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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人,正是殷未离。
楚江开问他,“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
殷未离敛起笑,扫视一下身边几人,迟疑片刻,才道:“是。”
听他回答得犹犹豫豫,楚江开心想难道还有隐情,便找了个借口,将几个衙役打发去检查园子,将殷未离拉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未离神秘莫测地瞥了楚江开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大人你可信我?”
楚江开被这样一问,倒有些不知所措,傻愣在那。
一见他这反映,殷未离心里自然明白,于是又道:“你不信我也无妨,总归有法子让你相信。”
楚江开皱起两道墨染般的剑眉,眉尖紧紧蹙在一起,“你就是要问我这些事情?”
殷未离道,“自然不是。大人,这园子中,有鬼。”
楚江开倒抽一口冷气,盯着殷未离波澜不惊的脸。片刻,倒是笑起来,“你要讹我什么?”
“就知道你一定不信。”
楚江开松了口气,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说罢转身要走,殷未离却拉住他的手臂,道:“我说的是真话。”
楚江开认认真真地看他。
“这个故事我想你会喜欢的。”殷未离笑了,露出森白的牙。
“这是关于这一个园子的故事。我接手这家云雨梦泽时候,是五年前。”
五年前?楚江开心中一动,这时间不偏不倚,正是自己来滨州上任的时期。
“那时候云雨梦泽有个红牌,叫……”
上
'一'
过了中元节,中秋的脚步也近了。
整个滨洲城也沉浸在浓浓的节日气息中,家家户户忙着张灯结彩迎中秋。
滨洲府衙内,府尹楚江开楚大人两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块小小的月饼,含情脉脉,温柔似水地看着它,说起这个月饼,还有那么点来历,是用某位美貌仵作亲手选的莲子做的馅。
要问那仵作是谁,在滨洲府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楚大人可中意他了,或许说“中意”还不够贴切,应该是“迷恋”,迷恋到什么程度呢?那是仵作叫他往东,大人绝不往西;仵作叫他去死,大人一定马上去跳海的程度,顺便说一句,楚大人功夫虽然不错,却是个旱鸭子,完全不会游水。
所以,他手中的月饼对他来说也是珍贵。
偏偏有些时候,越是珍贵容易失去。
只见窗外扑棱扑棱飞来一只灰白色油光水滑的鸽子,楚大人愣了愣,就在这片刻出神时候,那鸽子脖子一伸,将大人手中月饼啄走一块,楚大人当即石化,鸽子又啄了几口,两三下将楚大人的宝贝月饼吃个精光,连落在桌子上的渣都不留。
“啊啊!!!”楚大人爆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罪魁祸首的鸽子被吓得倒退几步,又扑棱扑棱飞走。
“该死的扁毛畜生,你给本官滚回来!”
在自己院落中熬莲子的何仵作抬头一看,看见一只惊慌失措的鸽子飞过,紧接着的是气急败坏的楚大人,追着鸽子从屋顶上窜出来。
心念一动,何仵作从怀中摸出把小刀,朝着鸽子射出,正中中心,鸽子顿时停止一切动作,掉下来,而跟在后面的楚大人也停止一切动作,掉下来。
不巧,大人所处位置下方是桌子,桌子上摆着茶盘家伙和糖水。
当满身是糖水的何人觉冷着眉眼看着他时,楚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晕乎乎拉过美貌仵作的手,问,“何人觉你怎么了?”
何仵作黑着脸,说,“没事。”一句话冷若冰霜,楚江呆还不知死活,欺近何仵作,在唇角舔了一下,“好甜~❤;”
何人觉将楚江开的大脑袋推开,道,“一斤糖水。”
“啥?”楚江开微张开嘴,一脸莫名其妙的呆滞。
仵作将楚大人的大脑袋拉过来,恶狠狠地吻上去。
楚江开只觉得脑袋中像煮开的糖水,咕噜咕噜地冒出粉红色的气泡,甜甜的又黏黏的,楚江开用力揽紧何人觉的腰,手指轻轻掐着他的腰侧,何人觉像和了糖水的面团,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楚江开身上,连要生气的事情都忘记了。
楚大人温香软玉在怀,直直是三魂字掉了七魄,搂着美貌仵作心情快飞到九重霄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响,楚大人何仵作双双望向声音发出的源头,只见孙斯见孙大夫一脸尴尬,“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捡只鸽子而已,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楚大人终于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全都是因为死的那只该死的鸽子!“鸽子给我。”楚大人说,语气温柔若含了蜜糖,面目却狰狞如鬼。
孙斯见没由来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将鸽子交给楚江开,心想自己不过是捡只鸟而已,哪里得罪了楚大人,却没想到得罪楚大人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鸽子。楚江开接过鸽子后,狠狠掐住它的小脖子——“我叫你吃我的月饼吃我的月饼吃我的月饼!!!”
