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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西……末裔?」冷傲竹抬起头,木讷地重复著耳边的话。
「是的,小兄弟,你手中之剑,乃是大月王所赐,白龙阎西为首,赤龙卡加为末!」穆坤长长地叹息一声,看著冷傲竹缓缓点了点头,「阎西氏,早在老朽出生之前,便一直统帅众人守护龙神岛及诸位先王英灵!」
「自衍王、也就是迦王的父皇出生,因其属阴年阴月阴时降世,先天至阴至寒,天赋异禀,修炼我族神功,玄冰功可谓事半功倍,但也有惟憾之处,那便是衍王天生不得修炼烈阳神功!」
此话一出,冷傲竹、驰风即刻看向始终似笑非笑地司徒尊,而後者接收到二人疑问的眼神,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当时,其父阿泽王为免衍王不听劝阻私自修炼,危害自身,便带同烈阳神功密卷来到龙神岛,交予当时八人之首,阎西一氏年是最高的阎西智封存守护,说是直到後裔之中有人适合修炼,方才可将圣物回归皇族之手!」
「听穆坤大人如此说,也就是说,从阎西智开始,阎西一氏便受曾祖先王所托,要世世代代守候圣物?」仔细聆听著穆坤陈述,驰风皱著眉提问。
「正是如此!」穆坤惋惜般感叹道,「只可惜……」
「哼,只可惜──曾祖先王如此器重,阎西的後人却利欲熏心,监守自盗!」不顾面色煞白的冷傲竹,驰风愤慨且不屑地插嘴。
不加修饰的直言,如同天雷轰顶,炸得冷傲竹脑中一片空白。
本能地瞪向驰风的方向,然而面对如此尖锐的指控,他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老朽亦不敢妄言,不如就请迦王……与小兄弟、还有驰左使,随老朽进入阎西氏自古流传下来的密室,以後裔之血唤醒血魄石,兴许可解开心中疑惑!」
似是不忍见冷傲竹如此百口莫辩的模样,穆坤再次长叹摇头。
拄著拐杖上前几步,脚步停在小屋正中间位置。
聚气於脚,一股浑厚苍劲之内力随著右脚轻跺注入地面,顷刻间自漆黑的地面浮现一轮若有似无的九宫八卦阵。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乾坤天地,青龙在东,坎离水火,朱雀居南……」
一切来得太快,完全超越思绪想像。
伴著穆坤口中念念有词的卦象之音,地面上的八卦阵渐渐清晰。
紧随著,一阵狂风吹来,将开启的房门紧紧闭上。
冷傲竹想要上前询问清楚,究竟密室何在?血魂石又是何物?
抬脚之时方才惊觉,自己的双腿竟如同被莫名之物束缚於此,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主子,此阵……」同样察觉情况有异的驰风,想要护主却也是不能移动分毫,「穆坤大人,您这是做什麽?」
驰风充满怒火地大吼,穆坤充耳不闻,口中的卦文始终未断,滔滔不绝地继续念著。
「呵呵,将我们留在此处便是您的真正目的麽,穆坤爷爷?」轻眯的凤眸中凝著慑人的妖魅,司徒尊面不改色地对著前方的老者谈笑风生,「只不过,您以为如此一个中古的八门金锁阵,当真能困得住我司徒尊麽?」
睁开满是皱纹的苍老鹰眸,眼中有著矛盾与不可动摇的决心,深深地凝一眼正座上的司徒尊,穆坤隐隐深吸一口气,闭目继续念著口诀。
「主子,穆坤大人他、为何要……」死盯著前方老迈的身影,驰风虽然愤怒,但心中却是大感不解。
按理说,八大护卫都乃死忠之士,决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犯上之事,他实在不懂,事情为何会发展至此。
听著驰风的疑问,对上冷傲竹落在他身上,同样满是疑问的目光,司徒尊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傲竹,无须妄动真气,那样只会伤了自身!」
闻言,冷傲竹眨眨眼眸,望著直至此刻依旧气定神闲的司徒尊,有些哑然。
「呵呵,放心吧,穆坤爷爷并不是想要伤我们,他仅是想绊住我们而已!」
笑谈之中,司徒尊以仅存的功力冲破八门之中的景门,令单手可正常活动。
用指甲划破无名指的指腹,点点鲜红滴落在桌面上,指尖轻弹,血珠分别落在九宫八卦的乾、坤、巽、兑、艮、震、离、坎上,一瞬屋内如静电划破,玄幻的奇门阵法顿时消失。
「主子,您、没事吧?」顷刻间恢复动作,驰风却顾不得其他,双目只是盯著纤纤玉指上触目惊心的血色,关切地问。
「小事而已,无须挂心!」笑凝著穆坤惊讶又沮丧的神情,司徒尊不甚在意地搓搓手指抹去鲜血,「穆坤爷爷,八门金锁阵也被破了,此刻可以对我说实话了麽?」
Late Blessing:
May peace;happiness and good fortune be with you always^^!
