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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上,容念其实有些不满的,苏胤弄醒他后他一般都会给苏胤脸色看。
索性身为皇帝的苏胤在容念面前总是宽容的,这时候他会选择先哄人,然后选择照顾容念的感受,让容念先舒服了再是他自己。
苏胤有时候会觉得,他养的这个,是小祖宗。
不过放纵的日子也就那几月,苏胤忙于政事,接下来的时日就换容念放纵了。
自去过一次集市后,容念便对热闹的集市起了兴致,有一次便瞒着李德荣和苏胤,偷偷地和小路子两人跑出去。
苏胤上次来清居别苑,两人便打扮成小仆人的样子,翻着墙头,正好从集市上回来。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苏胤见容念的屋子熄了灯,以为他已经睡下了,便拿了壶清酒,在荷花池边的小凉亭里,自斟自饮。
那晚月色有些撩人,苏胤对月独酌,兴致正好,便听到凉亭后方的墙角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像是进了小贼的声音。
苏胤只听耳边想起一个熟悉又清丽的声音:“小路子,这墙好高,我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把腿摔断了啊?”
墙头外似乎还有一个人,苏胤听那人尖着嗓子叫道:“哎呦公子公子!你踩到我的头啦!我快被你踹下来了!”
“哦!对不起,我没有踩痛你吧?”那人似乎坐在墙头上,踹到了同伴他表示很抱歉。
不过他的同伴貌似一点也不领他的情:“哎!公子你别乱动啊,我又要被你踹下去了啊!”
“哦,好,我不乱动!”
苏胤听着那两人有趣的对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往墙角处走去。但他却没有显身,只隐在墙角的暗处,笑看着面前的情景。
容念和小路子两人皆愣愣地坐在墙头上,不知道该拿面前的状况怎么办?
李公公花大把银子造的别院,墙头足有三尺高。
容念看一眼那离得远远的地面,对小路子道:“小路子你先跳下去,我给你垫后。”
小路子吞了口口水,为难地看容念:“公子~断腿很疼的……”
容念深深地认可小路子的话,他想了想,只好道:“那我拉着你,你先下去,我再垫着你下去。”
小路子有些担心:“这样行吗?”
容念拍拍他肩膀:“应该没问题!吧?”
小路子:“那我还是先在这坐会儿吧。”
容念:“……”
两人干巴巴地坐在墙头上,苏胤看着,觉得自己是时候出现了。
“你们偷跑去哪儿了?”他看着墙头上的两人,声音里有责怪,却又觉得好笑。李德荣说容念今年满十四岁了,苏胤看着,却觉得他更像七八岁的顽童。
他的出现让墙头上的两人俱是一惊,容念看着突然出现的苏胤,觉得他要大难临头了。
他抿着唇,坐在墙头上,不说话,大有我就是偷跑出去了看你拿我怎么办的强硬气势!
苏胤见他那副倔强的模样,想到他那些小脾气,一下便心软了,他对着坐在墙头上的容念,几近温柔地说道:“要朕抱你下来吗?”
他这么说着,容念却是不说话,只拽住了自己的袖口,转头,不看他。
苏胤每次伸手给容念解难时,容念心里其实很抵触。他明明对这人这么恶劣,这人却还硬要凑到他面前,容念觉得,就算苏胤不介意,他却是很在意的,他觉得他小小的自尊被嘲笑了。
他不说话,小路子又向来和他一条心,便也只坐在墙头上,愣愣地看着容念。
苏胤看一眼现下的状况,叹了口气,飞身上墙头,先把小路子抱了下来。
小路子一着地,也顾不上此刻容念是什么想法了,直对着苏胤道:“皇上,把公子也抱下来啊,墙头碎石子多,搁屁口股!”
小路子说话向来心直口快肆无忌惮,容念听了他的话,睁着眼睛唬他,小路子后知后觉地说错话,一捂嘴巴,溜了。
*****
小风阵阵的墙角只剩下苏胤和容念,苏胤看一眼还坐在墙头的人,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朕抱你下来可好?夜里风大,别着凉了。”
容念看他一眼,却是说道:“我自己会下去!”