原来那鸽子不是杀了他全家啊……
孙斯见擦擦汗水。
何人觉默默转过头。
这是师兄弟两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孙大夫说;“大人你要淡定啊!”
被楚大人无视了。
何仵作说,“鸽子腿上有信。”
信?楚江开终于回过神来,看看鸽子腿,果然绑了一个信筒。他将里面的信件取出来。
“致楚阿呆,我与陵近期将回滨洲过中秋,备好酒等我们。——严鸿渡”
孙斯见扶扶发冠,道,“不会吧,这俩祸害要回来?”
楚江开问,“今天是什么时间?”
何人觉说:“十四,八月十四。”
“哎?”
中
''
八月中秋傍晚,滨洲码头,滨洲父母官楚江开楚大人站在岸边,带着咸味的湿润海风将他的衣服吹得呲啦呲啦乱响。
一艘船靠了岸,船上下来两个男子。一个玄衣若墨,一个白衣胜雪,玄衣者手执玉骨折扇,白衣者腰悬弦月长刀。
“你们两个是在学游神时,扮的黑白无常?”楚江开问他们。
“瞎说,我们这是黑白郎君!”严鸿渡笑嘻嘻搭住老友的肩膀。
此两人,正是楼陵与严鸿渡,自从两人经历地过了一场生死后,跟看破红尘似的,一起游山玩水去,此时两人欲往潮州,恰巧经过滨洲,又赶上中秋,于是决定来看看老友,一同过个中秋节。
“我说,可有备上好酒?”楼陵打开折扇,从另一边揽住楚江开,为他扇风。
楚江开说,“有,有,陵要的酒,如何能不备,不过……”话锋一转,神秘莫测地笑起来,“要喝好酒,可要下点功夫。”
“嗯?好吧,就让我看看你还准备了什么好节目。”
几人说说笑笑走到滨洲府衙,何人觉、孙斯见、向迁崇已经在门口等着。楼陵走到何人觉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最后盯住他的脸。
何人觉冷冷地回望,“楼阁主,有何指教?”
“啧啧……”楼陵说:“我总觉得何仵作变了。”
“哪里变了?”何人觉问。
楼陵却不作答,大笑三声,走入门中。
向迁崇向捕头问衙役张小乙,“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张小乙叹了口气,说:“曾经有段时间,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人,所以他就嚣张了。”
向迁崇:“……果然有嚣张的理由!”
滨洲府衙内院吊满灯笼,灯笼下摆着桌子,各色饭菜瓜果摆的满满的,却惟独是没有酒。
楼陵挑了挑眉头,手中的扇子摇啊摇的,问楚大人,“江开,你说的好酒在哪?”
楚江开笑得神秘莫测,说;“一会你便知晓。”
“装神弄鬼。”楼陵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楚江开身边的何人觉一眼,“是不是某人的口水吃多了,也沾惹上这坏毛病。”
“你说的什么呀!”楚大人顿时红了脸,而楼陵口中的“某人”,则是面无表情,依然一脸冷然,道,“楼阁主也不差,将严老板的恶习学了个十成十。”
“你们两个……今天中秋,消停消停吧。”被点名的严老板连忙出来做和事佬,说罢,他将目光停留在何人觉身上,半晌,说:“何仵作,许久不见你似乎,越来越……咳……”没说完的话被何人觉用目光扼杀在喉咙中,严老板掩饰尴尬打着哈哈,“啊啊,还是喝酒吧喝酒!江开啊,酒呢?”
楚江开微微一笑,说,“酒啊,在这里。”他指指头上的灯笼。
“哦……是要猜灯谜?”楼陵伸手将一个灯笼转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诗,“人迹板桥霜,打字一。”
“人为立人,板桥为一,霜取其颜色,白,是个‘佰’字。”严鸿渡说,“猜谜的话,可没有我猜不中的哟。”
“这么自信?”
