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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衣袍和白色的衣袍散乱地扔在地上,彼此纠缠,仿佛两朵双生的并蒂莲。
白毅的吻落在息衍的眉心、眼皮、面颊、脖颈、锁骨、心口,最后在唇上辗转吮吸。息衍的手抚上白毅的后背,缓缓地摩挲。
“我很想你……”白毅含混地咕哝着,索要着息衍口中的芬芳。他环住息衍的腰身,缓缓进入。
“唔……我也是……”息衍全力放松自己,回应着白毅的热情,安抚着他的惶恐不安。
夜色渐渐降临,破碎的细细的□充盈着整间屋子,还有浓浓的□□。
“以后,我会天天对你说我爱你,说到你厌烦为止……”白毅啃着息衍的耳垂。
“好。”息衍微微一笑。
白毅的手指抚过息衍心口的伤痕,想象着当初匕首刺入这里的情形,难过地几乎要掉下眼泪:“疼么?”
“现在已经不疼了……”息衍喘息着,绽开一个微笑,瞬间倾国倾城。
白毅却觉得心口很疼很疼,有什么东西终于冲破了眼眶,顺着脸颊流下。他猛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咬住了息衍的唇。那已经不是亲吻了,而是撕咬,恨不得能把息衍撕碎了嚼碎了吞下肚子里去。
息衍没有挣扎,他紧紧地抱着白毅,感受着他的爱,回应着。
不知纠缠了多久。息衍从白毅的牙齿下把自己救出来:“白毅……你哭就哭吧……不要流鼻涕……”
换来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白毅从头到脚抚摸着息衍,感觉都没什么肉。几年的时光,没有让息衍衰老很多,却是让他迅速地消瘦下去。白毅想起来曾经。那时候的息衍也是很瘦削,却是身材挺拔修长的,透着勃勃的英气朝气,狂傲得恨不能战了整个天下。然而那个在太庙中的息衍,却是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那颓萎萧索的摸样,仿佛抽去了他的主心骨一样。即使是在眼下,被喜悦充盈了整个心房的息衍也瘦的吓人,压上去很不舒服,硌得难受。
息衍却是沉默了。良久,他捧起白毅的脸,手指仔细地勾勒着左颊的伤疤痕迹,然后轻轻地啄了一口:“想你想的。你不也是么……”
白毅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化开,缓缓地流过四肢百骸。喜悦和感动在他的激情上浇了一把火油,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当初怎么会以为我死了……”息衍被白毅的大幅度动作刺激到了,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你要我怎么不以为你死了?”白毅想起这件事就后怕,全身发冷,“那个时候……”
“斯箭未毁,斯人不陨。”息衍的笑格外奸诈,“你不记得了?”
白毅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接着就是狠狠地撞了一下。
息衍猝不及防地,一声嘶哑的大叫冲口而出:“啊——!”
白毅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下一下地撞得越发用力:“你骗我……你诈死……你害我……良心不安……你让我……流了那么多眼泪……”
息衍攀着白毅的肩,手指越扣越紧:“白毅……白毅……你轻一点……轻一点……啊……”
白毅却充耳不闻地,使劲地撞。每一下都撞进最深处,再完全退出,再撞进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要再离开我……不要离开……”
息衍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再不会了……再不会了……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白毅彻底喷发后,已经没了什么力气,软软地趴在息衍怀里,嗅着浓浓的□味道,还有……
息衍忽然皱了皱鼻子:“白毅,你是不是煮了什么东西?”
白毅惺忪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药还在炉子上!”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息衍拉住。他回头,看见了息衍狡黠的双眼。
“不许走。你要我不再离开你,你也不许再离开我。”
“可是药……”白毅还在挣扎。
“药比我重要?”息衍挑眉。
“当然不是,可是……”
“我困了,陪我睡觉。”息衍霸道地下了命令。“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白毅无奈地看了爱人一眼,无奈地躺下去,息衍立刻钻进他怀里,顺手扯上了棉被盖上。
白毅看着怀中人安心的睡颜,忽然也觉得困了起来。
管它什么药不药的,还是先睡觉吧。
这样想着,他抱紧了息衍,也闭上了双眼。
柜子里,若隐若现的,轻轻的嗡鸣声。
和谐的互补之音。
春夜漫漫,竟是格外的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呼啦啦完结了……
☆、天马行空想说的话
御殿月将军·舞阳侯·白毅。他曾是绝光宗宗主,却终是放弃了指套,踏入楚卫国。
御殿羽将军·远南侯·息衍。他曾是涩梅谷山贼,却终是怀揣在指套,进入南淮城。
分道扬镳的一刻,就已永远不能再回头。
我相信白毅和息衍是相爱的。但是历史剧和爱情剧不同的是,前者里历史铁则是王道,任何阻力都不能阻止历史车轮的辚辚向前。在铁和血里,爱情是很渺小的,微不足道。就像纳戈尔轰加失去了他的阿钦莫图,翼天瞻离开了他的梦中情人。
白毅和息衍中间,隔着太多太多,比天拓海峡还要宽。白毅怎么可能忘记他的姓氏,怎么可能抛下楚卫国和皇室?息衍又怎么可能忘记天驱先烈们的血,和被遗忘了的使命?
