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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默然不语。猜想雏田是不是关于鸣人的一切全部都知道了。
'宁次哥哥,你。。。'雏田犹豫一下,'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支持我的事呢?明明过去还是那么反对来着。'
'就是觉得他不坏,或许你们蛮合适。'宁次找了个适当的借口搪塞过雏田的疑问。这话其实并不假,但仅仅是一半,另一半是替自己打的算盘——希望雏田日后嫁给鸣人能够自立门户,入不入赘还有商量的余地。花火年纪尚小,作为日向分家的自己便有很大可能性继承伯父的家业。自己心机过重吗?或许,但进入社会后,如果不是强者便无法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那就没意义了。总之,自己不喜欢在任何竞争中失败。所以才大愿意雏田和佐助交往,那样自己便不知道以何种方式面对他,合作不大可能,竞争也不会太公平,无疑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宁次哥哥,我觉得你。。。很多时候想得太多了。'雏田悄悄抬眼观察着宁次失神思考的神情一会儿才开口。'那,那个。。。对我的看法也许你根本不以为意,但,但是。。。我认为世界上很多事本就是简单的,硬要考虑得太深入完全是。。。增加烦恼。'
被雏田说教宁次当然感到不快,但她的话也不是半点没有道理。宁次缓缓神,'我和你,不同。'
雏田点头。'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宁次哥哥放到同一水平上比较。那个,我也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和宁次哥哥比,从小到大我无论做什么都很平庸,而宁次哥哥总是很出色。记得小时候我不知被茶道老师的竹尺打过多少次,我真的有努力去做,但。。。不知怎么就是做不好,越急越做不好。而宁次哥哥做什么都那么优雅总是被赞赏,现在看花火做着和我小时候做的事,做得也比我过去好得多。我想这就种做什么都出色的才能我身上是没有的。说这些,我并不是妒忌你们或者怨恨,我只是觉得出色的人今后要走出色的道路,而平凡的人今后也有平凡的道路可走。'一口气说完如此长话,雏田停下休息片刻,'我,我,我说这么多,不是在恭维你,而是确实这样想的。如果我能有宁次哥哥一半出色我可能会开心得不得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却很少见到宁次哥哥发自内心的笑容。'
宁次第一次在脑子里思索这个一向认为不起眼的堂妹的话。也许自己过去对她的认识有错误的地方。
'你说的,我会想想。但有一点,我。。。就算是走平凡的道路,也希望你能获得保护得到幸福。'宁次没有说谎。
雏田抬起头,用因刚才所说的话而有些激动的双眼直视宁次看起来平静的眼眸,之后重重点了点头。
四十四
遇到佐助之前其实自己内心里并不十分期待恋爱这回事,尽管嘴上会嚷嚷一下。现在体会到恋爱中是盲目的唯有一段感情结束了回忆之前过程才体会到那是恋爱的感觉,但业已失去。
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失恋,但无法从中恢复甚至寻短见的毕竟是少数性格过分偏激的人。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既然不能挽回就只能站起来,毕竟将来还有很多事是属于必须自己完成的。道理不是不明白,但理论和实际做到之间存在着很大程度的偏差,自认为不算是过于脆弱的性格,却轻易走不出佐助留下的阴影。
渐渐地,鸣人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刚开始记的时候仅仅是对无法对别人言表的感情的发泄,过了一段时间倒也成了每天睡前必做的事。如果不是翻看多日来的记录,自己也不相信对佐助的感情已累积如此之深,而且往下还会继续累积。与鹿丸依是不咸不淡地相处着,朋友还是最好的朋友,只是不在提睡觉的事。鹿丸大概和自己一样也感到别扭,有些事道理说得通但就是行动上勉强不来。
雏田偶尔会约自己周末出去一下,仅仅是去图书馆写作业或者去不起眼的咖啡店喝一杯柠檬茶,不是图书馆便是咖啡店,别无二选。话题也极其简单,总是围绕着学校里或者就是社团发生的一点事。除非鹿丸妈妈的店里实在忙得走不开,其他情况鸣人不拒绝前往,也觉得这女生确实对自己有点别样的感情,但自己只想维持目前友好的关系,既不想深入也不想伤害她,不温不火是最好的。也曾考虑过,或许雏田知道一点佐助的近况,毕竟和她堂兄在一所学校一个班里,转念一想又觉得太傻气,知道也是徒增自己的烦恼,不去了解也罢。
变动吧,赶紧来一场特大地震似的变动吧!
