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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漠可谓吃惊不已,连忙捡起桌上羊皮纸摊开来看,发现那张羊皮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落款竟然是江放。
江放就是江琬柔的父亲,当年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之一。
程漠惊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慧寂漫不经心应道:“和白玉琉璃珠一起,从江放老贼的坟里挖出来的。”说完,又说道,“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年江南四大家族手上的四颗白玉琉璃珠,其中之一被陆家人送给了洛阳云家。”
程漠看著那羊皮纸卷上的小字,可上面记载了太多东西,程漠一时间也难以里出头绪。
此时又听慧寂道:“所以,云家一定要探,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细探。不知道子霄道长和舒教主是什麽看法?”
舒长华手指轻叩桌面,“依我之见,还是兵分两路。最好便是我和慧寂师父今夜先行,明日里由子霄道长陪同程漠再正大光明造访云家。”
慧寂点点头,看向子霄,问道:“依道长所见呢?”
子霄缓缓道:“如要兵分两路,这个安排确实比较合适。”
慧寂道:“如此便说定了,子时出发。”
舒长华应道:“可以。”
程漠仍是低头看著羊皮卷,那些他曾经问过慧寂许多次的关於慧寂与江南四大家族的恩怨纠葛,在这羊皮卷上居然详细记载了。据江放所说,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江南一家姓徐的武林世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四颗白玉琉璃珠。
突然,慧寂一把将程漠拦腰抱起。
程漠手里仍紧紧抓著羊皮卷,惊道:“做什麽?”
慧寂抱著程漠往内院走去,“哥哥帮你养虫子。”
程漠听他口无遮拦,又想起舒长华与子霄还在院子里,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心里又惦记著慧寂这些日子为了找白玉琉璃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不由一软,伸手环过慧寂肩膀。
白玉琉璃珠被留在了石桌上摊开的锦盒里,舒长华摇头笑笑,伸手将锦盒盖住,问子霄道:“我替师弟先收著?”
子霄起身道:“舒教主请随意。”
舒长华将锦盒收进怀里,他与秦芳川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希望借此能除掉蛊王,以摆脱体内蛊毒之苦。可是现在,他比秦芳川多了一分念想,就算自己终究无法摆脱蛊王的控制,也希望程漠能够有机会解掉体内淫心蛊。
舒长华看著子霄离去的背影,默默叹一口气。
寂抱著程漠进了房间,脚下轻轻一勾,将房门关上。进了屋子里,他却并未直接走到床边,而是将程漠放在了屋子中间的方桌上。
程漠心里一慌,一手撑著桌子上想要起身,另一手却还紧捏著那羊皮卷。
慧寂却俯身下去吻他的唇。
程漠侧头避开,道:“稍等,你让我看完上面写的东西。”
慧寂忽然抱他翻了个身,让他趴伏在桌面上,说道:“你可以慢慢看。”
羊皮卷上所说,当时江南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有人不知从何处听来一句传言,说白玉琉璃珠上面记载著一个关於宝藏的秘密,於是四大家族串通一气,在一个夜晚,聚集人手潜入徐家,将徐家人杀了个精光,夺走了白玉琉璃珠以及徐家许多金银财宝,又装作抢劫的匪徒,一把火将偌大徐家付诸一炬。
照江放所记载,那时他以为徐家人已经一个不剩,谁知道会有个漏网之鱼,後来想来,终究是天道轮回,一场报应。
程漠看到此处,却无法再继续看下去。慧寂此时双手撑在他颈侧,绵密的亲吻落在他的後颈之上。
束发被解掉,衣襟也被拉开,光滑结实的後背坦露出来,被慧寂印上一个个深吻。
程漠气息开始粗重,挣扎著想要翻过身来,却偏偏被慧寂牢牢压住。
慧寂一只手掌抚摸著他的侧脸,另一只手索性将他身上衣服全部扯落,然後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露出挺翘臀瓣来。
慧寂的吻往下滑落,忽然埋头咬住一边臀肉,轻轻拉扯。
程漠嘴唇张开喘息著,脸颊也应为情动而泛著红,他丢开了羊皮卷,双手撑著桌面抬起上半身,回过头来看向慧寂。
慧寂站直了身子,下‘身与他臀瓣紧贴,一手揽过程漠胸口与他亲吻,另一只手则探到了程漠身前,抓住他软垂的阳‘物。
慧寂搓‘揉了片刻,那物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程漠的喘息却是越发粗重了。慧寂放开他,转而握住下面双囊轻揉,在程漠耳边道:“倒是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不举的模样了。”
程漠被他说得羞愧,喘息著回道:“那你还这样折腾我?”
