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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再掂量着问:“最近有没有清晨起来呕吐……或者头晕背痛?夜里有没有腿抽筋?”
冷血还是摇摇头,不过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估计也觉得这些问题太没头没尾了。
雪姨想了想,冷血是个很少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的人,估计他就是真有过也不会注意,看着冷血还没恢复血色的脸,想着等追命回来该和追命说上一声,让他注意点。
却说无情那三个人,竟然一夜没回来,雪姨夜里觉得不妥,就到别院去瞧了瞧,这瞧着倒也瞧出了事儿,冷血竟然没睡,还在屋顶上坐着。
雪姨急忙把他,叫下来,斥道:“这更深露重的,你在房顶上干什么,还不去睡。”
冷血沉默半晌,小声说:“不困。”
雪姨拉着他塞到屋子里:“睡不着眯着,你们一个个倒是痴情儿女,一个多少有点不妥,另一个寻死觅活不吃不睡的折腾,我看都是折腾我。”
冷血无奈的坐在床边发呆,挨着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上的伤口不太疼了,愈发觉得闲不住,可是又答应了追命不出去乱逛。晚上那三个师兄还都没回来,冷血多少有点挂心。不过转念一想那三个人在一起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在床上歪着,过了几刻也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看到追命回来,站在门口不说话,隐约见他一双亮亮的笑眼。冷血坐了起来,两个人就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安静的看着对方。
这次追命似乎异常的沉得住气,好久也不说话,倒是冷血忍不住了,先开了口。
“这么晚了,不睡么。”
追命还不说话,就那么隐在月光的阴影里,认冷血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是看不清晰。可就那一双眼睛却清亮亮的,温和的看着冷血。
冷血总觉得不对劲,想要下床,然后一激灵……
醒了,人也跌在了地下。只是门好好地关着,哪有追命的影子,不过是南柯一梦。
冷血暗自嘲笑自己过于婆妈,不过是一晚上没回来竟然就做起梦来,果然是和神棍在一起太久感染的自己也变了么。
第三天上的时候,冷血终于彻底的呆不下去了,严肃的和诸葛正我说明了自己的决定后,就要去找无情他们。
诸葛正我见他态度坚决,就只能答应他,说等到下午要是他们再不回来就由冷血去找他们。冷血只有闷闷的等着。
也是巧了,中午的时候那些人都回来了,金国的那些人也捉住了,不过神捕司也损失重大,虽没死人,一个个也都挂了彩,就连无情都是挂了一身的灰,脸上也青了一块。追命和铁手比他还厉害,衣服都给撕烂了
冷血抱着剑站在柱子边看着三人狼狈的样子,脸上似乎有点淡淡的笑意。
追命蹭过来小声和他说:“冷血,好痛哦。”
冷血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哪儿?”
追命拿起他的手在自己的嘴角的淤青上轻轻扣了一下:“这儿……”再在自己手臂上点了一下:“这儿……”再往胸口点了一下:“这儿……”
正要继续点,那边无情咳了一声,冷哼道:“天还没黑呢。”
冷血悄悄抽回自己的手,低声道:“回去……涂药。”
追命对无情晃了下脑袋笑了笑,和冷血走了。无情拿扇子像往日那么潇洒的一甩,甩了一半才想起扇子都给打烂了,无奈的扔了扇子:“铁手,咱们也回去涂药。”
进了别院追命就一把拉住冷血,笑着问:“有没有担心我?”
冷血瞄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把头点了一点。
追命立刻眉花眼笑:“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的,不过我没事啦,哎,我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
冷血没说话,拿着手往他颧骨上的瘀伤一戳,追命急忙躲开,往屋里拉冷血还顺手带上了门:“你不是说给我擦药的么,我现在身上很疼啊。”
冷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拽追命的腰带。追命笑了笑,张开胳膊做大爷状,也难为冷血给他小心的解下了衣服。再看追命那腰背和胸腹,虽说只有两条刀伤见了血,但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淤青,冷血皱眉道:“石头砸的?”
追命耸耸肩膀:“当时太乱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给弄成这样。”
冷血冷着脸把他按在床上,往手上倒了药酒,然后往追命背上一按……揉。
追命咝的倒吸了口凉气,哆嗦着说:“冷血……轻点……”
冷血没理他,继续大力的揉,追命只能咬着牙挺着。凉凉的粗糙的掌心,揉过的地方好像是再被人打了一遍,不过很快就轻松了。
擦完了后背,冷血又把他拎起来,给他揉胸腹,追命怕痒的一直缩,还忍不住笑了,惹得冷血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掀了一下。追命抢了冷血手里的药酒扔在地下,把他压住,伸手揉他的肚子。
冷血自然也是怕痒的,于是推开他想躲,追命按了他的手笑道:“你也怕痒,你还恼我。”说着轻轻亲了他一下,手也不老实的去掀他衣服:“冷血,这两日有没有想我?”
“嗯……”
“那就做点亲密的事聊解相思……”
第 7 章
雪姨看着一屋子受伤的捕快,无奈的去了药铺,买了数十幅治跌打的小方,回来熬了一碗碗的药,一人发了一碗喝了下去。那四个涂药的也不知道涂得是什么药,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来,不过也赶上了这碗药,谁知道晚上的时候就出了事。
却不是追命冷血又闹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而是无情和铁手,他们晚上倒是颇有闲情雅致的对着练字,铁手突然说自己腹痛,无情让他上床先休息,铁手躺了一会儿,觉得越来越疼,竟然疼得都要在床上滚起来。
无情还没见过铁手这样,急忙叫了追命让他去找大夫。冷血也过来和无情看着铁手,看铁手满头冷汗的在床上不安的翻来翻去,怕他跌下床,就过去坐在无情边上用手拦着:“吃坏东西了?”
