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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作者:双子星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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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予墨也不躲开,反而缠著萧云轩的手指玩,两人正无聊的闹著,便有丫鬟捧著文房四宝进来了,「你要做什麽?」
  「不是说叫随我来的五百将士先一步回去麽?」萧云轩笑道,「无论如何我都当写封书信给谢帅。只是这会我不方便,便要有劳予墨代笔了。」说著向宫予墨深深作了个揖。
  宫予墨咳嗽两声,抬起萧云轩抱拳的双手道,「无需多礼,娘子多有不便为夫给你代笔就是。」
  见惯两个人的打趣,一边的丫鬟都忍不住笑出声,宫予墨看著小丫鬟道,「兮倩,你笑爷就算了,敢笑话萧大将军可是要被打军棍的。」
  兮倩捂著嘴笑道,「爷心底最软了,萧大人又是一等一的好脾气,断不会跟我一个小丫鬟过不去的。」
  宫予墨故意板起脸,「你就吃定了爷舍不得罚你?」
  「兮倩知错了,」兮倩做一个万福,「爷可别罚婢子,婢子的姐姐可还等著婢子去帮忙呢。」
  「呵呵,你们今天又做了什麽糕点?」与他王府上的人都算熟知,晓得面前这个丫头和她姐姐是七年前宫予墨从勾栏院里赎回来并亲自赐名的,萧云轩笑道,「若是不好,还得罚,你跟你姐姐一同受著。」
  兮倩乖巧的去铺开螺纹宣纸,碾墨之後选一只圆头软毫的虎毛笔蘸了墨,伸手恭敬地递给宫予墨,「是才跟缘客聚的师傅学来的,爽口但不腻味,挺适合这个天气吃的。」
  兮盼兮倩两姐妹自进了王府便一直贴身照顾著宫予墨的起居,饮食上王府虽有厨子,但两姐妹也经常下厨做些精致的点心。
  接过笔以後宫予墨挥挥洒洒下了一张纸,而後对云轩说,「你可要上个手指印?」
  云轩笑著摇头,「谢帅自然认识二殿下的字。」
  「你都不问我写的是些什麽?」
  「还能写什麽?」萧云轩笑著打趣道,「二殿下总不会把风月之事都写进去吧?」
  宫予墨欺他看不到,伸手用墨笔点到他鼻尖,笑道,「你当本殿下是撰写小本的麽?」
  一个月的时候很快过去,选好宜出行宜远征的日子,萧云轩和宫予墨共一辆马车,秦风骑马随侍,其他选了些可靠的亲兵,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行了有几日,走在官道上路也不尽平整,马车里坐著的两个人自然也就是颠颠簸簸的。外头阳光正好,金黄色暖暖的,相当适宜小憩一会的天气,於是宫予墨理所当然的枕著萧云轩的腿在马车里小眯了起来。
  「什麽时辰了?」睡的迷迷糊糊却不晓得怎麽醒了,见外头的光线都暗下去了,宫予墨揉揉眼睛打个呵欠问道。
  「不晓得……可是饿了?」一边的萧云轩一面为他揽好批盖,一面柔声问道。
  宫予墨摇摇头,「还要几天?」
  「恐怕还得八日才能到。」萧云轩笑著用手为宫予墨拢了拢头发,「无聊了?」
  「是呀。」宫予墨笑著拉过云轩的手把玩,突发奇想道,「云轩,唱个曲来听听吧。」
  萧云轩苦笑,「我可不会。」
  「上回过年的时候你不是都唱给父皇听了的麽?」去年过年的时候,萧云轩被召回京都,正热闹的时候便被推出来唱了个军旅小调。
  云轩想了想,「好吧,就怕你听惯了戏班子的调子,不喜欢我唱的。」
  「怎麽会呢。」宫予墨眉宇含笑,一双浅褐色的眸子里风情流动,「云轩你的,总比别人的好些,我就这麽觉得。」说著亲了亲萧云轩修长的手指。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整我六师,以修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国。」萧云轩开始吟唱,与他平日说话的声音不尽相同,带些刻意压低嗓音的感觉。「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处,三事就绪。」不同於他听过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婉转清音,萧云轩的声音低沈雄浑,仿佛是把音节都压在喉头深处然後又奋力迸发出来的一般。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或者萧云轩唱的都不能算做小曲,那声音节都死死的压在一个音上,起伏并不大。但他的声音里有种气势,「王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铺敦淮濆,仍执丑虏,截彼淮浦,王师之所。」听著他一个唱闭著眼似乎都能听到千万将士一边整齐地挥舞著手里的长枪一边从喉咙逼出这般威武而决绝的歌声。