慧寂闻言,一掌拍在程漠臀上,问道:“那你想要怎麽样?”
程漠不肯说话。
慧寂於是又一巴掌拍下去,另一只手压住程漠後背让他趴伏在桌子上,道:“趴好了。”
程漠上半身又贴回了光滑的桌面。
慧寂双手揽著他的腰,让他将臀抬高。
程漠即使觉得难堪,终究还是顺从地摆出了那令人羞耻的姿势。
忽然间,有什麽冰凉而光滑的东西贴在了程漠後‘穴周围,程漠心里一紧,下意识收缩穴‘口,问道:“什麽东西?”
那冰凉圆润的东西在穴‘口打著旋,却并没有放进去,慧寂道:“这对耳环是我娘留下来的东西,小时候她常说这是以後要留给我妻子的。可惜在那一晚,被那些贼人从我娘的耳朵上,生生扯了去。”
程漠闻言,身体不由一震。
慧寂却又冷笑一声,不知道在为谁而笑,他问程漠道:“你说,给你戴在哪里好呢?戴在耳朵上,程盟主似乎又不乐意,那你自己说,想要留在何处?”
程漠急道:“别胡来!”
慧寂一只手绕到他胸前,捏著他小巧乳‘头轻轻一扯,直将乳尖捏得高高挺起来,然後道:“不如我帮你挂在这里,一边一个,你看如何?”
程漠大惊不已,脸上的红潮都褪去了,“不要这样!”
慧寂若有所思沈默片刻,忽然一手轻戳程漠後腰,“这是什麽?以前我没在意,你当现在我还不明白麽?”
程漠先是一愣,忽然明白过来,慧寂所说的,是舒长华留在自己体内那只虫子的印记。
慧寂手里捏著一只耳环,放在程漠眼前,那银钩之下挂著的珍珠,皎洁圆润,细腻饱满,果然不是俗物。
慧寂道:“只需要让它穿过去,我将顶端捏紧闭合,便会挂在你胸前不掉下来。只是以後天热穿得单薄时,怕是会将袍子顶出两个小尖儿,你说如何?”
程漠惊道:“我不──”
话音未落,慧寂忽然从身後重重一顶,坚‘挺许久的阳‘物刺入了程漠的身体,将程漠未完的惊呼变成了一声呻吟。
程漠因为慧寂的顶撞,身体软倒在桌上,几乎使不出力来。他仍然双肘撑著桌面,想要起身,却又因为被慧寂猛然间插至深处,“嗯──”一声又趴了下去。
慧寂握住他双腿,将他翻了个身,仰躺在桌面上。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著,眼角也有些微微泛红。
双腿被抬高,搭在了慧寂肩上,能感觉到那火热肉‘棒进入得更深,他身体几乎颤抖起来,一是因为反复摩擦带来的快感,再就是因为自己无法释放的痛楚。
程漠闭著眼睛摇了摇头,额角的汗水被甩落在地。
忽然间,冰凉圆润的触感又落在了程漠一边乳‘头上。程漠心里一惊,睁开眼看到慧寂手里捏著那珍珠耳环,正在轻轻碰触著自己乳‘头。
程漠大惊,竟然用力挣开慧寂的手,身体往後退去。
慧寂似乎也没料到程漠反应那麽激烈,阳‘具从他体内滑了出来,眼见著程漠身体要从桌子上翻了下去,慧寂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搂进怀里,身体紧紧相贴,问道:“怎麽?这麽不想要?”
程漠喘息未定,伏在慧寂肩上,道:“别给我戴在那里。”
他虽然身中淫蛊不由自己,但是毕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若是被人作上这种标记,以後叫他还怎麽见人?
