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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之后传来爽朗笑声,而后走出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四哥没有白疼你这小鬼灵精,石当家、董少侠、白少侠请坐。」
沈麒懒得跟他们拱起手拜来拜去的,捡了个位子便坐下,「四哥,我饿了,你们就省了文绉绉的那套吧。」手才刚碰了筷子,厚实的大掌温柔按住他的手。
「麒儿。」
沈麒瘪了嘴,抬头瞪着男人,「都是一家人,四哥不会同我计较的。」
司徒贝戎大笑着先行坐下,「石当家坐,小麒说得不错,一家人不会计较这些繁文缛节。」才说完,他手中折扇欲往沈麒头上点去,却被闪了开。
这回沈麒先发制人,「嘿,石哥不准骂我,难道你要看我白白挨打?我可不想变笨。」
「真是鬼灵精,石当家,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些日子对小麒的照顾,这鬼灵精,没人治得了,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先干为敬。」
「四哥千万别这么说……」
司徒贝戎抬手阻止,「石当家且慢,咱俩之间称兄道弟还嫌过早,你照顾小麒这份恩情,来日必会报答。至于你和小麒之事,暂且搁下,还是先谈东海龙珠一事。」
「四哥?」
司徒贝戎脸色一沉,「闭嘴!你和石木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要不是你二哥、五哥暗里襄助,你以为你能好端端地踏进木尧城?」
「四哥,那是完颜修欺人太甚。我和石哥都是被陷害的,那劳什子珠子,我们可连看也没看过,四哥不要错怪好人。」
司徒贝戎冷哼,「你我之间的事,晚一点再说,大家都饿了,先用膳吧。」
沈麒还要说话,石木却拍拍他的手,向他轻轻摇头,「麒儿,先用膳。」
「你——」沈麒见他也这么说,只好忍住脾气不发作,闷闷的用筷子戳着白米饭。
司徒贝戎看在眼里,表面不动声色,心底暗暗叹气,「石当家,您这回来到木尧城,是想解决东海龙珠一事吧?」
「是。」
「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只要石当家依计行事,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石家堡一个平静。」
「多谢少侠相助。」
「石当家喊我司徒便成,这事您也不必道谢,都是这小子惹出来的祸事,本来就该由我们来解决。将您牵扯进来,是我们对不起您才是。」
「不,麒儿的事就是我的事,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随麒儿回谷,正式向麒儿的师父和兄长提我和麒儿的亲事。」
司徒贝戎淡笑不语。
沈麒终于耐不住脾气,筷子往桌上一放,「四哥,你既会插手东海龙珠一事,也该明白我和石哥的事,难道你不同意?」
「我同意没用,还得师父同意。」
「师父不同意?怎么可能?是石家堡名声不好?是石哥配不上我?还是师父看不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不是石家堡名声不好,也不是石当家配不上你,我还觉得是你配不上他。更甭说什么看不惯了,你以为师父会在乎世俗人的眼光?」
沈麒更大声了,「既然师父不反对,那你为什么要反对?」
「我没有反对。」
沈麒冷笑,「你也没赞成。别跟我玩嘴上功夫,没赞成对我而言就是反对,这顿饭我吃不下去,你自个儿吃吧。」
「麒儿,慢着。」石木拉住沈麒,「你没吃多少……」
沈麒气得挥掉他的手,「笨石头,四哥都这么欺负咱们了,你吃得下、我可吃不下去,不许再拦我。」
「麒儿……」
「让他去吧,事实上他能忍到现在才发脾气,我已经是大开眼界。这小子向来说一是一,说风是雨的,仗着自己聪明伶俐,也怪我们几个哥哥把他给宠上了天,半点委屈也受不得。他对你算听话,明明已经生气还肯听你的话吃几口饭,以前跟我们闹脾气,什么都不管,一掌就招呼过来。」司徒贝戎自我调侃,同时却也是告诉石木,沈麒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一语双关,没说破但也说到石木听得懂。
「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我生性驽钝,说不明白是听不懂的。」
