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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奇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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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太毒了!还觉儿呢!儿你全家!”向迁崇跳起来,像只炸毛的猫,“老子掐死你!!!”他猛扑向楚江开,楚大人也不甘示弱,一招仙人指路招呼过去,眼看两人就要在大街上上演一场肉搏戏,这可比台子上的各位行人纷纷让出个地儿占好位置准备围观,正此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不嫌丢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大人向捕头连忙偃旗息鼓,转换成讨好的表情。
  “何人觉!”“何仵作!”
  极度有默契地两人发现自己和对方同时喊出来,又默契地互瞪一眼,默契地扭过头。
  “……”何人觉无语,他们当自己还是孩提么?他默默地看了他们好一会,三面六眼,半日不言语,最后还是楚大人率先缴械投降,一副败给你们了的样子,道,“要比面瘫谁比得过何人觉。”
  向捕头又不由得跳脚,“谁在比面瘫了!”
  “比大眼也没有人比的过向捕头嘛,一双牛眼也怪吓人的。”楚大人拖起何仵作的手臂就走,向捕头连忙追上前,道,“什么风气什么态度!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何仵作:“……”
  在查访过数间金铺银楼古玩店之后,终于找到了。
  那店家拿起玉指环端详了好一会,说:“这是……那什么员外的啊!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楚江开一听,只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着了!
  “你们……难道是用偷……伙计!快把他们抓起来报官去!”
  楚大人潸然泪下,“我就是官啊!”
  员外姓陈,家住滨洲城南。其妻悍名在外,连隔三条街的买菜的大妈都清楚。
  “您是说那个家里娘子很凶的员外啊,他姓陈!从这里走过三条街,拐个弯就到了。”
  楚大人听着这话,然后看何人觉,幸好他冷是冷了点,基本上还算是很温柔的。
  何仵作听着这话,然后看楚江开,虽然他很温柔,但是也太呆了吧!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秋水横波,有些微妙。
  不明就里的向捕头看着他们,莫名其妙。
  虽然过程是曲折的,道路是坎坷的,但是楚大人等三人还是顺利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陈员外的家。陈员外的家颇为豪华,朱漆大门紧闭,向捕头看看何仵作,又看看楚大人,认命地敲门去。
  敲了数下,终于有人开门。那人只开了一条门缝,探出个脑袋,下巴圆润,还蓄着三撇小胡子,他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楚江开快步上前,拿出那指环,道,“您认识这个东西么?
  那人一看,顿时瞪大眼睛,“这是,这是……这是我的指环!”
  “哦……”楚大人刚想说什么,陈员外府内却传来一阵咆哮——“你这杀千刀的,还在外面干什么!老娘的早饭弄好了没有!”
  楚江开等三人:“……”
  不一会儿,就听见吧嗒吧嗒地脚步声传来,一只玉润珠圆的手臂从门内探出,揪住那人的耳朵,将他提回去。不用说,开门的就是妻管严陈员外。
  门被从里头拉开,穿着粉色宫装的陈夫人也出现在众人面前,柳眉杏眼,樱唇桃腮,撇去身材不论,其实也是个美女。只是表情太过于凶神恶煞,大大破坏了她的整体美貌。
  陈夫人一看门外站着的三个各具特色的美男子,顿时放柔表情,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楚江开拿出玉指环给她,陈夫人一看,顿时叫起来:“哎呀!这是我的玉指环啊!前段时间让那着瘟的破家的死鬼给弄丢了,现在竟然找回来了?”说着就要伸手来拿。
  楚江开连忙握住玉指环收回手,笑道,“安人,这可不能给你。”
  “为何?这明明是我的东西!”陈夫人卷了卷袖子,大有不给就用抢的的架势,“不还我我就去报官,说你盗窃我的玉指环!”楚大人又一次潸然湿衣襟,“本官就是官啊!”
  “咳。”楚大人正色道:“安人万万不可,这玉指环可牵涉着一件大案子!”
  “是什么案?盗窃案?不用找了,我就是这玉指环的失主。”陈夫人说完又要来拿,楚大人左躲右闪,边说:“是人命案子!”话音刚落,那玉指环已经被抢走。
  抢到玉指环的陈夫人将玉指环揣在怀里,才想清楚刚刚楚大人说了什么话,停下动作反问,“人命案子?”
