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记住,从今以後你是我的……」
记忆之中的话语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冷傲竹骤的睁大眼眸,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奴隶!」
「什麽?」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话语,愕然扭头,瞠目结舌,对上司徒尊狡黠轻笑的眼眸,「……奴隶?」
「不是奴隶……你以为是什麽?」心中暗笑,戏看著眼前难得一见的奇景。
「司、司徒尊,你三番四次的羞辱於我,究竟想干什麽?」
从未被任何人如此羞辱,冷傲竹气愤难当的破口怒斥,他只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任由司徒尊玩耍。
「冷少侠,你今日果真格外暴躁呢……」伸手轻轻的抚恤冷傲竹因怒气而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膛,「……你又何必如此气愤!我又怎会羞辱於你呢?」
「──司徒尊!」忍无可忍,冷傲竹用著他21年来从未用过的暴吼,大声直呼眼前人的名讳。
「呵呵!」又一阵娇笑,「我不过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窥视我南海神宫的秘籍而已!」
凝眸看著冷傲竹难得富有生气的英俊脸孔,司徒尊压根不把那充满怒气的大吼放在眼里。
「秘籍早已归还於你,你大可公告天下,告诉所有人烈焰掌原本实属你南海神宫之物!」
那麽,那些有心夺取秘籍之人自然会自动送上门!
根本不相信司徒尊所说的理由,那根本就是戏耍他的借口,冷傲竹想也不想就一口反驳。
「嗯,没错,这也是一个办法!」
却没想到,司徒尊竟然意外的没有否定他的话,反而点头附和!
这一反应,另到他一瞬只觉得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司徒尊究竟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不过……」
果不其然,正在他迷茫之际,司徒尊清脆悦耳的嗓子随即再一次响起。
「不过,我方才有问你,你是否想知道,当年冷氏一门究竟被何人所灭,是你也回答我想的!」
「你……」闻言,他愕然语塞。
凝视著司徒尊理所当然的得意神色,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愚蠢至极,竟然一再的被人耍弄。
狠狠的怒瞪著眼前有些让他迷失的娇媚俊容,冷傲竹暗自下定决定!他绝对不会再上司徒尊的当!
「我……」
「冷少侠,你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就在冷傲竹决定跟司徒尊划清界限各自修行的时候,却被司徒尊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司徒尊,你……」
久久的瞪著总是将他戏耍在股掌之中的人,他终於认命一般的深深叹出一口怨气,抬起蕴涵怒焰的眼眸,愤愤的盯著眼前依然邪魅非凡的脸颊。
「好,我可以配合你的计划,但就算是如此,我也绝对不会修练你南海神宫的武功!」
「嗯……」斜眸昵著冷傲竹心不甘、情不愿的侧脸,司徒尊偷笑道,「似乎不行呢……万一你三两下就被对方解决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岂会如此不堪一击?」
一听司徒尊如此看清自己,冷傲竹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嗯,并不是不堪一击!可是……不是连志轩他们都打不过吗?」
「你……」司徒尊的一句话,冷傲竹羞怒的语塞,眸中掠过一丝了然的光芒,「果然是你……是你让他们来羞辱我!」
「唉……」斜眸昵著一脸愤慨的冷傲竹,司徒尊无奈的轻轻摇头,「……你似乎很喜欢曲解我的好意!」
其实,就算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若不是冷傲竹这根木头打不过志轩他们,这根木头又怎会不甘不愿的深夜出现在这里。
「好意?」
哼!冷傲竹心中冷哼一声,他从未感受到司徒尊所谓的好意,司徒尊只要能高抬贵手,少戏弄他,他就求神拜佛了。
「总之,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需要邪教的武功!」
「邪教……」捉黠微微点头重复著,眼珠溜转,看著一脸正气凛然的冷傲竹,司徒尊倚身轻问,「对了,差点忘记冷少侠还有家传的那个……什麽剑法……」
「弥烨剑法!」赌气的沈声更正。
「弥、烨、剑、法……」刻意的一字一顿,斜眸笑挑身边人,「是不是这样?」
说著,司徒尊的身形瞬间一晃,只见他以扇为剑,挥手抡扇,前招极慢却缥缈虚幻……
「……疾如风,烈如火……」
悠扬的嗓音配合著眼前优美犹如舞蹈的剑法招式,冷傲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眸,看著眼前司徒尊不应该会的剑招……
……莫非……莫非司徒尊趁他独自修练剑法之时偷窥所得?!
