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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罂络浅笑,“将军原来还在,本王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王爷,末将有一件事不明,不知可以请教吗?”
“呵呵,武将军想问什么就问吧…。”武子玄深吸一口气,问道“自从王爷去了靖齐,末将总是能从您眼中看见些许伤感,不知,不知王爷为什么伤感?”
“伤感?”莫罂络仰起头,是啊,似乎从靖齐回来,他越来越难过,以前的他也会落寞,可是他不会在人前这样不加掩饰。
武子玄看着他的双眸,自从靖齐回来,他的笑容变少了,“将军,很多时候人就像这落叶,娇艳过,可是最后入土才是他真正归宿,那时候他很满足。”
“是的,王爷也有归宿,皇上就是您的依靠不是吗,而您却为何愁眉不展?”
“不,将军你错了”莫罂络拾起一片落叶“我是还在飘舞的落叶,永远没有依靠。”武子玄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这样的伤到底是谁给他的?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的娇笑,似乎全天下男人都会为他肝脑涂地,那时候的自己或许只觉得他是一个仗势的娈童,而今天脱去那层伪装的他,才真正走进武子玄的眼中。
☆、第十三回拂袖纤纤美人腰,夜拦茫茫寻客袅。
自夏侯瑾来看过莫罂络后,一连两日也没来过,而武子玄也显得很忙碌没有再出现过,桌案上的佛经莫罂络已经很久没有看了,每日也只是在院子里看着落叶发呆。一大早,莫央诚见他这样便走上前,“公子,要不,我们去看看看看主持种的菊花吧,听那些小沙弥说开了一院子呢。”
扭不过莫央诚,莫罂络含笑点点头,
院子内的菊花早已开遍,各色各样的都有,菊花的芬芳映衬着寺庙的安宁,莫罂络看着满园的菊花,“真是美,看来普泓方丈也是爱菊之人,你看这满园菊花看的真好看。”他芊指拂过一支粉色菊花,只见他一身白皙,身姿翩跹,与那满园花相贴切。
“没想到这寺庙深处,尽然会有个出落如此娇媚的小沙弥。”
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打破这本平静的画面,莫罂络打量着来人,只见他一身墨蓝长袍,剑眉如星,双眸冷峻,面带丝邪之风,嘴角挂着一抹勾人心动的笑,“小美人儿有人告诉你,这样看一个陌生男人是会吃亏的。”男子似笑的看着莫罂络。
莫罂络媚笑,“那有没有人告诉公子,在北武这般调侃本王也是会吃亏的。”男子饶有趣味的走近莫罂络,感受到他吐纳间的丝丝芬芳,笑道,“我不怕吃亏,只怕给我亏吃的是不是个美人儿。”
一旁的莫央诚对于任何敢这样调侃莫罂络都没好感,他皱起眉,呵斥道,“好大的胆子,这是络王爷,你也敢这般无礼。”
“络王爷?”男子轻轻靠近莫罂络脸前,陶醉的深吸一口气,附耳在莫罂络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希望你记住我,我叫奕。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哈哈哈哈——”
耳畔旁还弥留着男子张扬的笑,莫罂络注视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心却不觉揪了一下。“公子,这个人好没有教养,哼?”
“央儿,你差人告诉元公公,本王明日回宫。”
莫央诚闻听,方才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嗯,我现在就找人去和元公公说,嘿嘿,公子你等我。”说完急冲冲的跑开了。
莫罂络还沉浸在刚才男子的那句话,“见面?”他心里潜意识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因为他的眸子里有和夏侯瑾一样霸气。
早就盼着莫罂络回宫的元福此刻甭提多开心了,又是差人打理含竹殿,又是马不停蹄的亲自和夏侯瑾报告,生怕慢了一会儿就多生出些事端。
午后,莫罂络独自去和普泓辞别,他缓步走到普泓厢房,推开门,“阿弥陀佛,主持本王是和您辞行的。”
普泓双手合十,“王爷回去吧,您前方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呢。”听着普泓略有深意的话,莫罂络不觉想起上次见过的老沙弥,他也打听过寺庙中没有一个如此年纪如此打扮的老沙弥,“主持方丈,本王想向您打听个人,可以吗?”
“王爷请说。”
莫罂络娓娓将那日与老沙弥相遇告诉普泓,普泓一听惊住了,“莫不是天意?”
“主持?”
