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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生活中锻炼出的忍耐能力也抵抗不了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痛。
故而这种香气几乎深刻在了他的灵魂中,甚至到了只要闻到一点儿就会全身发颤的地步。
但是那种植物,并不是温暖的南方可以生存的物种。若说是这林中无意间长出的奇葩,单纯如夜枭都不会相信。
一定是有什麽人把这种植物粉末当成了招引信鸟的饵,自然界里也的确有一种信鸟尤其喜欢这种可以令夜枭全身打颤的香气。而刚刚那只倒霉的传信鸟已经验证了夜枭的猜测。
以夜枭的大脑,能想到这里已经相当不错了。至於那只鸟尸待在那里那麽久,在周围还有人埋伏的情况下鸟腿上的字条极可能被换掉等等诸如此类的可能则完全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反正,他看不懂。而且那字条也被他丢掉了。无论如何,想到没想到对现在的夜枭来说,通通没影响。
而他之所以会继续追踪这种香气,纯粹是一种基於野兽心性的厌恶。
野兽的好恶感是非常强的。当它觉得对方极度讨厌的时候,会出於本能的防备甚至攻击对方。此时夜枭就是这种情况。
他恨这种香气,恨会带来这种香气的植物制品,更恨持有这种植物制品的人!
综上,他要去杀了那个人!
囚枭36(酷攻强受,主攻仆受)有点儿血腥~
中药好苦口咩……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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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他要去杀了那个人!
夹带著一身的杀气,夜枭追寻著痛恨的香气味道在林间疾速狂奔,黑色的残影瞬间划过,让林间的野兽都以为看到了错觉,身体却本能感应到危险。夜枭所过之处,野兽们全部伏低身体,瑟瑟发抖。
找到了!
正前方,一袭华丽的紫色长披风被铺在地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小心的配制著手中的药粉。而此处,正是香气最浓郁之地!
长发高绾,只素静讨喜的插著一支白玉簪,於黑色长发中露出些许端倪的皮肤光滑而细嫩。粉色轻纱缠绕著的身体年轻而苗条。此时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唯一光亮的来源──一盏精美的琉璃灯,全神贯注的看著手掌中的药粉,透著隐约豔红色的桃粉色粉沫看起来很是美丽,尤其是当它被托在一双美丽纤长的手掌中的时候。
可惜,这些夜枭都无暇去欣赏。那少女掌中的美丽之物,正散发著引起他冲天杀气的香味。
身体的每一条神经都叫嚣著躁动不已,痛苦缠绕成丝条,密密紧紧的束缚著整个肌体。
太阳穴突突的鼓动著,夜枭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视野中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要杀了她!杀了她!
全身的血液流速突然加疾,心脏也比平时要跳得更快,夜枭探手摸到後背,无声无息的抽出了那把纯黑的长剑,幽暗得仿若吸尽世间光华的刀身隐隐散发著不详的邪气。
“谁?”
被森冷的杀气锁定,少女猛然转过头来,却只看到一片安静的黑暗。
树叶沙沙的响著,窃窃私语著。
夜风从她的耳边拂起一缕青丝,如玉般的耳垂下一颗如血般的宝石耳坠闪闪发亮。
错觉吗?
少女粉嫩的唇瓣抿了抿,阴云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她的全身,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自皮肤侵入身体中。
目光不由得转回手掌中馨香的药粉上,她唇角一牵,露出一个愉悦的淡笑。
而这笑,在这一刹那成为了永恒。
少女瞪大美丽的凤眼,看著自己无头的身体渐渐远去,当血液遮盖了她的面容,已经逝去的年轻灵魂犹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才会遭此横祸。
血液从被快剑斩断的脖颈里喷出,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那令夜枭气息不稳的香气也被遮盖住了。
轻舒一口气,夜枭看著长剑上遍布的血液瞬间被吸入漆黑的剑身中,白色的双目中一丝波动也无。
若是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必会骇个半死!
会吸食血液的剑,必为邪剑!而持剑者,必为魔人!
而这种普通人都会有的认知,对於野兽群中长大的夜枭并不适用。食肉吸血本就是野兽都会做的事,就算对象换成了没有生命的剑,对他来说也是没什麽分别。
把剑插回身体中,夜枭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少女无头尸的腰间。
那是一串珠链,用十颗圆润的珍珠串成,珍珠的表面隐隐有著暗紫色的光芒在流转,好似有魔力一般吸引人的目光。其实正常人一眼看到少女,都会先注意这串与众不同的珠链,偏偏夜枭刚刚的注意力全数给了少女,或者确切的说是厌恶的药粉,所以现在才注意到。
偏了偏头,夜枭呆呆地盯著那串珠链,犹豫著要不要拿走。
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可以换米饭还有床!
想起米饭,夜枭伸出浅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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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谁谁谁,敢说偶家夜枭很软很无害!乃们不要忘记啊,他可是活在野兽中长大的咩,就算呆得再可爱,那可是一只披著人皮的野兽咩!
野兽杀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死循环中)
话说,小夜宵啊,乃娘偶也饿了,乖乖过来让偶咬一口喔~~~
囚枭37(酷攻强受,主攻仆受)小冷出现了!
想起米饭,夜枭伸出浅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饿了。
弯腰随意勾了那串珠链到手,冰冷光滑的触感,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底。
好神奇!