「……日照如熙,烨然如雷……」
跟著这两句心法,司徒尊的身形骤然加快,剑势如疾风,快的肉眼几乎跟不上身影,剑招虚闪却丝毫不飘,每招每式皆蕴含雷霆万钧之势……
他不得不承认,司徒尊是一个习武奇才,他从未想过弥烨剑法能够以慢打快,甚至快慢兼备……
「……出剑如鸿,收剑如水,运剑如行云,剑过不留痕……」
最後一句心法是连冷傲竹都不曾听过的,却包涵著整套剑法的精要所在……
这一刻,冷傲竹终於知道,司徒尊此刻所使的剑法,并非偷窥他所学,而是……
顷竹吟。20…22
第二十章
「……冷少侠?冷少侠!」
茫然若失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冷傲竹浑然不觉时光流走,瞪著偌大的眼睛一动不动,任由司徒尊扬著邪气的轻笑在眼前。
「──冷少侠!」
「……呃!」
愕然,只觉得耳边懵然一声巨响,胸口一阵狂乱的跳动,傻呆呆的望著眼前骤然放大的俊美脸孔。
「似乎……吓到你了!」
近在咫尺,一抹娇羞邪魅的笑靥绽放,不禁屏住呼吸凝视。
「你、你……」心头剧烈的震荡使得说话也不太顺畅,「司徒尊,你为何会……弥烨剑法?」
惊讶之余,总算找到了自己迫切想明白的问题,不自然的退一步,拉开一些距离,收回自己几乎失神的视线。
「……弥烨剑法?」笑凝著冷傲竹不自然的後退,他更是坏坏的上前一步,「我根本……不会什麽弥烨剑法!」
「那你刚才……」
「噢!你说刚才……」笑盈盈的打断冷傲竹气急的抢白,欣赏著冷傲竹脸色一阵阵羞红,「那是本门烈阳神功心法里的……熙烨剑法!」
「……什麽?」
「啧啧啧……冷少侠原来不止记性不好,连耳朵也不太好!」嘲弄的转身轻笑,却错过後者脸色的骤变,「我说……那是烈阳神功心法内的熙烨剑法!」
再一次重复,冷傲竹没有再开口,他只是一脸震惊的呆站在原地。
司徒尊的话,宛若一个旱天巨雷,震得他脸色瞬间苍白,震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莫非、莫非就连他所学的弥烨剑法……也是窃取南海神宫所得?!
那麽……那麽他冷家一门四十余口究竟为何而死?!
为了两部根本不属於他们的秘籍?还是为了曾经的贪婪而付出严酷的代价?
许久的沈默,司徒尊略微诧异的霍然回身,却见到冷傲竹脸色苍白如纸,神色呆滞。
「……冷少侠?」敛去脸上淡淡嘲弄的轻笑,看著一动不动的人,顿时觉得心中有一丝抽痛,其实他原本只是想戏弄戏弄冷傲竹罢了!
「喂,冷傲竹?冷傲竹……」爱怜的昵著依然不声不响的人,可惜对方却仿佛置若罔闻,「……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我让你练烈阳神功,自然也不会介意……」
「为了这些……冷家……」
耳朵仿佛被什麽东西堵塞一般,“嗡嗡”作响,胸口也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隐隐的,室闷的痛。
「冷傲竹……你没事吧?」
「为什麽……」为什麽要窃取他人的秘籍?!
紧紧的握著父亲生前使用过的佩剑,身体不能制止的颤抖著,强烈的恨意染红了涣散的双眼……
他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这样,他无法阻止此刻心中犹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强烈恨意。
恨窃取他人秘籍的家人!
恨杀害他冷家一门的杀人凶手!
……恨南海神宫!恨烈阳神功秘籍!
