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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声奏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奏到深夜,没人知道日子一天天是怎么过的,硕大的宫殿里只有两处没有欢声没有笑语,武子玄轻手轻脚的走进含竹殿,因为这两天他上朝都没看见莫罂络不免有些担忧,可是殿内的一切让他惊住了。
倒乱满地的酒壶,侧翻的桌椅,而他静静的在桌上趴着,“王爷——”
桌上的人儿有些迷离的睁开眼看着他,“武将军啊,呵呵,来正好皇上要大婚了,我们一起喝酒庆祝。”抓起最近的一壶酒,他倒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了,“没酒了,央儿去拿酒。”
“够了,王爷难道您还要继续醉下去吗?”
莫罂络娇媚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武子玄,是啊醉下去?这两天他都是醉着的,只有喝醉了才能看见母妃,才能看见自己快乐的时候的样子。他苦笑的“将军,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这——”武子玄有些不解。
“你也不懂,我也不懂,可是我就知道我现在很痛。只有醉了才会好受些,”他的笑刺痛了武子玄的心,是啊,他也不懂爱,可是他只知道看见眼前人儿这么会莫名难过。搂着他倚靠着自己的身子,武子玄有些不知所措所措,为什么明明醉了的他会哭了?
这一天唯一与这一切突兀的只有“驻心殿”,夏侯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朝堂,又是怎样完成了整个典礼,那个人没有来,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遗憾,牵着一身喜服的楚榭语,他才回神这是他的婚礼,朝臣的恭贺,礼官的奏本,他都没听见,一直到宣布回“驻心殿”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真的成了定局。“恭祝皇上皇后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他痴痴的坐在桌案前,没有响动。楚榭语掀开头纱,看着脸色异常平静的夏侯瑾无奈的摇摇头,“皇上今夜还是睡到听政殿吧。”
夏侯瑾疑惑的看着她,“难道公主,不,皇后,不怕朝臣议论朕新婚之夜弃你而去吗?”
“可是皇上的心不在臣妾这,就算把您强留在这,对臣妾有什么好处呢?”
唤来门外元福,楚榭语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去了。“皇上,我们去听政殿吧?”元福怯怯的问道。
见夏侯瑾没有反应,他已知他默许了,忙扶起他往听政殿方向去。这一夜没有一个人睡的安稳,喜乐奏了一宿却没奏进任何人的心里。
一大早,天微微亮,一身金丝凤袍,头顶十二凤步钗的楚榭语就出现在听政殿外,“皇上醒了吗?”
元福无奈的摇摇头,指着一夜未眠坐在书案前的夏侯瑾。遣退去所以宫人,楚榭语款款走到夏侯瑾身侧,帮他小心理着发髻,衣襟,“皇上若是挂念络王爷就去看看吧。”
夏侯瑾疑惑的看着她,楚榭语浅笑道,“现在臣妾不同以前,是您的妻,所以作为妻子我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永远开心。”
“皇后——”夏侯瑾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惊讶,“皇上去吧,这是臣妾早上让御膳房做的粥,您顺便也拿去给王爷也吃些吧,怕他也是一夜没吃东西。”
接过还带着温度的粥,夏侯瑾心里很复杂,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懂眼前这个女人。绕过一座座白雪皑皑的宫殿,夏侯瑾端着粥,快步走着,这三天他都没有看见他,他害怕那个男人真的会离开自己,虽然自己那时候真的很生气,可是现在想想,这一切真的不再重要。
推开自己许久没踏进的大门,这里尽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繁荣的样子,院子里的雪厚厚的一层,“皇上,奴才去敲门吗?”
夏侯瑾摇摇头,缓步推开门,可终因为眼前看见的一幕让他没有踏进这里,“嘭——”还带着温热的粥跌落在地上,“皇上——”
这一次他真是受伤了,夏侯瑾苦笑,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真的从没出现过,转身,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想躲起来,只当自己真的没来过这里。
屋内的莫罂络被院子里的响声惊醒,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只看见满地酒壶,和一旁搂着自己睡着的武子玄,“王爷,您醒了?”屋外的元福问道。
揉着还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莫罂络站起身,走上前,“公公怎么来了,今日不是皇上大婚吗?”