「那我就不客气。」司徒贝戎笑了笑,「我家这小子才十七、八岁,遇上石当家英雄豪杰情窦初开,我们不意外。我方才说了,他的性子我们清楚,绝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性子,也不是什么谦谦有礼、风度翩翩的君子。他心地不坏却也不会好上哪里去,不会主动害人,但受了委屈绝不会忍气吞声。」
石木认真的承诺,「我不会让他受委屈,我会宠他、怜他、惜他、爱他,他在石家堡也会像在他家乡那样逍遥快活。」
「家师不是反对,我们几位哥哥也不是不赞成,主要还是想听听石当家的说法。那小子的性子是我们捧在手心上给宠出来的,我想我们对他的宝贝程度,绝不逊于石当家对待您的小表妹——林宛儿姑娘。」
「我晓得。」石木很能理解那种心情。
「小麒太聪明,我本来也就没指望能等到明日。早一天说清楚也好,石当家,为了不使你们分心,让东海龙珠的事尽早落幕,所以我们千方百计让你们专心赶路,到了木尧城,我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司徒贝戎从怀中拿出一叠信,放到桌上。
石木看着那些信封上全写着自己的名字,「是表妹的字迹。」
石木皱眉伸手想看看那几封信,信的另一端却让司徒贝戎按住,「你比我想像的更关心你的表妹。」
「我当然关心她……」
司徒贝戎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他,「那她和小麒比呢?石当家,我们小麒做不来让你享齐人之福那种事,不只他受不得那种委屈,我们也不可能让他受这种委屈。他是个死心眼的,认定了一辈子都不会变,若你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与其让你伤透他的心,我们宁可让他现在和你分开而心碎痛苦。我们宁愿陪他疗伤,也不要他陷得更深,到最后连自己也赔掉。」
「我不是那种人……」
「是或不是,我明天等你答复。」司徒贝戎从怀中拿出另一封信,「请石当家明日按信中所写去做,小麒那边我会去跟他说,告辞。」
司徒贝戎手一松开,石木立刻将表妹所写的信拆开来看,前者一看实在是又气又心疼,气的是石木的心急,心疼的是小弟对他付出的感情,不知将要何去何从?
压抑住复杂的心情走出饭厅,门一推开却见到沈麒像是擦泪的动作。他不意外,心里早就有底。这小子知道他有话要说,故意要逼出他的话,会躲在这里偷听,也没什么想不到的。
沈麒见到司徒贝戎转身就走,司徒贝戎沉默的跟着他来到城外郊野。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拦信?」
「林宛儿气恼方梓恩在外拈花惹草,留下休夫信,独自回到石家堡。方家按下这件事,对外只说是新娘子回家省亲,可信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沈麒嗤笑,「休夫信?她还真敢?仗着有石木护她,她倒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林宛儿终于明白了石木的好是不?虽然敦厚老实了点,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可是他是忠诚的、永远不会背叛她的。」
司徒贝戎沉默不语。
「我知道宛儿在他心里始终占有一席之地,要是没有我,他绝不会计较宛儿是个失节的女人,还会将她视若珍宝。」
「小麒……」
「可他现在有我,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他说过对我不离不弃,他不会负我的,四哥,你相信他,也相信我的眼光。我和他相处的日子虽然短,可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司徒贝戎向前轻轻搂住小弟的肩,「小麒,无论如何,你都还有师父和哥哥。」
「他不会辜负我。」沈麒再一次的重申,声音还亮着,眼神却暗了。
司徒贝戎没有反驳,只是心情和今晚黯淡的月色一样,有些沉。莫名的想起那年沈麒的宝贝兔子被雷打死,他们兄弟和师父人人捉了一只兔子给他挑,他所说的话:
笨兔子死了,就是死了,它们谁也不会是笨兔子。放走它们吧,我若再养兔子,它会吃醋的。
石木回房,转身关上门,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抱住自己。
「麒儿?原来你在房里,怎么不点灯?」
「你去哪里了?」
「四处去找你,却没想到你会先回房。」石木将人儿拉到怀里抱着,「心情好些了没有?饿了吗?要不要给你找点吃的?」
「你是我的笨石头,我才不会把你拱手让人。」
石木抱着他,听到他孩子似的口吻,笑了,「我知道。」
「笑什么?不许笑。」
石木搂着他走进内室,坐到了床上,捧起沈麒的脸,「你都知道了?四哥全都跟你说了?」