甚至……恨司徒尊……
恨意让胸膛好像就快炸开,好痛好痛……
「既然如此……」眉峰蹙起,恨意沙哑了他原本富有磁性的嗓音。
「冷……」
诧异著冷傲竹突然莫名其妙的话,但话还没说完,却看到冷傲竹居然伸手往胸口膻中穴点去……
「──你干什麽?!」心口好像有什麽漏了一拍,一把制住那只自残的手,司徒尊顿时瞠目勃然大怒。
「既然并非我冷家家传之物,既然一切皆因它而已……我就自行废了武功,从此跟秘籍、南海神宫再无瓜葛!」
狠狠的甩开钳制的手掌,看也不看司徒尊一眼,立刻运劲再一次往膻中穴点去……
刹那间,只觉得一阵微风吹拂过他失去脸颊,眼前白影一晃,他竟然再也无法动弹!
用力的想要移动就快碰到衣衫的手……但是徒劳无功!
愤然的挑起眼眸瞪视,却对上一双比他更为炙烈的愤怒眼眸。
「──冷傲竹,你给我听著!」愤怒的揪起冷傲竹的衣襟,「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废去任何东西!休想切断与南海神宫的关联!」
近在咫尺,盛怒之下更为娇豔的俊美脸庞,不禁心中一怔,但随即又被那种傲慢的命令口吻激起怒气。
「司徒尊,你没资格命令我!」丝毫不示弱的昂头回视。
「……是吗?」
久久的凝视,司徒尊奸邪的勾唇淡笑,外扬的怒焰开始收敛,浑身散发著冷冽的寒气。
「假如……假如我用展家上下所有人作为交换条件呢?」
「司徒尊,你……」不敢相信自己耳边所听到的话,冷傲竹怒视眼前邪眸一挑的司徒尊。
「如何?那些人的性命,应该足够命令了你吧!」羽睫轻闪,唇角一勾,妩媚且令人心寒。
「──我决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呵呵!」冷冷一笑,愤怒司徒尊看起来有些可怕的妖媚,「冷少侠、冷傲竹──你以为你可以做到什……」
轻蔑的眼眸停留在冷傲竹愤恨的脸颊,顿时,只觉心中愕然一震。
一股血热渐渐倒流回心,理智慢慢恢复。
伸手掩起一瞬僵硬的脸庞,司徒尊如招雷击般愣在原地。
邪魅的凤眸惊愕地睁大,目光却空洞恍惚,内心强烈的震撼冲击著停止运转的脑袋。
……他居然真的动怒了?!
难以抑制的愤怒,几乎颠覆他冷静自持的心神!
可是,为何会如此?为了冷傲竹宁愿自毁也不愿听命与他吗?
隐隐地将冰冷的玉扇盈握在手中,尖锐的虎牙深深陷入唇瓣。
看来,他比自己所想更在意冷傲竹的一切……
想到心居然不知不觉间被他人牵制,司徒尊不悦地烦躁不已。
缓缓阖上幽冷的凤目,尽可能凝静心神,司徒尊冷冷地动动了唇,「志轩,驰风!」
嗓音不算太过响亮,却恰到好处地唤来黑白两道修长的身影。
「立刻送冷少侠回去!」
二人互看了一眼,看著司徒尊骤然转变的脸色,恭敬的颔首。
「是!」
领命的同时,司徒尊的身影轻轻一晃,如烟似雾,眨眼间便已然消失於三人眼前。
第二十一章
漫漫的长夜终於过去,天边乍然升起一抹金橙色的曙光,大地一片绚丽的金色。
又是一个无眠夜,冷傲竹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盯著桌子上被人强行留下的武功秘笈。
长长的数个时辰,他一动不动,反复的思量著,思绪却始终跟不上司徒尊那般随心随性的形式作风。
他根本猜不透,想不明,司徒尊究竟什麽葫芦卖的什麽药?
闪烁凝结的视线一眨不眨的停留在桌上红色册子之上,渐渐的心中竟没有了先前骤然窜起的强烈恨意,剩下的只有那一张挥之不去、盘踞心头的俊美脸孔。
脑中一直不断猜测著,司徒尊他究竟想干什麽?要干什麽?可是始终都只迷懵一片。
回想起司徒尊最後突然消失的诡异举动……
有点失神,不知不觉时间却飞快流逝,转眼初生的太阳已然遍洒屋内,使得眼前的红色册子变得更为刺眼。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冷傲竹沈溺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