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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夏侯瑾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攀着元福的手,他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一双剑眉微微皱起,神情十分痛苦。看了眼一直面无表情的莫罂络,夏侯瑾再也坚持不了了,他附耳在元福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就将身体全部依靠在他的身上,“皇上,皇上——”武子玄有些担忧他的这幅模样,“朕没事,元福回宫,朕累了。”
“是。”小心搀扶着夏侯瑾上了车,元福转身对武子玄说道,“将军,皇上说还要麻烦你送王爷回宫,皇上身子刚好不能再收风寒了。”
“嗯,元公公先陪皇上回去吧。”
元福深意的看着莫罂络,无奈的摇摇头。
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武子玄来到莫罂络,轻轻派去他肩头落下的雪花,“为什么王爷在末将眼里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变了?将军,这样才是真实的莫罂络。”雪下的他媚笑万千,雪花落在他的脚畔似乎没有激起一起涟漪,却冰封了他眼中的落寞。
这场雪不知下了多久,莫罂络静静注视着台上的武子玄,却没有听进他说的一个字,或许自从那个人离去的时候自己的心就不安静的,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手中的雪花很快消逝去,“或许我真的只有这么做吧。”
早早布置好的朝堂显得更加金碧辉煌,武子玄陪同莫罂络早早的回来了,宫女点起几炉炭火,显得硕大的朝堂更加暖意,朝臣早已落座好,莫罂络环顾着四周。“王爷来了,不妨来我这坐?”
上官奕溪指着身边的位置,宝座上的夏侯瑾冷笑的扫过这边,“络王爷就先坐那吧。”
“是,皇上——”
莫罂络款款落坐在上官奕溪身旁。
看着一脸笑意的上官奕溪,夏侯瑾撇过头,独自饮着杯中的酒,落寞的神情倒映在杯中,显得十分孤单。宴席中舞女的水袖在席间上下曼舞,妙美的身姿看的人眼花缭乱,宫乐篇篇,却始终勾不起他的笑。
“皇上,臣有一是启禀。”上官奕溪似有些酒醉的离开宴席,走到夏侯瑾身前。
“大人请说?”
“皇上和众位朝臣觉得我燕喃如何?”
夏侯瑾大笑,“数如今天下,燕喃王治国有方,堪称枭雄,朕有幸能与他并称双雄。”
上官奕溪又到处一杯酒,问道,“那皇上觉得我燕喃与北武可配?”
丝乐声顿时鸦止,朝臣纷纷窃窃私语,“朕不太明白上官爱卿的意思?”
“我燕喃使臣,以百年修好做嫁妆,共同平定天下作为和亲之礼。奉我燕喃国主之意,特来与德武王说亲。”
夏侯瑾微微皱起眉,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席间的楚榭语也款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皇上,俗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榭语不以为,心怀天下者,但非一定是男儿,榭语帮皇兄,平内乱,治天下,创盛世,件件数来也比的上任何一个男儿,如今皇兄念我佳龄已到,为我择婿。而在榭语眼中,这夫婿定也要是与我皇兄一般具有雄才英德的好男子。榭语不怕有人会出来说榭语不懂礼法,当众提婚,因为榭语觉得我也定是可以帮助德武王治理这北武的才人。”楚榭语的话字字落地如擂鼓般震撼人的耳朵,是的,古往今来还真没有一个公主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自己提亲,可是她不同,她的贤德,英才等等都是女子之首。更何况她句句都是关乎北武命运的话,朝臣中不管是新入职的新臣,还是已经年迈的老臣都不觉深思了下,谁都知道能娶到她就等于娶了个“诸葛”,不觉都暗自点头。
夏侯瑾对于她的话却显得有些苍白,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他望着就在自己右边的莫罂络,柔情的问道,“不知道络王爷觉得公主的话如何?”
