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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个活脱脱的小魔星,五毒教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不怕他的。当然,现在不是思考关于这个余晶的事的时候。所以陈棋只是轻轻回了一句“恭送教主”,又行了个礼,就暂时作别了余炼。
望着余炼远去的背影,程韵琴方才一直挂着温婉微笑的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喃喃自语着,“呵,余教主,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虽然向来心狠手辣,但面对我这种柔弱美男的时候,总是难免会有些被迷昏头的~可你知不知道,披着羊皮的狼想咬人的时候,也许会更狠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余炼同一时间也正在自言自语着:“陈棋?不!你一定是程韵琴!即使你比十多年前外表和性情都变了许多,更美,也更有心计,但我却绝也不会不认得你!”
他猛的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身体传来的剧痛,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一幕幕往事,回荡在余炼的脑海之中。
“喂!!那只蜈蚣是我的朋友!!你把它还给我!!”
“……咦?它是你的朋友呀?”
“对啊,是我的!!快给我!!你不还给我,我就要打你了!!”
“呵呵,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干嘛不给你呀?”
“……对不起哦,是我刚才太凶了。”
……………………
“我们真谈得来,不如交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程韵琴,你呢?”
“哦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病西施啊……”
“……我才不是什么病西施呢!我也会武功啊!我也可以和其他人一样跑跑跳跳啊!”
“好啦好啦,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今天天快黑了,我下次就来和你一起跑跑跳跳地玩……嘿嘿,至于我是谁嘛,我这次就先不告诉你,你先猜一猜,等下次我来找你玩的时候再公布答案,看看你猜对没有,好不好?”
“这么说,你愿意和我玩?你下次还会来咯?!”
……………………
“对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你呀?”
“我单名一个‘炼’字,你就叫我炼哥哥好了……哎呀,这样难度是不是降低了很多?”
“哪儿有?武林同道里面单名一个lian字的人可多了,不过我一定努力猜,也一定不会作弊去问爹爹他们的,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猜对,嘻嘻!”
……………………
“你给我看了你的宠物,我也给你看看我养的兔子,好不好?”
“兔子啊?果然是很适合你养的宠物,白白的软软的,可以随便捏随便揉……”
“……才不是呢。兔子也会有不高兴的时候。”
……………………
“炼哥哥再见!你下次一定还要来玩啊!我会天天等着你的!”
“韵琴再见!我一定很快就来!”
……………………
最后回响在余炼耳畔的一番对话是:“你记得下次还要来找我玩啊!我们拉钩钩好不好?”
“好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想到那个自己无力实现的约定,余炼不由得五味俱全,心中充斥着种种复杂的情感。
他的眼眶,已被不知不觉中流出的泪水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童年往事部分前面是故意写得比较跳跃和模糊的~后面会层层剥丝般地接近真相~
☆、第 3 章
五毒教在当今武林中最大的敌人,有“天下第一庄”美誉的星月山庄,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年轻的弟子正跪在庄主程壑松面前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程师兄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点了我的睡穴,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以后,看到程师兄在我身边留下的那张写着‘让我去五毒教吧’的纸条,才发现出了那么大的事……呜呜呜…………”
“………………”一脸威严肃穆的程壑松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哭哭哭,你哭有什么用啊?!一个大男人,这样成什么样子?!”一个红衣青年冲到那弟子的面前把他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懂啊?!随便乱跪能解决问题吗?!像你这样没种的男人,就是选去五毒教做卧底也没用,估计两天就死了!!”
“……叶师兄……我……呜呜呜呜呜…………”那弟子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师父程壑松。
“……叶绯!!够了!!你给我闭嘴!!”程壑松忍无可忍地打断了那叫作叶绯的红衣青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还好意思指责他人?!这次负责护送怡儿前往五毒教的人不是你吗?!这件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怎么能怪我啊?!”脾气一向火辣的叶绯即使面对自己的师父也毫不示弱,“路途那么远,我连打个盹都不行吗?!我总不可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一直盯着他吧?!谁叫这赵怡那么笨啊,被人偷袭了连句声也不出,等我发现的时候程师兄早就走远了……”
赵怡呜咽着解释道:“程师兄下手实在太快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武功那么好……”
“好了。怡儿,这主要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哭了。”程壑松走上去拍了怕赵怡的肩,柔声安慰了几句,然后将目光转回叶绯身上,却是满满的愤怒,“你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看你平时真的是被我和你爹娘给惯坏了!!打盹?!万一怡儿遇到的不是琴儿,而是个杀手怎么办?!又万一你再晚些发现他被人点了睡穴,害他解穴太迟而丧命怎么办?!”
叶绯愤怒地回敬道:“你儿子难道不知道睡穴久了不解可能会死人吗?!他平时就算再怎么很少练功,但我才不相信他在星月山庄呆那么多年连这种基本的武学常识都不懂呢!!他就不能换种安全点的穴道点吗?!这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心狠手辣!!”
“……你说是他心狠手辣?!”程壑松本来想反驳这句话,但忽然又隐隐觉得叶绯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只得退了一步,“……好!!那就算是琴儿思虑不周,但他也没有罪大恶极到该死的地步吧?!万一琴儿在五毒教遇到了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哼!!要真有这种万一,大不了我就拿我这条命赔给他好了!!”叶绯咬牙切齿地回答。
程壑松怒道:“你这条又值几个钱?!我拿你的命就能换回琴儿的命吗?!”
叶绯依旧是毫不留情地还击:“就你儿子命值钱,别人的命都不值钱是不是?!”
