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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异物的闯入令还在余韵中的海棠身体有些僵硬,却见那人同样满头是汗,深知定是极力忍耐而心下感动,便努力放松下来。
安丞远耐心地帮对方扩张,两指在对方体内来回抽动著,海棠却忽然微微起身想拉住对方,嘴中轻喃道:“可、可以了……”
“真的没关系了吗?”安丞远抽出手指,仍有些关切道。
“嗯……没事,”海棠抿住唇,“所以你快、快点……”
“快点什麽?”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安丞远却又有些坏心地问道。
闻言,海棠羞得脸色愈加潮红,却止不住泪眼汪汪,声音也有些颤抖著,“不、不知道……呜……!”
怕是把人欺负的紧了,安丞远赶紧抹去对方的泪珠柔声道:“别哭,是我不好,再不逗你了。”说罢,这才又扶住对方的双腿,将自己雄壮的分身抵在那微微张开的穴口,一个挺身便捅了进去。
“啊啊──!”比起手指要粗壮许多的凶刃倏地闯入,让海棠惊叫出声。
“抱歉……弄疼了吗?”安丞远被这般夹紧著,快感直直窜入头脑,但那处太过紧窒也令他有些不适。
“不、不疼……”海棠吃力地摇摇头,其实突然这般插入还是很疼,却不想让对方担心,加上不愿见那人忍得太久,海棠还是忍耐著颤声道,“真的没事……你、你继续……”
见人儿脸上的红潮都有些退了下去,还有那轻颤的双唇与僵直的身体,安丞远自是明白对方肯定很痛,但见他这般忍让自己,安丞远既心疼又欣慰,一边缓缓进入,一边又伸手摸到前面帮对方抚慰起来。
“嗯啊……”随著前端被轻揉著传来一丝快感,令海棠渐渐忽略身後的疼痛。而安丞远慢慢地让对方适应,边将整个粗壮全部插了进去。
紧紧相连的感觉令他满足不已,安丞远轻手抚摸爱人的下身,察觉那里又渐渐再度有了些硬度,自己也开始在对方体内抽动起来。
“呜嗯……”快感与痛楚交叠袭来,海棠轻微地呻吟著,也在感受对方在自己体内的热度。忽然本该疼痛的内部被触碰到某处,与前端完全不同的感觉令他整个人弓起身子,毫无章法地伸手抚上对方胸膛,“等等,那里别──啊啊!”
“嗯……?这里吗?”明白自己探到了那最敏感的一点,安丞远轻笑著微微抽离一些,接著却再度重重地捅到同样的地方。
“呃啊!不要……慢、慢点……!”太久没有这般快感,海棠有些难以忍受地叫出来,但安丞远没有理会,反而一次次深深插入,全都朝著那一处敏感不断地刺激著。
“啊啊──呜嗯、好难受……嗯啊!”体内似是燃起火一般,身後的疼痛完全被难耐的感觉所取代。
“真的很难受吗?可是……”说著,安丞远将力道放轻,却又细致地磨著体内那处敏感,“看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乖,说实话,舒不舒服?”
“嗯啊!安、安大哥──”这般放缓却更加明显的触碰更有感觉,海棠不禁以哭腔唤著对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叫我的名字。”
“啊、丞……呜嗯、丞远……!”被快感侵袭出的泪水早就打湿了脸庞,海棠早已无法思考,无神地听从对方的话。
“真乖,我会让你更舒服的……”安丞远继续进进出出,却俯下身去伸手揉捏起爱人胸前的红肿,另一手也不忘继续套弄起完全硬挺的分身。
“啊啊!丞远……嗯啊──”几处敏感部位全被悉心疼爱到,海棠只觉整个人完全沈浸在快感之中,两手下意识地搂紧对方的脖颈连连娇喘著。
“乖,阿棠……告诉我,舒不舒服?”
“啊嗯……舒……呜呜……!”海棠喘息著,声音也有些破碎。
“声音太小,听不见……”安丞远故意低头至身下人的颈侧,轻咬起对方耳垂,引得人儿颤抖连连。
“舒……服……很舒服、呃啊!”海棠哭叫出来,难以压抑高亢的呻吟,“嗯……啊啊!丞远,我、我快──”
“嗯……”安丞远也情欲高涨,挺身更加猛力抽插起来。海棠被弄得云里雾里大脑一片混乱,除了本能地发出呻吟外无力再言其他。
“不、不行了……丞远、丞远……!”海棠快要忍耐不住,不住地唤著对方的名字。终於,在一阵强势的律动下,海棠双腿倏地想要合起,身子下意识紧绷起,终是再度泄出了蜜液。
安丞远不顾一手白浊,加上对方高潮时内穴不住紧缩,令他兴奋到极致地而狠狠抽动数下後,也在爱人体内发泄出来。
攀上高峰後的二人紧拥在一起,屋内一时只余阵阵喘息。
望著人儿那情欲未散的容颜,安丞远只是又低头亲了亲,却也不再做什麽,躺回床上将人搂抱入怀。甚至直到此刻,他仍不敢放手,毕竟这一切都太过美好和突然,生怕一切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海棠紧靠著对方光裸的胸膛,欢爱过後神智渐渐清晰,虽然心中仍是害羞无比,但也更加眷恋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温暖甜蜜。
久别重逢的二人,就这样静默著相拥入眠,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安然幸福。
山下小屋本就是安丞远失意间偶然居住,现在有了爱人相伴,便更觉得简陋无比而不宜长居。二人商量一番,又在陆氏兄弟的帮忙下,最後在武馆周围找了个不大却颇为雅致的屋院。又收拾了几日,陆氏兄弟这才辞别而回了镖局。
安丞远带著海棠来到武馆,向林师父提出自己不会再三天两头过来帮忙,而是想成为正式的武师。林师父满意地应允,而那些学徒听到消息更是激动地将人团团围住,只不过话题又多了一个──
“安大哥!这位哥哥是谁呀?”