看不清表情,莫罂络低着头站起身,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等着他的答复,“臣,自是觉得公主话字字深意,在公主言语中臣不难看出,能与燕喃国主一样有雄才之人,定是我北武国君德武王无疑,臣请旨皇上,答应燕喃和亲之说,封公主为后。”
莫罂络的话将这片议论声变为了平静,夏侯瑾呆呆的看着他,“王爷把最后一句话再重复一遍。”
“请皇上,与燕喃和亲,封燕喃榭语公主为后。”他跪在地上,头却不敢抬起来,他可以想象的到高坐上那个人的神情。
夏侯瑾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上,“嘭——”,朝堂内静的出奇,他缓缓站起身,受伤的看着脚下的众人,他的双眸里溢满的是伤怀,他以为自己可以感动他,回想起认识他,到后面带他回宫一切一切都还在眼前。他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眼角的泪被人察觉,大笑道,“对,公主说的对,朕其实对公主早已倾心,元福拟旨,三天后朕大婚。”
“恭喜皇上——”
“恭喜皇上——”
“恭喜皇上——”
……在一片恭贺声中,他走下高椅,弯下腰,轻声在莫罂络耳边说道,“原来直到现在,朕才知道,在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
他的笑是那么无奈,颤动了莫罂络的心,他捂着胸口佯装着快乐,大笑着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宴席,没人知道他真的伤了。上官奕溪走上前,扶起一直呆愣的莫罂络,“王爷,我们的交易从这一刻开始生效。”
御花园内
刚准备回府的武子玄被元福拦住,“公公怎么了?”
“将军,将军,奴才求您去看看皇上吧——”看着元福着急的神情,武子玄有些不解,“怎么了皇上他?”
元福一把拉住他,“别说了,您跟奴才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二人来到听政殿时候,武子玄对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衣衫不整的夏侯瑾跌坐在龙椅下,周围是一圈打翻的酒壶,哪还有平常的样子,看见武子玄进来了,他摇晃着站起身,拉住武子玄,“哈哈,子玄来了,来来来陪朕一起喝酒,我们兄弟很少一起喝酒了。”看着一身酒气的他,武子玄担忧的说道,“皇上不能喝了,御医说您大病初愈,不能喝太多啊?”
“哎,没事,朕要大婚了,哈哈喝酒很正常。”
看着一旁无奈的摇着头的元福,武子玄大概猜出了因果,他抢过夏侯瑾手中酒壶,“皇上,不能再喝了?”
“不喝酒?难道让朕心痛吗?”宴席上莫罂络的话语还回档在夏侯瑾耳边,他仰天大笑,“哈哈,来子玄一起喝,喝好了元福给朕把以前伺候朕的侍妾找来,哈哈。”
“皇上——”自打夏侯瑾带莫罂络回宫后,那些以前侍候过他的女子都被他遣去做别的事了,如今听政殿内外都只是一般服侍他的宫女太监,元福为难看着武子玄。
含竹殿内
莫罂络痴痴坐着,自从他从宫宴回来,莫央诚觉得他变的更安静了,一直坐着一句话没说,他不知道自从他离宫的三天发生什么,今天宴席上的事他也听人说过,他也开始越来越不懂莫罂络,为什么明明夏侯瑾受伤生病时候,自己能从他眉间看出一丝担忧,他不信莫罂络真的能放的这么彻底。
“公子,夜凉,去歇息吧。”
夜下的人儿没有动静,还是呆呆坐着,“公子,您和央儿说些什么吧。”
依旧一片寂静,莫央诚摇摇头,起身去关一面的窗,突然一个黑影窜了进来,“是谁?”黑影转过身,看清楚来人,莫央诚正准备发作,莫罂络平静的说道,“央儿你先回去休息,我想和他说说话。”
“是——”莫央诚无奈的愤愤的瞪了一眼来人便掩上了门。
“大人,不,不知道燕喃国主有什么事吩咐吗?”来人莞尔,紧紧搂住了莫罂络,“王爷对我还是那么戒备,啧啧看来朕真不该告诉你上官奕溪就是楚奕昊。”
是啊,论谁也不会想到平常嘻嘻笑笑的人,尽然会是一国之君,也没人会想到他会亲自出使北武。怀中的莫罂络没有挣扎,只是目光变得不似以前灵动了,楚奕昊怜惜的付过他冰凉的脸颊,“小络儿,你想他了,对吗?”
“我——”没有说完的话,被眼前人霸道的吻肆虐回了肚子,“唔——”莫罂络只觉得他的舌头在自己嘴中肆虐了,贝齿被他撬开。
“咳咳”好不容易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莫罂络面带霞云的看着楚奕昊。回味着唇边佳人留下的兰香,楚奕昊说道,“朕说过,你是朕的,只要你完成三件事,朕会无条件帮你攻打靖齐,那总比你一步步复仇要来的快,不是吗?”
“现在我已经做完第一件事,夏侯瑾也答应迎娶公主了,你还要什么?”