普泓转身从木架最高处取下一画轴,递与莫罂络,“这是历代高僧画像图,而这张传闻是在后山成佛的高僧,王爷看看可是这人。”
有些泛黄的纸张上的墨迹却并没有晕开,画纸上的人儿白须长眉,慈爱安泰,仙风道骨的模样,莫罂络大惊,这就是那日见到的老沙弥。
见莫罂络惊讶的表情,普泓已知肯切,“这位高僧已经成佛百年,未曾想到王爷竟然有缘与他相见。看来当真是我佛与王爷有缘啊。”
莫罂络低下眉,想起那日沙弥空中喃喃念道的话语,“朱砂有泪笑无颜,芙蓉带恨苦思芊。情到了时方知晚,念是天涯步步眠。这又是什么意思——”
“王爷,老衲修佛时日不够,这四句话想来只有高僧才能为您解答,阿弥陀佛。”
辞别了普泓,莫罂络反复思考着这四句的意思,一片落叶落在他眉前,他低垂下双眸,“难道真的要我放下吗?”
他闭上双眼,眼前却全是俞叶雪身处火海时的样子,“不,母妃——”一阵秋风吹过,身旁的落叶翩翩起舞,曼舞的身姿灵动非凡。
第二日,换了身黑锦袍子,束起他的金龙冠。今日的他就是天下瞩目的王爷——莫罂络,而元福也早早差人在寺庙外等候,普泓带领众沙弥送莫罂络出了寺庙门,“阿弥陀佛,王爷慢走。”
“多谢几个月来主持的照顾,本王告辞了。”注视着莫罂络离去的背影,普泓双眸中闪烁着许无奈,他捏着手中的佛珠,喃喃自语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含竹殿内依旧如他离去一般干净整洁,就连莫罂络日常会看的书也被整齐的放在书架上,“王爷您不在的时候,皇上吩咐奴才天天差人打扫的。”
莫罂络浅笑,从元福口中他知道最近燕喃使臣要来,夏侯瑾忙的七上八下,可还是会注重他这一小小宫殿,心中有种丝丝的甜蜜。元福见他眉角笑意,转身从身后太监手中的托案上取来一掐金琉璃暖炉递给他,“皇上说了,再过些日子怕是要冷了,就早早让奴才把暖炉也给您准备着,您看这个喜欢吗?”
暖炉的周身触感琉璃,华润,不似平常暖炉,莫罂络抱着手上轻巧舒服,“这是什么炉子,倒是很琉润。”
“这是前些日子长公主送给皇上的,皇上觉得揣在怀里很舒服,就叫奴才记下给您备着的。”
看着炉身巧夺天工的构造,莫罂络莞尔,看来这是俞嫣送给夏侯瑾准备掏的他欢心的东西,不想却到了自己这。他放下炉子,问道,“对了燕喃怎么会突然想到派往使臣来北武了?”
“这——”元福低下头,有些踌躇。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元福自知也瞒不过莫罂络,叹了口气,“燕喃第一才女,王爷可知?”
“燕喃国君楚奕昊的妹妹,燕喃长公主楚榭语?”说道这位公主,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幼饱读诗书,兵略,传闻她才气满溢,聪明过人,是女子中的诸葛,帮助楚奕昊平内乱取得皇位,是不折不扣的才女。想到这,他心里不觉有丝不好的预感,凉了半边身子。
元福见他不说话,娓娓说道,“听说燕喃国主,有意将长公主许配给……给德武王。”
手中茶盏伴随莫罂络的身体颤动了下,莫央诚忙扶着他,“公子?!”
“不,本王没事,怕是刚刚在外面受凉了,”莫罂络转身对元福说,“既然皇上这么忙,那本王最近就不去打扰了,公公回话给皇上说臣很感激,既然是使臣要来,那臣也会尽绵薄之力帮助皇上的。”
“王爷——”
“公公没什么事的话,本王想先去歇息了。”
元福无奈的行礼离去,莫央诚看着一言不语的莫罂络,摇摇头离开。空荡的宫殿只留下独坐着的莫罂络,看着桌上的暖炉,他却笑不出来,“为什么,皇上娶谁和我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心里会难过。”
回忆那日夏侯瑾的怀抱,莫罂络只觉得周身好冷,他和衣卧靠在贵妃榻上。
说到现在天下中的诸国来,燕喃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而楚奕昊和夏侯瑾同为年轻有为君王,二人不仅都有治国雄才也有识人慧眼,以至于诸国对于北武和燕喃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放肆,如今,燕喃尽然派遣楚榭语作为使臣用意很是明白,如果说北武和靖齐和亲只是帮扶靖齐,那和燕喃和亲实力便会大正,朝中上下对于燕喃这个没有明着提出的事可是早已趋声一片,而几个老臣更是在夏侯瑾的耳边明着暗着提了很多次,后宫内,俞穗颜虽也知道这件事,但是作为北武太后也不能提出什么,只能暗地里怂恿俞嫣多和夏侯瑾走动走动。
回宫后的莫罂络打从知道这个消息后,愈加没有心力,终日也只是坐在宫内看着书弹着琴,虽然脸上笑意十足,却总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公子,今儿早上,元福公公派人传话想来这两日那公主就来了,难道您不去看看皇上吗?”