“皇上——昨日大婚的。”
元福捡起地上的碎瓷碗,碗里的粥还带着一丝丝温热。
“这是?”
“这是皇上怕您没用早膳送来的,只是——”莫罂络读懂元福眼中的无奈,那半掩着的大门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他娇笑,“元公公你先回去吧,别告诉皇上我醒了。”他能做的只是把他推的更远。
待元福走后,莫罂络没有回殿内,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抱住他,“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是楚奕昊,他正巧来宫里看看刚新婚的妹妹,却看见了他,感觉怀里的人身形有些颤抖,他的手抱得更紧了,“告诉朕怎么了,为什么你脸色这么苍白?”
“没,没事,只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见莫罂络不愿说,楚奕昊也没多问什么,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只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感到一丝丝平静。
“我能去驿馆住吗?”
怀里的人儿询问的看着楚奕昊,“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正好榭语已经进宫了再过段时间朕可以走了,朕和你说的你想的怎么样了?”
莫罂络没有回应,只是蜷缩在他的怀里。这一幕映在不远处的武子玄眼中,却是一种不知名的痛,他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是莫罂络眼角的伤,自己都会那般在意。莫罂络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远远的望着听政殿方向,有些无奈
☆、第十九回月错鸾两相忘,白雪翩飞独痴狂
这是莫罂络第一次没有和夏侯瑾打招呼的离去,坐在马车里,他的神情显得是那么不真实,楚奕昊心里很多疑问却也问不出口马车缓缓驶过“万凰楼”外,莫罂络掀起帘子呆呆望着,这一切似乎又回到十年前自己来到这时的模样,那时候只有七岁的他一个人走进这里结果这一呆,就呆了整整十年,十年了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学会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话,可是那个男人却闯了进来,从他第一次见他的时的面带柔情,直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离开,他都一起是自己在利用这个男人,可最后这一切却也是葬送在自己手上,莫罂络微微冷笑,“我本就不在乎任何情爱,可为什么这一次失去却这么痛。”他捂着胸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奕昊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有丝丝酸楚,手中的被垫被拽的紧皱。
“大人,到了。”小厮挺稳了车,跳下车的楚奕昊伸手想要扶着莫罂络,却被他躲开了,久久停留在风中的手有些冰凉。这一日他又是将自己避在门内,只是没有再喝酒,无论谁来他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没人知道他眼睛在看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奕昊也没有再问他是不是要施行第二件事,静静陪着他坐了一日。
窗外的雪依旧下着,只是行人越来越少了,到最后也只留下一片厚厚的雪地。
“咚咚咚——”一个月未开启的驿馆门被人敲开了,小厮看清来人急冲冲的跑去莫罂络厢房找楚奕昊,“大人,门外有个叫莫央诚的公子找王爷。”
“央儿?”忆起似乎出门也没来得及和莫央诚打招呼的莫罂络稍稍回过神。
“去把莫公子请进来。”楚奕昊一声令下,小厮马不停蹄的去了前厅将一脸憔悴的莫央诚带了过来。看着几日不见又憔悴了些的莫罂络,莫央诚心里说不出的苦楚,“公子——”
“别哭,是我忘了和你打招呼,害的你又担心了。”眼前的人儿依旧带着一惯的笑容,只是笑容显得有些许僵硬,莫央诚有些害怕,不知道那件事还要不要告诉他。
看出莫央诚的吞吐,莫罂络疑惑的问道,“央儿,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莫央诚叹口气,看来有些事必须要说,“是皇上告诉我的。”
“是吗,那很好。”
听出莫罂络的落寞,莫央诚咬着唇,怯怯的说,“是皇上让皇后娘娘告诉我的。”
“皇后?”他笑了,看来夏侯瑾和楚榭语的感情真的很好,自己这次月老当的真是好极了。
莫央诚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可他知道有些事真的不能瞒着,“公子,皇后娘娘有身孕了。”
