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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庵”的案子虽然早在四年前便已结案,可也正因时隔多年,他才发现其中所存在的纰漏,想要补救过错的心思定然十分强烈。
只是,案子隔了这么多年,想要翻案并非易事。更何况,这几日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脑子里一定非常乱。
念生了解何敬儒,亦很快察觉出他此刻茫然无措的心情,而这漫漫长夜,眼前的人怕是睡不着了。身为好友,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至少有他在旁与他交谈,不至让何敬儒一直胡思乱想下去。
可偏偏有人却不这般想,尤其是在某个不识趣地知府打断了他的“好事”后,他便更加耿耿于怀了。
所以,很自然地,灭度不客气地抢了二人的酒壶,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将念生从何敬儒面前带走。
他可不管这位知府大人心里有多么地彷徨,而且,就算借“叙旧”来逃避现实,过了今夜,事情还是无法解决。
有那种精力,倒不如多去想想案情,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怎么?生气了?”念生望着眼前表情不满地男人,明知故问。
“我为何要生气?你想多了。”灭度撇撇嘴,理直气壮地回过去。
“哦……”念生做出恍然状,故意将声音拖地很长,一双眼直勾勾盯着身前的人,语调中有说不出地狡猾与揶揄。
灭度不禁被他会露出这般地表情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了神。
“既如此,我还是回院子里吧,总不能让何兄一个人留在那里。”他说着,当真要往外走去。
“你休想。”灭度二话不说,反手握上他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此人拉进了怀里。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和念生在一起。但又不好直说,只能运用这种强硬手段,而且他十分确定念生会配合他。
果不其然,怀里的人很快妥协了,不再与他打趣。
“行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莫要太勉强自己。”念生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
灭度双臂紧了紧,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点着头邀请道:“你陪我。”
“知道了,知道了。”念生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明明已经说过,会一直陪着他,怎么还像个孩子那般,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许是听出了他话中的笑意,又或许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一瞬间,念生便察觉出灭度的情绪有些不对。
果然,还未等他去确定,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人已被压倒在了床上。
灭度从上望过去,本就妩媚的桃花眼,此刻显得更加迷离而勾人,璞玉般的面容上,染着醉人的嫣红之色。
“念生似乎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呢。”
沙哑而邪气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气息。
“已经夜深了,还是赶紧休息吧。”念生忽略掉他眼中的期盼与渴望,尽量用着平静地语调劝道。
灭度却不肯妥协,将头凑得更紧了些,唇瓣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身下人的耳垂,似在挑逗。
“夜深人静才是好时候,没人会打扰我们。”
他说完,便将唇缓慢地移到了他的脖颈,那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一瞬间带动起全身的兴奋。
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想要索取更多……
“明日还要办案,莫要这般任性。”念生抬手想要挡开他的爱抚,却有些力不从心,好半晌才说出话来。
灭度仍旧不肯罢休,掰开那只碍事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并成功解除掉嘴下的障碍。
他的唇瓣很快攀爬到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俊脸上,一点点吸取着芬芳,滑向渴望已久地柔软上。
念生只觉全身一阵紧颤,温暖而柔软地触感,几乎让他失去了挣扎的能力。索性他还算理智,忙侧开头,离开他的唇瓣。
这一举动,虽然做的极为自然巧妙,但仍令灭度猛地怔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他停下了动作,却丝毫未离开半分,紧紧盯住念生的眸子,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何要躲开?”
“傻瓜,你该休息了。”念生拍拍他的背,宠溺而无奈地叹了口气。
灭度眼中攸地升起一丝愤然,神情中亦带着不解与期待,沉声说道:“你在找借口……你害怕我碰你?”
最后一句话,说地极为不确定,甚至有一丝丝地颤抖。
“怎么整日就爱胡思乱想。”念生察觉出他的异样,反手抱住他,尽管是责备的话语,声音却是难得的温柔。
“快睡吧,你很累了。”他将身上的人轻轻挪到里面,与自己肩并肩躺下,又说道。
灭度面色稍稍一黑,唇瓣动了动,半晌也未曾说出什么来。
他不明白,念生为何会突然拒绝他?非常不明白!
正文 【卷二】052:惊愕一面
温风吹拂过苍翠的原野,跃上凹凸的山丘。
远远地两道人影,在高高的草堆中若隐若现。
“就是这里。”灭度看了一眼旁边之人,抬手指向山丘下的一座小院落。
念生顺着他的胳膊望过去,简陋的屋舍尽现眼底,院子里除了一张石桌与几张石凳外,便只剩角落里堆积的一些杂物与谋生的工具。
“看来他们都在屋子里。”
灭度将目光自空空的院子里移向念生,略感疑惑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非常好奇,这些年他们为何要躲起来?”
“的确很奇怪。”念生点点头,亦有同感。
“还记得昨日顾仲奇怪的行为吗?”