“……义父,小绯,你们都冷静一点好不好?”听他们师徒二人越说越狠,身为程壑松的义子,同时也是星月山庄大弟子的程斌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程师弟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自然都不痛快,可那也不能窝里斗,对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即使在这种危急关头,说起话来也是不愠不火。
“这有什么可不痛快的?”叶绯冷笑了一声,“依我看,就是某人爱子如命,才会那么大惊小怪。说实话,我倒觉得程韵琴长到那么大,总算头一次做了件有点男人气概的事。我都开始有点佩服他了。他潜伏到五毒教,也未必就会出什么意外啊,要不是你们拼命拦着,这机会我还想去呢!他程少庄主总不能天天只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干就看看书写写字练练琴棋书画吧?我们星月山庄凭什么要白养着一个这样的废物啊?!”
“……你!!”程壑松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给了叶绯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叶绯一时间有些懵了。他到星月山庄门下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挨师父的打。他只觉得气往上冲,捂着立时便高高红肿起来的脸颊,火冒三丈地冲着程壑松咆哮道,“你算哪根葱啊?!就连爹也没有打过我!!”
“我算哪根葱?!我是你师父!!我难道没有资格打你?!”程壑松虽然明知道同样声名不凡的叶家堡和星月山庄素来交好,叶绯又是这一代叶家堡堡主叶常青的宝贝独生子,但他盛怒之下,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叶家堡了。
“……好!!很好!!”叶绯重重跺了跺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当你徒弟了!!我回叶家堡去了!!你以后就算用八抬大轿来请我,然后跪在地上求我当你徒弟,我也再也不会回这鬼地方了!!”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小绯!!”程斌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你……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有话大家好好说……”
“我冲动?!刚才动手打人的是谁?!”叶绯眼角含着泪,回头看着自己的师兄兼秘密恋人程斌,却又倔强地努力不让泪珠掉下来,“你说,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
“……我……这……!”程斌向来对叶绯温柔备至,千依百顺,可他对从小把自己养大的义父也是敬重至极,此时此刻见叶绯这极少见的楚楚可怜摸样,真可谓是左右为难,虽然内心深处对叶绯满是怜爱和不舍,但也不敢公然表示错的人是程壑松。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总是左右逢源的大好人!!程壑松身边有你这么孝顺的弟子就够了!!反正要我也没用!!”叶绯向来最恨的就是程斌优柔寡断的一面,所以他这会儿对星月山庄的最后一点留念也没有了,狠狠地甩开程斌的手,拔腿飞奔而去。
“……小绯!!”
程斌正想去追,却被程壑松厉声喝止:“让他走!!让他回他的叶家堡去吧!!我们这座小庙供不起他这尊大菩萨!!”
“……是。义父,您先消消气。生气伤身。”程斌只得停住脚步,回到程壑松身边不住地安抚着。他捉摸着,看来这件事只有等双方都过了在气头上的时候,再来从中劝和了。
原来,叶绯是六年前,12岁的时候进入星月山庄习艺的。他和程斌二人是山庄这一任的星月双使,一个使星剑,一个使月剑,两人同吃同住,感情亲密,配合默契,将星月山庄的成名绝技星月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星月剑法是一种特殊的剑法,它必须由两个纯阳之体一起修习,凭借两人的高度默契来产生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无穷威力。它也是星月山庄扬名立万的根本之所在。而修习星月剑法的两个人,则会刻意采取同桌吃饭、同床睡觉这种方式来培养默契度,然而,这种方法虽然好用,但与此同时,却也有一个一直未能解决的巨大隐患——太过亲密的两个男人,很容易产生出不合世俗礼教的不伦之情。
不过,数十年前,星月山庄的时任月使程青和来自叶家堡的星使叶枫的一段惊世之恋,曾在江湖上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两人经历种种坎坷后终于走到了一起的结局,不禁影响了他们的下一代纷纷前赴后继地走上相同的路,还让整个武林对此的态度都相对宽松了许多。
所以身为叶枫孙子的叶绯,当发现自己对师兄的特殊感情之后,也没觉得有何罪恶感,就顺理成章地和他偷偷在一起了——对于本就天天同床共枕的两个人来说,这种事是再方便也不过了,也很不易被人发现。
可是,程斌的心里却一直隐隐地觉得不安。和一向我行我素的叶绯性格截然不同的是,他从来都是个循规蹈矩严守礼仪的人。
程斌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程壑松在自己的儿子程韵琴出生之前就将他捡回了星月山庄,所以他就成了星月山庄的大弟子。后来,程壑松又将程斌收为义子。虽说程壑松对他的要求甚为严格,并不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程韵琴那样溺爱,但师父对程斌来说仍旧可谓恩重如山。程韵琴小时候曾经不理解为什么别人要叫自己“二师兄”,毕竟以他的特殊身份,无论年龄大小,理所当然都应该是同辈之长。后来,程壑松就让弟子们仅仅把他称为“程师兄”,若是疏远点的弟子有时也叫他“少庄主”,算是模糊了排位。程韵琴长大懂事后,也就不去计较这个了。但不管怎么说,程斌是大弟子的事实始终未曾改变,程壑松的坚持也让程斌感动不已。而近两年,程韵琴的身体状况愈发的不稳定,程壑松甚至也有意将庄主之位传给程斌。
程壑松曾再三嘱咐过程斌,千万不要和师弟发生不恰当的关系。然而,当面对自己私心也倾慕已久的叶绯的热情主动,毕竟是个正常成年男人的程斌又怎么把持得住?而程斌最最担心的一点是,他也许迟早是要和一个女子结婚,然后为程家传宗接代的。
为什么这件事会落在程斌而不是程壑松亲生的程韵琴头上呢?原来,程韵琴也是个从小就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他曾和星月山庄的许多男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