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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宫里的气温骤降,他觉得又冷又累,躺在地上蜷著身子像条冬眠的蛇。思绪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渐行渐远,离开了尘世,来到了一座云雾牵绕的仙宫。云凡非常肯定自己来过这个地方,熟悉得就像自家的御花园,还没来得及拾起记忆,身後传来声嘶力竭的怒叱──
〃白龙!你今日负我而去,我必不饶你!〃
白龙?
云凡困惑转身,只见身後立著一位凤冠霞帔的小仙女,手持一把寒光闪烁的宝剑,直直指向自己。那宝剑。。。。。。他仔细看了几眼,终於认了出来,那是龙族忌讳莫深的辟水神针!
小仙女本来美丽无双的脸,此刻清泪纵横,扭曲狰狞。云凡有些吃惊,这梦做得疑幻疑真,面前的这位,莫非就是三哥以前跟自己提过的,自己前世的恋人,天帝的小女儿颜姬?这母夜叉一样的架势。。。。。。云凡撇撇嘴,难怪自己前世要溜之大吉!
他乐得当个局外人,冷眼旁观。但这神话故事的发展,似乎并不如三哥所说的那般美好。
一把波澜不惊的声音试图平息干戈:〃小颜,你我心性迥异,勉强结合,也实非良缘。这天宫於我,更如囚牢一般。我去意已决,你今日便放我一马吧。〃声音的主人,长身而立,白发银眸,姿容绝美,但气质淡若止水,拒人於千里。他一只手里握著玄极宝珠,是刚刚自天宫宝库盗来的,准备借此为苍生降下救命雨水。
〃你!〃颜姬一声怒喝,手中宝剑又向前递出了几分,但白龙毫无惧意,动也不动地立在原地,银眸无悲无喜。
颜姬怒极反笑,轻点著头:〃好啊!这巍巍天庭你不放在眼里,竟向往人世间那些荒唐无聊的七情六欲,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永世无法得尝所愿!〃说罢,结出手印,指向苍穹,口中念道:〃苍天降咒!〃话音未落,一级神女的印记赫然显於她额上,光芒大盛。那瞬间,她似有一丝犹豫,瞬瞬目,那点仅存的心软就被同归於尽的狠绝取代。
颜姬铿然立咒──
〃白龙,他日你转世为人,如若动了凡心,所爱之人必然下场凄惨,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云凡心里泣血般地哀求:不要这样对我!颜姬!不要这样。。。。。。
那小仙女笑得歇斯底里:〃我得不到的,天上天下也妄想有人能得到!〃
白龙眼波微闪,像是失望又像是落寞,他低头苍凉一笑,声音却仍旧温和:〃小颜,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麽?〃
一句话,问得颜姬惨白了面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既然是我负你在先,那便如你所愿吧。〃无奈叹息,白龙也以手指天立誓:〃天地可鉴,白龙从此封印真心,只当个无情无义之人,决不对任何人动情。如有违誓,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云凡有种苦笑的冲动。
正在此时,右耳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想笑都笑不出来。眼前的仙宫变得模糊,神思回归到肉体里,痛楚加剧,右边的面颊像是被滚热的烙铁烫著了一般。
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梦里的情景已忘了一大半。顾不了其他,急急用手捂住右耳,灼烫的感觉是从耳饰上传出。
右耳上那颗模样古朴的银色珠子,此刻竟发出诡异的赤红光芒,烫得像颗火球。云凡急忙将它摘下来,顺手扔得远远的。末了,揉著被烫得红肿的腮帮,忿忿地大喝一声:〃千羽!你干什麽?!〃
那珠子离了他的控制,马上冲破了封印。万丈红光笼罩中,一柄长达两米的巨剑铮然入土三分。
此剑极怪,剑身不知以何种金属所铸,微微泛著如同幽冥鬼火一般的紫黑光芒。剑托的位置,嵌著一枚人头大小的眼球,满布红根,甚是可怖,那眼珠子还会得转动,一如死不瞑目的人,怨恨地盯著尘世。
脑海中,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前来责难:〃你曾答应替我杀了那人!如今我大仇未报,你竟想在此放弃了?你要是不愿意活了,就让我替你活吧!〃