无情拿扇子给铁手扇扇风,很是担心,看着铁手肚腹似乎一点点的涨了起来,道是膨症,可是问铁手他也说不出为什么来,只能等着追命请医生。
也亏了追命脚快,金大夫很快就给找了过来。无情对着一脸“怎么又是你们”的金大夫歉意的笑笑,然后让出地方来给金大夫,金大夫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说:“这不是要小产么……”
无情和冷血都是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追命倒是还算冷静:“啊?怎么回事儿?”
金大夫掐着铁手胳膊诊了诊,然后说:“因为喝了堕胎药。”
无情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过来,冷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追命说:“怎么会有堕胎药,谁会给铁手喝堕胎药?这……”
金大夫看了他一眼,一脸“你很笨”。
“堕胎药有很多,治伤的方子里必有的红花就是最管用的,你们保不齐隔三差五就喝一回。”
无情这时候似乎清醒了一点:“是了,我们三个今天喝了……”
追命看看无情,再看看缩在床边有点痴的冷血和床上痛苦的铁手:“那金大夫,现在怎么办啊?”
金大夫从药箱里抽出来一个小片刀,对着灯晃了晃,然后看了看无情冷血追命:“那就是现在立刻生。”
追命瞪大了眼睛:“这个……这个这个要怎么生??”
金大夫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男子又没有产道,当然是切出来。我先说上句不中听的,男子有了身孕这本就是有违常理的事,万一生出了妖怪来莫要怪我。”
追命说:“这就是妖怪也快点切出来吧,我瞧着铁手要疼死了。”
金大夫兴致勃勃的说:“是呀,那谁,谁来切?”
追命看看他:“这不该你么金大夫?”
金大夫摸摸胡子:“不行,老夫不能做这么血腥的事。”
追命瞥着无情:“那只有靠你了。”
无情蹙眉接了刀子,咬着下唇对着铁手比划了一下,可就是下不去刀子。
突然一直在床角缩着的冷血站过来接了无情手里的刀子,比了比就又准又稳的划了下去。
伤口不大,有些血溅了出来,金大夫乐颠颠的过去看了看,然后真的抱出了一个婴儿,那婴儿身上多少沾了点铁手伤口上的血,也不哭,竟然是张着眼睛的,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一遍,然后闭了眼睛睡了。
金大夫把孩子递给无情,无情小心的抱着,脸上有压不住的笑意:“看来不是妖怪,是个人。”
金大夫给铁手上了药道:“铁二爷养几天就没事了,其实这孩子在他身体里本就吸他的血气,没有这个东西铁二爷身体说不定比前段时间好呢。”
无情替铁手严了严被子,回头对着金大夫说:“有劳。”
金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追命过来看看无情抱的小孩儿,白生生的脸,可爱的很,再一想自己过上几天也会有一个,说不定比这个可爱,于是叫:“冷血,你来看看他可不可爱。”
说着话也不见冷血理,又叫了一声冷血,还是没人理。
追命回头看,见冷血呆呆的站在床边,一张脸煞白煞白,追命急忙过去:“冷血,你怎么了?”
冷血也不说话,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倒了下去。追命手忙脚乱的扛起他说了声先走了。就急忙回了自己的屋子。
把冷血安置在床上,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把刚刚离开的金大夫叫回来。冷血咳了一声,醒转过来。
追命急忙俯下身看着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也是平时冷血一直身体健康,基本都没有病过,所以这一晕把追命吓了够呛。冷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说话,然后轻轻呻吟了一声,拿手臂挡在额头上盖住了眼睛。
追命有点担心,想去探探冷血的额头却被冷血躲开了。追命叹了口气,想去拉开他捂在额头上的手臂。冷血固执的捂着,牙关紧咬的腮上映出了牙印。追命无奈的一把扯开他的手臂,这才看见冷血闭着眼睛,脸上湿漉漉的,似乎……是哭了。
追命傻住了,冷血抽出自己的胳膊又盖在了脸上,想了想干脆翻了个身朝里面躺着了。
追命在他身后呆呆的坐了半晌,还是靠过去趴在冷血耳边柔声问:“冷血,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很接受不了么……还是因为不喜欢宝宝……”
冷血不说话也不动,追命凑过去看,冷血就张着眼睛看着前面,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追命抱着他轻轻顺着他乱乱的压在身边的头发,斟酌着开口:“冷血,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你说怕这个孩子是妖怪你不要我都支持你,只要你一句话,好不好。”
冷血沉默了半晌,追命的心也停跳了半晌,生怕冷血一个“嗯”出来。就在追命要被自己吓死的时候,冷血摇了摇头。
追命松了口气,又柔声问:“那究竟是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
冷血坐了起来,淡着脸看着深橘色的蜡烛发呆,追命揽过他的肩膀,安慰的抚着他的肩头。
烛火轻轻地摇着,在冷血的眼里映着一明一暗的闪。沉默了良久,冷血低声说:“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多大?”
追命轻轻地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冷血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儿。其实第一次杀人自己也有过,那种感觉,谁都知道,从心底发凉,黏黏腻腻的粘着,好像有什么不舒服的东西贴在脊梁骨上,可是就是揭不下去。他抚着冷血的肩,可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冷血眯着眼睛,轻声说:“9岁。”
追命心下一激灵,突然觉得这个故事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冷血歪着头看着烛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自己去溪边玩,正好有些富贵人家的家眷,也过来了。我有点怕,所以想跑,结果被他们看到了。”
“有一个男孩说看我有趣,说要抓我回去玩。然后就有几个男的女的过来,我吓得往林子里跑,那些人就在后面追。我觉得我会像我的同伴那样,被他们抓了,然后……剥皮……拆骨……”
追命看着他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