所以在正剧里,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纵然彼此不忍,彼此惺惺,彼此深爱,但是到了战场上庙堂上,他们能并肩的时刻,真的不多。纵然形式上并肩了,心里还是要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更多的时刻,还是要刀剑相向的,用两人的鲜血,来为这个铁血的世界做牺牲。
这个乱世,逼人太甚了!
真的只能用“无奈”二字来慨叹。
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让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就必须斩除他们之间的一切阻碍一切牵绊。
所以楚卫国必须灭,大胤王朝必须亡。而天驱,也必须面目全非,被彻底毁去(姬野这厮……欸)。
失去了这些羁绊,白毅才能真正的,只是白毅;息衍也才能真正的,只是息衍。
所以我选择让两人相爱相杀,又彼此侥幸地死里逃生。
重生吧,算是重生。
剥去一切束缚,用彼此纯真的灵魂坦然相对。
过去的一切,都成云烟,他们还有下半生好好地在一起。
顺便同情姬野一把。他的那个人在海峡那一边……
☆、天驱与辰月最后的战场
息衍知道自己要死了。
四名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仅剩的墨雪也不行了,腹部一条长长深深的伤口,口中不住地流下血沫。只剩下自己,拄着静都坚持站在已经无处下脚的街道上,腰间的白腰带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一身的黑衣墨袍沾染了血,更是黑沉沉地令人心悸。
“果然是号称这一代天驱最强的人的啊……”雷碧城捂着胸前的一个血洞艰难地吐出一个个字。他的脚边躺着最后一个从者,身体完全裂成了两半,这忠心的仆人替主人挡下了致命的一剑,残破的脸上犹自带着笑容。“我很欣赏你们天驱的勇气,只可惜——在神的眼中,渺若蝼蚁!”
“不死、不休。”息衍咳了一下,声音坚定得不容动摇。雷碧城的秘术重创了他的肺部,一呼一吸之间疼得仿佛随时都可以要了命去。
天驱,万垒之鹰,息衍。
辰月,阳大教长,雷碧城。
最后的冲锋,最后的战场。
不死,不休。
息衍缓缓地矮□子,双手握住剑柄,慢慢地上挑,剑锋划过残破的青石板,带起一串碎石子,铿锵之音。
雷碧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绵长的一呼一吸之间,一个符咒已经在手心里闪耀了。
拼上最后一口气,息衍弹起,古剑静都在空中划过一条铁青色的弧线,携万钧之力,重重下劈,古老的嗡鸣声震得狼藉的青石地面瑟瑟发抖。
必杀!
雷碧城向前伸出手,罡风顿起,吹动息衍身上的墨袍,风劲之大,竟令息衍湿漉漉的衣摆上洒下点点猩红,在地面上绘出古老而狰狞的图腾。
注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箭啸声!凄厉得仿佛是鬼啸!
息衍下意识的一个激灵,这个声音……
雷碧城也不由自主地怔愣了一下。
剑锋走偏,与此同时,秘术堪堪与息衍擦肩而过。息衍从半空中跌落,只能看见一道银灰色的光线,一闪而逝。
“白……”息衍喃喃道,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
银灰色的光线深深扎入雷碧城的额头正中央,狂乱地抖动起来,犹如风中的残烛。
雷碧城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瞪得仿佛要炸开。
“长薪……”死人喉鸣般的声音咯咯作响。
似乎心有不甘,雷碧城努力抬起手来,试图再次施展秘术,然而手抬到一半,就失却了全部的力气。
黑衣的辰月教长重重倒地。与此同时,
银灰色的细长箭杆轰然炸开,片片碎片翻飞如银星洒落。
白色的人影从街角转出。一向不染尘埃的白衣下摆上满是泥浆,整齐的发也散落了几丝,在这初春的严寒中竟带着几滴汗珠。
白衣人没有顾及碎了的长薪箭,匆匆地冲到息衍身边,伸出去的手却在半途中硬生生地止住。脸上是深深的无奈和挣扎。
“罢了!”一声喟叹,几不可闻。白衣人转身离去。衣角翩然中透着决绝的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大将军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