猝不提防之时,剑身的眼球突然迸射出摄人心魄的锋芒。云凡此刻已然疲弱的神思,轻易就受其牵动了。那声音呵呵轻笑:〃你以为你真是个无爱无恨的人吗?别装清高了!你的爱恨不过是埋得比寻常人深沈而已。知道吗?恨埋得越深,累积的怨气就会越重。来吧,让我引导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自己!〃
云凡头痛欲裂,眼前闪过无数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画面:
天宫之上,众仙列席,天帝发话:〃此子不祥,应及早处置!〃
东海龙王请身上前:〃任凭天帝发落。〃他并没替亲生儿子求过半句情。
〃依我看,〃天後娘娘以羽扇掩嘴:〃倒是个值得研究的实验品。〃
龙母筠泣沈默半刻,答曰:〃那便将他送往研究室吧。〃
他们自始至终,像在讨论一件死物。
画面继续跳动交替,每一幅,都教人痛彻心肺:
在研究室里度过的与世隔绝的童年──
加诸在他身上各类不为人知的试验──
天帝担心他过於强大,父亲便亲手剜入他长著逆鳞的要害之处,活生生地挖出龙珠──
失去龙珠,历经几度鲜血淋漓的褪鳞,仍是无法蜕变成人形──
兄长的嘲讽,众神的排斥──
没有名字地活著,不被承认的存在──
直到那小仙女嫣然一笑:〃白龙,我以後就叫你小白,好不好?〃很难听的称谓,却是唯一的救赎。可是,到了最後,他仍没能留住那个笑脸。她诅咒他,逼他绝情绝义──但凡你所爱之人,都将下场凄惨,不得好死──
心底一声一声地自问:
所有的这些,还够不够你恨?够不够你恨?!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不过是渴望爱和被爱而已!
那个冰冷的天宫牢笼,自己不过是想逃开而已!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够不够你恨?够不够你恨?!
别再装成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了,把你的怨恨,统统释放出来吧!
杀吧──杀!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声清越的龙吟,天地随之变色。原本朗朗晴空,眨眼间,滚滚浓云自八方聚合,暗无天日,腥风四起,人间像是沦为了无望的炼狱。
煦雅见了此番光景,霍然大惊。食指上的宝戒,〃啪〃的应声碎裂。他仰望头顶的黑云,正不断层层累累地压下来,几乎触手可及。像是无法逃脱的厄运,让人胸口忿懑悲痛,难过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唯一落下的天光,是浓云中心形成的漩涡,漩涡之下,正是非天镜宫的所在。
接著,又是一声撼动天地的长啸,呼风唤雨。不知是谁的眼泪,铺天盖地地洒下。非天镜宫在风雨飘摇中分崩离析。。。。。。
煦雅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半分动弹不得。眼睁睁看著那人一剑劈碎他布下的镜宫,破阵而出。手握妖剑,那人以天神临世的姿态,冷傲地与他遥遥相望。一头黑发被风吹得狂放翻飞,掩盖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脸上真实的表情。可是,依稀可见,他是在笑的,那是一种几近颠狂和绝望的笑。那人迈步,朝他走来,银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因发丝的拂动,银光乍明乍暗,像天际劈下的寒电。
必死的念头已闪过煦雅的脑海,他就这麽怔怔地看著那鬼神一般的人,来到自己面前,高举手中妖剑,朝他心脏一刺而下。
不──
煦雅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剑锋一偏,刺穿了他的肩膀,再深深没入身後的树干中。鲜血飞溅,他顿时痛得晕死过去,被钉牢的身体却依然挂在剑锋上,没有倒下。
〃不──〃云凡甩开剑柄,以手抱头,破口大骂:〃千羽!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别企图控制我。。。。。。〃
阴恻恻的声音说:〃我没有控制你,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并不仁慈,相反,你奸诈,残忍,嗜血。。。。。。〃
〃你住口!你给我住口!我不是白龙,我不必背负他的罪孽他的恨!我就是我,我只是我。〃云凡渐渐夺回掌控权,冷静下自己的情绪,余波未平,他急急地喘著气,双目恢复了黑瞳,并逐渐清明起来。
雨停了,天上的乌云也消散无踪,晴空朗日,得以重现。云凡重重舒出一口气,伸手自煦雅身上拔下了那柄妖剑。云凡催动内力,硬把它逼回原形,那剑还似有不甘地在他手中剧震。