  「王旅嘽嘽,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绵绵翼翼,不测不克,濯征徐国。」到了这里声音变高了,给人亢奋的感觉,却不觉得尖锐,歌声坚定而激扬,宫予墨好像能看到千军万马在眼前奔腾,他们在吼叫,胜利的咆哮。
  「王犹允塞,徐方既来,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来庭,徐方不回,王曰还归。」最後平复下来的曲调,宫予墨不自禁的合著萧云轩的歌声缓缓念白了出来。唱完以後的萧云轩气息有些不稳,予墨只是笑著又眯眼睡了过去。
  梦里有金戈铁马,鹰隼长鸣,剑弩破空,厮杀震天。
  他曾听韶王皇叔说过,宫家儿子的血液里都有烈火奔腾。他原本不信,闲散如韶王,安逸如他,怎麽会有那种发烫的血脉。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也许那种血脉是宫家人特有的,也许天下间的男子都应该有,它安静的潜伏在那里,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被唤醒。
  它可以是一颗烟花,瞬间引爆後腾空绽放继而消失殆尽,也可以是一头雄狮,奔驰到山顶一声高吼号宁千万莫敢不从。
  和平得太久,在温柔乡里呆腻了的英雄们会迫不及待。如今充斥在耳边已然不再是温文儒雅的烟花三月扬州曲,踏入少年梦里的是衣袖飘尽之後的铿锵战鼓,瑟瑟军旗迎风扬。
 

  章十二

  「予墨。」
  萧云轩在回营以後没看到宫予墨,便出来四处找人,却看到那人在深秋的雁门关只穿著锦衣坐在乱石堆上,对著峡谷深渊也不晓得在想什麽。云轩微微蹙眉,解下自己厚重的披风走上前去轻轻搭在他身上。
  「在想什麽呢?这麽出神,我走近了都没发觉。」
  宫予墨的脸上有些疲倦,只扭头冲他淡淡一笑让了些位置示意萧云轩也一起坐下,「知道是你,所以没回头。」萧云轩的披风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所以他展开半边臂膀叫云轩坐进来。
  「听说你昨晚跟谢帅谈了一整夜,谢帅今早晨练以後就回去休息了,怎麽你还在这?」说著云轩的手摸上宫予墨的脸,麽指心疼地摩挲著他眼下的阴影,「怎麽不去睡觉?」
  予墨并不回答,伸手拉下萧云轩的手握住搁在腿上,倒是云轩,觉得他的手冰凉连忙两只手都伸过来给他捂手,「不想睡,在想事。」低头就看到萧云轩捏著自己的一双手,努力想把温度传递过来的样子,宫予墨觉得自己心头暖暖的。「没事的,我不冷了。」予墨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云轩的头,
  他在想,他是怎麽跟萧云轩走到这一步的。
  小时候两人一起长大,嬉戏玩闹都在一起,那时候父皇经常会用一种怀恋而期许的目光看著他、萧云轩和如今的太子当年的予书。他一直不明白那目光的含义,直到萧怀远死去。
  那个举世无双的大将军死去了,似乎也带著他父皇的某些东西一起走了。从此父皇再也没有了那样怀恋又期许的眼神,至高无上是陛下会威严而仁慈的看著他的臣下,会慈爱而严厉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而面对萧云轩……面对萧云轩的时候,宫予墨觉得自己父亲的眸子里是湿润的,里面满满的悲伤就快锁不住要溢出来一样。
  那天他看到坐在殿堂上笑得空洞无力的父亲,所以才会狠下心把萧云轩丢在门外。他从来不爱做什麽决定或者选择……世人太庸顿,得之失之,得与不得,其中计较太多,於他而言不如放手都不要,云自淡天自高。
  可偏偏他遇上了萧云轩,於容貌或者他不及萧怀远,论才智他还是不如萧怀远,讲武功,他仍旧不如那个已成传说的父亲,但是他却比萧怀远还要坚韧。他说我不会死,因为我死了,我要的东西就永远得不到了。他说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直到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他还说……你的心下装著天下,我的天下却只有你。
  那些叫人不得不动容的执著,那些叫人无力抗拒的坚定……
  他宫予墨,终究不能免俗。只是回想起来,渐渐软化的心,就如滴入水里的墨,一点一点的慢慢渗入,渐渐淡化开来最後晕染成一片的。