卧靠在贵妃榻上的莫罂络娇笑,“来就来,和本王什么关系。若是皇上要娶她便娶了好了,央儿今日怎么这么多话。”莫央诚觉得自从前几日莫罂络回宫后,和元福说了那些话后,脸上笑容虽多了,也愈来愈像以前的他了,可心里却总不是个滋味。
见莫央诚紧紧咬着嘴唇,莫罂络打趣道,“怎么,莫不是本王一句话惹了央儿,哟,怎么都快哭了,呵呵。”莫罂络媚眼轻佻,风情万千。
“公子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吧,为什么要这样?”
莫罂络媚笑,“不舒服?为什么?本王很开心,傻小子,你忘了你在卧佛寺和本王说的话吗,本王是有目的的人,自然只关心自己,不关心别人。”莫罂络的笑融化殿内的凉意,那般娇媚,那般美艳,莫央诚有些挪不开眼,或许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儿,才有那融化世间的美丽,可为何他眼中会一闪而逝一抹伤怀呢?
☆、第十四回玖院故人丝芳菲,识琴娇笑胭脂调。
皇宫内早已忙活开去,元福带着众人收拾准备着迎接使臣用的东西,莫罂络眺望着窗外,宫内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看来夏侯瑾真的很重视,他莞尔,“央儿,把本王朝服拿来,本王记得貌似还没穿着他上朝过。”
“是——公子”北武王爷的朝服是也是以黑色为主,上面勾勒着麒麟图腾外还有几处祥云,比以往他的那身要更加大气,朝靴上金丝底云,好不贵气,莫罂络玉指拂过长袍,感受着的是心里久久未能平静的心境。“想来入宫这么久了,本王还没去过早朝。”
莫罂络不想再做金丝雀,这几日他明白如果要进行下一步计划,或许不单单要靠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有自己。
这一夜注定很长,这也是莫罂络进宫来唯一觉得寒冷的夜,他蜷缩在床上,看着镂空的床梁,心中却已过万千。
金碧辉煌的朝堂内
夏侯瑾一身金丝龙袍的,在元福跟随下从两排朝臣中款款走上龙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伸手令朝臣起身,忽然眼角处一抹黑色身影颤动了他的心,“络王爷今日怎么也上朝堂来了?”他有些疑惑的问。
莫罂络款款行礼,“禀皇上,臣自入宫起,承蒙皇上恩德加工厚禄,如今天下纷乱,臣愿为皇上及其北武略尽绵薄之力。”他的笑融化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那样娇羞的男子,虽不比初次见面时的脂粉,却也一样美艳动人。问题他竟然都上朝,低下朝臣早已议论开去,在众人眼中或许他更适合做深闺描眉的娈童吧。
“既是王爷愿意替我北武略尽绵薄之力,老臣觉得,依王爷在民间的传闻还是不要太多的抛头露面的好。”说话的是夏侯瑾的太傅,自打莫罂络进宫,他就没有一天不上书怒斥皇上重美色误国的,朝堂上也是天天参本让夏侯瑾废除他。对于这个人莫罂络也有些耳闻,见他一身朝服,老态龙钟的看着自己,眼睛满是不屑,心中一笑,款款走到他面前跪下身,“老大人所言极是,但是本王既然是皇上特封的,便必定会助我北武,若以前本王有什么得罪老大人的,本王如今在这朝堂百官面前,与老大人赔罪。”
见莫罂络行此大礼,太傅李博也不知说些什么,若现在还当着众人面给眼前之人难堪,众朝臣必说他倚老卖老,到时候他定不能再服众,况且这段时间来,天天与夏侯瑾上表,他自也是知道在夏侯瑾心中自己早已经快失去地位,如果现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