〃千羽,看在你过往曾经尽心侍奉我的份上,这一次我不予你计较。但,决不能再有下一次!别妄想乘虚而入支配我,也别以为你如今这副模样,我就奈何不了你。既然成了我的剑,你就只能听令於我,臣服於我。记住了!〃
那剑乖乖地回归成珠子的形态,云凡将它别回右耳上。
远方,人马骚动,前头打著的,是如诺的军旗。一行骑兵驰至帝君跟前,众将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迎驾。为首的东方将军低首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云凡疲倦地摆摆手:〃免礼,都起来吧。〃
东方将军见他脸色极差,正欲上前搀扶。云凡还要逞强,抬手阻止了他,问道:〃你过来的路上,遇到流光了吗?〃
将军一拱手,命人牵出皇驹:〃遇到了,已差人护送公主安全回到军营。但皇驹不肯回营,硬要跟来。〃
帝君抚著爱驹的大头,淡淡一笑:〃那就好,这个人。。。。。。〃他指了指血泊中的煦雅:〃这是宁静河城的少城主,带回去给他疗伤。千万别让他死了,留著以後有用。。。。。。看牢些。。。。。。别让他逃了。。。。。。〃交待完毕,体力终於不支。云凡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42
另一边树林的深处,老城主的好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七手八脚将子钥身上几片可怜的破碎衣物撕个干净。赤裸的躯体有著武者天生的柔韧和结实,城主只觉眼前一亮。他从没玩过男人,第一次尝鲜,已深深著迷。
正要上前继续开拓,不知怎的,天色说变就变,一场暴雨来得又猛又烈,打在人身上鞭子抽似的疼,差点浇熄了他的欲念。
那雨经由龙神呼唤而来,具有辟邪的威力。噬元尸花被雨水一浇,竟像被泼了硫酸一样,一下子就萎蔫了,散发出十分难闻的气味。被托举在半空的躯体突然失去了支持力,著实地摔在地面上。子钥本来就晕里糊涂的脑子被这麽一摔,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那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那麽一眨眼的功夫,〃呼〃地又拨开云雾现青天。叫人摸不著头脑。但老城主无暇理会其他事儿了,专心地对付口边这块鲜肉。
雨後梨花般的美少年,身上凝聚了颗颗晶莹露水,城主俯首添吮著他身上的甘露,如酱如蜜,甜得不可思议。口舌落在乳蕊上,美好的触感惹人疯狂,男人发了狠般地用力吸吮,嘴巴一张一合地绞著那娇红,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飘荡在树林间。不消一刻,子钥的胸膛已被吻得全是湿嗒嗒,亮晶晶的涎液。两点娇嫩的乳,受不住非人的折磨,血丝微渗,豔丽地高高挺立。
子钥神志不清,只留有本能的反应。他的双乳,被那妖花注入了不少媚毒,万分瘙痒,极端渴望爱抚。老城主的嘴巴刚离开,他就不由自主地抬起胸膛,发出挽留的信息。城主盯著两颗红肿沁血的乳头,嘿嘿一笑:〃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要人来疼爱?真是个淫荡的孩子。〃说罢,腾出手,攥住两边的乳尖,猛地一拉扯,力度大得,直把子钥的胸膛往上提了一下。〃啊。。。。。。〃子钥张口疼呼出声。那男孩子独有的,低沈清亮,又夹带著柔弱的媚叫,听得人骨子里全酥麻个透。痛楚取代瘙痒的感觉,子钥才又安静地躺了回去。
城主继续往下攻城略地。男孩子的纤腰和腹部也同样敏感,城主的舌尖,像虫子似的钻进他脐眼里,往底部探去,子钥〃嗯〃的吟哦一声,直立的玉茎蓄势待发。城主一看,怎麽得了?哪能让你先快活呢?於是眼明手快一把攥紧了茎体,扯过旁边的一段破碎布条,自玉茎根部一直打著旋绑到了顶,直把那粉茎扎得充血通红,紫筋凸现,偏又滴水不漏,血气方刚的少年遭此虐待,甭提有多难受了。
城主双手托起子钥的双臀,把玩挤揉,不禁啧啧赞叹。两瓣臀肉丰腴结实,股间深刻,如同沟堑,夹护著其间一扇贞洁的後庭菊门,菊门内还不知是何等绝妙风光,单是门外两片雪峰,已叫人向往不已。城主心想这荒山野岭无人打扰,便是慢慢享用这销魂身体也不迟。他掏出火热分身,推进少年的股沟,以双臀相夹,不停在沟间磨索穿梭。销魂噬骨的快感让他很快就精关失守,一个劲射,浇得子钥腿间乳白一片。
恰逢此时,子钥苏醒了过来。腿间的灼热冷却过後,寒风一吹,便传来凉簌簌的湿润感觉。子钥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