傍晚至黎明,黎明再到黄昏接着又是一个夜晚。生活仿佛估计和鸣人作对,偏偏平静地可闻滴水之声。不过倘若说日子确实过得一成不变倒也不是,寒假之时鸣人已从鹿丸家搬出,多亏鹿丸的爸爸帮忙才租到他家附近一所便宜的公寓,虽然也是老式木质结构的,但比过去那件要宽敞得多。课余兼职的事也有了着落,只不过不再是涂鸦类的,而是一家午夜才打样的寿司店,闭店前老板会让员工把卖剩的寿司吃掉,但不能打包带走必须在店里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每天能有免费寿司吃也算种享受了,鸣人还因此认识了一个胃口很大的朋友。
最初疲敝空洞而骚乱的心情多少趋于宁静,既然得不到改变那么唯有适应了吧。或许以后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像当初设想得那么坏。恩,不坏。
。。。
'留学呦?'
'是啊。'佐助深吸一口气,'把家里让给你和那大叔好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这样啊。'鼬的视线又转回电视屏幕上,'那是你的事嘛,反正不是坏事,我不会阻止。'
'我想父亲也会同意吧。'
'恩。'鼬挠挠头,'会不会呢。。。应该不反对,不过就是有点突然,以前都没听说你有这想法呢。'
'不是先前打算参加全国联考来着?'鼬接着问。
'突然改变主意了。'
'哦,呆在国内其实也不差的。'
'还没有彻底决定,只是有这个想法。'
'那你就再考虑下好了,反正离毕业还有段时间。'
'我上去念书了。'
'改变真是不小呢。'
'什么?'佐助转过身来。
'一下子变得这么努力也不逃课了我感到奇怪啊。'
'玩够了,该收心了。'佐助解释道。
'是啊,收心了。呵呵。'鼬怪里怪气笑了几声,'这心可是收得回?'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别阴阳怪气的。'
'没什么,我好奇罢了。'鼬抠了抠指甲看着自己的手指说。
'算了,反正你是我哥哥,我知道有的事瞒不了你。不过我可一点也不期待你的忠告。'
'我压根儿没打算给你什么忠告啊。我可不是那么好事的人,你的事自己做主,我才不管。'
'嘁。'佐助一撇嘴朝楼梯走去。
'喂,蠢蛋!'鼬抻着脖子对着楼梯喊,'日后可是会为草率的决定而后悔哦!'
只听得楼梯上传来回音,'傻瓜!你少管!'