慧寂手心里捏著那对耳环,道:“你若不肯要,那就扔了吧。”说完,竟然作势要丢。
程漠连忙握住他手臂,阻止道:“别扔!我没说不肯要。”
慧寂看著他。
程漠微微有些脸红,转开目光,伸手去拿慧寂手上耳环,“你若愿意送给我,我就收著。虽说不能戴在身上,以後却是我的东西,不会还了。”
慧寂闻言,忽然哈哈大笑不止,将程漠抱起来,重重丢在了床上,又一次俯身压了上去。
程漠手里仍是紧握著那对耳环,在指缝中闪烁著莹润的光芒。
因为夜里还有要事,慧寂在程漠体内泄了一次也就不再折磨他,抱著他说了会儿话,然後披衣服起身。
程漠知道他们一定要去夜探云家,自己是拦不住了,也只好穿上衣服随他走了出去。
舒长华已经收拾好行装,见慧寂出来,道:“可以出发了。”
慧寂轻轻点头,“嗯”一声应了。
程漠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仗著自己一身精湛武功,向来狂妄惯了,可是云家机关并非浪得虚名,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为上。取珠子和救人都在其次,自己别中了机关就好。”
慧寂抬手捏了捏程漠耳朵,然後挥手放开他,道:“走吧。”
舒长华冲程漠笑笑,使轻功跃出了院墙,慧寂则紧跟在他身後。
程漠独自在院里站了许久,心情起伏不定,也没想能够睡著。静静等到天快亮时,慧寂和舒长华始终没有回来。
天边微微泛起光亮时,子霄帮程漠灌养了蛊虫,两人收拾好,命武林盟弟子押上昨日里被抓的云家手下,以武林盟主身份,正式拜访云家。
程漠心里仍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慧寂和舒长华是因为找不到白玉琉璃珠和秦芳川的下落,所以尚在云家不肯离开,还是真如他担心的,中了云家的陷阱。可是无论如何,他此时也该收敛心神,专心应付眼前的形势。
程漠将拜帖递给云家门房,那门房客客气气请他稍候。
程漠点点头,“有劳了。”
片刻後,云家两扇桐木大门无声无息从里面推开来,一个衣衫体面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原来是程盟主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赶快请进!”
子霄站在程漠身後,默默看了看两扇高大木门,听得程漠道:“子霄,进去吧。”
子霄方点点头。
那中年男子面露惊讶,“这位可是云阳道派子霄道长?”
子霄淡然应道:“是的。”
中年男子惊道:“没料到二位会一起造访云家,真是、真是……”他结巴两句没能说出来,只能扬手道,“快请,二少爷已经在堂屋里候著了。”
程漠拱手道:“多谢。”
☆、十二章
云家二少爷云笑行看上去有几分文弱,容貌清秀,身形单薄。
他在堂屋里候著,见管家将程漠和子霄请了进来,连忙拱手迎上,“程盟主,久仰久仰,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程盟主多担待。”
程漠连忙还礼道:“是我们来得冒昧,打扰云公子了。”
云笑行道:“什麽话,武林盟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若是有什麽招待不周,还请盟主不要介怀。”
程漠摇头笑道:“云公子太客气了。”
云笑行看向程漠身後子霄,“这位是子霄道长?”
子霄拱了拱手。
云笑行叹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道长果然风姿不凡!”
子霄淡然应道:“云公子过奖了。”
云笑行又连声赞叹二人一番,抬手请两人坐了下来,方才问道:“不知道二位大驾光临,到底所为何事?”
程漠回头,示意随行的两名武林盟弟子,押著在城外树林被擒下的那名云家手下上前一步,然後对云笑行拱了拱手,道:“不知道云公子认不认得此人?”
云笑行抬眼细看了那人,摇头道:“不认识。”
程漠眉头微皱,“云公子请仔细看了,这人不是云家之人?”
云笑行疑惑道:“云家人?程盟主可是哪里弄错了?我真未曾见过此人。”说完,云笑行高呼道,“管家!你来看看,你可曾在云家见过此人?”
之前领著程漠几人入内的中年人站到云笑行身边,细细打量了那人,也摇头道:“未曾见过。”
程漠向来为人坦荡,哪里预料得到云笑行会摆出这副死不认账的姿态,顿时有几分怒意上涌,强行压抑著,问道:“可是此人亲口认了是云家人,也是你云家派人去掳走了秦芳川秦医仙。”
“秦芳川?”云笑行神色如常,“我从未在洛阳见过秦医仙,程盟主何来如此一说?更何况,此人说他是云家人?不妨与我当面对质,我云家什麽时候有过这个人?”
云笑行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埋下头去,道:“我不是云家人,程盟主误会了。”
程漠闻言,倒也无心与此人对质,站起身来对云笑行道:“云公子,程某是真心拜访,无论云公子擒下秦先生是为何原因,大家都好商量,程某只想求个明白而已。”
云笑行也站了起来,“在下真不知道程盟主到底在说什麽。程盟主若没有别的事,还是请吧。”
程漠怎能甘心就此离开,可是若不肯走,怕是免不了要与云笑行动手,程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