灭度并未向大家透露有关顾仲的事情,只说要调查清楚他的身份背景,直到大家散了之后,方才私下里告诉了念生。
“这三人中必然有蹊跷。”灭度笃定地下结论。
“除了顾仲,你觉得另两个人如何?”念生望着不远处的小院落,询问道。
灭度却是看着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晦暗的色彩,但他很快转移了目光。
“慕容妤得了失心疯,行为举止异常当属常事,对此想必念生比我要了解地多。至于那名陌生男子,的确值得怀疑,而他与慕容姑娘的关系亦有待确认。”
空力里静悄悄一片,二人皆沉默了下来。
须臾后,念生方才收回目光,缓缓开口到:“你的看法只有这么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又似一个掌控全局的强者,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这才是他的本性罢。
灭度心里微微爬过一丝失望,他明白,念生一旦投入到案子中,整个人都会变得高度严谨起来,认真地让他嫉妒。
可无论是怎样的念生,都是那般地吸引着他,让他着迷,让他难以自拔,却又心甘情愿。
“如果那个男人果真是康旬缙,那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便也不奇怪了。能够一直守着变成疯子的慕容妤,看来他也是个痴心之人。”灭度地言辞间有说不出的悲切,彷佛已有所指。
尽管他极力想要隐藏起来心里无端的悲痛,却仍被念生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异样。
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紧张,他抬眼担忧地望向他,轻声唤道:“灭度。”
与往日不同地温柔语调,夹杂着浓浓的忧心与疼惜,隐约中似有慌张地气息在蔓延铺开。
灭度心里一惊,慌忙收敛满身悲伤地气息,尽量平静地回望着他,轻抚上他的肩头,微笑辩解道:“我没事,别这么紧张,还是继续谈论案情吧。”
肩膀上温暖的气息,沉重地压在身上,念生在放心地同时,又生气一丝丝的不安与困惑。
“关于康旬缙……”
“康旬缙怎么了?”念生刚开了口,身后便乍然响起一道兴奋的声音。
二人猛地一怔,立刻回头望过去。
秦氏两姐妹的脸正闪现在眼前。
“你们……”灭度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嘻嘻,看来本姑娘自制的香粉效果还不错。”
秦心儿学着他们的样子,半蹲下身子,得意地说道。
“香粉?”二人又是一愣。
“你身上沾了妹妹自制的香粉,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你。”秦冰儿接口解释着,看看自家妹妹,又瞧瞧灭度,笑地一脸暧昧。
听了她的话,灭度面色顿变,顾不得那张意味不明的笑脸,抬起衣袖不停嗅着。
然而,他努力闻了好一阵,也未曾问道那所谓的香粉味。
“没用的,这种香粉味,只有我和姐姐才能闻出来。”秦心儿继续笑嘻嘻地说着,俏丽的脸蛋上如同绽开了花般。
灭度额角微微跳动着,往后挪了挪身子,眸中闪出戒备地光芒,声音怪异地问道:“你何时在我身上洒了香粉?”
秦心儿对着他嫣然一笑,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见他这般模样,灭度也没心情再追问下去,回过头继续望向小院落。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这时,念生缓慢站起身,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两姐妹,边往山丘下走去。
面对他突然地举动,灭度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他看到依旧站在原地的秦冰儿与秦心儿时,便也跟着离去了。
“喂,我们才刚来,你们急什么?”秦冰儿不满地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二人,出声抱怨道。
“灭度你给我站住,本姑娘何时允许你……”
“两位秦姑娘,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你们是走是留都与我们无关。但为了大局着想,希望两位莫要乱来,告辞。”念生回过头打断她的话,冷淡地语调,令人听后心里一阵打颤。
秦冰儿与秦心儿惊恐地望着那个寒冰般的男人转过头,踏着沉稳的步伐,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
半晌后,二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那个……刚才那个,真的是念大夫吗?”秦冰儿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在她的印象里,念大夫不管对任何事任何人都非常冷淡,但从他的话语间,却能让人感觉到别样的温柔与亲切。
可刚刚,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调,以及那些毫不留情地话语,彷佛能冻结人心一般。
他在生气……
灭度望着前面那抹俊挺的身影,总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
从山丘上下来之后,念生便未曾看他一眼,只是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越过繁密广大的树林,走上通往城镇的街道,直到进入镇里之后,身前之人始终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念生……”灭度迟疑着,刚想询问缘由,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何敬儒打断了。
“贤弟,灭度兄。”
人群中,二人一眼看到自不远处走过来的何敬儒。
“如何了?”待他走到身前,念生便开口问道。
“已经办妥了,想来两三天便能有结果。”何敬儒微微一笑,随即反问过去,“你们那里怎么样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灭度便觉气氛似乎越来越凝重了。
“风平浪静,毫无进展。”念生丢下八个字,继续往前走去。
收费章节 【卷二】053:各有说法
想要打听出顾仲的身份并非难事,镇子里总会有人知道他。
难的是,这些人所知道,或许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想要真正了解顾仲此人,还须将他的身家背景调查清楚才行。
事实正如他们所料,当他们在镇子里分头打探过顾仲此人之后,得来的讯息简直屈指可数,不过倒也并非无用。
一些人倒是知道顾仲,但因其不是本地人氏,大家只知道,此人是在七年前来到了临域镇。
之后,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与沉稳的作风,很快成为了慕容府的护院教头。
“顾仲?你是说阿仲啊……我已经四年多没见过他了,这孩子心眼挺好。我年纪大了,以前在街上碰到时,他总会帮我做点什么……是个很善良的人,偶尔我还会想起他呐……”
“你是问以前慕容家那个护院教头吗?他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不过,我对此人没多少印象,以前倒是在街上看到过他,但也只是匆匆一瞥,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看面相不似奸恶之徒。怎么,公子突然问起他来了?是犯了什么事吗?”
“嘴上没长几根毛的臭小子,也能当上护院教头,哼……念大夫认识他?诶,他可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竟妄想要娶慕容小姐,真是活该被赶出慕容府。大一开始,我就看这小子心术不正,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长的就像个小白脸……”
诸如此类的话语,从不同人的口中说出,味道就变了几变。到底谁真谁假,已然没有深究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