后悔吗?佐助并不认为这是最后的结局,赌约还没有结束。将来并不是不能够创造的,等到那时会让你相信未来的,在此之前你是不会变的,对吧?鸣人。
四十五
失去了对于绘画的灵感自己竟然不觉痛心或者失落,反而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接受下来了。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自己已对过去自己的一切麻木了,即便宣布过去的自己已经彻底死了也不会有所惋惜?那么,现在的自己算是重生的新的自己么?唉,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这么复杂的问题。
待到今年的春假就要彻底离开目前所在的学校了,无论愿意与否。想到这里自己便一阵阵感到对将来的茫然,而过去反倒很清晰。不太想过早走进社会了,还是大学生活地道些。反正自己考不上名牌大学,即便再怎么用功读书毕竟基础在那里摆着了,学习这东西靠得是积累,只靠临阵抱佛脚那是歪门邪道,再有和资质也有关系,不是读书的材料再逼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大成就。不过也不一定非上名校不可,不入流的大学自己也不见得完全没有希望,再不然还有很多艺能院校可供选择嘛。这些事都要早做决定,不然真到离开学校以后怕是要当上一段无业游民了。
鹿丸倒是很明确,已决定参加联考,但对名校似乎兴趣不大,他的目标就是选择一所三流院校轻轻松松混上几年就出来找份收入不高不低的工作,过几年就准备结婚。总的来说和他父亲的生活模式如出一辙。
对他的想法鸣人蛮认同,鹿丸本来就不是那种愿意拼命争第一的性格,太激烈的竞争他适应不来,还是松松散散的生活适合他。关于自己和他的事,只有那么一次没有深入的身体接触,自己从河边回来那一晚之后,彼此面对的时候就总有种发生过车祸似的别扭感,但朋友还是一直做下去的,那回不好说的事就不了了之了,世界上有很多事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被问到自己的打算,鸣人将想法和盘托出,总之选择面还是蛮宽,只是没有最后定夺。
听罢之后鹿丸没有很快回应。
那是鸣人第一次见到他吸烟。忙问干嘛学这个?
鹿丸淡淡地说以后应酬早晚要会的,酒也是,不多沾就是了。
“很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妈的店里帮忙,不过那怎么也不可能。今后的道路不同怕是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鸣人忘不了在自己的公寓里鹿丸手里捏着吸了半截的香烟说这话的表情,那神情仿佛是敛聚了半生的精力加以提炼最后归纳成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语。也许,越是深刻无奈的感情表现出来便越是简洁。
不晓得如何去承接这样的感情,鸣人只好含糊说到自己也可能考所三流大学,运气好的话没准我们还能同窗。
听完,鹿丸笑了。笑容背后隐藏着清楚不过的答案:不会的。但他毕竟没有将其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
鸣人明白自己还是伤害了他,尽管不情愿,还是以不得不伤害的形式伤害了鹿丸。其实无论当初自己答应与否最终的结果都是会伤害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何自己非得伤害他不可呢?就算没有自己的存在,鹿丸必定也会受到其他什么人的伤害。谁都一样,人活着就注定会收到各种人或事的伤害,没有例外。但终究无论如何自己不愿意扮演伤害他的角色。为何就非是自己不可?
“是我咎由自取,你不要太过自责。”鹿丸似乎看出了他此时的心思。“那家伙当初说得很对,我其实不想你认识的那么善良没有坏心。明知得不到却硬硬抢必然遭到报应。恩,总之是我自己的问题,别想了。”
吸罢一支烟鹿丸借口时间晚了回家复习功课便悄然从鸣人的公寓离开。
是啊,恐怕早晚都要疏离这个朋友了。每每想到这里鸣人便禁不住叹息,发生了的事就不能回复到原本的状态。
日记已从最初描写对佐助的种种慢慢转变为对自己想法的记录整理。这,代表自己已走出了佐助离开带来的阴影了吗?鸣人不知道,只是回忆起与佐助在一起的某某过往,发现那时候自己的笑容是真的笑容,仿佛只在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真正正的自己。回忆结束,周围一切恢复黯淡。
一直一直也没有任何关于佐助的消息,大概是自己可以不去打听的缘故吧。以他的背景将来发展的道路势必比自己以及自己周围圈子里的人宽阔的多。不是一个世界毕竟不是一个世界。
雏田后来有次明确对自己表示如果可以的话想一直相处下去,毕业以后也不要断了联系。还含蓄地补充到她在家里其实无足轻重,家里人不反对的,希望自己不要因为对她的家庭有成见而疏远她。
自己无力思考太遥远的事,也不想再伤害谁。“我会写信给你,所以要告诉我联络方式。”
雏田尽管不明白鸣人怎么突然提出这么信件联系这么古朴的做法,不过还是不住点头,告诉他自己接下来会去家里已给自己找好的女子大学,到时候一定告诉她确切的地址。
。。。
连续两个新年都在自己还没感到新年气氛的时候过去了。鸣人摇摇头,现在虽然离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