备注:
八门金锁阵──奇门遁甲 八卦阵法(魏时曹仁曾以此阵对付刘备)
顷竹吟。56
第五十六章
束缚之阵如此轻易被破解,实属意外,但事已至此,再作甚都显得无谓了。
「迦王此言,老朽当真不明啊,八门金锁阵?」不著痕迹地隐隐叹息,回转身子,穆坤扬起茫然地神情,无辜地反问道,「老朽方才只是想打开密室之门,却没想被迦王以自身鲜血压制了八卦……」
「满口胡言!」上臂一伸,驰风怒不可歇地大声喝叱,狠狠地打断了前方的巧言辩驳,「卡加穆坤,主子敬你是族中长辈予以尊称,而你身为八大护卫,竟如此不知轻重,以下犯上,可知乃是死罪?」
「哈哈,左使如此断言,令老朽情何以堪啊!」
听似爽朗的笑声,掩不住颤抖的双手,拄著拐杖来到司徒尊面前,未及靠近已然被驰风横剑挡下,穆坤苦笑著低下头。
「老朽一生守护龙神岛,只知效忠大月王与其後裔,生是如此,即便他日死後……」
突然,拐杖“!铛”一声落地,穆坤蓦地颤著双腿跪在司徒尊面前。
「他日这把老骨头身死归黄土之时,其志亦不变!老朽又怎会、怎能做一点点损害大月皇族後裔,伤害迦王之事……」
见此情景,一时间,护主心切的驰风也不知如何应辨忠奸了。
拨开呆愣在身前的驰风,司徒尊淡淡地轻笑著,俯身搀扶跪地的穆坤,口中却吐出两个令人惊愕的字眼。
「您会!」
断然坚定地口吻,让借力起身的年迈身形一个踉跄险些再次跌倒在地。
「迦、迦王?」抬头是笑靥如花的绝美容颜,此刻看来却煞是令人心惊,「老朽、我……」
稍一站稳身子,穆坤急切地想要开口辩解,可一张嘴便被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掌挡下说辞。
「穆坤爷爷,若是寻常,您自然是不会,我从未怀疑过您的忠心!」松开搀扶的手,司徒尊缓缓走到冷傲竹面前,微微倾身,「傲竹,把剑给我!」
肌肤相触的瞬间,如方才破阵之时的静电未曾散尽,有一丝犹豫,但冷傲竹依然莫名其妙乖巧地将比性命更重要的佩剑交对方手中。
或许是先前听到的故事让他心生动摇,又或只是因为耳边的嗓音,太过柔和甜腻……
垂眸呆呆望著烙下剑鞘腾纹痕迹的掌心,内心的防护墙太过轻易地一击即破,让他对自己有些生气!
只不过,每每面对司徒尊,他似乎总是落败的那一个!