身孕?莫罂络身子有些惊慌,自己不在一个月,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发生,可是这或许是所有事中最让他觉得无力的事,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让自己新婚妻子怀孕了?他笑了,莫罂络笑的很无力,如果这就是那个男人口口声声和自己说的爱,那这一次他真的看明白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怪他,因为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惊讶的楚奕昊。
“不,小络儿,你必须明白,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这么快。”
“呵呵,”就算他不娶楚榭语,他还是会有别的妃子,毕竟到现在真没听过哪个皇上为了一个男人不要江山,这一次莫罂络真的放开了,他风情翩跹的笑了,这一笑融化了万千冰雪。他挽起楚奕昊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燕喃王,您现在就进宫吧。”
虽莫罂络笑中还凝聚着淡淡伤感,但是楚奕昊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目的,如果这一次真的能实施好第二个计划,哪怕眼前的人儿受伤了,他也会给他永远的爱,并且替他灭了靖齐。看着眼前的人儿,让莫央诚很无奈,因为莫罂络眼中那深深的落寞是不管他怎么笑,怎么伪装也掩饰不去的。
屋外的雪稍稍停了,莫罂络坐在屋内等着楚奕昊的归来,书案上是他刚刚写完奏本还未干去的墨迹,奏本他也叫楚奕昊一并带去了,那个夜里当楚奕昊提出让莫罂络帮他说服夏侯瑾纳楚榭语为后时,他允了,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做的很潇洒,可是一切证明他做不到,连说话时候他的头都太不起来,如今又要他随着他回燕喃,莫罂络倒觉得心里真的没有了感觉,只有对靖齐的恨。
这一日度过的很漫长,长的莫罂络已经不记得时辰,只是在门外等着楚奕昊的马车。
直到夜下,才看见踏雪而归的他,“怎么样了?”莫罂络急切的问道,楚奕昊没有说什么,就转头进了屋,从他的小厮口中,莫罂络知道了他为什么进屋时愤怒的神情,今日他和夏侯瑾打了一下午,最后听说还是楚榭语拉开的,可倒是为什么打起来没人知道。
莫罂络端着些吃的,小心进入楚奕昊房门,“朕不是说了没我的话,谁也别进来烦朕吗?”背对着的人愤怒的声音吓得他身子抖了下,“只是看你一个晚上没吃东西来的。”
楚奕昊看清楚来人,叹了口气。
“皇上怎么了,下午不是让您带了奏本进宫,替我请言出使燕喃吗,怎么听说,你们,打起来了?”
楚奕昊无奈的笑了笑,“夏侯瑾竟然说我把你拐骗了?笑死,他喜欢的人难道朕就不能喜欢吗?朕用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换了你,难道有错吗?”
莫罂络静静的听他说下去,原来午后他进宫和夏侯瑾说这一切之后,夏侯瑾就在众人面前打了他一拳,莫罂络有些难以置信,认识夏侯瑾这么久他真的越来越没皇上样子了。他偎在楚奕昊膝盖上静静看着窗外。
大早上当夏侯瑾的文书到来时候,莫罂络虽然还有些难过,可也接下旨,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要不要去看看他?”莫罂络摇摇头,“皇上尽然已经同意了,等等臣就与您收拾下早早离去吧。”
不是他不想见,只是他害怕见面该说什么,有什么不见或许会更好。
莫罂络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回到这里,但是一切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带着一身伪装的伤悲他和莫央诚缓步上了楚奕昊为他准备的马车,“公子?我们真的要离开北武吗?”
“央儿,记得你说过,我是有目的的,对吗?”莫央诚没有说话,静静的上了车。
北武皇宫内,
夏侯瑾站在最高的楼内,遥望着北面的城门,他气莫罂络会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气莫罂络一起不吭的离去,他更气那个会有一个男人带着他的奏本来找他,说带他走,可是他知道不管再怎么生气,他都必须放他走,因为,这一次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他。
记得那日他生气的跑回了听政殿,不顾元福阻拦整整饮了一天的酒,也就是那天的酒迷乱了他的眼睛,夜里当楚榭语来看自己的时候,他尽然会把她当成他,紧紧抱着怀里人的时候,他痴了,含着她的唇的时候他乱了——一直到第二日被人唤醒,他才发现,这一夜,他宠爱了一个女人。
也就单单那一夜,她怀里他的孩子。夏侯瑾知道