子溪也就懒得出门,索性坐在了书案前,叫来侍墨搬出许久没用过的画具来作画。他原先没去书院授课的时候,闲来无事就喜欢一个人写写画画,如今把时间都花在了学生们的功课上,倒是很久不曾提笔了。
  洁白的宣纸铺陈开来,严子溪对着画纸,却兀自发起了呆。他原先百无聊赖,便想着画上几幅画消磨时间,待真正拿起了笔,又不知该画些什么。
  他心里有些异样的纷乱。这种异常从收到赵慎的那枚同心结时就开始在严子溪心里鼓噪起来,直到现在也无法平静。
  他静静出了一会神,笔尖胡乱在纸上涂抹。等回过神来,一树桃花跃然纸上,不知不觉,画的竟是那日的桃林。
  或许,那日荒野,动心的不只赵慎。
  严子溪笑了笑,笔端有片刻的停顿,随即又舒展开来,深深浅浅,勾勒出漫山遍野的桃花——画的是桃花,眼底心里,却都是桃林中那个俊朗不凡的身影。
  清远常说万事由心,严子溪原先还不置可否,现在才明白过来,有些事一旦横亘在了心里,就再也躲不掉,忘不了。他恨不得赵慎,却也爱不得赵慎,只能任由种种情感在心里盘旋,找不到出口。
  他正画着,侍墨进来通传,说是赵慎来了。不等他出去迎客,果然见赵慎悠悠然地从门外进来。这几天天气热,赵慎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天青色绸衫,上头用银线绣着暗色的花纹,愈发显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同严子溪的清瘦修长不同,赵慎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又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英挺,看起来器宇轩昂。
  这样的人,本该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中人?眼下却和自己这么不清不楚地牵绊到了一起。严子溪叹了口气,电光石火间,似有所悟。
  赵慎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进了门却快速地换上了一张笑脸,朝着严子溪一笑道:“昨日的小物件,子溪可还满意?”
  严子溪望着他回以一笑,道:“我区区草民,可不像王爷,出门还带这么贵重的玉扇。您送我这个东西,恐怕我只能装在盒子里每天看看。王爷莫不是知道我没见过世面,特地送了这东西给我开开眼界的?”他虽然说着质问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吟吟的,一点不悦的意思都没有。
  赵慎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也便跟着假装委屈道:“你明知道的,我要送的,又不是那把破扇子,就那一把扇子,哪值得我特地差人给你送来?”
  严子溪低了头把玩着手中的镇纸不说话。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面对赵慎的调侃,也总是不知如何回应。
  对着这样的自己久了,赵慎必然会觉得无趣吧?
  赵慎不似严子溪那般多心,自然也就不知道对方这点患得患失的心思。在他眼里,只要严子溪对他肯露个笑脸已经值得他开心半天了,又哪里会嫌弃严子溪呆板无趣?调笑间,赵慎已经走到了严子溪跟前,端详了一阵他刚刚画的画,笑道:“子溪画的是城外的桃林?我竟不知子溪的画画得这么好。”
  “哪里称得上好了?说起来,宫里那些画师才叫技艺卓绝,你从小到大想必见得不少,我班门弄斧,实在惭愧得很。我倒是听说,宁王的画技也相当了得?”严子溪道。他说得并非客套话,都知道文帝对宁王的期望极高,从小到大都当作未来的继承人来培养,因此赵慎年纪虽轻,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严子溪的画技虽然不差,但比起赵慎自幼学艺,显然是不值一提了。严子溪忽然提起这个,一来是因为自谦,二来却也是心存好奇,暗道赵慎亲手绘制的丹青墨宝不知是什么样的。
  赵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中了心事,随即又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子溪此言差矣,我哪会画什么画?若是拿起笔来,没有气死太学的师傅就已经算好的了,那些坊间传言不足为信。倒是子溪的桃花画得精妙,艳而不俗,枝叶飘逸,果然是画如其人。”
  “不过是随手涂鸦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只是想起今年桃花的花期已经过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能去看上几次,觉得有些可惜,就试着动手画了起来。不过我再怎么画,也不得其精髓,难登大雅之堂。”赵慎来了,严子溪也就不打算继续作画,将画具小心翼翼地整理了起来。
  赵慎见他打算将那幅桃花收起来,忙一把将他拦住了,道:“子溪将这画收起来,是不打算继续画完了么?”
  严子溪道:“不过是闲着无聊随手画的,如今贵客来访,自然是先将这东西收起来,等改天得了空再继续。”
  赵慎笑了笑道:“这画倒是深得我的喜欢,恰好画的是桃林,对于你我而言意义非凡,不若子溪就将它画完了赠与我?就当是……就当是对昨日我的礼物的回礼。”
  严子溪失笑:“哪有人自己上赶着要收回礼的?况且,即便是要将画送给王爷,也要好好装裱一番,送上这样一幅随随便便的涂鸦之作实在是失礼。”
  赵慎摇摇头不以为意:“你我之间,何须提那一套虚礼?”
  “该有的礼数总还是要有的,你府上库房里的好东西想必不少,我若真的送那么一张轻飘飘的画纸给你,恐怕连你府上的管家见了都要偷笑了。”严子溪道,收拾画纸的动作却轻柔了几分,像是真打算将画好好润色一番送人。
  “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会交给旁人打点?自然是亲手挂在自己的卧室里天天看着的。”赵慎目光一转,见到严子溪放在书桌上的扇盒,脸上的笑意不觉更深了一些。
  “王爷久不居京城,便是将这画挂在卧室,怕也做不到天天看见。况且,我笨手笨脚,画出来的画也难登大雅之堂,放在王爷的卧室叫别人瞧见了,怕是要丢脸的。”严子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顿时一红,又见赵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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