“当然。”严鸿渡得意洋洋得笑起来。
“那你可要好好猜,猜错的话,陵可就没有酒喝了。”楚江开笑得才叫温润纯良,扬扬手,张小乙突然出现,恭敬地将大人的回眸枪献上,楚江开接过来,摆出架势、依然人畜无害,“拔刀吧,我想和你切磋很久了。”
“江开你这是!太不够意思了吧!一边要我猜谜语一边还要我打架?”严鸿渡慢吞吞拔出弦月刀。
楚大人严肃声明:“什么打架呀,我身为堂堂滨洲府尹,才不会聚众打架,这是比武,比武!”话音未落,突然发难,银枪若蛇一般,袭向严鸿渡,严鸿渡连忙横刀招架,即使如此严鸿渡表情还算轻松,道,“陵,将灯谜念来。”
楼陵挑挑眉,摇着扇子,一言不发。这事他不干也正常,怎么看他与严鸿渡都是不划算。他抬头看看灯笼,突然手中扇子一扬,划开一个灯笼,只见一个酒杯,悬在灯笼中,楼陵取下酒杯喝了一口,笑眯了眼,道,“江开,许久不见,你都忘记我的鼻子十里外就能闻着酒香。”
“哎!陵你耍诈!”楚江开刚刚注意到,却被严鸿渡的刀拦下。
严老板道,“谁耍诈呢?咱先定输赢!”
楚大人捶胸顿足,“你们这对狐狸夫夫!向捕头快拦住楼陵。”
向迁崇看着楚江开严鸿渡两位交手已经手痒,听到楚大人这样说,拿出刀,对上楼陵。
楼公子摇着扇,不慌不忙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得罪了。”说罢手中扇子在指尖旋了一圈,好像是攻击,向迁崇不慌不忙挺刀迎上,不想楼陵这是虚招,他腰肢一扭,轻轻松松绕过向迁崇的刀,一跃而起拉住挂灯的绳子,整个人旋了半周,蹲在绳子上。
那绳子虽然不细,但是要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几乎不可能,也不知楼陵使得什么功夫,那绳子连下沉都没有,依然绷得直直的。而他轻轻松松地从灯笼上方拿出藏在其中的杯子,杯中的酒被下方的蜡烛烤得有点温热,喝起来满口醇香,让楼陵一脸舒服的,猫一样地眯起眼。
突然地,一道银光向他射来,楼陵手中的扇子突然打开,拦住那道银芒,整个人顺势倒下,倒吊在绳子上。
“哎,何仵作你这样也太小人了吧,偷袭这是。”楼陵晃荡着,语气倒是轻轻松松,将扇子插到腰间,拿出刚刚接下的东西,却是一小刀插着一块月饼。
何仵作面无表情道:“今年的月饼不错。”
楼陵取下月饼,将小刀抛还给何人觉,咬了一口月饼,“确实不错。”然后从绳子上翻身而下,与何人觉向迁崇等人喝起酒,一边欣赏高手过招。
而楚江开严鸿渡倒是打得甘畅淋漓,一直到停歇,才发现已经是下半夜,那楼某和何某某不知何时醉倒了。
楚江开与严鸿渡对视一眼。无奈叹气,各自拖起一人回房去。
下
楚江开将何人觉抱回房间。
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何人觉醉倒,那如画的容颜,万年笼罩的寒霜敛去了,双颊被酒气染成胭脂色,原来凌厉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迷迷蒙蒙的,像雪上上环绕的云朵,他眉头微微蹙着,眼睛闭着,纤长的眼睫不可察觉地颤动。
楚江开小心翼翼地将何人觉放到床榻上,想要离开,却又不想离开,只坐在在床头,盯着何人觉看,双手轻轻包裹住他的手,摩挲着,难以放开。看着看着,似被蛊惑了一般,俯下身,贴上他白皙的脖颈。
“嗯……”何人觉发出细微的声响。
楚江开心头小鹿乱跳,嘴唇在j□j的脖间游移,吻到凸起的喉结,忍不住,暧昧地轻咬了一下,然后感觉到对方全身颤了一下。
平日里,何人觉总是带着冷酷的面具掩盖自己真正的情绪,而现在酒醉之后,那看不见的“面具”被卸下了,最真实且最本能的反应直接呈现出来了。
楚江开轻轻分开他的衣襟,手滑入其中。因为常年练武而变得粗糙的手掌,让细腻的肌肤浮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