沈麒别开眼,「都说了,明天咱们趁他幽冥教宴请各大门派,要商讨如何讨回东海龙珠之时,把四哥盗出的真珠子还回去。过几天,四哥再去把珠子盗出来,叫他们吃这哑巴闷亏。嘻嘻,我可等不及要看那畜牲灰头土脸的样子。」
「嗯。」石木拇指抚着他勉强的笑容,「还有表妹的事?」
沈麒头垂得更低,「也说了。」
「表妹在石家堡等我。」
「你别怪四哥拦截家书,他们是为了我才这么做。」
「麒儿。」
「嗯?」沈麒的眼神有些闪烁。
「麒儿……」
沈麒忽然扬起脸对他笑,好似不小心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困了,明天还要干大事呢,我得睡饱一点,明天才有精神好好看清楚老不修的糗样。」
「麒儿吃醋了?」
沈麒皱着鼻子否认,伶牙利嘴的反驳,「我吃醋?哪有?我要为谁吃醋?我可是天下第一,吃醋是因为觉得有威胁,没人比得过我,我才不会吃醋。」
石木看他嘴不对心的样子,明明眼睛都快哭出来了,还要争强好胜,心疼的吻了他额头,「麒儿,明日要是起不来,就留在客栈等我。不过我想你铁定是要跟去,那你累了可以靠着我,我会让你依靠。」
「我才不会起不来,也不用依靠你。我说过我会睡得饱饱的,明日要好好看看欸,你要做什么?」沈麒按住他解自己衣服的手。
石木继续解着他的衣扣,「麒儿不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沈麒还想阻止,却让石木吻住了唇。
「麒儿对我说过,我要什么,麒儿都会给。这话还算数吗?」
沈麒双手向后抵着床,没再阻止他,低垂着眼让他脱去自己的衣,「算,永远都算数。」
「麒儿,我说过的话也算数。我知道我笨,可是我虽然笨却不糊涂,我担心宛儿出事,那是因为她是我表妹。我答应娘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所以我对宛儿有责任。」
沈麒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
石木吻了下他挡在唇前的手,然后拉下他,「不,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我不想享齐人之福,我只想要麒儿一个人。」石木边说边让裸裎着身子的沈麒躺下,「这个我一定要让你知道。」
沈麒躺着看石木脱着衣衫,「就算她现在心里也有你了,或者她心里从来都是你,难道你都不心动?」
石木赤裸的覆上他的身体,「我承认要是没有你,我会心动。可是麒儿,我有你,你不恨我还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时候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你都忘记了?」
石木温柔的吻着他的唇,吻着他的颈线,舔咬着他性感的锁骨,然后亲了下他胸前的粉红,接着含进口中仔细的品尝了一回。
「可是……」沈麒双手扣着他的肩,咬唇闷掉声音。
沈麒双手捉着他的肩,想推开他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但又不敢推开他,只能忍着好奇、忍着心痛,承受他的亲吻和爱抚。
石木咬了下红硬的朱萸,然后回到他的唇,「麒儿,除你之外,我不会对其他人做这种事。麒儿,表妹是表妹,现在在我心里的人是你,沈麒。」
沈麒听他这么说,隐忍了一个晚上的眼泪滑落,「不只是愧对于我,不只是责任,而是心里真的有我?今天晚上你可以对我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跟她。只要你跟我说清楚,你要我,这一生就只能有我;你要她,那明日我会跟四哥走,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做不到委屈求全,感情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不要有模糊不清的地带。
他就算拿得起、放不下,也绝不会对他的决定有任何埋怨,更不会对他摇尾乞怜。
他是沈麒,师父说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聪慧洒脱的沈麒。
石木皱眉咬住他的唇,甚至刻意咬痛他,「不许说这种话,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你需要保护,只能依靠我,要走也只能跟我走。不需要你来成全我跟她,我跟她早在她成亲那一日起,就只能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