夜枭一贯呆呆的眼眸睁大了些许,低下头仔细地看,手指轻轻地摩擦著那圆滑的珍珠,欣赏著不时流过的暗紫色光华。
嗯,很漂亮。比他看过的都漂亮。
没什麽愧疚感的放进怀里,夜枭再不看那女尸一眼,转身施展轻功而去。
他方一离去,空气中的冷意似乎就降了下来,轻声的叹息从最茂盛的树丛中传出。许久之後,一个小小的脑袋从中探了出来,细瘦的手臂一勾,琉璃灯便被拖了过去。
“真是可惜了那串珠链。”
扁扁嘴,短小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美丽的琉璃灯,被轻盈明亮的灯光照著,小小的面庞被映照出几分暖意。
圆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啊转的,似乎在打著什麽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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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疾速从树林深处离开,却不是走的原路。所以不太认路的他必然的……迷路了。
起码想要找到原来所住的客栈是很困难的事,几近於不可能。
随意找了家飘出浓浓米饭香气的小店,夜枭闭著双眼走了进去。
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人也算机灵,在夜枭的“饭”字出口之後就端上了一碗白米饭。
被之前讨厌的香气影响了心情的夜枭只吃了半桶饭下去,饶是如此,也把那对没见过什麽世面的夫妇吓得不清。所幸,他的银子很沈,沈到让两人欢喜得什麽话也没有。
外面的天色已经半亮,夜枭面向小店的门口呆了半晌,然後抬腿上楼。
楼上有两间客房,他决定住这里。
要怪就怪他之前发呆太久,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想起要找目标人物的蛛丝马迹之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在这家小店里,夜枭睡得安稳。只要是床,他都不太挑,虽然如此柔软舒服的话就更好。而身处不同地方的另两个人则因为他的缘故,变得急躁起来。
其中一个,就是这位天下第一杀手夜枭的现任倒霉金主──正义盟盟主冷破军。
五天,整整五天!自己刚刚到手的影杀不见了,连带著贴身的暗卫之首也不见了。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早知道就多派两个人跟风一起去了。
冷破军暗暗扼腕。
他压根没反省过自己应该不应该趁著机会吃了夜枭,也没後悔过派风去追夜枭回来,更不觉得其实这两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手指在桌案上敲了又敲,虽然他面上看不出半分躁意,但贴身跟了他多年的靛跟黯却看得分明。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苦兮兮的眼神,再度把自己的藏身之处向後挪了挪。
就算是冷破军并没有发出杀气,但是他全身阴沈沈的势都压得两个喘不过气来。
跟著主人这麽多年,从来都没见过他这麽生气烦躁。就算是当初夺那个位置的时候,也没有。
伸手取过茶杯来,冷破军拿在手中轻转著,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玉质的杯子触手冰凉,让他烦躁的心稍稍冷静了一些。
其实,他真的不太想用那股力量。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欺到门上来了,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就实在太不像他了。
手指一拢,然後张开,玉杯的粉末自他粗长的手指间撒落桌面,形成小小的玉色山丘。
“靛,留守。”
拢袖起身,冷破军走到堆满绝品孤本的书架之间看似随意一扣,书架无声的转开,墙面也跟著裂开一个狭窄的门。
推门而入,黯紧跟其後,一切再度消无声息的恢复原状。
仿佛什麽也不曾发生过。
靛尽忠职守的隐身於书房的一角,精致的脸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
不美好不灿烂,阴寒犀利得如同她手中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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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家小冷绝对不是吃素的!否则,怎麽可能套得牢偶家小枭枭~
囚枭38(酷攻强受,主攻仆受)夜宵出没,拿碗!
靛尽忠职守的隐身於书房的一角,精致的脸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
不美好不灿烂,阴寒犀利得如同她手中的刀锋。
黯紧跟在冷破军的身後,不曾快半步,也不曾慢半步,始终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今天,他终於有幸跟著主人走这条秘道了。在往日,只有风或者靛才有这个殊荣。而他从来都没有进来过。
一边紧跟著主人,一边难掩欣喜的以眼球转动著四处打量,贪婪地将秘道里的一切收入眼中。黯要强迫自己使用龟息才能克制住猛烈的心跳。
“黯,你第一次走这条路吧。”
突然,冷破军状似随意的轻声问。
黯的身体一僵,迅速调整状态紧跟其上。冷破军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不紧不慢地走著,每一步都异常沈稳而无声,身体看似随意。黯却有预感,即使於他背後偷袭,他也绝对有能力一击必杀!
隐隐的,他开始後悔了。
这条路,也许不如他所想的般重要。他也不应该太过在意这条秘道。
也不过仅仅只是条路而已。
“是。”
黯的声音一如其名般隐晦幽深,就如角落里的丁点儿灰尘,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不怪我吗?”
“属下不敢。”
偷偷地观察冷破军,碍於位置,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凭声音判断。
不轻不重,无悲无喜,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
黯的心悬得高高的,小心谨慎的应答。
“不敢?那就是说心里还是怪喽?”
冷破军隐含笑意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黯的耳朵里。
“属下、属下真的没有。”
眼球一转,黯保持步速气息不变,刻意使声音里带上几分惶恐。
“没有吗?”
冷破军似在玩味。
“呵呵,如此,本座便不算亏欠你了。”
笑声陡然变冷,黯在听到冷破军自称为“本座”的时候本能感应到危险,却全身一麻,立时扑倒在地。
“参见主人。”
一丝细语於冷破军的身後响起,悠然回首,冷破军笑得阴森,那双眼利得可比刀锋,闪著渴血的寒光。
如果说平常在人间的冷破军像一柄方正锐利的剑,那麽此时的他气势全变,更冷更利更噬血,正如一把久未饮血的妖刀,正脱离束缚他的刀鞘,展露灭顶的杀戮之气。
“带他去地牢,我要亲自审问。”
===========偶家小冷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