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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凌如月面色微微一变,走到橱柜前,伸手在上面抹了一把。
回手一看,上面已然沾满了灰尘。
随即,他又走到灶台,抬手抹上去,仍是堆满灰尘。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似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游半生看他这般模样,不禁问道。
凌如月转过身,看着他,说道:“昨日查看死者的尸体时,他的屋子里纤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打扫。何以这里却是灰尘满布,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游半生听后,不在意地笑笑,回道:“自古,君子远庖厨,一个大男人,不用厨房很正常。”
“不对。”凌如月摇摇头,抱胸看着那一橱柜的用具,说道:“若是你,会准备一些自己用不到,甚至是多余的东西吗?”
“不会,麻烦又浪费银子。”游半生斩钉截铁地回道。
“那便是了,看起来死者白丁世并不像富贵之人,而且他的卧房里空旷的只剩桌椅床。这样一个人,怎会将一个不用的厨房布置的如此齐全?”凌如月回想他在屋子里看到的一切,愈加觉得怪异。
听他如此一说,游半生亦觉得有些奇怪,看向厨房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难道这里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想着,他又将目光移向了凌如月,里面隐含着笑意。想不到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呆板地想跟木头,办起案子来,心思却如此活络,完全似换了个人般。
怪不得会被人尊称为“神捕”,总算是实至名归了。
“小凌子,原……”
“遭了,有人来了。”凌如月眸光忽而一凛,打断游半生的话,警惕地望向外面。
屋子里一旦静下来,外面的动静便显得更加清晰了,只听一阵锁链声响起,似是有人在开门。
凌如月薄唇轻抿,几步上前,轻轻将厨房的门关上。回头看向游半生,对他使了个眼色,抬脚跃到屋顶的房梁上藏好。
游半生会意,听着一道细碎的脚步声正慢慢靠近厨房来,当下跟着跃上房梁。
二人屏息凝神,直直盯向厨房的门,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微微加快的心跳声,静静等待着来人的出现……
正文 【卷一】036:另有玄机
更新时间:2011…3…1 8:16:33 本章字数:2392
“吱呀”一声……
深沉的幽寂被打破,借着微弱的月光,首先看到一只脚踏进了屋里,随后便是一个浓黑的影子。
来人并未提灯,且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头上都有黑布遮挡。
房梁上的凌、游二人看着地上那个黑影,不免大失所望。
只见那抹黑影来到灶台前,轻轻推开上面的盖子,里面瞬间露出些微橘黄色的光亮,影影绰绰不是太明显。
凌如月微微睁大双眸,望着那黑影跃入光亮之中,很快那块推开的盖子,也随着黑影的消失,而缓缓合上。
屋子里再次恢复黑暗,二人一前一后从横梁上跃下,来到灶台前,注视着那方仅能容下一人的盖子。
“原来玄机就藏在此处。”游半生颇感兴趣地摩挲着下巴,问道:“我们要不要也跟着下去?”
“再等一会儿。”凌如月摇摇头。
现在他们并不知里面的情况,如若冒然下去,只会很快暴露行踪。
半个时辰后——
游半生侧耳贴近那方盖子,里面依旧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我看可以了吧,他要想上来早上来了,肯定还有其他出口。”
凌如月也凑了过来,用手敲了敲盖子,能隐约听出回声,点点头,道:“下去吧。”
游半生顿如获了特赦令般,急不可耐地推开盖子,伸头看向下面,竟是一个土堆砌成的梯子,直通而下。
他首当其冲,开先跳了进去,身子刚入内,还不忘回头对凌如月抛个媚眼,笑道:“我在前面探路,绝对会保护好小凌子的安全,小凌子在我便在,小凌子亡我自然也要跟着殉情。”
话一说完,也不等看凌如月的反应,急忙转身顺着楼梯下去。
凌如月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跟着跳下去,面上仍旧冰冷一片,甚至比平时更冷。只是没人能感觉到,他不规则的心跳,与轰然躁动的情绪。
游半生说到做到,果然一直走在前面带路,楼梯下是一条冗长狭窄地密道,两旁每隔一段路便嵌着烛火,所以里面的光线还算充裕。
只可惜密道太窄,纵是凌如月有心想走在前面,也终究无法跨越过去,只得与前面之人保持两步的距离,边走边摸着墙壁,感受着地形。
“小凌子,我有一事不明。”游半生忽而开口说道。
“何事?”凌如月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前走。
“你说,这烛火为何一直不灭呢?”
“……不知。”
“真不知?”
“真不知。”
“哦。”
短暂的对话过后,密道内又陷入一片寂静,游半生边观察着前面的情况,边又忍不住稍稍侧头,悄悄打量身后的人。
似乎自从进入这个密道之后,凌如月便比平时更加地冷淡,虽然他看不到他的脸,但仍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力和排斥。
游半生暗暗叹口气,莫不是被刚才那番话吓到了?