“你要怎么下来?”苏胤有些生气了:“这墙这般高,你是要摔断腿吗?”
容念不说话了,苏胤这么吼他,他觉得有些委屈。这个人把他关在这里,不许他乱跑,小路子天天和他说外面的新鲜事,他羡慕地厉害,却又出不去。没想到只偷跑出去这一次,便让苏胤抓着了,还生他的气!
容念很少哭,苏胤的话让他难过了,他也只睁大了眼睛,瞪着苏胤。
苏胤看他这般模样,便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对他那般说话,软了语气道:“朕托着你,你自己下来可好?”
容念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觉得苏胤的态度还算真诚,便点了点头。
苏胤却是松了口气,就怕他还跟他倔着。
“你抓牢墙头,先把脚慢慢地放下来,朕会用手脱着你,你就踩在朕胳膊上。”苏胤在下面指导着容念,容念嗯了一声,按着他说的,将右脚踩在苏胤的胳膊上。刚开始他踩得不平稳,白底的小鞋面在苏胤手臂上滑了好几个灰色的小鞋印。
苏胤任他踩,只笑一笑,他堂堂帝王一揽江山的手臂,竟是任他踩踏,旁人若是知道了,不知又会是何反应。
*****
片刻后,容念终于踩稳当了,苏胤看他脚尖终于落在他胳膊上,悬着的半颗心也跟着落了地。
“手松开墙面,朕放你下来。”苏胤道。
容念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他不敢。
苏胤好笑地看他,心想你终于知道害怕了,却仍是耐着性子对容念道:“朕在,便不会让你出事。”就像承诺一生一样,苏胤很庄重地对容念说着这句话。
月色正浓,柔和的月光一烟倾泻在苏胤身上,容念看着,心头为此刻认真的帝王小小地跳动,他小声地问苏胤:“真的吗?”
苏胤坚定地回答他:“相信朕。”
他这般保证,容念便放心地松开了抓着墙头的手。苏胤旋即一个脱手,手臂飞快地脱离了容念的脚面。
容念因为脚下突来的腾空不由尖叫了一声,身体迅速往下坠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苏胤是骗他的吗?
就在容念以为他定是要狠狠砸在地面上的时候,腰间却是突然一紧,一条臂膀牢牢地锁紧了他。
脚尖平稳地落在地上,容念脸颊绯红,深埋在苏胤怀里,这人竟敢在这时候逗弄他!
始作俑者却只是调笑着在他耳边道:“今晚你要怎么感谢朕,嗯?”大手作怪般在容念后腰处游走,甚有往下滑入某小丘的趋势。
容念将脸埋在他怀里,却是不吭声。
苏胤笑着抱了他进屋。
那晚容念本以为自己定又要痛一晚上,只没想到苏胤抱他进屋后,却是什么也没做。他唤了小路子给他打了热水,自己却是拿了书,坐在他房里的椅子上,径自看了起来。
容念见他看得认真,也就不敢打扰他,用水洗了脸,便爬上床睡了。
苏胤在椅子上坐下后,便再没什么动作。容念心里奇怪,便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被子里,躲在被子下小心地翻开被子一角,从小缝里偷偷打量苏胤。
苏胤吹灭了烛火,屋子里只他身边点了盏小油灯,微弱弱的火光照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硬朗的五官带了几分让容念舍不得移开眼的暖意。
容念心里担心着苏胤什么时候会过来,但是见苏胤似乎很认真地在看书,并没有要要他的意思,他心里又很好奇,什么书这么吸引他呢?
他翻着被角盯了好一会儿,油灯下看书的苏胤早发现了他的这些小动作,他伸手捏了捏隐隐发麻的眉心,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吗?”
苏胤转过脸来,视线直盯着被容念翻开的被角,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态,眼角却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容念被他那么一瞧,心虚地立马拿被子捂严实了自己,裹了个密密实实。
苏胤无奈地笑了笑,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床边,脱了鞋袜,隔着被子,轻轻地在容念身边躺了下来。
床铺微不可觉地动了动,便再没了动静。容念好奇地从被窝里钻出脑袋,苏胤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还真以为朕会吃了你不成?”