  萧云轩抬头看半天不出声的宫予墨,正巧这会予墨低头看著他,四目交接,宫予墨忽然笑了。
  「予墨你……」萧云轩看呆了一般,楞楞的伸手摸上宫予墨嘴角。
  「怎麽?」
  「没……」他同宫予墨在一起那麽久,对他的笑理当是司空见惯了。可这会他还是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见惯了这人温柔缱绻的轻笑,见惯了他略带讽刺的冷笑,见惯了他故作纯良时无辜的讪笑,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眼前这个浅浅的弧度便叫山水都失色的样子。「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好看。」
  宫予墨低头笑著捏了捏萧云轩的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麽?」
  可是萧云轩,你做不了第二个傅青衣……傅青衣出身世外,出山後便结实了皇叔,在他的世界里皇叔是天皇叔是地,皇叔就是他一切的法则和依恋,所以皇叔不喜欢他上战场他便乐得闲在皇叔身边。他对这个天下没有责任,但是你不同,你有英雄一样的父亲,还有谢征岚那样愿拿一生辅佐你的将士,更有千万神话者你的姓氏的大熙百姓。
  傅青衣可以大隐於朝,无惧无愧地直视所有质疑或者指责的眼神,你可以吗?
  即便你可以……而我呢,我能视而不见麽?
  可若让你上沙场,聚少离多,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那我又与当初的父皇何异?
  「怎麽突然就叹气了?」萧云轩凑过去亲了亲宫予墨,见他叹息便出声问道,「累了麽?」
  「是有些累了。」
  「我背你回去休息吧,一宿没睡也该累了。」萧云轩说著就撩起宫予墨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却见那人不动,回头看著他,四目相对好一阵子才苦涩的笑了笑,「……你是……後悔了麽?」
  宫予墨似乎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那麽委屈却不敢指责,那麽难受却还要装作没事,偏偏那人还很笨……还装不好。宫予墨借著搂著他的姿势扳过他的脸就吻了起来。
  「我在你心里就这印象?不负责任还带後悔著玩的?」
  「不是……」
  「你就对我那麽一点放心一点信任都没有?」
  「不是……」
  「那是什麽?」
  「……」萧云轩抱住宫予墨,「予墨我说过,我没你聪明,我不知道你在考虑什麽,所以我很害怕……我怕你嫌我笨然後就又要丢下我了,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宫予墨笑著抱紧萧云轩,「不会的,我说过不会就是不会的,」他想,是不是自己逃的太久了,现在搞得萧云轩都患得患失的,「云轩云轩,你信我,也信你自己,现在我也离不开你的,你要是突然不要我了,我也会难受的跟要死掉一样的。」
  萧云轩这会笑了,笑吟吟地看著宫予墨,「我不会叫你难过的。」
  「我知道,你舍不得嘛。」宫予墨笑嘻嘻地起身,「咱们回去吧,我真觉得我要好好休息了。」
  「恩。」
  宫予墨在雁门关待了大约一个月,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了。
  秦风看萧云轩送自家主子送了许多路,最後还是得分开了,萧将军跨马,一骑烟尘走远了自家主子才上马车,不禁觉得,似乎这会萧将军跟主子的关系越发好了,好的都有些发腻了。
  正想著的时候听到软卧的马车里一个软软懒懒的声音唤著自己,「秦风,你上车吧。」得令以後秦风连忙下马上车,果不其然的看著主子又窝在车里躺著,裹著被子。
  「冷了麽?我叫人加些炭火?」车上有个暖壶,秦风觉得跟外头比已经暖和不少了,但见宫予墨这样子不禁觉得是不是还应该再弄热乎些。
  「没事。」宫予墨的声音有些疲倦,「我估计我是有些风寒了。」
  「啊!?」秦风眼睛瞪得大大的,正要出去却被宫予墨叫住,「你要干嘛?」秦风老实的回道,「去叫人那些祛风寒的药来。」
  「别了。」宫予墨病恹恹的说,「没事的,就是有些累觉得身子很重,别说出去了叫人担心。」说到这秦风突然想到难怪主子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就那麽怏,应当是怕萧将军发现了空担心,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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