“很简单,朕要你跟我一起回燕喃。”
莫罂络心咯噔一声,沉住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的对待这一切,可是为什么当听见夏侯瑾要大婚自己开心不起来,现在楚奕昊让自己离开这帮自己复仇,也没有一丝丝开心呢?他垂下头,思索开去。
扑捉到他眼中的迷离,楚奕昊霸道的勾起他的下巴,“朕告诉你,夏侯瑾不可能会帮你杀了俞氏一族,能帮你报仇的只有我,小络儿,还有,朕刚刚从听政殿经过时候,好像听说夏侯瑾正在找女人侍寝呢今天晚上?”
莫罂络双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后,他抬起头,轻轻贴在楚奕昊唇边,娇颜媚笑道,“关于皇上您提的第二个要求,臣觉得给臣几天时间,臣肯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那朕就恭候王爷的答案喽。”又是一个霸道的吻,这一吻肆虐的不仅仅再是莫罂络的唇,还有他的心,是的他的伪装又被他穿了起来,他早就说过情爱不是自己需要的,得到怀中佳人强烈的回复,楚奕昊很满意的离去了。
☆、第十八回白若心切两难寻,黑将柳意拟心律。
“什么,你开玩笑吧,咱皇上要娶燕喃公主做皇后?”
一大早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没人会想到才一年的样子,这夏侯瑾怎么就要娶别人了,那当初又为什么抱着莫罂络大闹婚礼呢?而且听说这次还是莫罂络自己把夏侯瑾推给别人的,困惑?惊讶?反正所有人都在讨论内幕
至于宫内,也张灯结彩的忙碌布置着大婚用的东西,显得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恐怕只有含竹殿了。午后正准备休息的莫罂络被一串脚步声惊扰了,“哟,络王爷这是怎么了,哀家听说皇上要大婚,怎么娶得还不是你啊?”俞穗颜在俞嫣的陪同下跑来看莫罂络的不堪,让夏侯瑾娶了楚榭语心里本来就堵得很,可是还好的是,至少有人比他们会更难受,但是眼前的人儿已经那么悠闲,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来王爷过的还不错,神情很悠闲啊?”
莫罂络媚笑道,“那倒是让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担心了,臣过的很好。”看着他淡然的脸庞,俞穗颜心里不觉不是滋味,本想看他难堪看来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莫罂络,哀家不信你真的能这般沉得住气,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嫣儿走。”
带着一脸看好戏的俞嫣,俞穗颜缓步离去。
跌坐在椅子上的莫罂络神色变得苍白,他努力想装出自己不在意的感觉,为什么每说一句话心里就那么痛。
本来含竹殿是给皇后居住,但是夏侯瑾没有让莫罂络搬去别的宫殿,而是在挑选了听政殿最东面的“浮华殿”还亲自提笔改名叫“驻心殿”,驻心,心的停留,可见夏侯瑾对于新后是多么重视,也更确证了他朝堂上的那一席话,本来国内就早已议论说夏侯瑾是不肖子孙,会断了夏侯皇族的血脉,如今这个传言也就不攻自破。
这一切在莫罂络却变成的是心里一阵阵莫名的痛,殿外的张灯结彩和他比是那么突兀,“王爷,皇上,让奴才来送大婚那日,您的朝服。”
元福雀雀的奉上托案,那是一件红底金黑丝的长袍,料子虽不是上乘,可做工很精细“红的?皇上不是说本王是王爷,黑色会显得庄严些,更匹配本王吗?”
“是的,可皇上还说,既然您是他朋友,那么他大婚,您该穿的比谁都美。”
朋友?莫罂络心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好恨自己那时候说的话,现在在他心里真的只是朋友,他愤恨的把袍子扔在地上,呵斥道,“麻烦公公告诉皇上,本王现在不喜欢红色,没什么事先走吧。”
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可是却不能阻拦,空荡的大殿又只留下他一个人,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苦笑道,“母妃,为什么络儿这么痛,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可是母妃您告诉我,除了您谁真的会给我爱?”他知道虽然现在痛,可总比相信真的会有爱后被欺骗来的舒服,捂着心口,他知道或许现在只有暂时忘却这一切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一丝丝快乐。
礼乐声奏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奏到深夜,没人知道日子一天天是怎么过的,硕大的宫殿里只有两处没有欢声没有笑语,武子玄轻手轻脚的走进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