「呵呵,如此一把古剑,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应当便是大月一族古卷上所写,由古时大月皇朝传说中的第一工匠──阿剌所打造的八柄龙纹月刀之一吧!」
银冷的寒光伴著清扬的淡言,“锵”一声掠过眼前,迎上三对同样惊愕诧异的眼眸,司徒尊邪魅地淡笑。
「此刀,虽形似中土的剑,但却唯有单面刃,虽有剑柄却无剑箍……剑格处带翘呈现半月牙形,此乃我族独有的打造手法!」
取一缕青丝,悬於刃上,刀刃寒光慑人,无须用力亦吹发可断。
「刀是好刀,但穆坤爷爷您左一句“兹事体大”,右一句“牵涉甚广”,未免太过夸大其辞了,不是麽?」
将手中锋芒逼人的名器收入鞘中,凤眸慧黠地轻挑,睨著低著头默然不语的穆坤,司徒尊用著一种并不咄咄逼人的口吻继续说道。
「其实,爷爷您刻意将小辈们支开,便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那阵法不能困住我等,您亦不想连累到他们!」
「司徒尊,你是说前辈他从一开始便……可是,为何要如此做呢?依方才所见,前辈对你可以说是十分尊敬,对一族亦可谓十分看重!」冷傲竹讶异地接口,但细心一想,他又有多处不明。
「是啊,这一点,我也十分不明白!」驰风也是深表疑惑,「据我所知,八大护卫都乃圣祖大月王之亲信,地位在我族中亦属超然!尽管,八人立誓世世代代守护於此,但倘若後代之中真有人产离心,历代主子们也不会横加罪责!」
「据闻,在曾祖阿泽王之时,锡氏一门,锡斯坦便带同家人离开龙神岛前往中原,当时阿泽王非但未有怪责,更亲自於其往中原,为锡斯坦等安家落户!」对著甚为敬重的老者,驰风坦率地到处心中不解,「穆坤大人,您到底为何如此做啊?」
宛若抵死默认般,纵使众人苦口婆心。
穆坤紧握著手中的拐杖,缓缓阖起苍老的眼眸,始终不再发一语。
见状,急脾气的驰风按耐不住性子大声吼起来。
「穆坤大人,您倒是说句──」
「驰风,穆坤爷爷不愿说,亦无须逼他!」举手挡下冲口的咆哮,司徒尊轻轻柔柔摇摇头。
将手中的龙纹剑还给冷傲竹,再一次回身,来到老者身前,垂著凤眸,司徒尊静静地据高临下俯视著。
「即便您不说,我亦知晓您为何如此视死如归!」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地对上惊诧抬头的老眸,司徒尊幽冷地凤眸中沈静著深邃的寒光。
「起初,您以傲竹身世为饵,带我们来此之时,我曾怀疑是姑姑事先嘱咐!可是,当您支开小辈,孤注一掷催动八门金锁阵,我已然知晓,这绝非仅仅凭借姑姑的威信可办到之事,如若仅是姑姑,您决不会如此不顾一切……」
「主、主子,您、您不会是指──那、啥吧?」话中隐含的深意,令一旁的驰风瞠目结舌地张大了嘴。
无须多加言语的点头,令眼前惊惶且饱含苦衷的苍老眼眸染上水色。
深深凝视著打著哑谜的司徒尊,以及满面天崩之色的驰风,冷傲竹本能地选择静观其变。
「穆坤爷爷,无须过多自责,也不必给自己太多的责任压力!我能明白,若非先王之命,您是绝不会对我动手!」
如同历代先祖一般,司徒尊亦对被百年前一人之誓,自此世世代代便被捆绑在岛上的八大护卫之後,心中也是存著许许多多的感激与愧疚。
眼前步入桑榆之年的老者,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满是皱纹,紧握著拐杖的手,仿佛难以自制般不停颤抖著。
可想而知,重情重义、尽忠职守八个字都眼前而言,可谓重若千斤。
「穆坤爷爷,您已经很好的完成了爹爹之命,今日之果,往日之因,一切皆是定数,绝非您的错!」轻轻地将手覆在紧握著拐杖颤抖不已的手上,司徒尊露出令人胸口温热的甜美淡笑。
有一种仿佛时光转瞬的错觉,眼前的少年人,早已不是往昔牙牙学语之时的孩童,透过水雾的景象,如同夕阳下落日的余晖,怎叫人不得不认老!
「迦王当真是长大了啊,而我……老朽亦也当真老了啊!」带著笑、挂著泪,穆坤老怀安慰的感慨著。
「呵呵,说到老,今次去中原,我倒是学会一句中原人常说的俗语,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俏皮地眨眨眼眸,「所以,穆坤爷爷,您可是我族之宝,万不可──」
“铛铛!铛铛──铛铛!”
震若洪锺般地铜铃巨响蓦然自四周传来,毫无预警地打断前言。
「这是……」
耳边的铜铃声回荡不息,连绵不断,驰风警戒地上前摆开架势,护住主子司徒尊。
「穆坤大人,这铃声、可是有事发生吗?」执起长剑,驰风慎重地问道。
「呵呵,驰风,不必如此一惊一乍!」身处於一片震耳欲聋的铃海声中,司徒尊漾著兴味的笑,摇著手中的玉扇。
深深地看了眼功力尚未恢复,行径却异常淡定的司徒尊,冷傲竹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
默默地提起手中的佩剑,上前一步与驰风并排而站,将司徒尊护在身後。
噙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