  “对……我们在一个死人身上发现了这个,这个玉指环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楚大人说得义正言辞,不容辩驳。
  “我的玉指环从一个多月前就丢失了!哪里知道它被谁戴着去行凶!”
  “……”
  何人觉拨开楚大人,淡然道,“哦,这样。那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何人觉看着陈夫人,一双凤目冷厉。
  陈夫人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说,“……没有。”
  楚大人见何仵作的威胁奏效,连忙乘胜追击,道“陈安人,您不如将指环给我……”陈夫人将玉指环撰得更紧,楚江开却是粲然一笑,“待案情水落石出,证明与这指环无关,我们自会归还。”
  “当真?”陈夫人将信将疑,不过手倒是松了一些。
  “当然。本官是滨洲的府尹,一定说到做到。”楚大人说得诚诚恳恳,陈夫人想了想终于将玉指环交给楚江开。
  “安人,这指环是如何丢失的,详细情形您能不能说与本官听听?”楚大人继续问。
  陈夫人闻此言,深深地叹了口,道,“还不是这杀千刀的破家死鬼,也不知道怎么收拾房间的,竟然连东西丢了都不知道,直到我问起,才说丢了!你说他一男人怎么就这么窝囊?我三月花原来也是乡里有名的名人,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废人?我的命好苦啊!!”陈夫人说到激昂处,口若悬河,口水滔滔不绝。
  楚江开一面听着一面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员外。陈员外被他看得冷汗直冒,背后一片湿。
  好容易陈夫人讲完了,楚大人得以插话,他道,“陈安人,那事情的基本情况,本官已经大致了解,现下本官还有事情,先走一步,有空再叙!”
  楚大人左手拉向捕头,右手拉何仵作,赶紧开溜!
  一干人等逃也似地离开陈家,经过这一回,向捕头对楚大人的敬佩往上提升了好几成。
  “大人您太威武了太英俊了!那女人在那边说得口水乱喷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听着!”
  楚江开无奈悟脸,说:“你要是从小就着,听啊听啊也就习惯了。”
  “……这习惯了是指……”
  这事情说起来可是部血泪史,免不了一阵血泪指控,何人觉早领教过,连忙插话,道;“接下来你们要往哪里查?”
  楚大人手臂一展,指向北方——“云 雨梦泽!”
  “哦。”
  向迁崇想起一件事,问楚江开:“大人,你真的相信这玉指环是丢失的?”
  楚江开神秘莫测地笑起来,说:“信,怎么不信。陈夫人是丢了玉指环。”
  “可是为什么玉指环会到了陆过手里?”
  楚大人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其实这个玉指环为什么会在陆过手中,关键是,那个偷了玉指环的贼。”
  “为什么这样说?”向迁崇听得一头雾水。
  “其实这个很简单,要知道谁偷了玉指环,只要问青玉就知道了!”楚大人的口气越发得意;“但即便是她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了。”
  “是谁?”向迁崇赶紧追问。
  “是……”楚大人刚要说,却不知道被什么绊到,哎哟一声直直扑倒在地。
  何仵作:“……”
  向捕头:“……”
  “大人你没事吧,”何仵作蹲下去问。
  楚大人抬起湿润润的眼睛,看着何仵作,无限委屈地说:“疼……”
  “叫你乱得意。”何人觉似嗔似骂地说了一句,然后将他扶起来,向捕头也连忙上前帮把手。
  楚大人拍拍身上尘土,说:“我没事了。”然后甩开何人觉与向迁崇的手,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何人觉摇摇头。
  向迁崇倒是惊了,楚大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卷八 何仵作辣手摧……

  楚大人: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和你说。
  向捕头: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楚大人:……我……你……
  向捕头:风声太大我听不……(被从树上掉下来的柿子砸到头)