哎,冰山美人果然都不好对付,看来想要软化小凌子,必须要有长久的韧劲才行。
一条长长的密道,处处闪烁的烛火,和那两步之遥的距离,在那一前一后的身影上,投下朦胧而暧昧地气息。
正文 【卷一】037:突现灵堂
更新时间:2011…3…1 8:16:34 本章字数:2023
一路上,凌如月与游半生对于密道所指之处,有千万种猜想,却独独没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座灵堂。
不,或许说是灵堂,倒不如说是个摆放着一块牌位的会客厅。
密道的尽头是另一座土堆砌成的梯子,直通而上,掀开头顶那块四方形的石板,直入眼帘的便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
他们是在下面听了很长时间,直到认为上面没有任何动静时,方才掀开石板,跳了上去。
屋子并不算大,却布置地相当讲究,所有桌椅板凳都是上等货色,看起来十分大气。就连那些瓷器、挂画、以为其他装饰品都摆放十分到位。显然,屋主是个极其有品位的人。
屋子两旁摆放着两根精美的烛台,上面燃着白烛,正中央的尽头,本该是主位。此刻那里却摆放着一块牌位,前面放着小鼎,上面还插着三根烧了一半的香。
“看来这里真的有其他出口,那个黑衣人一定没走多久。”游半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下结论道。
凌如月却似没听到般,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直直走到灵台前,牌位上的字迹,瞬间尽收眼底。
三弟白丁世之墓。
游半生适才只注意着屋子里的摆设,一时没细看牌位上的字,如今凑近一看,顿时让他惊了一把。
“想不到那人竟藏得如此之深。”凌如月的眸光陡然变地幽深起来,直直望着那块牌位。
当日发现白丁世自杀之时,跟在他们身边的三位大人,必定有一个是盗印的主使者,亦是这位死者的兄长。
然而,他们看到死者后的反应,一个个都很平常,丝毫看不出是喜是悲。或许,有两个人是真实的表现着自己情感,却唯独有一人在极力隐藏着。而且,还隐藏地十分之好,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是谁?你知道了?”游半生忽而凑近,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凌如月回答地简短而有力。
游半生僵了僵嘴角,看着那张仍是冷冰冰的俊脸,真恨不得在上面捏几下。难道这个人不管在说什么话的时候,都一定要如此面无表情吗?难道他不知,这样很容易让周围的人抓狂?
“不过,我已想到一个引蛇出洞的好方法,定能揭开那人的真面目。”凌如月挑起嘴角,面上闪过一丝不经意地笑,眼中泛着笃定的光芒。
只可惜游半生刚好转头看向旁处,并未捕捉到这千年一笑,所以他的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郁闷。
“什么方法?”
“此事还需你帮忙。”凌如月回道。
“我?”游半生扭过头,指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凌如月看着他,顿了半晌,才似终于鼓足勇气般,靠近他耳旁,低低细语。
温香软语就在耳边,游半生甚至能感受他口中热热的气息,闻着那清幽的独特香味,不禁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该听的他一字也不落地全听了进去,虽然此计有些难度,却也有成功的把握。
正文 【卷一】038:惊魂一吻
更新时间:2011…3…1 8:16:35 本章字数:2420
通往府衙的路很长,亦非常宽阔,现时已入深夜,周围静悄悄一片,看不到一个人影。
凌如月走着,步伐时缓时快,心情亦随之乱如麻,终于在接近府衙的百米外,停下脚步。
“你究竟要跟到何时?”他没有回头,冷着声音说道。
“更深露重的,夜又这么黑,我不放心小凌子一个人,送你回衙门我便离开。”游半生也跟着停在一步之外,未曾再靠近。
“我不是三岁孩童,无须你的保护,你走吧。”凌如月强压下心里的翻涌,继续冷冷说道。
“真的不用我保护?”
“不用。”
“真的?”
“恩。”
“你不后悔?”
凌如月顿时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怒喝道:“滚……”
一个“滚”字刚出口,顿时被突然压上的温热唇瓣阻去下面的话语,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瞬间让凌如月犹如五雷轰顶,怔怔立在原地。
游半生收回双唇,站直身子,看着对面那张惊愣的俊脸,不禁邪邪一笑,得意地扬长而去。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凌如月才从惊愣中醒悟过来,脑子里仍旧晕晕的,如同黏着浆糊一般。
他抬脚幽幽走进府衙,甚至连守门的衙役向他打招呼都没听到,只是凭着直觉往自己所居住的院子里走。
耳旁不时回响着一句话,他被男人亲了,他被游半生轻薄了……
“贤弟,你总算是回来了。”忽然一道焦急地声音响起,顿时将神游太虚的凌如月拉了回来。
他稍稍怔了怔,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心里陡然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不妥,嘴角轻轻扯起,表情讪讪。
“我在院子里就瞧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怎么发生了何事?怎的三更半夜才回府?”何敬儒轻蹙眉头,关切地询问道。
凌如月又是一怔,转头看了看四周,方才察觉他们正站在自己院子的门前。
“我没事,让何兄担忧了。”他说着,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将何敬儒让进院子,问道:“这么晚了,何兄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何敬儒跟着进入屋子,轻轻叹了口气,坐下。
“也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我便难以入眠。心烦之际,就想找贤弟谈谈心,聊以慰藉。”
凌如月斟上两杯茶水,坐到旁边,看着郁郁寡欢的何敬儒,宽慰道:“何兄莫要太过忧虑,想破此案并不难,我们只需耐心等待。”
“哎……”何敬儒再次叹口气,摇着头,说道:“不知为何,我这两日总会想起龚家的那桩‘灭门案’,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凌如月心里微微一惊,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仍旧保持着淡定,回道:“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说不清楚。”何敬儒摇摇头,抿了口茶定下心神,才接着道:“当初我便觉的此案有些异常,但查探之后,又证据确凿,纵是有疑虑,也定了案。谁知,案子还未呈报吏部,官印就被盗了,这实在是太巧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凌如月来这里已有几日,一直未曾听何敬儒提到过龚家的案子,不想今夜却突然说了出来。而且,他似乎是察觉到龚家的案子有隐情,却仍是定了案。
那么当初他为何会如此急着定案?
凌如月对此有诸多不解,但理智却让他不得不暂时压下心里的冲动,未曾多言,也未曾说出他的发现,只静静听着何敬儒的抱怨。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