他笑着,神色温柔:“睡吧,朕陪你一会儿。”便拿手枕着头,阖了眼。他子时便要回宫,这会儿正好趁空养养神。
容念看着他略带了疲意的神色,乖乖地点了点头。
一夜无梦。
*****
苏胤似乎总是立马能察觉出容念的需要,他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般,翻墙头那事之后,他便告诉容念,他可以出门,只不过他要出门时必须得和一个人一起。
苏胤在他身边安了名侍卫,一个个子高高看着就很清瘦还很冷色的男人,穆绝。
容念虽然不愿意身边老有人跟着,但是脸色深沉一看就是个大面瘫的高个侍卫第一眼便让容念有些怯怯,苏胤说他必须带着穆绝,容念立马便答应了,这个侍卫看着很不好惹。
不过即便这样也不影响容念的好心情,趁着这段苏胤大忙的日子,容念带着小路子高兴地出门了。
他们去了上次苏胤带他去的那条市集,看了胸口碎大石,上刀山,下火海,还看了小猴子耍表演,买了一大堆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后,两人高兴地满载而归。
只是回去的路上,一个他挂念了很久的人的出现,让他一下没了玩耍的兴致。
锦瑟脱了那一身光彩华服,脸上挂着有些落魄的笑容对他道:“喜儿,好久不见。”
容念手里的那些他喜欢的不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下全落在了地上,他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一下便扑进锦瑟怀里:“师傅!”
他抱着锦瑟,声音里满满的思念和委屈:“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让小路子去了你那儿好多次,可他每次都说你不在。”
锦瑟笑着摸摸他的头,声音格外柔和:“所以我就来看你了啊。喜儿,师傅也很想你。”
21第21章(本章更完)
容念说要带锦瑟回清居别苑,锦瑟却有些犹豫。
明清湖那一日后,苏牧便安排他连夜出京,还告诫他,没有他的允许,不可回京城。
锦瑟岂会不明白端王话里的意思?他于苏牧,已是个废人,他留在京城一日,苏牧便可能多一个被人抓住的把柄。
锦瑟早已认清了这一点,只他还瞒着苏牧留在京城,便只想见容念一面。
这几日在京城躲着各方人马,他其实过得并不好。他走的时候苏牧不许他带任何东西,身上能变卖的也全都变卖了,日子过得很清苦,只这样还要偷偷摸摸地。
唯一希望的,便是能带容念一起走。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容念说明来意,容念却央着要他和他一起回清居别苑。
锦瑟犹豫要不要开口,容念身后跟了名黑衣侍卫,锦瑟看他脚上一双黑色的高筒官靴,直觉这是皇帝安在容念身边的人。
锦瑟想了想,他若是现在带容念走,要避开这名侍卫几乎不可能。大街上又人来人往,很容易便暴露了自己,锦瑟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跟着容念回了清居别苑。
*****
锦瑟跟容念回了清居别苑,他一身灰败的衣裳,容念立马着人烧了水,拿了身干净的衣裳让他洗浴。
傍晚时分的时候,他终于收拾好了自己。
今晚的月光清透清透的,容念便和他坐在凉亭里,享受久违的重聚。
锦瑟沐浴过后便将一头湿发披散开来。他本就是十分艳丽的长相,此刻那头湿发搭在肩膀上,水珠子滴滴答答的,都快要浸到衣裳里去。容念瞧着他师傅的模样,想起很久前的那一个晚上,锦瑟坐在烛火晃动的床头,对他招手的情景来。
他想起那时候的师傅,穿了身艳红的纱衣,那一身的妖娆,几乎让他看傻了眼。
锦瑟于他,毕竟是不一样的。容念心里也并不是十分清楚他对锦瑟是如何一种感情,只是锦瑟是第一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对锦瑟抱有的想法,便如睁眼的雏鸟会将第一个看到的人认作是娘亲般,容念觉得,锦瑟于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关系。
但是,又似乎哪里是不一样的,锦瑟的美,一直都是容念所喜欢的。
锦瑟见容念痴痴地看着他,那表情似是被钉住的木桩子般,便不觉很是好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是什么表情?”
锦瑟的笑声让容念回过神来,他看着锦瑟,并不在意锦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