  楚大人: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咱们是先回府衙呢?还是直接去云 雨梦泽找那什么玉姑娘?”向捕头问何仵作这句话的时候,楚大人走在前头,行走的姿势极为怪异,右脚一拖一拖的,很显然,方才他自己左脚绊右脚那样与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把他自己的右脚给摔伤了。
  何人觉也不知在想什么,依然是那副像是什么都入不到他心里的淡然模样,道,“回府衙。”
  听见二人对话的楚江开回过头来,说:“现在还早呢,为什么要回去?去找青……”他猛然对上何人觉的视线,何人觉一双凤目冷冷地瞪着他,楚大人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竟然越说越小声,最后只能乖乖闭嘴。
  “我累了。”何人觉道,长睫微垂,眉梢眼角的寒气顿时敛去不少,淡色的唇却还紧紧地抿着,唇角微微向下,看得出来他心情并不好。楚江开不敢反驳,乖乖巧巧地说:“好……”即使他现在千万般想去找青玉,好证实自己的想法,在何人觉的淫威(误很大!)之下,还是得顺从他的话。但是私底下倒是怨气冲天,不甘不愿咬着下唇念叨,“累了,明明精神头还很好……”
  一回到府衙,楚江开立即钻入寝居,连晚膳都没吃。
  楚江开有一处自己的小院落,何人觉平日里也不曾去过,只知道大致在哪个位置,寻了半日才寻着那个院落,院中挂了数个灯笼,照得四下一片亮堂,但楚江开寝居中却没点灯,这还没敲更就睡了?何人觉走到房前,见侍女小红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个食盒,神情焦急,她看到何人觉过来,更是不知所措,唤了声,“何先生。”
  何人觉颔首示意。
  小红心下一阵小鼓乱擂,这何先生长得确实是仙人一样好看,只是脾气可忒古怪了,对谁冷冰冰的,还是个仵作,整日里就喝死人打交道,大概因为死人不会说话,所以他也变得不爱说话了?
  何人觉不知小红在想什么,也不理会她,径自走上台阶,敲了敲楚江开房间的门,敲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何人觉犹自挣扎半日,终于开金口——
  “楚大人。”
  屋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一会儿,楚大人的声音响起了来,有些沙哑,“有什么事情?”
  “哦,您还健在?开门。”何人觉毫无感情地说出这段话,却不知在一旁的小红姑娘心潮澎湃不已。
  这这这,多么红果果的奸 情啊!刚刚任凭自己怎么喊大人就是没反应,何先生一开口大人就有反应了。但是先生您也太毒了吧!
  “我,我已经睡了。”
  大人您这是欲拒还迎啊!
  “开门。”
  啊啊!先生您好强势。
  “我不要起来,好冷。”
  好别扭好别扭啊,大人您不要挣扎了啊。
  “……那我走了,别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
  这这这,何仵作你这什么话啊,其实是在逗小孩吧!
  不过这句逗小孩的话成效非常显著,楚大人的寝居门很快从里面拉开来,楚大人头发乱糟糟的,衣冠不整,眼带红丝。
  何人觉将他推进屋内,关上门,小红姑娘内心在哭泣,没得看了。
  “你的脚怎么了?”何人觉第一句就是这个,楚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小模样,何仵作也大概猜到了,将楚江开按到床上坐下,卷起他的裤管,道:“还那么怕疼?”卷至膝盖处,赫然现出一片血红。
  何人觉的眉头皱了一下。开门出来吩咐小红去拿来温水和布巾。又去看楚江开,楚大人低头不语。何仵作坐到他身边,肩膀挨着肩膀,楚江开似乎感觉到,何人觉的皮肤热度,它能穿透好几层的衣服,紧紧地贴住他的皮肤。
  “我记得。”楚江开突然开口,“我刚来的时候,上台阶时不小心扭到腿也是你照料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新科探花滨洲走马上任,面容英俊,身材挺拔的新任府尹大人引来无数滨洲子民围观,探花郎紧抿着唇,严谨端正,气势威武,往那一站,就差头顶没写上“正气凛然”四字。哪知道这探花郎刚踏上滨洲府衙大门口第一阶台阶就脚底一滑——
  那时候孙斯见孙大夫还没有到滨洲府衙呢……楚大人又比怕死还怕疼,拿他自己的话说,宁可一刀断首,不可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怕疼便不敢让人碰,连碰都不让碰几个大夫医术再高明也只能干看,而何仵作便适时出场,全然不把楚大人的哀嚎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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