“是安大哥的弟弟吗?可是长得不像……”
“难道是安大哥在外收的独门徒弟?!”
大家七嘴八舌询问著,安丞远不禁笑了起来,却握住海棠的手,故作正经问向众人,“你们把我当做什麽?”
“大哥呀!”一个孩子喊道。
“不对,是师父!比大师父还厉害的师父!”小蒙大叫。
大家纷纷说了起来,安丞远这才点点头,“嗯,很好。那麽我是师父的话,从今往後──”顿了顿,他转头看向海棠,“他就是你们的师母!”
这话一出,海棠自己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对方居然这麽大胆,又觉得“师母”一词莫名得让人不好意思,不禁羞恼地瞪了安丞远一眼。
安丞远自然是不痛不痒,反而以微笑回应。而学徒们先是个个呆愣,接著全体爆发出惊讶的吼声。
“师、师母?!”
“这位小哥哥难道是安大哥的妻子?”
闻言,安丞远哈哈大笑,“没错,是妻子,也是最爱的人!所以你们以後也要尊敬他,听到没有?”
然而大家还在为此事惊叫不已,看著他们惊讶欢喜、却并无其他恶意的面容,海棠这才稍微安心下来。安丞远则笑著不再管那帮闹腾的孩子,拉著海棠径直离开。
此後,白日安丞远便在武馆教武,海棠则用以学的几手医术来帮助那些练武时不慎受伤的学徒。
到了夜晚,两人则回到不远处,那被称作“家”的地方。
这般平静祥和而幸福的日子,是二人从前根本无从想象的生活。离开了曾经的故国,来到这陌生而向往的土地,他们只想忘却过往一切,只将这里作为新生,也是余生的归属。
清晨醒来,海棠总觉似乎有阵阵雨声,撑起身子从半开的窗户望去,果然可见细雨连绵。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这般平凡却惬意的生活,悠悠转转又跨过新的年头。他满足地扬起嘴角,凝望著屋外雨中春景,忽然感觉到腰上传来的力度,不用回头,也知是心爱之人正从身後温柔地抱著他。
“嗯?下雨了?”浑厚的声音低喃在耳边,海棠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享受著温暖的怀抱。
安丞远将头靠在对方颈侧,良久才抬起来。忽然感觉眼前有什麽闪过,这才有些奇怪地看向爱人露在外的後颈。
“咦,这是什麽……”安丞远伸手轻轻拉下一些对方的衣服,想让後颈更多的露出来。
“怎麽了?”察觉对方的这般举动,海棠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脖子後面这里有些小点,是不是碰什麽药草了?”安丞远说著摸上那里,似是给对方指出来。
海棠一愣,有些僵直著身子,却故作不在意地继续问:“是……什麽样的点?”
“很小,褐色的,倒也不多,所以不是很明显。”
闻言,海棠却心下一阵恶寒,若不是安丞远还在他背後,才未见到他霎时间苍白下来的脸色。然不愿让人起疑,他压下一番混乱思绪轻笑道:“明白了,肯定是昨天采药时弄的。”
“难道有毒?要不要紧?”安丞远将人转过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海棠早已换上一副淡然神情,微笑著说:“没事,我知道的,这个只对皮肤起反应,别担心,过些天就自动下去了。”
相信对方的医术,安丞远这才放下心来。海棠又笑著催促他换衣洗漱,安丞远忍不住偷了一个吻才满足地下了床。
到对方离开屋子,海棠这才似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一般,整个人都有些颓然。颤抖著双手摸上安丞远所说的後颈那里,虽然自是摸不出什麽,却让他阵阵冷汗,心悸不已。
小时候,曾经被父皇背在背上,他搂著父皇,甜甜地笑著,母亲则在一边温情地注视著他们,那还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但当他低下头时,却正好透过父皇衣服的折领而看见脖颈上几个黑褐色的小点。他好奇地摸上去问这是什麽,父皇却倏地把他放下,原本慈爱的脸倏地冰冷无比,瞪视了一眼母亲後匆匆离了宫。
“你的父皇得了病,所以才会长出那些点呢。”
“哦,那怎麽样才能治好呀?”
“……那病是治不好的。”
“治不好会怎麽样呢?”
“……”
年幼的他天真地问著母亲,母亲却轻抚著他的头顶,一脸愁容,沈默不语。
也在那不久後,母亲便偷偷给他看了那张代代流传的药方,让他默记下每一个字,永远也不要忘掉。
再之後……
海棠从回忆中醒转,放在後颈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又拉好衣襟,只侧耳闻听那雨声,想寻求一丝平静。
良久,他似是释然般地长叹一声,才缓缓下了床。
没关系,能与心爱之人过上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世人皆慕长生,而我只愿与你相伴这一世,亦不顾相守到何时。
况且,只是几个斑点罢了,许是巧合,也或许就算患病,还不一定发作。
努力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海棠终是放下所有心事,撑起笑颜,不愿再让那人为自己担心。
今天,他们还要到武馆,正式提出收养小蒙。他可爱又勤奋,却孤苦伶仃,安丞远早就有收养对方的念头。海棠也是十分高兴而同意,挑在今日才要去找林师父。
一切都才要开始而已,海棠努力弯起嘴角,匆匆收拾完毕後才走到门口,便见站在不远处的安丞远正撑伞回望向他,一脸深情,饱含爱意。
短短几步之距,海棠轻笑著走了出去,迎著纷纷细雨,迈向了爱人的怀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